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脑海滚出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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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展鹏飞跪倒在展妈面前,“妈,我试过了,改不了,我真的改不了,您就当多生了一个女儿行不行。”
“行你个头,”展爸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还有那房子是怎么回事,你和杨小子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展鹏飞抿着嘴还是不说话。
展爸直接一脚踹在了他后腰上,“你还有理啦你。”
展妈连忙把展鹏飞揽在怀里,“唉,你这老头子,怎么又动手了。”
展爸也委屈了,指着展鹏飞,“你看他像是要好好说的样子吗?”
展妈循循善诱,“小飞,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爸妈的啊。我们也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不管吗,那房子有百来万啊,你说那钱到底干什么用了。要是正当用途我们也不会怪你,但你要拿去赌博吸毒什么的我们能不担心吗?”
展爸烦躁地点了一根烟,坐在地上抽,见展鹏飞还是死不吭声,来气了,“问他干什么,屁都不放一个,我看直接去学校问小杨算了。”
“爸,这事跟阿文没关系,”展鹏飞终于开口了,“我们没拍过什么照片,你看到的照片是我自己PS的。”
展爸继续审问:“还有房子!”
前些天有个朋友要租他们家的房子,想着上个租客已经走了挺久了,就打算把房子租给朋友,哪想到房子已经易主了。能卖房子的,除了自家儿子,不作第二人选。
于是展爸拿出查案的严谨态度,在展鹏飞的房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搜出了床底下、柜子里的秘密物品,甚至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展鹏飞该庆幸,他没拍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展鹏飞继续沉默不语。
展爸噌地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忘了你老子是干什么的,你不说老子还不会自己查?”
“我卖了房子借钱给同学治病了。”
审问中,“哪个同学?”
展鹏飞一言不发。
展爸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那杨小子还能有谁。”
展妈也忍不住拍了展鹏飞一脑门,“什么病要用那么多钱啊,就你有钱,就你有能耐。没钱充什么胖子,你以为那房子过户给你就是你的了?你爸妈还没死呢,就是死了房子也不一定归你。”
这些天,杨文博按部就班地上课,骑车去菜场买菜,然后回家。
他一直想着把剩余的钱还给展鹏飞,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问舍友却说他已经几天不在了,杨文博只好到展家找人。
展家只有展妈在,看到杨文博来了,展妈态度十分地冷淡,与上次来时的热情截然相反。
杨文博知道学长卖房的事东窗事发了,虽然早猜到展爸展妈得悉真相的反应,但真正面对,还是十分难过。
他掏出银行卡,放到玻璃茶几上,说:“阿姨,对不起,这是三十万,剩下的四十万我会尽快还。”
展妈面无表情地收起银行卡,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姨,学长在吗?”
“他不在,”展妈看了杨文博一眼,“还有,以后请别来找小飞了。”
杨文博几乎呆不住了,他承诺道:“学长的钱,我一定会双倍偿还,所以,请阿姨别怪学长。”
“嗯,”展妈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不知天高地厚,他当几十万跟几十块一样吗。
杨文博郁郁地离开了展家,拿出手机想拨给展颜问问情况,看到手机时间才想起这是上班时间,只有作罢,发了一条短信:学长在哪?
没多会儿收到一条短信:(⊙o⊙)?除了学校和家还能在哪啊?
杨文博想了想,把母亲生病、学长筹钱、找不到学长的始末告诉了展颜。
展颜直接打来了电话劈头盖脸地骂:“你缺钱怎么不知道跟我说啊,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该告诉我一声啊。期间又不是没给你打过电话,一点口风也不露……”
杨文博唯有苦笑赔罪。
“算了算了,我问问我爸妈把哥藏哪了,”半小时后,展颜沉重地拨来电话,“他们说我哥是同性恋,脑子不正常,要带他去看病。学弟,这和你有关吧。”
她之前就奇怪,他哥什么时候豪迈到卖房子给朋友救急了,现在看来,只有深爱杨文博这一个原因了。
“是,”杨文博明显感受到了展颜语气上的疏远,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我妈说的对,你还是先不要联系我哥了,以后不见面,我哥说不定就好了,”展颜也知道自己的话太刻薄,可她绝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走上那样一条艰难的道路,“你也知道,在中国,同性恋会受到怎样的歧视,我爸他最爱面子……”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联系学长,”杨文博看向轻轨上疾驰而过的地铁,眼睛有些湿润,“我也希望学长的病能治好,还有,剩下的四十万我会在四年内还清。学姐再见。”
“再见,”放下电话,展颜忽然觉得世界真玄幻,前一刻她还在剪辑男一男二的基情MV,后一刻她就熟练无比地棒打鸳鸯。
此后几天,杨文博时不时打展鹏飞的电话,永远是关机。
但愿学长的病能治好吧,其实学长一开始也是希望自己能变正常的,杨文博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那两次不成熟的催眠让学长的病愈来愈重。
杨慧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琢磨着赚钱还债,二十万的巨款压得心头沉甸甸的。可她见识有限,除了进厂做女工,想不到别的工作。
杨文博怕杨慧一个人胡思乱想闷出病来,了解到她在工厂打了十四年的毛衣,便建议她打毛衣去卖。监狱里的毛衣也是拿到市场上卖的,样式也算时新。
有了儿子的支持,杨慧也有了胆识,一个人去批发市场挑选粗细、颜色、材质各不相同的毛线,专心琢磨儿子下载的毛衣勾画图案的视频。
考虑到现在是秋天,杨慧打了不少漂亮时髦的毛衣外套,与外面的大众款比起来,颇吸人眼球。
一大清早,杨慧把勾好的毛衣和要用的毛线都塞到箱子里,开始做早饭。
早饭刚做好,愣子就来了。
两人解决了早饭,杨慧拖着箱子,愣子扛着简易衣架,提着小板凳、大水杯、盒饭等,开始往S大赶,在食堂附近的大路边摆了摊子。
S大当然是不能随便摆摊子的,杨慧的这个摊位是杨文博托关系向学校要来的。
杨慧坚决不肯透露和杨文博的关系,也不肯杨文博接送她,甚至不肯杨文博中午打饭给她,自己准备了盒饭。
杨文博没办法,只好拜托愣子哥每天早晚帮个忙。愣子倒不觉得自己是在帮忙,不过没早晚抗点东西,就白赚两顿饭,忒过意不去。
一大早学生要么忙着上课要么忙着补觉,生意冷清得很,十点以后,摊子就热闹起来,还有不少女生围观她打毛衣。
她的摊位左右还有摆摊卖二手物品的女学生,无聊的时候,她们会主动找她说话,跟她学打毛线。她们的摊子上有书,有衣服,有首饰,还有很多奇奇怪怪她不认识的东西。
晚上收摊衣服就没剩几件了,杨慧还接了不少订单,什么后背上要两只亲嘴的小鸭子、口袋做成蘑菇形状之类的。
杨慧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和大学生混得久了,认识了很多新鲜的东西,知道了很多新鲜的事情,心情也不再郁结。
现在她月入一万,只要一年零八个月,她就能还清债务,然后攒钱供儿子出国留学,给儿子买房。
一切,都显得那么有希望。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等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还未完结,发新章是为了告诉大家,今晚我要修文防止被锁,伪更勿理。
“你说的是真的?”陈天看着保镖,“那小子真是姑父的私生子。”
“回天少,千真万确,虽然原始资料给老板收走了,我这还有备份呢。”
陈天翻了翻资料,冷笑道:“我说呢,为什么姑父死活不让我动那小子。对了,他那情妇怎么得罪姑父了,弄进监狱不算,还想把她弄死。”
“好像是当年大老板始乱终弃,那位因爱生恨想和大老板同归于尽吧,换了是我,也不敢让这么疯狂的女人活着啊。”
陈天敲了敲桌子,“把他是豪门私生子、他妈是情妇劳改犯的资料散布到网上去。”
“没问题,那个,我弟弟的事……”
“你弟又没杀人放火,放心,过几天就出来了。”
保镖点头如捣蒜,“谢谢天少,谢谢天少。”
杨文博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我校惊现劳改犯私生子——有图有真相”的匿名信息在校论坛一公布,就以光速盖起了三千层楼,这“有图有真相”的爆料也通过QQ、微信、微博整理再加工了无数次。
陈天以为这种爆料能搞臭杨文博的名声,能让杨文博退学,能让杨文博一蹶不振,只能说图样图森破。
严肃型:“请楼主不要拿个人的隐私说事,这种行为太恶劣了。”
刨根问底型:“楼主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点证据完全不能判定有效啊,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吗?在线等。。。。。。”
神经大条型:“楼主真有才,是怎么把小学弟和卖毛衣的美女姐姐联系在一起的。”
激愤型:“目测楼主有病,造谣不要钱啊,恭请管理员删帖。”
不知所谓型:“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少爷那么贵气,肯定有一个非比寻常的身世,楼主继续更新啊,喂喂,怎么不继续啦,后面到底是宅斗还是商战啊。”
陈天的脸都黑了,不甘地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姑姑陈媛,“姑姑,我跟你说个事啊……”
陈媛推开旁边的金发男人,披上衣服,走到窗台边,“你姑父的事情我半点兴趣没有,以后关于他的事就别跟我说了。对了小天,你现在工作怎么样了,什么,不是姑姑说你,这天天混能混出什么出息,你爷爷已经退休了,人走茶凉……”
听了一个小时紧箍咒,陈天郁闷地拨了下一个号码,“表哥,我跟你说个事啊……”
沈清泽手里的钢笔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墨点,“我知道了,现在开会,挂了。”
陈天把手机一摔,打了半天电话,一点成就感没有,反而生了一肚子的气。
寝室里,王峰正绘声绘色地实况转播论坛爆料,“老四,你到底得罪了谁啊,说话忒恶毒,都给我想想怎么诅咒楼主。”
田复:“祝他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是文盲。”
崔浩:“祝他嘴烂不能言,脱肛不能拉,四肢尽残废,五识失其四。”
王峰鼓了鼓掌,“还是老大厉害,有文采有深度,老三你那太小儿科了。”
杨文博:“……”
网上事件对杨文博和杨慧都没什么大影响,顶多是关注毛衣摊位的人多了点。
杨文博把全部心神都用来学习,研究国内外的案例,向各大学术期刊投稿,网上的兼职工作也从单纯文章小语种翻译升级到译书、校稿、法律文献勘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放寒假了,展鹏飞的手机号从关机变成了空号,杨慧摊位的产品增添了围巾、手套、帽子。
这一日,杨文博正在上课,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趁教授没看过来前赶紧按掉。
见是许久不联系的展颜,杨文博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重新拨通了电话。
展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哥说他受不了了,他说他要崩溃了,他说他要是死了我们就不会烦恼了。我说算了吧,爸爸说就算哥死了也不想他当一个变态。你不知道,哥他瘦得都能看见骨头了,头发掉得厉害。”
“学长在哪里,我去找他。”
展颜摇了摇头:“你来了也看不见他,他被我爸关在了精神病院。”
杨文博的心头就好像压了什么,“学长他不是精神病。”
“是我爸托了以前的战友关进去的,怕他抗拒治疗,”展颜左右看了看,“现在我爸不在,你跟他个说几句话好不好。”
“好。”
展颜把手机贴到展鹏飞耳边,“哥,学弟要跟你说话。”
展鹏飞蜡黄枯瘦的脸上无神的双眼渐渐透出光彩,声音嘶哑难闻,“是阿文么?”
“我是,”杨文博郑重地开口,“学长,我等你十年,如果十年后,学长还喜欢我,我就和学长在一起。”
展鹏飞的眼泪流了出来,“我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男人。”那夜,阿文厌恶地在浴室洗手他就知道了。
“可我也没喜欢过女人,”杨文博的声音不容置疑,“学长不信我?”
展鹏飞甜蜜地把手机贴近嘴边:“我信你。”更甚过相信我自己。
杨文博还要再安慰几句,就听到展颜急切的声音“我爸回来了”,然后电话就被急匆匆地挂断。
此后几天,杨文博一直悬着心参加期末考,最后一场考完,终于又接到了展颜的电话。
展鹏飞的刑期结束了,展爸新请的心理医生一看到展鹏飞的状况就狠狠批了展爸一顿,心理上的摧残远比身体上的摧残来得残酷,更会留下一辈子的创伤,眼前的病人明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被展颜电话召来的展妈一看到展鹏飞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话不说命令展颜订机票把人带回了S市,到了这地步展爸也死心了,心灰意冷地呆在单位值班室,整天整夜不回家。
杨文博在展家院外已经晃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展鹏飞,突然发现阳台上多了一个身影,在向他招手。
于是杨文博向展家大铁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人拉开大铁门,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这么瘦,”杨文博鼻子酸了酸,差点哭出来。无法想象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蜡黄的皮肤包着骨头,眼窝深陷,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现在很丑吧,”展鹏飞摸了摸脸颊。
“不,还是很帅,”杨文博拉着他往屋里走,“外面冷,别冻感冒了。”
展鹏飞笑了笑,反手紧握着杨文博的手
卧室里,展鹏飞比了比两人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