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偷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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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别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不像那些有文化的人可以明白你话里隐含的意思。’想起最后见到凌媚如时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流黎总算在这一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心疼之余更有怜爱。
‘媚如知道，日后心里定不会存话，但凡有话都会告知与你。’凌媚如的脸有些红，双手环住流黎的腰，说：‘流黎，待新皇登基，你便带着我和烟儿姐姐一同离宫，我们过像你所说的那般生活可好？’
‘新皇登基？媚如，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皇帝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出事儿，怎么会有新皇登基呢？你。。。。你不会又在帮梁王搞些什么吧。。。。。’
‘是你说不论发生何事都要告诉你的，如今我说你又说我搞些什么。流黎，我不瞒你。。。。我确实在替梁王做些弑君犯上的事情，至于何事我不能说。但是，你信我。。。。只要这事儿完了，我们就可以在田园山林寻个好地方，平淡的过上一生。’凌媚如把头靠在流黎的肩窝，很久没有闻到属于流黎的气息，如今再次被她身上清冽的草木味道包围，凌媚如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每日的提心吊胆，如今有流黎在，她便安心很多。
‘算了，这事儿我不问了。弑君也好，犯上也罢，其实都不是你愿意的。可是媚如，你要明白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已经听了你父亲太多次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要有自己的活法，别替阴险小人做事，小心赔上自己的性命懂吗？不管怎样，万事小心。’流黎没资格去说凌媚如，她何尝不是和秦月瑶定了契约，替她做事儿呢？虽说没有做什么弑君犯上的大事儿，可也没做什么好事儿。
起风了，灯笼被吹的左摇右摆，本来只能感觉到有风吹过现在竟能听见呼呼作响的风声。舍不得重烟儿独自在云舒殿等待，流黎半搂着凌媚如和她一起从假山慢慢走着，说：‘我送你到御瑶宫门口，烟儿还在等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等在那。’
‘那你就舍得我独守御瑶宫吗？’凌媚如幽怨道。
‘你宫里那么多人守着，我是驸马，别人眼中的男子。若是被人瞧见驸马和你厮混在一起，你说是我遭殃还是我遭殃或者是我俩一起遭殃？！我就在云舒殿呆着，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眼看前面就是御瑶宫，流黎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站在阴影里不让其它人瞧见。
‘我看你的心里只有烟儿姐姐。’凌媚如有些埋怨，却还是踮起脚尖在她耳边轻声说：‘也罢，今夜你就陪烟儿姐姐好了。明日我命人送去宫女的衣裳，你便穿着它在我宫里呆上一晚可好？我，我想你了。’
噗哧。流黎被她的耳语搞的喷笑出声，她还真没发现凌媚如竟这么可爱。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流黎目送着她走进御瑶宫，这才漫步在皇宫的石板路上边仰头望天边按着来时的路往云舒殿走去。寝宫里烛光摇曳，流黎猜的没错，若是她不回来重烟儿定然不会入睡，还会傻傻的坐在床边儿等着她回来。一瞬间，萧清然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知足是吗？流黎摸了摸她的心口，有她们在，她真的应该知足了呢！
‘烟儿。’流黎坐到重烟儿的身边，跟她简单的说了下见着凌媚如之后的事情。许是睡得太多，两个人一直聊天到凌晨才入睡。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宽衣相拥，彼此寻着彼此的体温沉沉睡去。
凌媚如似乎等不到第二天傍晚，刚过中午便亲自带了套宫女服过来。和重烟儿小聊了一会儿，穿着宫女服的流黎让两个人眼前一亮，赞叹声接连不断。仍旧是亚麻色的长发，如今因为简单的披散在身后而多了股慵懒的意味。简单的和重烟儿说了几句，流黎跟在凌媚如的身后随她进入了御瑶宫内。而此后的每天，她完全脱去了男装穿着那身宫女服在御瑶宫和云舒殿之间来回着，乐此不疲。并非她不想去其它宫殿逛逛瞧瞧，实在是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些宫殿，安全起见就只能陪着凌媚如和重烟儿两个人，虽然在宫里，倒也平淡充实的很。直到她快把秦月瑶的事儿忘了，这个即将消失在她脑子里的妖孽才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见她穿着一身宫女服时，唇角微微勾起，说：‘你是驸马，可不是本宫这云舒殿的宫女。把衣裳换了，随本宫去见见表姑姑吧，算是送行。’
‘送行？’刚走出云舒殿门口，流黎就拉住秦月瑶要她说个清楚。既然是表姑姑，是大长公主又怎么会有送行一说。
‘咯咯，她乃影国公主，昔日先皇在位时曾和影国做了个交易。如今表姑姑和琉国世子互相倾心，世子为了表姑姑与我大秦定下盟约，不会再有琉国人骚扰沿海地区的百姓。今日世子就来接表姑姑离开，本来呢本宫不想告诉你的，可当初瞧你俩你侬我侬的不愿分开，本宫自然得做个人情让你俩儿见上一面儿不是？’秦月瑶的眉眼尽是笑意，看着的眼睛流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互相倾心，原来她们是有缘无份的两个人。想想其实这样也对，她和她都是女子，况且她这样的女人又岂是她可以驾驭的呢？许多过往在脑海中闪过，流黎下意识的扯着秦月瑶的衣角缓慢的走着，她已经有烟儿有凌媚如了，如果非要说喜欢谁，她想她更愿意去说喜欢萧清然。迷茫一段感情可能需要很久，认清一段感情却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蓦地，流黎想通的笑了起来，说：‘哪里有什么你侬我侬的，走吧，她是烟儿的姐姐，我这个做朋友的去送送她又何妨呢。’
‘哦？’秦月瑶一脸怀疑的望着流黎，时不时的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唇，她很是不相信流黎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还是很开心，至少这是她想要的。
‘哦什么哦！走了！’流黎不耐烦的拽着她的手，她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拉着秦月瑶走了会儿后又停了下来，垂头让秦月瑶在前面带路而她则很老实的跟在后面，心里仍旧有些酸楚。
走进段干伶的寝宫，流黎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她的眉头因为这味道仅仅皱起。秦月瑶似乎和段干伶的感情很好，还未见到人就开心的说：‘表姑姑，你瞧瞧我带谁来了？驸马，快过来呢！’秦月瑶招呼着流黎，往前几步，流黎在床上见到面容消瘦的段干伶。仍旧是浓烈的酒气，流黎被秦月瑶挽着胳膊只为难的笑了笑，说：‘听说你要和琉国的世子结婚，恭喜啊。’
‘我送你的东西呢？你可戴着？！’段干伶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死死的盯着她被秦月瑶挽住的胳膊，她踉跄的下床，在流黎的腰间摸来摸去结果却让她失望。流黎的腰间根本没有任何挂饰，她送的锦囊也许早被扔掉了吧。
‘不好意思，我好像换衣服的时候忘。。。。’
‘驸马可是把表姑姑送你的东西弄丢了？你呀，怎的那么不小心呢！’流黎的话说到一半儿就被秦月瑶打断，她轻抬手指点在流黎的肩窝处，亲昵非常。
‘呵呵，没事儿反正那东西对我已经不重要呢！驸马既然这么想我嫁给琉国世子，甚至主动在皇上面前进言让我下嫁，如果我不嫁似乎对不起你的一番美意呢！’段干伶咬着牙说，如果非要再说什么，她很想把流黎骂个狗血淋头，她恨流黎，恨她在皇上面前进言让她下嫁琉国世子促成联盟。更恨的是，她根本不屑送给她的东西，反而和秦月瑶在一起成了她的驸马。
‘什么意思你？’流黎皱起眉头，她什么时候让她嫁给琉国世子了？皇上？她从进宫开始就很少看见皇上了好不好！
‘没什么意思呢，谢谢驸马和长公主亲密之余过来看本宫，本宫累了，想休息了呢。明日世子就亲自派人来接本宫，本宫可得好生打扮呢！’
‘既然如此，明日本宫再和驸马前来送表姑姑出宫。’秦月瑶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挽住流黎胳膊的胳膊始终不曾松开。
‘既然大长公主您累了，那我们就先行退下了，明日再来送您。’既然段干伶都改了称呼，那她也无需再留着那时的称呼。恭敬的冲她鞠了个躬，流黎不想问她为什么要说她和皇帝说的那些话，她不想去知道，反正已经成了定局不是？
‘不送！’段干伶甩袖重新回到床上，在她们离开后抓起枕头底下的银制铃铛摔到地上。她不想要这个不值钱的东西了，以后，以后的以后，她的生命里都不会再有流黎这个人，她们两个，只算有缘，却是无份。
第六十九章
总有些感情需要错过，总有些人需要道别，即便其中的误会始终无法解清。
初见琉国世子，那人生的倒是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儒雅。流黎和秦月瑶做为皇室中人，参加喜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喜宴当真是天大的喜宴。坐在大殿右边，流黎和秦月瑶始终保持着昨日的亲密，偶尔她们会说上几句悄悄话，流黎点头附和，表示琉国世子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子，日后应该不会亏待段干伶。
仍旧是那身淡粉色碎花长裙，段干伶出现在大殿时琉国世子眼中的惊喜逃不过别人的眼睛。他起身走到段干伶身边，绅士的牵起她的手引她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段干伶倒也不拒绝，像是和谁做对似的非但任由他牵着乖乖往前走，反而露出小女子般娇羞的笑意。至于流黎那边儿，她倒是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似乎完全不认识她似的。
‘表姑姑和世子走在一起还真是登对儿的很呢。’秦月瑶没有避讳他人，很是直白的把心中所想倾口而出。偏头靠在流黎的肩膀，秦月瑶的手搭在她的另一边肩膀，看着流黎的下巴，说：‘昨夜是不是没睡的不好？瞧你，这脸色有些不好呢。’
‘没有，可能是昨晚做噩梦的关系吧。’流黎别扭的动了动，抬眼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只得小声在秦月瑶耳边说：‘你就不能老实坐着么，大家都看着呢。’
‘咯咯，好呢好呢，就听你的。’秦月瑶望了眼属于皇帝坐的位置，稍微坐直身子却始终和流黎保持着亲密的距离，想让所有人都看见她们恩爱的模样。
‘你们还真是恩爱的很！’说这话的人除了段干伶再无二人，她只是冷哼一声，目光重新落在世子身上，和他开始说笑起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伴着太监的一声高呼，几个人匆忙从座位起身跪下，迎接即将到来的皇上和皇后。流黎被秦月瑶拖着跪在地上，她来皇宫这么久皇帝倒是见过几次，至于皇后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心内的好奇驱使她随着响起的脚步声而抬头，好奇变成了惊讶，转而成了窒息的喜悦。皇后，皇帝身边的女子穿着凤袍优雅的向前走着，那是个生的极美的女子，那种美并非古代女子所有的淡雅之美，反而更像混杂了多国血统的混血儿，绝艳高贵。
‘尘。’泪水随着唤出的名字而涌出，流黎的声音瞬间哽咽，那个站在秦轩身边的女子，那个九五至尊身边的皇后，不正是她日日牵挂与她许下生世不离的约定的人吗？那个人，不就是她深爱着的人吗？她的女朋友，她的不知下落的女朋友，楚尘筠。
许是因为流黎发出的声音太过清晰，又或许是因为大殿太过安静的关系，秦轩和旁边的女子都听见了她哽咽喊出的一声‘尘’。目光落在流黎身上，着凤袍的女子在看清她的面容后显然和流黎的反应如出一辙，她的身体出现少些的颤抖，那双望着流黎的眸子里所包含的情感，除了柔情深情便是那数不清的思念。黎，楚尘筠很想脱口而出流黎的名字，却碍于此刻的身份，无从出口。
意识到身边的人的不对劲儿，秦轩握住了楚尘筠的手，关切的问她：‘皇后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闻言，流黎顿然低下了头默默擦掉了眼泪。现在是在大殿上，不是在现代世界的某条大街。只是，即便她低下了头，刚才的举动还是未能瞒过跪在她身边的秦月瑶。聪明如她，早在刚才楚尘筠看向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彩就已经出卖了她们。有猫腻儿！秦月瑶笑了起来，笑的极具诱惑，让人窒息。
‘本宫无碍。皇上，她们跪得太久了，也该叫她们起来了。’楚尘筠从秦轩那儿抽，出被握住的手，心内的喜悦溢于言表，她觉得今天答应秦轩出席这次的喜宴实在是正确的选择，否则怎么会见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呢。
‘都起来吧，不必拘礼。’秦轩微微抬手，在众人的目光下和他的皇后坐于上座。
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瞧着桌子上的美酒佳肴流黎早已经没了品尝的心情，就连秦月瑶有意无意的靠近和触碰她都显得毫不在意。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一直都望着坐于上座的楚尘筠，心情始终保持着激动的状态，流黎不明白她是如何成为皇后的，但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尘筠还活着，甚至跟她一起穿越而来。
喜宴行至一半儿，楚尘筠突然揉着太阳穴起身对仍在喝酒的秦轩说：‘皇上，本宫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皇后不舒服？那朕陪你回坤宁宫可好？’
‘不用了，您在这儿陪着他们就好。’楚尘筠松开秦轩抓住她衣袖的手，目光正对流黎，只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她已经让流黎明白了她的意图。也许，她们的默契从一开始就没有消失过。望着楚尘筠离去的身影，流黎这才转头拿开了秦月瑶的胳膊，说：‘公主，我可以先回去吗？这宴会不适合我，我想回去陪烟儿。’
‘你还是第一次称呼本宫为公主呢，去吧。’秦月瑶饮尽杯中美酒，示意她趁着秦轩没注意到她的时候退出去。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秦月瑶吩咐身边的人为她添酒，心里早就猜到她到底要去哪里。
流黎紧跟着楚尘筠走在御花园的石头小路，周围的风景早入不得她的眼睛。不知道走了多久，楚尘筠在经过一座假山时突然折返，拉住流黎的手直奔被假山包围的巨大空间。没有言语，有的只有最初的默契。流黎被楚尘筠突然的按在地上，凤冠被扔到一旁，长发垂散，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