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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乱世竹马_by春从春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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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我一把~”香忘居小声说着,朝姬浅草伸出手去。
  “不行啊~~”姬浅草慌忙摆手。
  “为什么?”香忘居不高兴的皱眉。
  “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怕~~快帮忙拉我一下啦~~”香忘居不耐的挥了挥手。
  姬浅草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心一横,把人拉进了屋里。
  “呼呼~~你们家窗户好高啊~~累死我了~~”香忘居气喘吁吁的说着,小脸涨得通红,“不过小草,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我生病了,不可以靠太近啦~”姬浅草可怜兮兮的眨眼,“你怎么会来哦?”
  “笨蛋,我就是从姑姑那里听说你病了,所以才特地来看你啊~”香忘居打开随身带的小布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拿,“这些是我向太医爷爷拿的药膏,只要擦在身上就不会痒哦。”
  “真的?”
  “嗯,你过来,我帮你擦。”香忘居抿唇甜笑。
  “可是……”
  “我又不是你,才不会这么容易就生病呢。”香忘居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分说地把人拖了过来,“赶快躺好啦。”
  姬浅草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在床上躺好。
  “把衣服脱掉啊。”
  “……哦。”
  “哇~你看你~~怎么长这么多啊,好恶心哦~~”香忘居一边擦药一边兴灾乐祸。
  “啊~~你轻点儿~~”姬浅草龇牙咧嘴的叫唤。
  “疼啊?那我不擦了。”
  香忘居作势要把装药的小玉瓶收起来。
  “没有没有……一点儿都不疼~~”
  “嘻嘻,尝到甜头了?擦完药是不是很舒服啊?”
  “嗯,好像没那么痒了~”
  两个人嬉闹着把药上好了,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怎么样?还疼么?”香忘居紧张的盯着姬浅草看。
  “不疼了。”姬浅草把头摇得跟小鼓似的。
  “嗯,那我要回去了哦,明天晚上再来看你。”香忘居说着,把玉瓶放在桌上,“这个给你用,白天也要擦哦。”
  “忘居……”
  “诶?”
  香忘居回头,正好和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对上,顿时面色微赧。
  “你能不能再待一会儿?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嘛。”
  姬浅草把半边脸埋在被窝里,闷声道。
  “……好啊,不过不可以太晚哦。”
  半个时辰之后,姬浅草不知不觉睡着了,香忘居却并没有离开。
  ……浅淡的夜色中,隐约可以窥见两道互相倚靠的身影,安静得宛如一幅画。
  第二天早晨,阳光异常明媚。
  茅草屋里突然传出了女人又惊又怒的吼声——“你们这两个笨蛋!!”
  姬浅草和香忘居低眉垂首的缩在床角,似是无限委屈。
  香玉簪转而瞪向旁边的姬重雪:“还有你,怎么照顾孩子的??明知道这种病会传染,怎么也不劝阻他们呢?就算是感情好也不是这么个好法吧?万一忘居被感染了,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嫂子交待啊?”
  “姑姑……”香忘居硬着头皮开口了,“都是我不好,不关他们的事……你不要生气嘛。”
  “不对,是我不好,不关忘居的事啦~”姬浅草急忙道。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回大名府,病没好不准到处乱跑,听见没有?”
  “呃……是。”
  香忘居扭头,朝姬浅草挤眉弄眼的笑。
  姬重雪把他们送到门口时,悄悄的扯住儿子的衣袖,于是两个人开始咬耳朵。
  “爹记得你们一开始明明是在聊天,什么时候忘居跑到你床上去了?”
  “我~不~记~得~了~”
  “呃,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不知道?”
  “嗯~~放~心~啦~我~要~走~喽~”
  “去吧,记住不可以给人家添乱哦。”
  “嗯~我~知~道~了~爹~你~好~啰~嗦~”
  姬重雪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只看见两个小家伙已经一路跑远了……阳光下小小的身影,却无端的让人觉得眩目。
  
  
 
                  
 第三十八章 〖乱世竹马〗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所谓人生,也不过短短数十寒暑……而此时的香忘居,正侧卧在一张雕饰华丽的凉榻之上,面颊上微漾的酒窝虽浅,却透露出一抹难得的闲情逸致。
  “少爷,沈侍卫回来了。”
  远远瞥见一道素色的人影越走越近,正在庭中清扫落叶的金樱动作顿住,转而朝凉榻上休憩的主人俯首欠身道。
  “嗯……终于回来了。”
  香忘居长睫微阖,抿唇淡笑的瞬间,透出一抹让人看得错不开眼的绝世风华。
  沈悦一路走到庭前,朝香忘居躬身行礼。
  “废话都给我省下,直接说重点就好。”
  “是。”沈悦似是习以为常一般,回话的时候颜容镇定,“卯时至辰时,和平常一样在后院练剑;巳时左右就骑着那匹叫微风的野马出去了,直到刚刚才回来。”
  “嗯?这么说来……中间整整有三个时辰,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对吗。”
  “回少爷,草原上太过空矿,如果强行跟踪的话,属下没有不被发现的自信。”
  “这就是你的借口吗?”笑容淡去,香忘居的眼眸倏然转冷。
  “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
  “责罚就免了,不过我有话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哦。”
  “请少爷放心,属下绝对不敢有所欺瞒。”
  “关于上次你说的那个姑娘……最近可有再去找他?”
  “少爷问的是常小玉吧?据属下所知,她和姬少侠交情匪浅,平日里常有往来。”
  “哦?”
  “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大多是和她大哥一起过来的。”
  “嗯……什么叫做鸡毛蒜皮的琐事?”
  “比如说,来送点吃的东西什么的。”
  “哦,原来如此。”香忘居懒懒的打了个欠伸,“那个常小玉……今年多大年纪了?”
  “据属下观察……该有十六了。”
  “十六?比我小两岁,真是大好年华……”香忘居抿唇一笑,“你去城里问问,谁家的公子到了成家的年纪,品行又还不错的,就让媒婆上她家提亲去吧。”
  “这……”沈悦欲言又止。
  “嗯?”
  “属下马上去办。”
  “慢……”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除了常小玉,就没有别人了么?”
  沈悦迟疑道:“呃……还有一个,不过她是逢场作戏的烟花女子,少爷该不会想让她从良吧?”
  “烟花女子?”香忘居眼睫一颤,说话的语调顿时又严厉了几分,“你从来没有说过,浅草去过那种地方。”
  “是姬少侠的朋友带他去小柳巷喝酒的,不过姬少侠只去过那一次而已,属下还以为……”
  ——这不过是件小事,况且男人会逢场作戏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以为什么?”
  “没什么,那少爷的意思是?”沈悦困惑的看了香忘居一眼。
  “陪酒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是醉生香的姑娘。”
  “醉生香?……那它的对手是哪家?”香忘居勾起唇角笑。
  “回少爷,是对门临街的馨伶筑。”
  “很好……传令下去,马上备轿,我要去一趟馨伶筑。”
  “少爷,这不太好吧?”沈悦蹙眉,“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
  “我听说馨伶筑有个头牌叫紫绾,生得国色天香,曲子唱得特别好,刚好趁这个机会去开开眼界。”香忘居信口说着,面颊上的酒窝越来越深。
  “……是,属下这就命人备轿。”
  沈悦终于还是妥协了。
  
  和风凉月,杯酒暖炉,虽然夜已过半,古香古色的酒肆内却依旧亮着灯火;地方不大,却有不少的客人留连不去。
  临窗的酒桌那里,坐着一红一白两道人影。
  “重雪,酒已经暖好了,怎么不继续喝呢?”
  “世人都说酒能乱性,佛家戒之,所以饮少则止才是明智之举。”
  “诶,你既不是和尚,也不是出世之人,有酒为何不喝?再说这是免钱的好酒,不喝未免可惜了。”香蘼芜微微一笑,亲自替友人把酒盏斟满。
  “比起酒来,我倒愿意在家里喝茶,一定更加闲适……蘼芜,你说对么?”姬重雪一面说着,倒也没有推托,神态自若的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说到酒与茶,世间上倒有两种情感可与之相较哦。”
  “哦?哪两种?”
  香蘼芜笑:“爱情……与友情。”
  “愿闻其详。”姬重雪不动声色。
  “爱情有如美酒,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无论是小酌还是痛饮,都别有一番滋味,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呐。”
  “可惜烈酒伤身,要是一不小心喝过了头,清醒的时候一定是头疼欲裂,痛苦万分罢。”姬重雪略一沉吟后又道,“而友情一如清茶,芬香淡雅,提神静气,正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良品,这般考量一番……我以为弃茶就酒,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哈,你这么说倒也没错。”香蘼芜颔首而笑,“只不过人生苦短,有时候痛苦未必是坏事,反而是一种难得而宝贵的体验,你说对不对?”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有感而发,这该不会是我的错觉吧?”姬重雪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浅笑,“恕我直言,国后姿仪过人,秀外慧中,家中娇妻若此,敢问夫复何求?”
  “绿萝固然是世间难寻之奇女子,却非我心之所爱,我与她之间更似良友,论夫妻之谊,却远不如外人所想那般。”
  “那敢问一句,所谓心爱之人,该是如何定义?”
  “这嘛……”香蘼芜顿了顿,却没有立刻回答。
  “蘼芜,你已是一国之君,非是当年逍遥在外的少年之人,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何不放下。”
  “放下?”香蘼芜莞尔一笑,“我只能说……你与我毕竟是不同的,你不曾体会过同床异梦的生活,你不会明白其中苦楚。”
  “有些事不必亲身体会,道理也是显而易见的罢。”姬重雪侧首,“只要她是真心待你,真心的为你着想,这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意如实回答?”笑容敛去,香蘼芜的眼眸渐渐带上了几分肃然之色。
  “你问就是。”
  “如果要你娶玉簪,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一瞬间的错愕,姬重雪竟是无言以对。
  半晌,香蘼芜倏然笑了:“想来玉簪对你的心意,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吧?你方才不是说过,只要她肯真心待你,真心为你着想,这就够了?现在又是如何?”
  “这是两件事,岂可混为一谈。”姬重雪淡淡的开口道。
  “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蘼芜,你当真想要一个答案么?”
  “这个答案,我已经等了近二十年,不差这一时半刻,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想,而我也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
  姬重雪静静的听他说完,苦笑道:“像你这般步步紧逼,我可是完全感觉不到你的耐心啊。”
  “哦?我有在逼你么?没有吧?”香蘼芜眉梢微挑。
  “逼我承认真实的心情,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如果我说是,那你可愿意告诉我,你真实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你既要我说,那我说就是。”姬重雪云淡风轻的笑笑,“借用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的回答和你今日的选择一样。”
  香蘼芜的眸色一黯,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愿意娶玉簪?”
  “嗯。”
  “哈……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香蘼芜以手抵额,颤抖的语调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蘼芜,你醉了。”
  “有吗……我倒宁愿是自己醉了,刚刚听到的都是幻觉。”
  “非是幻觉,句句都是我的真心话啊。”姬重雪一字一顿,说话的时候语调轻缓。
  “重雪……你可愿意承担这番话的后果?”
  “所谓的后果,指的是什么?”
  “你……”香蘼芜的心口一阵气劲翻涌,竟是莫名的感到头晕目眩。
  “蘼芜,你没事吧?”
  姬重雪自座位起身,伸手扶住了友人的双肩。
  “……我没事。”
  失控的情绪只有一瞬,香蘼芜再次睁开眼眸,神色已然平静下来。
  “当真没事?”姬重雪迟疑道。
  “嗯,天色已晚,不如回去吧。”
  香蘼芜语罢,不动声色的挣开他的手,心里的郁气却愈发深重了。
  ——总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把话挑明,是不是只能永远的逃避下去?
  彼此之间的相识非是一年两年,而是将近二十个寒暑,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等他放下过去,可惜最后仍是高估了自己。
  对于这份无处可去的情感,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睥睨天下,还是只执着于眼前之人?
  ……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思,及至两人出了酒肆,竟是一路无话。
  
  
 
                  
 第三十九章 〖乱世竹马〗
 
   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
  每每回想起与紫绾初次会面的情形,香忘居的脑海里总会莫名的浮现出这句短诗。
  那个美艳惊人的紫绾,那个笑靥如画的紫绾,青葱玉指宛如蝶飞漫舞,琴弦波动时妙音盈室,当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晚风流泻而入,凉薄的轻纱层层扬起又层层落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气氛如此旖旎,但静观房中两人——
  一者只顾弹琴奏乐,一者只顾自斟自酌;一者天生丽质、艳色堪比桃李,一者超凡脱俗、犹胜天人之姿……两种迥然相异的美貌,却是同样的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望之则如身在云山雾海,飘然不知所感。
  此后的每一次见面,紫绾的手段可谓是花样翻新,或抚琴或对弈、或研画或吟曲,费尽了心思一门讨好,而香忘居大约总是默默的听着看着,面上浅浅的笑着,并不发表任何看法。
  时间长了,紫绾便渐渐有了怨言。
  “当真是个只会吟风弄月的公子爷,难道是闲着无事所以想来砸本姑娘的招牌么?天天都来,还每次都指明要本姑娘伺候,偏偏见了面又不说话,若非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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