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抓紧谈恋爱(2):貌似高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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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鬼天气，要是给点阳光，我能更灿烂。”
“哈哈，这丫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得，晚上下馆子，我请客。”
老曹甚是豪爽地说。　回头看了眼他那张颇长的脸，今天更像草履虫了。在我还没回过神儿之际，老曹一溜小跑钻上了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除了刹车不灵便哪儿都活动的老普桑，一溜烟儿消失在雨雾中。　“今天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的吧，让老曹这么爽气，流氓妞儿，你混大发了啊。”
露露在旁边说。　“那公子哥的爸妈不知道贴了多少银子呢，就算咱们去疯狂腐败，掏腰包的指不定是谁呢。”

第14节：像所有人一样分手（4）

谭冬妮在一边稍有轻蔑。　这就是我最喜欢她的一点，总是保持着相对客观而犀利的视角，那观察力，太强了，都快赶上我了。被那小子撞到的小姑娘听说已经出院了，不知道有没有落下啥毛病。这念头在我头脑中闪现着，甩了甩头，反正案子都结了，不去想它了！我顶着雨，一口气跑上了谭冬妮的车。
22　我们挑了海鲜馆去狂吃了一把，别看老曹平时和我们算钱差点算到骨头缝里去，被我们逮到一次开宰的机会也是绝不嘴软的。快吃完的时候，不知道谁嚷了一句要去K歌，响应者众多，老曹显然今天也是有些喜形于色，几乎没犹豫就应允了。　看着几个麦霸在大屏幕前边晃动着身体边吼着，我坐在沙发一角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电话振动，是欧小科。我跟他说我想喝豆奶了，他说好，买完了顺便来接我。　走出歌厅大门时，远远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欧小科，见我出来他跑了过来，浑身湿湿的，外衣没穿却抱在怀里。　“喂，你疯了！有衣服不穿，火力壮啊！”　欧小科没答话，从衣服里掏出一瓶热豆奶来递到我手里。　“怕豆奶凉了，就用衣服给包上了，估计能散热得慢些，你快喝了吧，要不真该凉了。”
我只感觉眼中一阵酸，后来视线模糊了，再后来欧小科用高大挺拔的身体抱住了我。　“嘉译，你知道吗，第一次在篮球场上看到你的时候，我惊诧于你的眼神，你知道吗，那么透彻，你们明明输了人家那么多从你的眼神中我却看到了不服输。我有上去帮你们的冲动，我要照顾你。”
他爱我，我因他爱我而爱他。如果说最初接纳欧小科是因为他的穷追不舍，那么此刻，眼前的他让我动容。他低下头开始吻我，疯狂而投入，就在他的下体某些部分开始发硬的时候，我哭出声来。欧小科被我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了，乖，嘉译别哭，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做声，他不会知道，我不会让他知道，就在他的唇吻住我，下面某些东西硬硬地顶住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没有一点的感觉！　抬头望了一眼欧小科那张端正的脸，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被我这句话弄怔住了，上来一把死死抓住我的双肩，要我再说一遍，我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和别人相爱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小科，你别乱猜，都不是。”
我不想伤他的心，告诉他在他的激情投入下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于男人，我想那是关乎尊严的一件事。　“是那个和你一起去关门山的男孩子吗？”　“和我一起去关门山？不是约好的，只是途中遇到的而已。你怎么知道在关门山我不是只身一人？”　“那张完整的票根。”
原来细心的小科一早就发现了细节，却一直把它放在了心里。　“不是那个人，只是有一点点好感而已，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我不会说谎，在自己的感情上亦不想骗人。　“小科，我一直在等着生命中的那个男人出现，他要是一个狼一样的男人，你不是那个人。”
欧小科的眼睛湿了，我的也是。挣脱了他有力的双手我向前走去，听到了他在后面跟上的脚步声，我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坚持要我再考虑一下。　“小科，让我走得从容些好吗，这样我们都能好受些。不用考虑了，小科，你了解我的。”
23　欧小科，他不是我生命中的那头公狼，我确定地告诉自己。　聪明的女人会选择爱自己的那个人，那样，她会是个坐等幸福上门的小女人，被宠爱和呵护包围；傻女人会选择自己爱的那个，她会爱得很苦，苦中作乐。我想，我会是那个傻女人，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我不会甘心，对于爱的人，同样如此。　一段感情走到尽头或许爱与不爱都无关痛痒，可曾经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就这么走出了彼此的生命，终会让人有些伤感。一路上我噙着眼泪没让它掉出来。　走到我家楼下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简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一下子哭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他的面前站住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些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吃惊地问：“流氓妞儿，怎么哭成这样啊，搞得跟刚和男朋友分了手似的。”

第15节：像所有人一样分手（5）

呵呵，他不去写推理小说简直是文化界的世纪损失。　“租你的肩膀靠一下。”
“租金多少？”　“一套KFC早餐。”
“成交。”
简略特意挺了挺胸脯，搞得跟方志敏要视死如归似的。我把整个头都埋在了他的肩膀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狂抹了一气，看着他高低起伏的喉节，突然想咬一口。　任我在他肩膀上折腾了半天后，简略终于开了腔：“听说某人官司打得相当拽嘛，前几天不接我电话的事儿就不和你计较了。”
“原来漏接的电话里面也有你的呀，这么晚跑到我家楼下来干吗，扮花痴吗？”　“我要是扮上花痴早把你搞定了，看你几个电话都没接还以为有什么事了呢，赶完几个场子路过你家顺便下来透透风。”
“娱乐完了也不回家，惦着人家就直说嘛。”
简略嘿嘿一笑说：“流氓妞儿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打赢了官司的嘉译应该像只小公鸡才对啊！”　“简略，做了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我会不开心。”
在结束了近十秒的沉默后我说。“今天，我彻头彻尾地做了件让自己很厌恶自己的事。那个被撞的小女孩才十四岁你知道吗？她的花季才刚刚绽放，当别的女孩儿在草地上飞跑，或者挽着自己的男友去散步的时候，她只能拄着双拐在一旁看别人的爱情故事。宣判缓二后那个肇事小子的嘴脸让我作呕，看着他大摇大摆走开的背影真想跑上去飞踹几脚。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有钱。这不公平，对那个小女孩不公平！”　简略轻笑了两声，轻轻抚着我的后背，透过双手传递过来让人浑身抖动的暖流。“我们的嘉译很神勇啊，还会飞踹呢！你就算能踹飞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比他嘴脸更丑恶的大有人在，你能都踹飞吗？比这不公平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你又能帮得了几个？”　他的反问让我无语。简略接着说：“老爸做了一辈子官，我看到了许多，他好累。很小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不会从政，我的性格也搞不了这个，很多事情我们搞不明白，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放肆地吼一声，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这一刻，我头脑中的那个简略不再是那个轻狂而骄纵的坏小子，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喜欢和可以向我灌输思想的人交流。　就那么把头放在他的胸前，我们聊了很久，直到站得腿有点发麻。　“我得上楼去睡了，不和你说了。”
“流氓妞儿，和我交流是不是很爽？”　“你以为你用嘴就能让人达到高潮？”　“SURE！那是当然！”　“谁要说你不是流氓我抽他……”　上楼后刚躺下，电话骤然响起，简略用丽音台点了一首歌过来，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在歌声中，我进入了梦乡……　“心跳乱了节奏　梦也不自由　爱时的绝对承诺不说　沉到一千年以后　放任无奈淹没尘埃　我在废墟之中守着你走来　我的泪光承载不了　所有一切你要的爱　……”

第16节：你丫拒绝我（1）

Part　004　你丫拒绝我
24　与欧小科分手后老妈着实狠K了我一顿，她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欧小科会是个好男友、将来的好丈夫。只是，他不是我想投入全部力气去爱的那个男人。老妈跟我摆事实、讲道理了半天，临了叹了口气掐着腰说：“不是，你那意思我管不了你了呗？也不知道你到底想找个啥样的。”
其实除了在爱情这件小事儿上，我好像从没自己拿过主意。从小到大老妈都一直在替我做主，就大学毕业那年在去留问题上我刚想起义一次自己当家做主，就被老妈无情地镇压下去了，带了一伙人把我的从被褥到牙刷、从内衣到外套所有东西都拉回了家。但爱情这事儿可是需要咱自己用身心去体验的东西，决定权可不能转让。　“我说妈妈大人，这事儿您就甭惦记着夺权了，您就是怀疑啥也不能怀疑您的优生优育对吧？相信我，一定给你找个满意女婿，只不过我生命中的小公狼还没有出现而已。”
“什么狼不狼的，打毕业那天就听你说要找头小公狼，到现在去生一头也该生出来了。”
老妈差不多贴上了耳朵的一声呼号把我从对小公狼流着口水的遐想中拽了回来。　“我的大美女啊，你当是要找只小猫小狗啊。常言都说了，猫狗常有而公狼不常有。猫样男人、狗样男人到处都有，你见过晚上吃饱了喝足了有下楼遛狗遛猫的，有见过遛小公狼玩的吗？”为博她老人家曾经红过的颜一笑，我经常违心地叫她大美女。其实老妈年轻时还真是不简单，有老爸当年激情燃烧的数十封情书为证，只不过岁月辣手摧花，老妈现在也只能在一群见了谁都哆嗦的中老年帅哥艳羡的目光中满足未泯的虚荣心了。　老妈听完掉头就出去了，丢给我一个深邃的背影。　晚上简略打来电话，说过两天要出趟门，大致要离开几天。我说你出门就出门呗，告诉我干吗！那厮被我呛得半天没上来气儿，等缓过劲儿来的时候结结巴巴地说：“那什么，你有没有要去沈阳办的事啊？有的话正好可以搭便车。”
他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手头上正好有个案子需要去趟沈阳取证，我说还算你小子有“眼利见”，遂问好了他出行的日子准备走趟省城。
25　到了出发的那天我们早早起了程，就算是走沈大高速公路从大连到沈阳也是个不近的道儿。　车上简略问我是啥案子，我告诉他是一个民事的，长兄和小妹因为老妈留在沈阳的一套房子掐起来了。一想这事儿我就挺替他们老妈寒心的，他大儿子来所里找到我要和他妹对簿公堂的时候，那老人家刚归西不到一周；法院那边都挂上号了还问我：“你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不用那么撕破脸就把房子拿过来？”　简略也跟着说：“对啊，要是不用起诉他们俩能自己解决最好。”
我忍不住扔了他一身卫生球眼：“那人和他小妹几十年的交情了，他要是能与虎谋皮成功还用来找我吗？其实他用法律程序来解决这事儿无可厚非，就是临了还跟我说‘反正就不要搞得太僵最好，毕竟大家是一奶同胞嘛’挺让我看不惯的，人堆里头怀揣这思想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一群人围着一碗菜吃饭都惦着夹最后那块肥肉又怕给别人说嘴馋。看看现在房子那天价出这事儿也稀松平常，有的人累得跟骡子似的忙活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挣个房子钱，房子让给你了，那我们再去奋斗个三五十年攒血汗钱去买房子啊？《三字经》从小学开始学我看还是晚了点，那帮童男童女们应该一进幼儿园就开始让他们死记硬背，丫的背不会不给饭吃，再不会不让上厕所，老祖宗那套仁义礼信好像都是给老外研究中华文化准备的似的。”
简略说我思想太赤裸裸，不过裸得也挺爽的，直接透过表层看本质，不累人。　我问他，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多中国人都吵吵活得累不，都自找的。孔夫子那套儒学的精髓不一定学会了几成，倒是都学会了装B，越装越累、越累越装，到最后都装成孙子了。　那厮听完哈哈大笑说：“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都不让女人学文化了，这女人要是有点思想后真可怕，没准真能造反。不过，制伏这种不驯的女人也会让人很有成就感是吧？”　说完坏笑着看着我，我说你赶紧好好开你的车吧，能制伏了算你有那本事。
26　车开到半道简略说：“给你放首歌听吧，最近新发现的，一级棒。”
在他翻CD碟的时候，从那些碟片盒里飘落了一张照片，本以为是他的，赶忙拾起来一看，上面却是一个女孩子，看那气质就不像咱国产的品种。　“谁啊这是，长得好甜哪。日本小妞儿？”　简略说：“是，日本的一个同学。叫内田贵子。”
“就同学这么简单，快老实交代，是同学还是异国恋人？”　“别胡思乱想的，同学。”
“你咋这么做人呢，人家给的照片也不好好收藏着。”
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日本小妞儿，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相当俊俏。正看着呢，舌头突然被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我和这个小女人也会有绞在一起的生命纠集？平生的二十多年中，让我在没吃东西时看到她们都会咬到舌头的女人已经有两个。　第一个是上学前班时一个小朋友，好像叫什么娇娇来着，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一口。没到一个月，她用一块巧克力瓦夫撬走了我当时最好的玩伴。为此我好几天没理她们俩。后来我那个被撬走的玩伴被诊断出是天生的甲肝，我当时真想送一块巧克力瓦夫给娇娇以示感谢来着。　第二个是高一开学那天一屁股坐到我前排的那个女生，近三年同窗共读后，就在填表前夕，我们班的保送名额突然由我变成了她。当时倒也没觉得怎么遗憾，如果当时保送的是我的话，可能几年师范下来我就成了那个“毁人不悔”、大力鼓励学生学习了避孕知识再去恋爱以此避免恶果发生的方老师了；当然，也就不能报考自己喜欢的专业、不会进了恒安所、不会认识露露、也就没有机会认识身边这头小公狼了……人的生命轨迹有时真的很像多米诺骨牌，一块连着一块。　那么眼前照片上的这个日本小女人难道也会与我有所瓜葛？隔着海岸线外加国界呢，应该不会吧。我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简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