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偷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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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救美
12、第十二章 救美 。。。
起初听见柳儿的叫喊流黎还以为是错觉，直到柳儿的叫声越来越急，听起来似是带着泣音。流黎对声音的分辨比一般人要敏感，她站在摊子边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扒开人群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群开始骚动，有此起彼伏的哄闹声，都是一些看好戏的‘观客’。呸！流黎朝地上吐了一口，原以为古代人和现代世界的人大不相同，现在看来，他们都是些冷眼旁观的无情看客，人情冷暖，也不过如此。
呵，流黎自嘲起来，她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冷血的人呢，曾经为了完成任务，她甚至用靴子里的那把锋利的匕首差点杀死打更的大爷，那把匕首捅进他身体里的时候，流黎戏剧性的挤出一滴眼泪，算是为他默哀，她捅的很深，亲眼看着殷红的血液流出大爷的身体，渗出他白色的衣衫像是盛开的红色莲花。
多么美的花啊！即使她现在再回想那时的场景，有的也不过是对‘那朵花’的迷恋。柳儿的求救声还在继续，偶尔会听见她疼痛的尖叫，却并不能让流黎扒开人群出手相救。重烟儿和她没有半点儿关系，她要的不过是被‘藏’在重烟儿闺房里的那颗夜明珠而已。手里的糖葫芦似乎很好吃的样子，流黎选了最大的那串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感觉，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甜和酸两种极致的矛盾，柳儿的叫喊夹杂着沙哑无力的疲惫，起哄的人渐渐变多，就像看一场令人愉悦的闹剧。
‘法克！’流黎被些些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右手握紧两串糖葫芦，其中一串还被吃掉一颗。她随手拿起一条儿丝巾蒙在脸上。不是担心被重烟儿认出来，而是担心这副尊容把在场的‘看官’吓到。狠狠的扒开重重人群，流黎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并不想去救重烟儿，只是因为太吵了，她得让他们安静下来。
人群因为遭到突然的拥挤而不满，骂骂咧咧的声音飘入流黎的耳中，她只是以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冰冷的感觉贯穿人群，让他们缩着脖子鸦雀无声。走进被人群包围的圈子里，流黎面无表情的咬着糖葫芦的竹签。前面是两个穿着家丁服的精壮男人，他们扯着柳儿的胳膊，身上满是尘土，咬着牙一副凶狠的模样。而不远处，长的像猴儿的高瘦男子强硬的半抱着重烟儿，脸上堆满猥琐的笑，他穿着华贵的锦衫，一看便是哪家的富贵子弟。
‘呸！都在青楼呆了那么多年，还在劳资面前装什么矜持！今儿个爷就在大家面前把你要了，看你还敢拒绝爷！五千两都不愿意陪爷喝酒是吗？在爷面前装矜持，今个儿你连半个铜板儿都别想要！’高瘦的男子抓紧重烟儿的手臂，另一只手使劲儿捏摸着她的脸。
‘放了我！’重烟儿的脸被他捏的通红，她偏过头拒绝他的触碰，却让高瘦男子更加来劲儿。
真够恶心的！流黎咬着竹签若无其事的走到高瘦男子面前，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一脚踹在他的两腿之间，趁着他吃痛松开重烟儿的当儿把她抱在怀里，手里的糖葫芦落到地上，只剩下被流黎叼着的那串还‘挂’在她的嘴边。
熟悉的怀抱，那种如同草木般清冽的味道让重烟儿感觉安全。和那天晚上一样，她就是觉得抱住自己的这个人不会伤害她。再次被流黎抱在怀里，重烟儿紧抓着流黎的衣襟不肯松开，刚才一直硬挺着的‘坚强’在瞬间崩塌，她把脸都埋在流黎的胸口，像个任性的孩子放肆的哭着，时不时的轻捶她的肩膀，似在埋怨她来的太晚。
疯女人。流黎瞥了眼还在哭的重烟儿，一连咬下两颗糖葫芦，酸的她没形象的呲牙咧嘴。两个家丁见自己的主人被踢，赶忙松开柳儿跑到高瘦男子身边问他是否还好。而柳儿在被他们松开后也跑到流黎的身边，她疑惑的盯着蒙着丝巾流黎，说：‘多谢这位姑娘好心搭救。姑娘，你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嗯，见过，熟得很。’流黎右手拿着糖葫芦，左手摩擦着重烟儿的后背使她能够放松些，好让她别那么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对面的高瘦男子仍旧弯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他抬头盯着流黎，双手捂在两腿之间，说：‘哪里来的臭女人！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你们两个，给我揍的她连她爹都不认识！’
‘少爷放心，咱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精壮的家丁异口同声，他们把拳头握的格格响，踏着一致的步调慢慢靠近流黎。在他们看来，流黎不过是个逞强的好事者，刚才那下完全是因为他们没注意才让自家少爷‘受伤’。他们可是护院出身，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若是出手，她只有被他们打的份儿！
‘我说姑娘，别怪我们下手狠，这可是你自找的！以后记着，看见这种事情最好绕道走！’其中一个家丁好心的说，在流黎看来完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继续摩擦着重烟儿的后背，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是打算长在我身上吗？’流黎将她推到柳儿怀里，又把只剩两颗的糖葫芦塞给她：‘你还是在她怀里哭吧，替我好好拿着，不是给你吃的。’
流黎的话说得很明白，可惜重烟儿刚才哭的太凶，完全没把她的话听全。唯一听见的是后面的四个字‘给你吃的’。虽然她不明白流黎为什么要让她吃下只剩两颗的糖葫芦，但她还是勉强的勾起嘴角。这笑搞的流黎莫名其妙，没理会太多，她走前几步，本着快狠准的原则只用三拳就把左边的家丁打趴在地。踩着他的后背冷冷的说：‘我不会感谢你们的‘手下留情’，揍的连我爹都不认识对吗？那我可以揍的你连老妈都不认识吗？’
练家子！另一个家丁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被流黎抬腿踹在下腹，她可没有出手前通知对手的习惯，这对她来说是种仁慈。不巧的是，流黎的‘字典’里从没有仁慈两个字，就连宽容，除了对死人宽容，其他的早就随着被父母的遗弃而散失在她的情感世界。
‘你简直卑鄙！’连招呼不打就出手！另一个家丁跪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腹眉头紧皱。太疼了，他根本想不到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子会这么狠。
‘卑鄙你大爷！赔我糖葫芦！’流黎指着已经和泥土‘厮混’在一起的糖葫芦说，转过头，重烟儿正优雅的吃着剩下的两颗糖葫芦，山楂的酸让她一只眼睛紧闭起来。沾了自己口水的糖葫芦，她怎么好意思吃的那么过瘾！流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说那是她的糖葫芦，她想说那糖葫芦沾了她无数口水，她想说重烟儿你难道不嫌恶心吗，她还想说那糖葫芦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她还还想说，这不算间接接吻，不算间接接吻！！
没办法冲重烟儿发火，流黎只能把气发在面前的几个男人身上。她一脚踹在跪在地上的家丁的胸口上，直接让他撅着屁股跪倒在地，脸埋在地上，造型煞是好看。收拾完两个家丁，流黎一步一步的走向高瘦男子，说：‘让你刚才那么吵，知不知道街上是不可以大声喧哗的！’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有钱！’高瘦男子哆嗦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摔在地上，扬起下巴逞强道：‘你不过是个路人，这钱都给你！你为她出头没好处！她就是个风尘女子。。。。能，能给你多少钱！我这些，够她陪上半个月的客人了！！’
捡起地上的银票，流黎从怀里掏出买糖葫芦时剩下的小碎银，在瘦高男子面前晃了晃，说：‘这些钱都给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别张口闭口的风尘女子！你害我掉了糖葫芦不说，还那么吵！’流黎握着银票抬腿把高瘦男子踹倒在地，把银票卷成卷儿塞进他的嘴巴里，又说：‘我警告你，她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再敢碰她，哪里碰她我废你哪里！你给我记清楚了，她是我的！’流黎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她把眼前的高瘦男子当成欺负自己女朋友的流氓，‘你是我的’这句话她不止一次对自己的女朋友说过，而今因为习惯而脱口而出的话，让在场的人哗然一片。
她是我的！
重烟儿听过无数的告白，不管是暗示还是明示，那些文绉绉的话都让她觉得腻烦。从来没有谁对她说过这样霸道的极具占有欲的话，虽然这话是对那个高瘦男子说的，但说的对象却是自己。狂乱的心跳没有规律，重烟儿说不清楚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的脸烧的厉害，就连刚才咬在嘴里的酸甜的糖葫芦都被完全的甜味代替，深深的望着流黎的身影，重烟儿紧咬着竹签露出小女子特有的娇羞。这次，才真的是吃口水，间接接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星期五天，五天是五节不同种类的健身操。表示，我确实打算把自己累死，或者，我抽风。人家都是转跳一种，我丫的五种换着来。我确实有病~
嗯，
☆、第十三章 偷珠
13、第十三章 偷珠 。。。
三个男子竟被看似弱不经风的女流轻易打趴在地，这让围观的人大跌眼镜。人群聚的快散的也快，惹事的公子躺在地上呜咽，这场闹剧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卷成卷的银票被流黎塞在高瘦公子的嘴里，流黎不走他不敢把它们从自己嘴里拿出来。倒在不远处的两个家丁灰溜溜的站在一边，想要上前扶起自家公子又碍于流黎的关系不敢上前。
‘喂，我看你还是把那些碎银子给我吧，我还想再买几串糖葫芦。’流黎自言自语，一脚踩着高瘦公子的心口，把掉在他衣领上的小碎银取了出来。朝两个家丁勾勾手指，说：‘以后记着，逛街的时候要保持安静。还要记着，不要乱摆阔，说不定明天你就会被人偷个精光。’
‘记住了，我们，我们记住了。’两个家丁像见到怪物似的瞅着流黎，直到她离开高瘦公子的身边，他们立刻扶起自家公子，连他嘴里的银票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那样扶着他快步逃开。
掂着手里的小碎银，流黎打算再去买两串糖葫芦好把它们捎给厨娘。经过重烟儿身边，流黎‘咦’了一声，对她说：‘你怎么还没走？’
‘多谢姑娘出手救下小姐，柳儿代小姐谢过姑娘。’柳儿抢白，越瞧流黎越觉得她很熟悉。
‘不客气的，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流黎攥紧手里的小碎银，她能感觉到重烟儿的目光始终停在自己身上，让她很不舒服。可当她朝重烟儿看去的时候，她又立刻移开了目光，‘津津有味’的咬着竹签。真够神经病的，竹签也能咬的这么‘带劲儿’。流黎翻了个白眼，左摇右晃的逃开重烟儿的视线，在小贩儿那买了两串糖葫芦小跑着直奔温香楼的厨房。她实在受不了重烟儿的目光，感觉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说糖葫芦会把人吃傻掉吗？不然的话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赶紧顺完赶紧走人吧。’流黎嘀咕着，柳儿那个木鱼脑袋猜不出自己是谁是正常的，但是重烟儿，打死她都不信重烟儿会猜不出自己是谁。总之不管她猜不猜的出来，自己都得快点儿把夜明珠顺到手，它就像一块儿贴在流黎心上的狗皮膏药，搞的自己心里痒痒的又难以抓挠。
流黎把买回来的两串糖葫芦交给厨娘，又把剩下的铜板全数上交。她没有告诉厨娘买糖葫芦时发生的中等插曲，只说自己买好的胭脂被人偷走，惹得厨娘眼睛瞪得跟牛铃一样大，肥腻的大手拍在流黎的双肩：‘老天爷不开眼咯！那些个没眼力见儿的偷儿，胭脂有什么好偷的！他们一定是看你这姑娘好欺负，不然也不会冲你下手！你放心，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你的胭脂，我一屁股把他坐到地上让他爬都爬不起来！’厨娘忿忿的说着，一双肥腻的大手抓着流黎的肩膀不断摇晃，差点儿让她把吃进肚子里的糖葫芦都吐了出来。
在厨房里和厨娘吃过晚饭，流黎挺直了腰板儿坐在小板凳刷着碗筷。不是她不愿意弯腰，只因为晚饭实在吃的太饱，整整一大碗米饭，加上厨娘特意为她做的红烧肉，不吃撑都难。把木盆里的碗筷都刷洗干净，柳儿提着两个木桶走了进来，对流黎说：‘小姐让你回去呢。’
‘好。’流黎笑着说，把烧好的热水倒入木桶里，又从角落拿来两个木桶打满凉水，和柳儿一起拎着水桶离开了厨房。走进闺房，重烟儿坐在圆凳上出神，她的手落在古琴上面，指尖来回抚摸着琴弦，弹出不成曲的短调。
将手探入装满水的浴桶，里面的温度正好，不热一分不凉一分。备好洗澡水，柳儿拦住想要先走掉的流黎，让她替重烟儿宽衣，自己则拿着梳妆台上的银子离开房间，说是去隔壁红儿姑娘那里换些胭脂水粉。
真够‘厚道’的！流黎垂头轻唤着还在发呆的重烟儿，叫了几声都没见她回神。无奈，流黎只好轻摇了几下她的肩膀，这一摇不要紧，放在重烟儿腿上的古琴因为她的突然站起而摔落在地，发出重重的闷响。
‘你没事吧？’流黎拉过重烟儿问道，也许是角度的关系，她似乎看见古琴砸在重烟儿的脚上。眼睛总是会骗人的，它骗了流黎，让她的心在那一瞬间突然绷紧，以为重烟儿的脚被古琴砸伤。
‘我没事。’重烟儿把古琴抱放到桌子上，转头瞧见流黎紧皱的眉头时捂着丝绢轻笑出声，说：‘你那么紧张作何？我并未被它砸伤。’
‘我，我哪里有紧张。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可以洗澡了。’流黎将头撇向一边，有被人说穿的别扭。
‘既然热水已经备好，那黎儿便为我宽衣吧。’重烟儿再次轻笑，拉着流黎走进屏风后面，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