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条染色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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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不停地啜泣着,视线已经模糊不清,眼泪好像顺着脸的轮廓蜿蜒地滚到了脖子里,流进了胸口中。
“听到没有?不准再提分手这两个字。”他在我脸边温柔地轻吞慢吐,含情脉脉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从中渗出浓浓的疼爱和怜惜。“不要哭了,好不好,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在他炙热绚丽的目光中,我渐渐的心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手,埋下头,一言不发。
他勾起我的下巴,“怎么不说话?”
我半吞半吐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突然埋下头,含住我的双唇,将我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我猝不及防,本能地张了张嘴吧,他却趁机舌尖钻进来用力地吸吮,我试图却反抗,却根本推却不开他。
我的眼泪并没有停止,一滴滑落口中,我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叶男神应该也尝到了,他微微一怔,随后吻得更深,他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强势而直接,几乎钻进了我喉咙里,饿虎吞羊一般好像要将我剥干净吃进肚子里,这样近乎蛮横的动作与他以往淅淅飒飒的温柔太不相符了,我的嘴唇被迫地开到了最大,久了就觉得肌肉僵硬,忍不住伸手用力推了推他,他这才退了出去,只在我唇外反复流连吸吮,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啃咬,直到我觉得双唇有些肿痛了,他才放开我。
我瘫在他胸前急促地呼吸着,他贴着我耳边轻声呢喃,又问了我一次:“听到没有?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不准再提分手这两个字。”
我鼻翼翕动,被他身上一阵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和剑拔弩张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大脑也因为这一个激烈深刻的吻而缺氧,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仔细琢磨他的话,就迷迷糊糊地点头“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并不是就这样结束啦~~哭是不能完全解决问题的~~下一章有一个算是蛮大的转折吧……
这章蛮肥的,明天不更啦,后天再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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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良心
接下来的几天;叶男神就安心在家养伤;公司那边的事暂时不需要他来操心了;就算他还想坚持带伤回去上班;叶伯母和叶伯父也不会同意的。
叶男神的手被白纱布裹了厚厚的一层,我不知道他的伤势究竟如何,不过听孔琴说被小刀刺穿了,那一定很严重了。做手术的时候虽然打了局麻感觉不到疼痛,但术后这几天就不好过了,叶男神经常痛得嘴唇都发白了;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吃几片散利痛;他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总是隐忍着从来没有叫过一句痛;但光看他那紧皱成一个川字的眉头就知道有多难熬;我看着心疼不已,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他转移一部分疼痛。
但每次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叶男神却捏捏我的脸,说:“哪有女人替男人受罪的说法。”
我咨询了一个读法律专业的朋友,严陵的罪属于蓄意伤害构成轻伤,不出意外会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也就是说,短期内他都没有办法再去找孔琴母女的麻烦了。而且这件事已经传到叶家两位老人耳朵里,唯一的宝贝儿子被蓄意刺伤,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想必严陵就算出狱了,以后的日子也会很不好过。
总之,排除了严陵这个最不安定的危险因素后,孔琴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再来麻烦叶男神了,而且叶男神已经和我约法三章定好了,以后和孔琴的交往只限于日常工作上的交流,下班之后就不许单独和她在一起,也不准再让丫丫叫他爸爸。
对于我的这些要求,叶男神全都没有异议地接受了,我这才多云转晴,心情明媚一点。
这天晚上,叶男神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找东西,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剪着脚趾甲。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离得近,就直接伸手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孔琴打过来的。
我越俎代庖接了电话,漫不经心地问:“喂?”
“小舒?”
孔琴怔了一下,又问:“南深在吗,我有事找他。”
我挑了挑眉,“什么事啊,他就在我边上呢,你直接说吧。”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让我跟他说吧。”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叶男神,把手机调成扬声器才递给他,“孔琴找你。”
叶男神右手不好使,只好先把毛巾搭在椅背上,用左手接过手机,“喂?有什么事吗?”
孔琴沉默了一会儿,说:“公司临时派我去C市出差,估计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但是又不能带丫丫去,所以我想……能不能先把丫丫放在你那里,帮我照顾几天呀?”
叶男神张嘴正要说话,我故意用力地咳了一声,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为难,顿了两秒才说:“抱歉孔琴,我现在也很不方便照顾丫丫,你再找其他朋友问一下吧。”
孔琴像是没想到叶男神会拒绝她,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声音听起来十分失落:“嗯……那好吧,对不起,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后,我扑过去打赏叶男神一个香吻,他却高兴不起来的样子,忧心忡忡地低声道:“丫丫才六岁,生活还不能自理,一个人呆在家里怎么办。”
我撅起了嘴,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孔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自然会有别人帮她的!你不准再管她的事了啊!你答应我的话可不能反悔!”
叶男神摸摸我的头发,目光柔和下来:“嗯,不反悔。”
我嘴角泛起笑容,又大方地赏了他一个香吻。
两天后的早上,叶男神先起了床,带着耳机听着音乐在跑步机上做晨运,我还赖在被窝里懒洋洋地做着心理斗争,迟迟不肯起来。
过了一阵子,床边上叶男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孔琴家的座机,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毛,犹豫了半天要不要接呢,真不想一大清早就听到自己最讨厌的人的声音,感觉一整天都会因此变得无比晦气。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响了七八声就自己断掉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挂掉了就算了,正合我意嘛。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我整个身子埋进被窝里还想再补一觉,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孔琴现在正在外地出差,怎么可能用她家的座机给我打电话?
那刚刚打电话的人会是谁?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连忙翻出手机又回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稚嫩且虚弱的童音:“姐姐……”
孔琴家的小孩就只能是丫丫了,我皱了皱眉,问:“你鼻音怎么那么重?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知道……”她气息很微弱,声音也沙哑不清,很明显不是健康状态。
我心叫不好,“你家没人吗?快带你去医院看看啊。”
“家里没人……”
我一怔,“你妈出差这两天你都一个人呆在家里?”
“嗯……隔壁的阿姨偶尔会来看看我,做饭给我吃。”
“那你现在快去敲她的门!让她带你去看病!”
丫丫声音昏昏沉沉的,像是快睡着了,“她今天不在……”
我有些着急,像她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很差,一生起病来可不是开玩笑,稍微一点小毛病都能折腾个死去活来的,而且丫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奄奄一息的。
我正思忖着该怎么办才好,丫丫那边已经先挂了电话,我喂喂喂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
我焦急地把手机丢一边去,起身下了床,径直朝洗手间里走去。
叶男神回头看了我一眼,摘掉耳机问:“不是说还要睡一会儿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心中犹豫纠结半天,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憋了回去,一言不发地进了洗手间里,刷牙洗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心里矛盾极了。先前跟叶男神说好了再也不插手孔琴和丫丫的事,但真到了这时候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丫丫病得不轻,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个时候对她置之不理也太铁石心肠了。她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刷个牙整整刷了五分钟,到最后竟然对着镜子发起呆来。
洗漱完毕后,我又心神不宁地回了房间里坐着。其实这件事情,只要我装作没有接过电话,不告诉叶男神,他肯定不会知道的,就算以后他无意间得知了,也不会责怪我。
可……可我还是良心不安,最后下了决心开口,把事情告诉了叶男神,想听听他怎么说。
没想到叶男神听完之后却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没有表态。
我扯扯他的衣袖,“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不动声色:“你说了以后关于孔琴和丫丫的事情你来定夺,我听你的。”
……这!又把决定权推到我身上了!
我左右为难,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一方面要坚守约定,一方面是良心在作祟。
毕竟是我先口口声声地跟叶男神约定好了,不再管她们的事了,假如我今天给他开了个头,那他以后想要破坏约定时岂不是就能拿我这次先例来说事。
我陷入了两难中,叶男神依旧气定神闲地在跑步机上慢跑着,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最后我还是咬了咬唇,艰难地下了决定:“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叶男神停下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抿嘴莞尔一笑:“行,那就去换衣服吧,准备出门了。”
到了孔琴家门前,按了好多声门铃都没人来开门,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我大力拍门,“丫丫!丫丫!在不在”
“丫丫!快开门!”
良久,门才被缓缓地打开一条缝,丫丫慢吞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两颊通红,神情尽显疲惫虚弱。
我走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天啊,好烫。
丫丫低声□□道:“头好痛……”
“应该是发高烧了。”我回头对叶男神说。
叶男神点了下头:“嗯,快点带她去医院。”
我牵住丫丫的手,轻声问:“你能走得动吗?”
她柔弱无力地靠在我身上,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体验过发高烧的感觉,烧到40°以上之后感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那真的不是光痛苦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那……”
没等我说完,叶男神就默契地弯□把丫丫打横抱起来了,“走吧,这样还快一些。”
我转身看了看虚掩的房门,迟疑道:“带一把钥匙吧,待会儿怎么送她回来呀?”
我轻轻地碰了碰丫丫的手,问:“你妈把钥匙放在哪里?”
丫丫却好像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嘴唇嗫嚅了几下并没出声,上下眼睫毛也颤抖着合在了一起。
叶男神直接把门关上,抱着她先走了,“先送她去医院吧,钥匙的事以后再说吧。”
到医院用体温计一量,丫丫果然烧到了41°。
要是一直呆在家里没人管的话,估计就要酿成悲剧烧坏脑子了。
我和叶男神一左一右坐着陪同她打完两瓶点滴,又喂她吃了药,看着她体温终于从41°降到37。5°,脱离了危险区域,我们才松了口气。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直接将丫丫带回了公寓,手里没有孔琴家的钥匙,就算把她送回去也打不开门,而且她并没有完全退烧,医生安排这两天还要再带她来打一次点滴,让她住在我们身边确实是方便些。
我做这些决定的时候,心里始终矛盾挣扎,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是错是对。
以前我不允许叶男神做这做那,所有跟孔琴有关的事情我都避之不及,可现在决定权到了我手上时,我才发现原来真的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左右为难的地方。
唉,毕竟真的没有办法对一个病在危即的六岁小女孩坐视不管。就当我做点善事为自己多积一点福吧。
幸好丫丫这几天还算蛮乖的,没怎么给我制造麻烦,只是没事的时候经常一个劲地催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妈妈了。”
逼的我不得不每天打两三个电话给孔琴问她何时才能解决完事情回K市,不清楚状况的人见了估计还以为我和她交情很好呢。
最后孔琴给了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是这个星期六早上的飞机,大概中午十一点左右能到。那天早上十点左右叶男神就出发去接她了,家里只有我和丫丫两个人。
有小孩子在的地方都干净不了,丫丫不过在这住了几天,家里就乱得一团糟,到处都是她的玩具和吃完的零食袋,我起初还会看不过眼收拾一下,但很快就被她破坏掉、前功尽弃了,后来我索性就先不管了,留到今天准备把她送走了再一次性清理个赶紧。
我让丫丫乖乖坐在沙发上不准动,然后就拿着扫把开始大扫除了,把电视下面的柜子挪开想要扫一扫死角时,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小黑影,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比我半节手指还长的大蟑螂!
我吓得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抬起右脚用力踩了下去,动作快准狠,一脚把它踩扁了。
用纸巾将它的尸体包裹住掉到垃圾桶里,我又心有余悸地去水龙头下冲了好久手。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买回来过一包樟脑丸,一直被我遗忘在购物袋里都还没拆封过,我赶紧找出来,在家里各个阴暗干燥的角落里都放一颗。
丫丫看见了,叫着要:“给我一个!我要吃汤圆!”
吃吃吃,就知道吃。
我瞪了她一眼,没理她,在家里走了一圈,该放的地方都放好了樟脑丸,还剩下的几颗就丢进了购物袋里,以后再用。
将家里彻底打扫干净后,我把垃圾全部倒进一个大垃圾袋里,打好结,准备拿到楼下丢掉。
临走前,突然觉得喉咙里痛痛痒痒的不太舒服,鼻子也冲冲的,不知道是上火了还是感冒的前兆,就想着等会儿下楼顺便去附近药店买点药。
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电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