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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情仇-第1部分

小说: 山乡情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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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祸起萧墙
    “鲤鱼背”村,顾名思义,是一个座落在水边的小渔村。那水叫做章江,却不小,蜿蜒曲折,穿越了好几个县市,一直流向大长江。那村落,卧在一面悬崖绝壁下,房屋三三五五,错落有致,煞是好看。只是那崖石陡峭险峻,远看真像一只鲤鱼昴首直游,山腰上的几棵松树稀稀落落,像极了鲤鱼背上的几片鱼鳍。
鲤鱼背,自古以来,平淡无奇,村子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村里几百口人,虽说时隐时现有些小小纠纷,然而大多数人家却也是能让则让,能躲则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也有那不太老实的人家,在村里吆五喝三,强霸一方,比如村头的刘东良家。
刘东良兄弟姐妹六个,男四女二,个个身高体大,性格强悍。刘东良居二,他的大哥在相隔十五公里远的青坪镇上做屠夫,以杀猪为生;他的大姐与二姐也先后嫁到了外县;两个弟弟,一个凭着刘家的势力,在村里做了村委会主任,另一个凭着走后门,三鼓五捣,居然安排进了镇民政所。因此,刘东良在村里说一不二,骄气十足,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可是,在村东头的杨波,不知何故,却与刘东良称兄道弟,打得火热。杨波,今年刚到三十二岁,瘦高个,长得细皮嫩肉,特别是那双眼睛,既炯炯有神,又忧郁迷离,着实让人留恋。再加上他能言善辩,左右逢源,所以在村里竟然也有了不少的追随者。这刘东良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曾在村里公开宣称:“杨波,是我的好兄弟,我刘东良平时不买别人的帐,可是这杨波,我偏偏信得过,你们得对他客气点,嗯?”杨波当时在场,他听了,并没有表示出非常的得意,脸上似笑非笑。刘东良见他这样一幅神态,连忙问:“杨波,我说得不错吧?嗯?”“对!对!对!”杨波的脸上顿时笑容可掬,点头就像鸡啄米。
也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刘东良就成了杨波家的常客。两人常常一起上山打柴,一起下江打渔,也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一回,杨波的妻子罗秀珍悄悄地对杨波说:“杨波,你要注意点哟,我看这刘东良与你结兄弟,可是藏了什么鬼主意。”杨波淡淡一笑,说:“他的哪点小算盘,还能瞒过我的法眼?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罗秀珍听了好一阵低头不语,沉思默想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管,话我可是递到了。”杨波说:“你多心了。不是我要注意,而是你要小心为是。”说罢,他竟扬长而去。
其实,杨波的心里何尝不清楚刘东良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但是这刘东良又怎是一个能轻易得罪的角色?村里多少人想与他称兄道弟,想得到他的庇护?可是他一个都看不上眼,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关于这些,杨波不只想了百遍乃至千遍。
而且他还在酒桌上半开玩笑地问过刘东良:“东良,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把我看得这么重?”
刘东良何等人物,岂能不知杨波的良苦用心?他低着头深深地喝了一酒,半闭着眼,不仅不正面回答,反而诘问道:“你们认为我有什么不好的目的?嗯?是吧?”
杨波夫妻俩只好相视一笑,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有!”不曾想,刘东良猛一抬头,用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两眼圆瞪,气呼呼地说,“我知道,外面有些人对我刘东良说三道四,乱嚼舌头。没错,秀珍是长得挺漂亮的,如果我说,我就喜爱多来几回,看看弟媳,又怎么的?嗯?”
“没什么,没什么。秀珍,承蒙东良,你看得重呢。”霎时,气氛显得很尴尬,连一向口齿伶俐的杨波也变得支支吾吾。
“就是,就是。”罗秀珍的双腮边飞起两朵红云,忙掩饰说。
“我只是没想到,连你杨波也怀疑我。唉……”刘东良沉吟几声,又毅然说道,“也好,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别这样,别这样,大哥,就算我杨波多嘴,这行了吧。”杨波没有办法,连连道歉。
打那以后,杨波夫妇再也不敢随意地问及此事。两家的走动越加得频繁,罗秀珍与刘东良的老婆章小雅由此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光阴荏苒,转眼间已是一九九八年的七月了。那年,天气真是出奇得酷热,连着大半个月没有下过一粒雨星子,地里干燥得直冒青烟。大片大片的庄稼地都裂出了东倒西歪的大口子,看上去犹如在人体上划出的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于是乎,家家户户忙着给庄稼地灌水。
鲤鱼背虽则濒临章江,却享用不到章江水。大片农田只能靠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池塘保命,有的还是望天坵,只能靠天吃饭。天不下雨,那就干等死。
杨波因为常与刘东良结伴放水,故大多数庄稼地得到了浇灌。因为,只要刘东良一出现,那么就必定是他先放水,别人只好让步。如果他自己不用,则由他发话,他说谁先浇灌就谁先浇灌。村里人没有人敢说二话。
对于刘东良在村里的绝对权威,罗秀珍刚嫁到村里时,曾就此询问过杨波原因。杨波告诉她,以前曾有一个年轻人,不服刘东良一家这样放水。他硬是要上前分一杯羹,与刘东良同时放水。刘东良不让。那年轻人说:“凭啥,大家一起修水坝水渠,放水却要你一个人独占?”刘东良不屑地晃了晃大拳头,说:“就凭这个。嗯?你敢不服?”年轻人仗着血气方刚,梗着粗脖子,两眼喷着火苗,坚持说:“就是不服。”结果两人当场打了起来。年轻人哪里知晓,这刘东良自幼学过拳脚,也是年青力壮,几下功夫,就将那位年轻人打得伏地不起。年轻人只好磕头告饶。那一回,刘东良打掉了年轻人三颗牙齿,并使他左手与右脚严重骨折,卧床三个月才可下地。奇怪的是年轻人的家属竟然没有上告,再三思索,一家人选择了忍气吞声。
眼下又到了抢水的高峰。杨波深知有了前车之鉴,村里人自然对刘东良畏之如虎。因而隔三差五,就请刘东良相伴一起去放水。
农历七月十六晚,杨波又去请刘东良放水。他腰里揣着两包红塔山香烟,悄然来到了刘东良家。刘东良正在吃晚饭。
杨波走上前,嘻皮笑脸地说:“大哥,你还在吃哪?”
“嗯,你又要去放水?”刘东良端着大瓷碗,呼哧呼哧地喝了几口酒。
“是呀,下坪塅的那一亩七分地还没有放满,想请大哥一起去溜溜。”杨波说着,把两包红塔山轻轻地放在桌上。
“好吧,你先去。”刘东良粗声地说,“我随后就来。”
“那,我在家等你吧。”杨波说着走了出来。
外面,月光如水,各种小虫的鸣叫此起彼伏。清凉的夜风一吹,杨波顿感心情舒畅。嗯,家里也太热了,还是先去田里等他吧。杨波一路想着,便转过身子,大踏步地向着下坪塅走去。
却不知,这刘东良兀自饮酒,喝个不停。旁边的章小雅见了,不住地劝说:“东良,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吵什么吵,嗯?这鬼天气,多喝几口米酒解渴,你不要瞎追?”说话间,刘东良又喝了一碗。
“去吧,外面好凉快。你也喜欢这屋子闷啊。”章小雅忍不住又催促说。
刘东良瞪了她一眼,竟未说话。尔后将碗一推,说:“催命鬼,洗碗去。”说罢,他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
“你没事吧。如果喝醉了,就别去了,我去回个话。”章小雅上前扶住了刘东良,说。
“没事,有什么卵子事?走开,我去了。”刘东良一把推开章小雅,向着杨波家走去。
刘东良摇晃着,来到了杨波家的院落前。他扯着大嗓子喊叫:“杨波,杨波,……”边叫边推开了院门。
“这王八蛋,别不是与他的漂亮婆娘睡觉去了吧?”刘东良嘀咕着。忽而,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蹑手蹑脚地向着杨波的睡房走去。行至窗前,他悄声地向里一瞧。这一瞧不打紧,直把刘东良的双眼钩住了。
只见流水一般的月色透过窗户,直照在房间的水泥地上。水泥地上却见一位丰姿绰约的女子半裸着躺在一张竹席上。那银白色的月光映照出那一对硕大的乳房,闪着诱人的光泽。顺着深深的乳沟往下,便是那起伏有致的肚腹,但见洁白如脂,肌肤如雪,……刘东良一阵头晕目眩,他赶忙后退几步,靠在墙上直喘粗气。良久,他忍受不了,再次伏在窗上,向里探望。只见女人转了身子,面朝里侧身躺着,浑圆的屁股正对着窗外,天!那屁股,那隐隐约约的一抹黑色诱惑……刘东良顿觉头重脚轻,浑身躁热,他摸了摸胯间,只觉那儿坚硬如铁,昴头长嘶。刘东良啊,刘东良,你还犹豫什么啊,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刘东良酒壮色胆,一个趔趄,跨进了大门,再左转一下,推开了房门。天!真是天助我也!她居然没有拴住房门。刘东良轻轻地靠近了女人,他屏住呼吸,颤动着右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子的乳房。那乳房活像一个兔子,蹦了几下。刘东良按捺不住,双手抓住那对兔子一阵轻揉,女人推了推,说:“怎么你就回来了?”刘东良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闪到了一边。不料,女人却未睁眼,一转身又睡了。刘东良飞快地脱了衬衫与裤子,骑了上去……
开始女人骂骂咧咧,不一会就快乐地呻吟起来。见着女人在胯下承欢,越发让刘东良斗志昂扬,他不断向着纵深地带挺进,慌忙中伏在女人身上,一张嘴巴在女人的脸上胡啃。就在此时,女人一下被惊醒了。她一把推开刘东良,睁开双眼,厉声说:“你是谁?这么一张醉熏熏的臭嘴?”刘东良吓得翻身下地,蹲在女人的跟前,一言不发。借着月色,女人说:“你是刘东良,果真是你,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你滚吧,滚吧!”女人大哭起来。“我,我……”刘东良意犹未尽地上前,又一把抱住了女人,哀求说:“秀珍,你知道么,我一直喜欢你,喜欢你……”说着,说着,他又要跨上女子的身上。女人陡然大叫:“滚,滚,不然我要叫人了……”刘东良气急败坏地收起衣服,说:“你,你,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说完落荒而逃。
刘东良失魂落魄地来到东坪塅,看见杨波还在那儿守水。
“怎么样?杨波。”刘东良主动打着招呼。
“还好,大哥,还是你的面子大,你不在,我一样可以放到水。”杨波殷勤地说。
两人坐下后,杨波从身上掏出一包南方香烟,从中抽出一支递给刘东良。刘东良刚要接,杨波又把手缩了回去,嗫嚅地说:“瞧,我忘了,大哥不会抽这样的烟。”
“抽,我怎么不抽?嗯。”刘东良大大咧咧地抢了过去。
杨波满腹狐疑地看着他。刘东良又伸出右手在裤袋里乱摸,嘴里小声地喃喃自语:“奇了,我的打火机哪去了?”
“我这里有,大哥。”杨波掏出打火机,点了火,凑上前替刘东良点燃了香烟,尔后又给自己点了。
第二章 怀恨在心
    是夜十二点许,杨波与刘东良才回到家里。
杨波一推院门,发现拴得死死的;忙喊:“秀珍,秀珍,快开门。”罗秀珍正在抽泣,听到喊声立即用袖子擦了眼睛来开门。她趿着一双花色的拖鞋,“嗒嗒嗒”地走了出来。杨波一见,不高兴地说:“院门有什么好插的,省得我叫你,没有必要拴的呢。”罗秀珍却不答话,一转身又“嗒嗒嗒”地回房间里了。
杨波很诧异,总感觉得有点不对。他跟着进了大厅,又将大门锁了。旋进房间,抱住罗秀珍就要脱衣,却发觉罗秀珍穿着睡衣一动不动。杨波伸出手,在墙上一摸,“啪”一声将灯拉亮了。
“啪”接着又是一声,罗秀珍却又将灯拉灭了。
“你怎啦?”杨波很气恼,又要拉灯。罗秀珍伸手拦住说:“月光这么亮,不必拉灯。”
“我喜爱用灯。这你知道。”杨波说,又将灯拉亮了。罗秀珍躺在了竹床上,面朝里,侧身对着杨波。杨波爬上床,从后面抱住了她。罗秀珍用左手一推,说:“我今晚不舒服,明天吧。”杨波不相信,将右手探向她的胯间,说:“我要亲自检查一下,是不是在涨水?过不了河了?”
“你,真烦!”没料到,罗秀珍突然猛一转身,将他一推,杨波迅速地掉在了地上的竹席上。
“你干什么,你今天吃错药了。”杨波坐在地上怒斥道。
“啊!真对不起。”罗秀珍慌忙下床,去扶杨波。
“别动,你看,这是什么?”蓦地,杨波发现了竹席旁有个崭新的打火机。
“啊!”罗秀珍也陡然惊得浑身发抖。
“兰花牌的,”杨波从地上捡起打火机,定眼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他顿时全身一颤,厉声说,“你说,是不是他真来了,他终于向你下手了?是不是?”
“我,我……”罗秀珍低着头,怯懦地回避说,“你别问了。”
“是不是你早就与他勾搭成奸,是不是?”杨波一把揪住罗秀珍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骚货!”
“不!不!”罗秀珍惊慌失措地回道,“不是,不是呀,是他今晚趁着我睡着了,偷偷地溜进来的,只怪我没有忘记了关大门,呜——”罗秀珍大哭起来。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早晚得杀了他,杀了他!”杨波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他回想起来了,刚才在田埂上刘东良找打火机的情形,也终于明白了刘东良为什么今天晚上放水时话语特别少,显得与往常大为不同。
“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要找他拚命!”杨波越想越气,他将打火机揣进口袋,就要出门。
“不,不!”罗秀珍急忙用手扯着他的衣角,劝阻道:“杨波,你别去,你哪是他的对手?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哪。”
“可,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杨波怒发冲冠,又要出门。
罗秀珍哭喊道:“你去了,留下咱娘儿俩以后可怎活呀?我的天!”
是呀!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留下那个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怎么办?罗秀珍岂不更成了他人的砧板上的肥肉?由着他人糟蹋?左顾右盼,杨波只得长叹一声,骂道:“你呀,就是一个傻子,这样的热天,睡觉怎不关门?”
“我。我……”罗秀珍百口难辩,哭声越来越大。
当晚,夫妻俩一个哭哭啼啼,一个长吁短叹,直至天明,没有合一下眼。也许是做贼心虚,一连三天,刘东良一直不敢露面。杨波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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