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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丞相有禾事-第55部分

小说: 丞相有禾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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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卫尚更是气势大增,连下三人,看似越战越勇,眉目张扬得简直要翘到天边去了。
  
  台上台下正是一片寂静之时。
  
  一背负赤色长棍的男子跳上了擂台,是钟子。
  
  禾后寒有些惊讶,他倒一直不知道,钟子竟也是名列高手榜前十的人物。
  
  钟子沉着地一抱拳道:“惊流门,剪风堂堂主钟子。”
  
  卫尚睨他一眼,哼了一声。
  




丞相有何争(全)

  钟子上去站定,禾后寒心里却并不抱多大希望。
  
  棍棒本属一类武器,皆重掀砸,卫尚的狼牙棒重过钟子的赤霄棍,又以自身霸道的功力弥补了狼牙棒笨重的缺陷,这么一看,钟子首先从所用武器上就输了一着。
  
  果不其然,两人耗了一刻多,钟子的赤霄棍终于和卫尚的豹钩棒迎面对上,硬碰硬地一相击,禾后寒立刻在心底长叹——输了。
  
  钟子连着向后倒退了十来步,一脚踏空了擂台,他似是一顿,接着不做犹豫,另一只脚在台面上轻点一下,借力后跳,跃下了擂台。
  
  正正落在禾后寒旁边。
  
  钟子不卑不亢,这一退极有风度,惊流门的大家之风对比卫尚的目中无人,虽武力不及,气势却丝毫不输。
  
  钟子这一来,先前被卫尚这匹黑马压住的气氛登时缓和起来,再上去两人虽是不敌却也不减大侠风范。
  
  禾后寒拍了拍钟子,笑道:“钟堂主知进退,识大体。”
  
  钟子却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几年门主、老门主都不在,堂主们各司其职,没了主心骨,什么武林地位的心思也淡了,今年门里的几位堂主更是懒得过来,我只带了几个小弟子来见见世面。”
  
  禾后寒被他一说,心中便不太好受,江盛出海不就是为了找能救他的法子,现在却……好好的第一世家弄得如此萧条。
  
  他想了想,拍拍钟子,道:“江门主早晚会回来。”
  
  钟子对他笑了笑。
  
  就在这功夫,卫尚又赢了一个人——第九个人。
  
  他竟是站到了最后。
  
  卫尚环视一圈,似是得意到了极点,傲慢地喊道:“还有没有人要和我打?”
  
  众人沉默。
  
  他又喊了两遍,见无人应声,眉眼之间蓦地涌上一片喜色,他猛地转身对着边锋喊道:“我是第一!我现在就是武林盟主了!”
  
  边锋扫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卫尚眼角一抽,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愤怒地喊道:“为什么不说话?你来不就是选定下任武林盟主的?”
  
  底下不知哪个人突然喊了一句:“武林盟主需得三大门派七大世家中半数以上支持!”
  
  这一嗓子过去,又有人喊道,有点嘲笑的:“下任武林盟主早就是第一公子的了!”
  
  卫尚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涨红了脸,站在高高的擂台上,怒视着台下,他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吼道:“谁是第一公子?出来和我打!”
  
  禾后寒有些惊异,如今武林……竟还有人不知道江盛?他不禁琢磨起来,看卫尚的武功路数陌生,他本人也颇有点茹毛饮血的煞气,礼仪统统没有,浑身上下都是最原始的品性,就好像还未开化的野人似的……莫不真是从哪处蛮荒之地来的?
  
  底下有多嘴好事的人接话:“第一公子就是惊流门的门主——江盛!”
  
  卫尚如同在黑夜中找到猎物的猛兽一般,双眼骤亮,他怒吼道:“江盛!滚出来,和我打!”
  
  他这样子简直发了疯似的。
  
  台下众人都有点面面相觑,禾后寒心中思索着,看卫尚这样子,却是有所执念。
  
  江盛此时还不知在何处,自然是无人应答。
  
  卫尚见找不到江盛,倒也有脑子,转而骂起惊流门来:“不敢出来!惊流门一个个儿的都是废物,都不敢和我打!”
  
  钟子拳头一紧,腮帮子都鼓起了一块,禾后寒扫了他一眼,按住他的胳膊,钟子身形顿时一僵。
  
  两人都知道,钟子刚刚落败下来……再上去也无非是自取其辱。
  
  卫尚还在擂台上,拄着狼牙棒叫嚣:“……胆小鬼,惊流门都是胆小鬼!什么第一公子,不敢和我打就是缩头乌龟!”
  
  
  
  禾后寒微微弯下腰,道:“飞雪,你的穿骨针带了没有?”
  
  江飞雪警惕地看着他,点了下头。
  
  禾后寒指了指卫尚,继续道:“打他。”
  
  江飞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他,犹犹豫豫地问:“打他哪?”
  
  禾后寒想了想,说:“你看着打……就是让你练练手。”
  
  江飞雪听罢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抖开,抽出一根针,一掌长,半个大米粒粗细,她拿在手中掂了掂,五指依次轻扣针上,瞄准,手腕一震,猛地射出。
  
  与此同时,禾后寒不知何时解了离刃缚带,一把黑刀骤然惊现,他以轻功飞身上了擂台,翻掌,以刀背横劈向卫尚。
  
  卫尚自然回身格挡,他拦住了禾后寒的刀背——这时江飞雪的穿骨针正正好好到他眼前,打在他脸上,“啪”地一声。
  
  全场哑然无声。
  
  细长的穿骨针“当啷”一声掉在木台子上,滚了两圈。
  
  禾后寒收回离刃,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她是江盛的女儿——你连她女儿的一枚针都接不下,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
  
  卫尚对他怒目而视,眼睛一眯,突然道:“我记得你,上午是你在台下喊那使枪的……”
  
  禾后寒微微颌首,看起来竟比卫尚还要高傲,轻蔑极了地看着对方。
  
  这情形有些怪,禾后寒只不过书生模样,看起来不比手无缚鸡之力强上多少,但他身上有着——不知淬炼了多久,经历了什么,才能那样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气势。
  
  卫尚一愣,眉头皱着,道:“你又是谁?”
  
  禾后寒提气,扬声道:“惊流门瀚晓堂堂主,季瑞生。”
  
  卫尚又问:“你是排行榜上的十大高手?”
  
  禾后寒摇头。
  
  卫尚似是放了心,鄙夷地道:“那你上来做什么?”
  
  禾后寒神色很平静,道:“教训教训你。”
  
  卫尚霎时被激怒,大吼一声:“是我教训你!”
  
  却听一个男声突然插了进来:“这是武林第一的比赛,比试的是昨日、今日排出来高手榜前十的高手,既然还在这台上,这规则就不变。这位季堂主,莫争一时之气,请回吧。”
  
  说话的是边锋。他仍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擂台。
  
  禾后寒刚想开口再说——又听另一个男声响起:“我顾青山的徒弟还站不得这前十的位置了?”
  竟然是青山大师。
  
  他一身灰袍子,不知何时出现的,就站在人堆儿边上。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登时窃窃私语起来,敬畏又好奇地盯着青山大师看。
  
  边锋盟主沉默半晌,道:“既然是青山大师的高徒,那边某自是无意阻拦,请吧。”
  
  卫尚这才正色看着禾后寒,神情严肃起来,他提起狼牙棒,摆出起势来。
  
  禾后寒却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我已经看出你的弱点了。”他说着一手执刀,漫不经心似的划了个圈。
  
  卫尚神色一僵,当先沉不住气,大喝一声,猛地扑了过来。
  
  禾后寒身形一晃,弯了腰,从迎面而来的狼牙棒下方避过,身子一拧,离刃向上劈出,刀锋先至,刀风再至。竟是同雁海落败时的姿势相同。
  
  卫尚立刻双手抓住棒身向下砸去,力道之大,刮起刺耳的风声,台下有人惊呼,似是不忍目睹禾后寒被打死的场面。
  
  豹钩棒与离刃刀锋相撞,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
  
  禾后寒这时底盘压得极低,如果卫尚再用力将狼牙棒下压,以禾后寒现在这个身位是无法接住的——但就在这时,只听卫尚一声惊恐的大吼,猛地举起狼牙棒后退了好几步。
  
  禾后寒直起身子,神色不骄不躁,不喜不怒,看着卫尚手上紧紧缠着的豹皮碎裂,剥落在地。
  他选择了把禾后寒毫不留情地砸扁,所以他没能躲过离刃的刀风。
  
  
  
  台下顿起议论,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
  
  卫尚似是不知所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隐隐泛青。
  
  禾后寒看着他□出来的手臂——十分可怖,青筋毕露,紫色的血脉,红色的皮肤,还有黑色的疤状痕,表面竟然还隐隐覆盖了一层泛黄的绒毛,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四肢……让人联想到一双吃人妖怪的利爪。
  
  卫尚突然“啊啊啊”大喊起来,抡圆了狼牙棒,朝禾后寒砸了过来,他好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神智,两眼泛红,疯了一般毫无章法地乱打乱砸。
  
  禾后寒躲得越来越轻松,他脚步微错,突然反身回劈,一手抓住狼牙棒棒身,另一手迅速翻了离刃刀锋,毫不留情地痛击卫尚脖颈。
  
  他这时背对着卫尚,顺着卫尚的力道一推,那百十来斤的狼牙棒就飞出几丈远,轰然砸到了擂台下面,底下又是沸沸扬扬的一片惊呼。
  
  卫尚失了武器,又被重击脖子,身子一歪向地面倒去,禾后寒向后正正退了一步,一把擒住卫尚右手腕,猛力往前一带,把人重重掼在台面上,又迈过一只脚,踩住卫尚形貌古怪的手臂,毫不犹豫地一碾。
  
  卫尚顿时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嚎。
  
  禾后寒低着头,轻声道:“这是教训你上午出手太狠。”
  
  
  
  台下人群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似的,大声讨论起来。
  
  “他刚才说他是谁?”
  
  “顾青山的徒弟!”
  
  “……季,什么瑞声?”
  
  “惊流门的……”
  
  “那他就是武林第一了?”
  
  “……”
  
  禾后寒收了离刃就想下台。
  
  却听边锋突然开口道:“季堂主,请留步。”
  
  他听见背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落地声,台下众人俱是一静,紧接着突然掀翻了天似的叫喊起来,齐齐地发了疯一样……
  
  他们在叫一个名字,一个称号。
  
  第一公子。
  
  江盛。
  
  禾后寒慢慢回首。
  
  一身五光十色的衣袍,一双未语三分笑的桃花目,微微扬着的嘴角,好似永远都在凝视着他的神色。
  
  满山的枫树,漫天的云彩,突然席卷无数时光,跨过经年累月,轰然而至,就在眼前。
  
  ……就在眼前。
  
  他张开嘴,嗓子好像一瞬间干涸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人……
  
  笑眯眯的,唤着:“瑞声……”
  
  他曾经唤过无数次,在奔波的路途上,在明亮的京城街道,在深深的夜里,在寒冷天地一方温暖的帐篷里,在无数个,无数个悄然烙印进脑海的日日夜夜里……
  
  纷纷杂杂的记忆,走马灯一样掠过,浮光片影……
  
  “瑞声……”
  
  “在下……甘之如饴……”
  
  “可在下心里只装得下你啊……”
  
  “在下讨你一颗真心,你给不给?”
  
  “瑞声……”
  
  “瑞声……”
  
  禾后寒猛地惊醒,拱手道:“门主。”
  
  江盛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不够似的,永远看不够似的,就要这样全然刻进瞳孔深处,无法擦去,一生珍藏。
  
  边锋突然开口,道:“江门主,今年边某是来卸任的。武林第一,与门派支持,你先同这位季堂主过几招……我便好宣布了。”他说这些的时候用了内力,声如洪钟,传遍全场,语气是对江盛说话,倒不如说在解释给其他众人听。
  
  禾后寒看江盛与边锋神色,两人皆不见惊讶,一派心知肚明,想必是互相已经是知会过了,不知江盛回来多久了……他听了边锋的话,便又把离刃取出来,就如边锋所说,过个样子,叫江盛名正言顺毫无争议地当上武林盟主。
  
  江盛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不必。”说罢跃下擂台,禾后寒正思索着他要做什么——就见他褪下手上两串万钧珠,轻轻平放在地面。
  
  禾后寒心中一惊。
  
  江盛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笑意不减,单手拎起了那在地面砸了个大坑的狼牙棒。
  
  周围众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冷气。
  
  他手势轻松到不可思议,举重若轻,轻而易举,易如反掌……没有词汇能形容那一刻给人的震撼。
  
  沉重的黑乎乎的狼牙铁棒,在他手中变成了一片不值一提的鹅毛。
  
  江盛随手掂了掂那狼牙棒,不说一句话,轻笑一声,便已足够。
  
  他两手分握棒身两头,手臂微微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噼啪”声——重达百十来斤的狼牙棒便被撅成了两段。
  
  一下午的奋战,一下午的紧张,一下午的争夺。
  
  卫尚的骄傲统统变作了滑稽的笑话。
  
  所有能呼吸的,能喘气能说话的,统统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脑海里全然放空,只剩一个念头:
  不负传奇。
  
  边锋微微咳了一声,道:“胜负分明,边某宣布——下任武林盟主:惊流门门主,江盛。”
  
  台下这时才被这消息找回了心神,欢呼和喝彩声霎时响彻云天。
  
  这欢呼似乎形成了一股风,吹进不远处的枫树林,红叶沙沙附和。
  
  禾后寒默默跃下擂台,向着荣嘉禄那里走去。
  
  紧接着他被一只手抓住,那手用力之大,叫他眉头忍不住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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