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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借我一条染色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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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大白菜炖粉条在切磋中战胜了雁南子。
    我赢得一点也不光彩,还是不开心:“你这也让得也太明显了!”
    叶男神无奈,“那要怎么让?”
    【密聊】你对雁南子悄悄地说:就是技能别放得太狠了,稍微放下水,给我一点反抗的余地。
    【密聊】雁南子悄悄地说:好。
    我在叶男神这里完全找不到自信,又跟他打了几盘之后就放弃了,飞到路边拦截了几个不认识的甲乙丙丁,想跟他们切磋练练手,结果还是输多赢少。我灰溜溜地飞回叶男神身边,哭诉道:“TAT这游戏真难。”
    叶男神发了一个“猪头”的表情算是回复。
    他以前跟我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熟了,感觉连说话方式都有点转变了。上回跟他打竞技场,有一场刚打一分钟他就躺了,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目标选到对手玩家身上了,一直没给他加到血。事后我反复道歉,叶男神只丢给我一个字的评价,“笨。”只不过他连说我笨时语气也是很温柔的,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因此我虽然被骂笨,但还是笑得很开心——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个抖M。
    *
    晚上,帮会群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激烈热闹的“座谈会”,每一天讨论的话题都不一样,五花八门天南地北的。
    这一次他们在互相猜真实姓名,我翻了一下聊天记录,起因大概是闻人牧春前几天帮一个藏剑充了点卡,藏剑今天还钱时直接网银转账给闻人牧春,也因此知道了闻人牧春的真实姓名,随后忍不住到群里嘲笑了一番:“闻人的真名超土超逗比!”,接着一群人不知怎么就开始纷纷爆出自己名字的字母缩写让大家来猜了。
    剑中人:我叫XY
    妃子笑:你叫小样?这名字真独特。
    咚咚咚锵:咸鱼?
    花织:吸烟?
    贫僧来阅经了:性…欲?
    妃子笑:你别说,XY不刚好是两条染色体吗。
    剑中人:……噗!我叫肖阳!
    哈哈哈哈,太逗比了。
    洛河图:我的缩写是GYF
    花织:隔夜饭?隔音房?
    咚咚咚锵:过夜费?
    洛河图:= =妈蛋,老子叫高逸峰!
    接着到卫诚,“我缩写是WC。”
    闻人牧春:WC……厕所
    花织:无耻
    猪是念来过倒:我丑
    妃子笑:龌龊
    诚不欺我也:你们那什么破输入法!要被你们黑死!是卫诚啊!
    猪是念来过倒:哇,帮主你还挺有文化,真名和游戏ID有一个字相同喲。
    我当时觉得这游戏挺有意思,心想只是报字母缩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最后不把真名说出来就行,便也兴致满满地加入了他们。
    大白菜炖粉条:我的是SR,你们猜猜!
    马上就有人开始随意发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答复都有。
    “骚瑞。”
    “死人。”
    “兽人。”
    “涮肉。”
    “蒜蓉。”
    “肯定叫蒜蓉,炒白菜里放点蒜蓉。”
    我坐在电脑面前,看着他们的回复笑得乐不可支,肚子都疼了,这真是一群奇葩。
    就在我兀自花枝乱颤的时候,他们继续天马行空地猜测我的名字,而我眼尖地捕捉到队伍的后面竟然跟了一个叫清风易逝的名字。
    自从我加了帮会群后,见到叶男神在群里发言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虽然他是橙武哥,但因为他低调话少,在帮会里没什么人缘,几乎可以算是小透明那一类的角色……
    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突然有兴趣加入群里的话题,虽然他只打了两个字,云淡风轻的两个字,但那两个字的效果却像是一颗从山顶滚落的大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没把我砸死,却将我大脑砸得“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叶男神那昙花一现的两个字已经很快被刷屏大军给冲走了,我赶紧滑动鼠标往上翻,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两个字上,血液凝固了。我没有看错,不是错觉,那两个字真真实实,确确切切。
    “舒若。”

正文 第21章 打针

这是什么意思?直接打出我的名字,难道认出我了?
    在短暂的慌张失措后,我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不能乱了脚步。
    叶男神也许只是随意一打,输入法刚好打出我的名字罢了,应该没有往深处想,对,我只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了。
    大白菜炖粉条:你们别乱猜了,我叫舒然。
    妃子笑不愧是反三战线的好战友,立马替我打掩护:啊,白菜名字真好听。
    卫诚:徒弟你跟我邻居名字挺像的,她叫舒若。
    我苦笑,好好的女友就降级成邻居了。
    我继续装,用开玩笑的态度把话绕过去:哈哈,是挺像的,没准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打发完他们后,我立马去找叶男神,但我不敢问得太直接,以免他起疑心。
    我:清风,你平常都不看qq群的呀,怎么今天突然冒泡了?
    清风:偶尔会看,看你们聊的挺好玩的,就出来凑凑热闹。
    我:你挺聪明呀,差点猜中我名字了
    清风:有个朋友名字缩写跟你一样,刚好输入法打出来就是那样了
    我:噢,Soga~
    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也算是吸取了一次教训,以后不能再因为一时兴起就做这种冒风险的事了。
    入夜,G市下了一场连夜的大雨,我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进入梦乡的。
    舒蕊这熊孩子很粘我,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我拗不过她,只好带她睡。但这丫头半夜竟然抢我被子,我小心翼翼地拽着被角想从她怀里扯出一截,结果她一个翻身,把被子裹成了一团,完全没给我留位置。我无奈,最后只好把棉袄当被子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样随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我开始流鼻涕了。
    很显然是夜里着凉引起的。
    我虽然个子矮,但体质挺健壮,以前几乎没怎么生过病,偶尔感冒咳嗽我也不吃药不打针,靠着自己身体恢复力很快就撑过去了。
    这不过是小小地流点鼻涕,我自然没当一回事。
    吃过早饭后,有几个初中同学来家里领猫,他们都说自己以前养过几只,是有经验的,我本来还有些担忧小猫过去后能不能得到好的对待,听他们这么说后就放心了。我又招呼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才将他们送走。
    收拾好碗筷、清洁完厨房之后就是我的休息时间了,我刚上微信,收到叶男神给我的留言。
    “舒若,你家的小猫被领养完了吗?”
    我心想他应该是看到我朋友圈发的照片了吧,“还没呢,还剩三只,怎么了?”
    叶男神:“我想养一只,可以吗?”
    我讶异,“你怎么养?过段时间不是要回H市了吗?”
    叶男神:“就留在K市,让我妈照顾,她挺想养。”
    我:“喔,那行啊,你挑个时间来我家看看吧。”
    话发出去我才意识到,叶男神要来我家做客了?!我顿时如临大敌,不行,得趁早准备准备,把家里做一次大扫除,再上网搜几个菜谱,露一手给他看。
    叶男神:“年后比较忙,我初五就回H市了,只有这几天有时间了,你在家么?”
    我喜出望外:“嗯!在的!你随便什么时候来都行!”
    叶男神来的那天早上我起得比较早,舒蕊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就感觉头有点发晕,整个人轻飘飘的,走起路来步伐都不是很稳。我甩了甩脑袋,心想昨晚应该睡早点养足精神才对。
    外婆正在屋里看电视,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先去厨房做早餐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我穿着拖鞋提提踏踏地跑去开门,中途望了一眼时钟,现在才九点半,距离午饭时间还早的很呢,叶男神竟然现在就来了,我要怎么留他下来吃午饭呢?
    “早。”门外叶男神浅浅弯起嘴角,柔和的笑意如墨画一般在他俊郎的脸上晕染开来。
    许久没看到这样的笑了,我觉得自己的免疫力又降低了不少,当时只觉得两颊发烫,慌忙垂下眼睛不敢直视他。
    “你穿多大的?43码够不够?”我蹲下身子给他找拖鞋,过了一会儿再站起身时突然觉得天地一阵晕眩,整个人站不住脚往后倒去。
    叶男神眼疾手快地接住我,紧紧握住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他打量了我几眼,说:“你脸色很不好,生病了?”
    我吸了吸鼻涕,“前两天感冒了。”
    “吃药了吗?”
    我摇摇头,“没。”
    他眉头紧锁,伸手撩起我的刘海覆在我的额头上,几秒钟后才收回手,“发烧了。”
    “啊?”我讶然,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呀,不烫啊。”
    “你的手也很烫,当然感觉不到温度差。”
    “喔……”我声音瓮瓮的。
    “家里没药吗?”叶男神询问。
    “有的。”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过期了。”
    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转身要出门,“走吧,带你去医院。”
    我惊恐地张大嘴巴,问了一个很白痴地问题,“去医院干嘛?”
    “看病。”他不嫌多此一举地回答了我的废话。
    我踌躇不定。
    医院这个场所……我有些排斥,因为自小很怕打针,尤其是打点滴。
    记得小学三年级有一次打点滴,帮我扎针的护士是个实习的新生,没什么经验,加上我血管细不好找,她足足扎了七八针都没找对位置。我疼得嗷嗷叫,眼泪快飙成河了。后来换了个资历深的老护士帮我打,因为我左右两只手都已经被扎得没有位置了,最后不得已只能在我脚背上扎针……
    这件事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自己好可怜。
    叶男神在门外等了我好一会儿,“怎么不出来?”我实在不好意思直白地跟他说我怕打针所以不想去医院……肯定会被当做笑话的。
    再想想,我觉得自己烧得并不严重,也许去了医院后让医生给我开点药就好了,不一定要打针。
    这么想着,我就释然了许多,再说有叶男神陪着也也不容易啊,我回屋和外婆打声招呼后就慢吞吞地跟着他出发了。
    半个小时车程后,我们到了省中医。
    这个点看病的人并不多,我和叶男神在门诊室外等候,屁股还没坐热就轮到我了。
    就诊医生一听是发烧,二话不说让我夹着根温度计到一边去量量,十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妈呀,竟然有39度。我吓了一跳,原本以为顶多就三十七度五。
    医生问了我几个很普通的症状问题,我回答之后她就低头唰唰唰写处方单,我心中浮起强烈不好预感,小心翼翼地瞅着医生,开口:“那个……请问是不是要打针啊?”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估计这种问题听得多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回我:“打两瓶点滴,消炎快。”
    我顿时变成一副苦逼脸,弱弱地说:“能不打针么,就开点药吧。”怕被叶男神看出害怕,又掩饰一句,“我和我朋友待会儿还有点事,赶时间。”
    叶男神闻言按住我的肩膀,轻声道:“没事,先陪你打完针,身体重要。”
    “……”我欲哭无泪。
    我强装着大无畏的样子在输液大厅里正坐了一阵子,甚至还很淡定地与叶男神谈笑了几句,我以为自己能一直将这个状态保持下去。但当护士小姐推着推车、叫出我的名字缓缓走到我面前时,我怔怔地看着吊在吊瓶上细细的针头,内心的恐惧一下子爆发出来,撑不下去了。
    “叶男神!手借我用一下!”气冲丹田地大吼完一声,我没等他回复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劲,好像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不逃跑。
    叶男神张了张嘴巴,显然是没反应过来这突发变故,他关切地看向我,“怎么了?”
    我没出息地哆嗦起来,连声音都颤巍巍的,“呜呜,能不能不打针,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也许是我的样子太窝囊了,叶男神喉中溢出一声闷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你怕打针啊?”
    我苦着脸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丢不丢脸什么的了。
    护士用一根粗橡胶绑住我的右边手腕,开始给我涂药水了。她一脸青涩的模样,看起来年龄比我还小,该不会又是实习生吧?
    我自然地又回想起小时候的那场噩梦。
    我忙不迭筛糠似的用力摇叶男神的手臂,眼泪几乎在眼眶里打滚,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不打了行不行!不打了!我吃药就好了!”
    叶男神轻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没事的,不疼,一眨眼睛就过去了。”
    “谁说的,明明很疼。”
    “真的不疼,就像蚊子扎一下。”
    “骗人,蚊子扎一下也疼。”
    “……”
    和叶男神争论的空当,我倏地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下轻微的刺痛,回头一看,原来是针头挑破我的肌肤插…进了血管里,护士抓着针尾动了几下,在调整位置,我立马别过脸去,不敢直视。
    大概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但对我来说却像度过了一个秋天。“好了”,结束之后,护士小姐轻快地说道,站起身来给我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问了我有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就走了。
    我像是刚经历完一场巨大的生死磨难,瘫在座位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满头冷汗。
    看着自己扎着针的那只手,我有些疑惑,“她怎么不给我手下面绑个药盒?”
    “那个是给小孩子才绑的。”叶男神解释道。
    我“喔”了一声,讷讷地说:“总感觉有个药盒固定着才有安全感。”
    叶男神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打针。”
    我脸红到了脖子根,委屈地扁了扁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怕的东西啊,我既不怕蟑螂也不怕老鼠,就怕打针。”
    “那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生病。”
    叶男神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买点早餐,然后你把药吃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那麻烦你了。”本来是打算我炒几个好菜招待叶男神的,结果现在变成他照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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