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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丞相有禾事-第20部分

小说: 丞相有禾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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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看,禾后寒心中猛然一喜,葛长天一直盯着禾后寒,此时见他表情陡变,急切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禾后寒将火折子凑近笼子顶部一角,又伸手摸了摸,慎重地道:“若瑞声没猜错的话,这该是处死机关。”
  
  死机关,顾名思义,无法活动的机关。一般这种机关做出来就是为了让后人无法解开的,使用一次便废掉了,完全堵死了所有的可能,包括做这个机关出来的人,也没办法再次开启。这有点类似于一把锁,用一把钥匙将其打开之后,抽出钥匙的时候,钥身就断在了里边,谁也拿不出来,这把锁也就废了。
  
  禾后寒琢磨了一会儿,认为关住葛长天的这笼子就是一个死机关。有那么一刹那,他有点挫败感,虽然他其实开始就想到了,那齐怀书是何人禾后寒并不知晓,但既然敢把葛长天关在这儿,必定是不打算再放他出去的。
  
  葛长天似乎早已料到,并无多大反应,只冷冷笑了一声道:“齐怀书阴险至极!”
  
  禾后寒并非对机关一窍不通,这会儿又思索了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先从背上解下黑刀离刃,试探着敲了敲金钻岩笼柱,又用了些力气磨蹭几下,只听几声钝钝的擦刮之音,禾后寒心中一沉,这种声音同铁器的铿锵之音差异极大,又与普通岩石的尖细刺耳摩擦感不同。
  
  离刃可劈山石,断金铁,然而这金钻岩却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只让禾后寒觉得格外棘手。
  
  不过他还是运气于刀锋,高举离刃,一力劈下,这时他已经将火折子搭在石笼上,以双手握刀,两臂的肌肉隐隐浮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阴暗的洞窟内,并不明亮的火光使得这一切产生了一种祭祀般的神秘美感。
  
  黑色的刀刃与玄中带银的石笼拼死相撞,一道低沉的嗡鸣之声霎时充斥洞窟,铺天盖地般覆盖每个人的耳膜,这是禾后寒用了七成内力与天下至坚至硬之物相击的震荡,然而那金钻岩笼柱竟然一丝儿缺痕都没有。
  



丞相有何骇(下)

  这结果倒在禾后寒意料之中,离刃之刃,奇在离刃之锋,并非其削铁如泥。
  
  其实,这反而正合了禾后寒的意。
  
  甚至,若非如此,他反倒要发愁。
  
  禾后寒知道,这种死机关要安在这种金刚不破的笼子上,大多数工匠都会采用嵌入式。这金钻岩的笼柱不过脚腕粗细,嵌入其中的机关自然不会太大,而这种精密的小机关,构思巧妙,需要精雕细琢的手工活,因而只能用铁铜一类易于打磨的金属。
  
  这种硬度远不及金钻岩的普通金属,正是离刃能切开的。
  
  禾后寒本来也没寻思能一刀劈开这石笼,他想的是,既然死机关注定无法启开,便将其完全毁掉,之后再想办法,才有可能再次启动这机关。
  
  若要毁掉这嵌入深处的死机关,只有离刃的后锋才可做到。
  
  禾后寒心中做了打算,低头对葛长天道:“师叔请到角落避一下,瑞声要碎了这死机关。”说罢他双脚微微立开定于两根石柱间,运气凝神,双眼骤亮,刀锋回转横劈竖划成一片黑云,其速度惊人得快,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那摇摇欲坠的火折子好似蓦地被一只大手捏熄,石洞中陷入一片漆黑,这让离刃的破空缭绕之声更加清晰惊心。
  
  过了片刻,那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的事儿,只见一簇火光乍然亮起,一片寂静中,禾后寒低头凑近那机关,神情认真专注,他伸出手指拨弄几下,只听几声轻微的吭楞吭楞,一小堆碎渣碎末掉了出来,他的手尖上也沾满了黑色的金属粉末。
  
  葛长天突然大笑几声:“后生可畏!青山老头儿好眼光!”
  
  禾后寒连忙回道:“师叔过奖。”
  
  这时泰子已经扶着钟子挪了过来,钟子似乎有了点意识,微睁着眼睛,虚弱地呼吸着。
  
  葛长天瞟了钟子一眼,粗噶着嗓子道:“倒是命大。”那语气听不出丁点儿担忧歉意,只让人觉得事不关己甚至带着一丝不满。
  
  禾后寒这时已经大概摸透了葛长天的脾性。从其开始时随性的致命一击,且对钟子的死活漠然置之,可以看出他性格狂傲不羁,甚至有些暴虐;葛长天到现在都没有怀疑禾后寒三人来此的目的,这说明他不善心机;从其被囚十年至今仍苟延残喘,又能看出其心智坚忍,毅力惊人。
  
  禾后寒并未接话,只擎着火折子贴在那掉出来死机关的缺口,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这机关里边并非直孔一通到底,恐怕是回曲里边有个弹弩之类的东西,能把这上边连着这个笼角的两条笼柱给启开。”
  
  葛长天仰起头,嗓音带了点焦躁问道:“能打开么?”
  
  禾后寒顿了顿,才道:“请容瑞声考虑一番。”
  
  葛长天一听,眼睛里霎时冒出一股火,即使他什么也不说,也叫人感受得到他的急迫愤怒和绝望。
  
  禾后寒连忙安慰道:“师叔先别急,瑞声必尽力而为。”
  
  这时只见钟子微微翕动着嘴唇,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他身上,泰子连忙弯下腰凑近耳朵,凝神细听。禾后寒听不清钟子说了什么,只见泰子的脸色唰地就白了,惨白得叫人心惊。
  
  半晌,只见泰子抬起头,神情说不出的怪异,只听她问道:“堂主,难道一定要将这魔头放出来么?”
  
  这话一出,禾后寒就心知不妙,几乎是瞬间就跳下石笼挟住泰子往边上一滚。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葛长天气势惊人的掌风就擦过他们的后背击在岩石上,又是一阵乱石霹雳啪啦,这么一闹,洞中又陷入一片黑暗。
  
  只听葛长天嘶哑地咆哮着:“老夫杀了你!老夫要杀了你!”随着他的愤怒的吼声的,又是几掌可怖的击打,整个洞穴里如同陷入了刀枪箭雨一般,叫禾后寒抬不起头,只能尽力护住泰子。
  
  不知过了多久,石洞中才又安静下来,只有葛长天粗重的喘气声,那是一个人愤怒到了极点,又绝望得惶恐的余音。
  
  禾后寒这时才慢慢站了起来,摸到火折子,再次点亮,一回头,就见葛长天紧紧扒着石笼,眦目欲裂地死死瞪着他。
  



丞相有何急(上)

  禾后寒连忙做出惶恐担忧的样子劝道:“师叔先消消气,让瑞声问问她。”
  
  泰子从地上坐起来,先是扑到了钟子身边,见刚才那掌风并未直接伤及到钟子,才略略松了口气,只是脸色依然青白,看起来倔强又凄惨。
  
  禾后寒在听着泰子叫葛长天魔头的时候,就猜到恐怕是泰子同这葛长天有仇,葛长天年轻时杀了不少人,这其中怕是有泰子的至亲之人。
  
  不过禾后寒断自然不会这么问出来。他只是站着,一手持火光,一手提黑刀,不动声色地同泰子对视,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谴责,一丝凌然,又有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清醒理智,内容掌握得非常之精妙。他未发一语,只用一个眼神就叫泰子低下了头。
  
  禾后寒先稳住了泰子,这才对葛长天说道:“师叔,您有所不知,瑞声这位属下,幼年丧母,其父,其父于二十年前师叔发展教派之时丧命,那时她才十岁。”他这话说得很巧妙,点到为止,有一部分是江盛告诉他得,是真的,还有一部分是模棱两可的,不过这些就够了。
  
  葛长天眼神依然透着一种疯狂,不过嘴上却没大吵大骂。
  
  虽然稳住了这两人,不过禾后寒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钟子到底对泰子说了什么,使得本来还算冷静的泰子突然情绪失控?
  
  一个人何时会情绪失控?
  
  禾后寒对泰子算不上了如指掌,不过这一路下来,禾后寒也看出来,泰子无父无母,至今三十几岁,心中牵挂只有两样,一为其夫钟子,一为其驯养宠物
  。
  禾后寒联想到泰子先前那句惹恼葛长天的话,分明意味着泰子有办法打开这笼子!
  
  江盛将他夫妻二人派给禾后寒,是因为钟子善解制机关,泰子善驾驭鸟兽,她对动物活物的重视关爱显而易见,这办法显然却触及了泰子的心中所牵。
  
  想通这点,禾后寒只觉天助我也。他在脸上挂了丝犹豫,对葛长天道:“师叔,瑞声是真心想帮您出来的,可是瑞声一人之力实难做到。”
  
  葛长天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平静,双手抓住石笼柱,一头脏发杂乱地贴在石笼上,眼珠子几乎要脱框而出,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你让老夫出去,老夫什么都答应你!老夫什么,什么都答应你!”其形容可怖难言,又叫人不忍直视。
  
  不过禾后寒抓住这个时机,飞快地给泰子使了一个眼色。
  
  泰子楞楞地坐在那儿,眼神游移不定,不过她看到了禾后寒的眼色,她明白。
  
  禾后寒知道这对泰子来说是残忍的,她要用自己的心爱之物去救自己的仇人,她是一个女人,她不该有那么大的胸怀。然而她也明白,她不光是个女人,还是个江湖人,是惊流门的门徒,她的命是惊流门救的,她注定要还。
  
  泰子喉咙耸动了几下,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石笼边上,葛长天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睛里全是血丝。
  
  只听她极力压抑着,致使声音都哑了起来:“我可以把这笼子打开,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葛长天忙不迭地点头道:“只要让老夫出去,叫老夫做什么都行。”
  
  禾后寒心下再次感叹,怨不得这人当年被弄进了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无甚心机。
  
  泰子又道:“我们几人随季堂主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件事。”
  
  葛长天问道:“什么事?”
  
  禾后寒不仅再次感叹,葛长天竟然到了此时才终于想起这最关键的问题,还是靠别人提醒才问出来的。
  
  泰子道:“七巧教在江湖又起风波,武林正道联合讨伐。你若能帮我们破除七巧教那些机关,我就放你出来。”
  
  禾后寒以为这七巧教是葛长天一手建立起来的,这种要求总会叫他犹豫,然而禾后寒也相信,他必然会答应。
  
  不料葛长天竟哈哈大笑道:“老夫当你什么事,老夫当年建这七巧教不过一时兴起,况后来又被教中奸人背叛,这十年过去,老夫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着,恨遍了这上边的人,对这教派早已无可眷恋。若你能让老夫出去,老夫就废了当年那些机关又有何不可!”
  
  禾后寒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过望,不过面皮上一丝儿喜庆也没露。只等着泰子把葛长天放出来。他现在对葛长天已放下大半的心,这人虽然武功骇人,但心思简单易猜,实为少见。
  
  泰子已经站在了石笼之上那机关一角,禾后寒举着火折子替她照亮,就见泰子从腰上不知哪里摸出条细细的银蛇,禾后寒一看,那不就是银线。
  
  泰子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那极具灵性的小银线似乎也感到主人的不安,一扭一扭地盘在了泰子的手指上,仰着头吐着红红的小信子。
  
  禾后寒心中大惊,他已然意识到钟子叫泰子做什么,那破解之法竟是将银线放进去启开内里的弹弩!
  
  禾后寒已经想象得到机关启开时的场景,那银线一旦碰到弹弩,笼柱往外一出,那里边的死机关已经被禾后寒清了出来,没有了抵住之器物,那小小银蛇不就等着被压扁碾碎么!
  
  泰子的眼圈迅速地红了起来,指尖剧烈地抖动起来,等着银线那纤小的尾巴尖刺溜一下消失在机关缺口里,她的双眼里霎时流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摔碎在黑色的石笼上。
  
  不大一会儿,就听石笼里传来声轻微的咔哒声,两根石笼贴到了一处,露出个不大不小正好容一人通过的空间。
  然而紧接着,就见那黑漆漆的缺口处流出一丝细细的黏黏的血。
  
  泰子似乎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地抽噎起来,三十几岁的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在石洞里回旋,直叫人肝肠寸断。
  
  葛长天早在那石笼打开的刹那就一跃而出,这会儿本兴奋不已欲大笑几声,却被泰子的哭声压了下去,虽然略有不满,可泰子算是他的恩人,也不好发作,只粗嘎着嗓子道:“一条蛇而已,待老夫出去这里,给你寻几条更好的。”
  
  禾后寒虽心有不忍,但此时此景,容不得他们多做耽搁。他先把钟子扶起来,又伸出手拍了拍泰子的肩膀,并不多说,却有种叫人镇定下来的力量。
  
  葛长天亟不可待地向禾后寒他们来时的洞口奔去,几下就不见了人影,禾后寒心里一惊,顾不上钟子,连忙将钟子靠在泰子身边,追了上去。
  
  禾后寒将火折子留在了石笼里,身上只带着离刃,虽然轻便,但一片漆黑中,他只能凭着记忆返回,因而即便他脚力极快,却不如葛长天身形佝偻目视黑暗来得快。
  
  禾后寒心中有些焦急,洞窟隧道又崎岖多弯,等他终于从那被钟子打通的长长的隧道出来,赤着的上身早已遍布擦伤。
  
  禾后寒心急火燎地探出身子,就见葛长天披散着乱发,跪伏在石窟出口,月光极为明亮,他用一只手遮着眼睛,但整个人拼命地向外探着身子,好像在拼命汲取外界的一切,光亮,海风,自由,这一切一切对一个被囚禁十年的人来说,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嗅到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东西。
  
  葛长天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好像在膜拜,又好像在哭泣。
  
  禾后寒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又下了洞窟,回去接钟子他们。
  



丞相有何急(下)

  回到石斗镇外的小树林时,天色已有些渐明,一行四人里,只有葛长天与禾后寒还算精神,钟泰夫妇一个重伤一个精神恍惚,禾后寒虽满身擦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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