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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妾心难逆-第17部分

小说: 妾心难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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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廷,我在这里——”她吐出嘴里的沙石,用力地应着。

    秀廷来了!

    她欣喜地想着,不再挣扎也不再尖叫,只是在盈盈泪水中等待着他来救她!

    “蕊儿——”

    这次陆秀廷的声音由高处滑落,她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从那张大鱼网上跃下,准确地跳到了范朝林站立的窑床上。

    “秀廷……”她哭喊着伸出手,可是隔着那道坍塌的墙,她无法拉住他。

    “墙,要垮了,快,抓住……她的脚……”范朝林气喘吁吁地说,抓住挣扎下坠的梅蕊几乎耗去了他的体力,他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她了。

    不用他说,陆秀廷已经接手抓住了梅蕊的一只脚,并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倾全力伏在断墙上,用另外一只手探过断墙抓住了她用力向他伸出的手,然后大吼一声,拽住她往回一拉。

    梅蕊终于顺着他的力量翻过了断墙,跌向他的怀抱。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那道断墙就从中间断开了,身体重心还在墙上的范朝林站立不稳,踉跄前扑。

    陆秀廷来不及安慰受到惊吓的梅蕊,迅速将她放在窑床上,就伸手去拉正往前倾的范朝林。

    可是就在他拉住范朝林时,最后那截范朝林藉以支撑身体重心的断墙垮了,连带附近的窑墙火道也坍塌了。他们两人都没来得及收住脚,一起伴随着纷纷落下的砖石泥沙坠落下去。

    “秀廷——”梅蕊心胆俱裂地看着这一幕,凄厉痛呼。

    她哆嗦的双腿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艰难地爬过那残留的砖石,趴在窑床边往下看,可那里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

    “秀廷……”她哭着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就在她哭得肝肠寸断时,身后有人在拉她、喊她。“蕊儿!”

    她回头,看到范朝阳正站在她身后,他的脸上有血,脑门上有个很大的包,血好像就是从那里流出的,而他的身上全是沙土。

    “你……你受伤了?”她含泪问。

    “是我大哥……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大哥打晕了我……”仿佛刚刚跑完几十里地似的,范朝阳“呼呼”地喘着气,指着下面说:“来吧,我带你去找他。”

    范朝阳向她伸出手,她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动。

    “蕊儿,我做错了很多事,这次,让我做对这件吧!”

    他眼里的真诚忏悔让梅蕊不再迟疑,她将手放在他沾着泥沙的大手里。

    在他的帮助下,她蹒跚地走下了窑床。

    当来到窑洞底层时,他们看见了范朝林。他躺在一堆瓦砾中呻吟,下肢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下。

    “大哥!”范朝阳惊呼一声,立即赶过去搬动那块石头,拯救他的大哥。

    梅蕊则因没有见到陆秀廷而心急如焚,可是她知道自己要冷静。

    “蕊儿,别担心,等我搬开这块石头就陪你去找秀廷。”

    “不,不用了,你就留在这里帮助你大哥吧,我去找秀廷!”

    很快,她就在炉床前的瓦砾堆中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大脚。

    “秀廷!”忘记了满身的疼痛,她奔过去移开那些压在他身上的砖石。

    当看到他脸朝下伏地而卧,几乎全身都被埋在砂砾中时,她的血液几乎冻结成冰,心头的恐惧感更甚于先前倒悬于断墙边的生死瞬间。

    跪在他的脚边,她用力拉他的脚,可他没有丝毫反应。她站起身拽住他的脚,想将他从砂砾中拉出来,可是她的力气不够。

    “秀廷,你不能死,我会救你,你一定要活着!”她再跪回他身边,一边用力地将那些砖石和碎瓷片移开,将砂砾扫尽,一边不停地说。

    可是当她将他身上的全部石块都清除后,他依然一动不动。

    “秀廷?!”她看不见他的脸,又抱不动他沉重的身体,急得她眼泪直流。

    “秀廷,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去死……”令人窒息的恐惧感让她无法停止嘴里的叨念,因怕扯到他的伤,她只敢轻轻地扳动他的肩膀,想将他转成正面。

    可是他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她无奈地加大了力量,心想反正已经受伤了,她这点力量应该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然而不管她怎样用力推、拉,他都没有一丝反应,依然趴在那里。

    “哦,秀廷,你这么瘦,为什么这么重呢?”她又是心急又是无奈地俯下身用头顶住他的身子,双手配合着用力扳平他的身体。

    这次她成功了,他的身体终于被放平了。拂去他脸上的砂砾,她看到脸上有些小伤口,那应该是被碎石划伤的,她再检视他的全身,没有看到令人心惊的血迹和明显的创伤。可是他一直紧闭双眼,让她更加心慌。

    她用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和伤口,流着泪说:“秀廷,快醒来,我好害怕,没有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在她的手指拨弄到他的眼睛时,陆秀廷紧闭的双眼突然动了动,然后张开了。

    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黑瞳,梅蕊呆住了,她哀伤的目光迅速变幻着,起初是震惊,然后是安心,再是喜悦。“秀廷?你、你没事?”

    “我很好。”陆秀廷举起手擦她脸上的泪,声音低沉,但很平稳。

    “你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除了你的眼泪伤了我的心外,我好像没有受伤。”他说着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炉壁上。

    梅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动了动四肢,再对她伸出双臂。

    “你这个坏蛋!”梅蕊猛地往他胸前揍了一拳,没看到他瑟缩了一下,便一头扑进他张开的怀里抱着他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数落他。“装死的坏胚子!无可救药的无赖!你就是会吓我,我再也不要理你啦!”

    “真的不理我吗?”陆秀廷逗趣地问。

    他其实也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此刻他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用木棒从后脑勺猛击了一棒,而他的身上也隐隐作痛。但他是不会告诉她这些,她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恐惧。

    梅蕊在他怀里呜咽着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只是紧抱着她,继续逗她开心。

    “蕊儿,我活着,没有受伤,你该高兴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

    “是的,我是高兴……”梅蕊仰起脸看着他。“你没有事就好……幸好你来的及时……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朝汐跑去告诉我的,她也是无意间从她嫂子口中得知的。”陆秀廷举起手替她擦拭着眼泪。“不要再哭了,你看,这么好看的脸都成花猫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像只花豹。”梅蕊终于破涕为笑了。

    “那好,就让花豹亲亲花猫,好不好?”陆秀廷俯身凑近她。

    “不好,你满脸的沙土……”

    可是不管她口头上怎么说的,她的嘴已经迎上前去,与她的花豹满是沙土味的嘴紧密相接,并立刻被卷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

    这是一个由青涩走向成熟的吻,带着经历过生死考验后,更珍惜对方的宣誓与热情,是一种天摇地动、目眩神迷的经验。

    热情的拥吻使得他们忘记了刚刚遭遇到的惊吓与危机,直到不知是谁先呻吟出声,陆秀廷才恢复了理智,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抬起头来看着她。

    尽管她满脸灰尘泪痕,但依然美丽得不可思议。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她的美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梅蕊也望着他,激情仍然荡漾在她的眼波中,她静止不动地凝视着他,心里有种越来越强烈的欲望蛊惑着她,于是,她丝毫没有考虑此刻是否是合适的地方,也没有在意身边还有旁观者,就忽然搂住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亲吻了他。

    陆秀廷立刻把她拉进怀里,化被动为主动地吻她。

    这时,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明亮的光线将废旧的大窑照得通亮,封闭已久的出口被打通了!

    “四少爷!”

    “小姐!”

    梅蕊安心了,知道她无须再为如何出去担心。

    ·精彩内容载入中·
尾声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个月后,德化员外第内布置一新,喜气洋洋,东面小院的门扉上有对对子揭示了这里充满喜气的原因——“五彩云临门焕彩,七香车拥辔如琴。”

    原来,陆家在为四公子陆秀廷办喜事!

    傍晚时分,震天价响的喷呐、喇叭、锣鼓、金钹等文武乐器终于停了!

    一挂鞭炮响声中,摇摇晃晃的喜轿终于进了员外第的大门,一路过了外庭院,过了主建筑,来到中庭,在早已铺设好的红毡前落了地。

    梅蕊身着一袭绣着梅花的新娘装,头顶四角各缀两枚铜钱的红盖头,被喜娘搀扶着下了轿,踏在红毡上。

    一条红彩绸带被喜娘塞进了她手里,她透过丝绸做的红盖头往前方瞟,看到台阶上有两道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影,知道粗壮的那个是范朝阳,今天他是以新郎最好的朋友的身分来观礼。

    大窑事件后,陆梅两家听从一双儿女的劝解,原谅了范氏兄弟。深怀忏悔感恩之心的范朝林因腿骨已断无法行走,而将家族事业交给了弟弟范朝阳打理,如今,范朝阳的婚事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当看到范朝阳身边那让她挂怀了两个月的熟悉身影时,她的心怦怦狂跳,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红绸。

    陆秀廷俊脸带喜,一身缝制合身的新郎装将他颀长的身材衬得更加挺拔伟岸。他在众人的吆喝声中,接过红绸的另一端,小心地握在手心,走在红毡外面,引领着他最美丽的新娘前去拜堂。

    可是当红绸带被拉直时,新娘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略微用了点力,可那头仍旧不回应。

    回头看看那垂首站立在红毡上的俏丽身影,他似有所悟,不由暗笑。“好你个小心眼新娘!”

    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拉红绸带,想将她硬拖过来。

    不料,绸带那端竟突地一松,他的身体顿失重心,脚下打了个踉跄。若非身边的范朝阳拉着,说不定他就得跌坐门槛上了。

    围观贺喜的众人笑声骤起,都以为大婚之日,年轻的新郎心急失常绊了脚。

    红绸带两端的主人可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蕊儿,不许搞鬼!”陆秀廷站稳后走近后面的新娘,悄声警告。

    “谁教你不守信用?”红盖头下的声音虽小,但丝毫不示弱。

    “我没有!”

    “你有!”

    搀扶着她的喜娘发出窃笑,陆秀廷无奈地轻提红绸带警告她,并继续往前走。

    这次梅蕊没有为难他,顺从地跟着他进了门。

    见她温顺地跟随在身后,陆秀廷安心了,喜孜孜地引导着她进了大厅,站立在神位和双亲身前。

    一堆贺喜颂词后,司仪高声呼喊着,指引着新人拜堂,新郎新娘也规规矩矩地根据他的唱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可是就在夫妻对拜时,梅蕊又刁难新郎了。

    身为新郎倌,今天的陆秀廷戴了一顶簇新的六合一统帽,当他转身与梅蕊相对俯身行礼时,梅蕊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让她头上高耸的凤冠顶落了他的帽子。

    幸好他反应快,当帽子险些落下时急忙伸手按住,确保它继续安全地留在脑袋上,否则拜堂时落帽,那就糗大了!

    此后,无论是送入洞房,揭红盖头,还是喝交杯酒时,陆秀廷都不敢再放松,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生怕她又出什么怪招让他当众难堪。而他也很好奇,当自己如此坐立不安时,她却如无事人儿般娴静地按照礼俗,中规中矩地行事行礼。

    怀着焦虑不安又兴奋难耐的心情,一对新人终于熬过最喧闹的时刻,当洞房内只剩下他俩独处时,陆秀廷一把将她抱住。“你三番两次作弄我,是故意报复我,是吗?”

    梅蕊不躲不闪,笑盈盈地说:“没错,你失信在先,不能怪我。”

    陆秀廷在她噘起的嘴上亲了一下。“大窑历险后,是你我的爹爹坚持你应该先回家去调理的,我能不放你走吗?”

    “可是你不该不告诉我你摔下窑底时受了伤,也不该不守一月之约,什么话都不说就让我爹爹把我带回家去,还两个月不来看我!”想起这两个月的思念,她眼眶红了。

    陆秀廷明白她的气恼,怜爱地抱紧她。“我那时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何况那是我们历险归来的第二天,所有的事都还来不及想,我们的爹爹就来了,在那种情形下,我还能留住你吗?”

    “可是你不该连信都不写一封!”梅蕊还是不原谅他。

    “就因为这样,你才写那封信给我,说三个月内不娶你,你就不嫁了?”

    “没错,我就是那样想的!”

    “所以我也没错,我就是为了不违逆你的意思,我一直在赶时间,为了在三个月内娶到你啊!”陆秀廷顺从她的意愿,俯身亲吻她的唇角、鼻尖,同时不忘为自己辩白。“这两个月里,我虽然没去看你,没给你写信,可我每日都在想你,一直在按照你的心思做事喔!”

    梅蕊噘着嘴,做出不相信的样子。

    “让你看看!”陆秀廷冲她得意地一笑,抱起她下了床,走到一只木柜前,指着柜子门上的铜环。“拉开这里!”

    梅蕊看看他,他对她微笑,那笑容将一股暖气送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心里的怨怼全然消失无踪。她伸出手拉开那扇门,顿时美目放大,闪动着让陆秀廷永远难忘的喜悦光芒。

    “秀廷!你做到了!”她一声惊呼,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唇上落下无数个吻。

    “是的,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陆秀廷快乐地回应着她的吻,并在亲吻她的间隙重复着这个迟来的喜讯。“我们做到了,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好的瓷器!”

    “让我看看,我要看看!”

    “等会再看,它们是你的!全都是你的!”陆秀廷热情洋溢地将她抱回床上。“不过现在你得先看看我,我也要看看你,因为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

    陆秀廷热情的吻让梅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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