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条染色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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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听到这铃声觉得烦,听不到这铃声,又觉得更烦。
我摇了摇头,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遍,转过身正要走,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有些恍惚,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鬼使神差地把话筒拿起来了。
“伯母您好,请问舒若今天回家了吗?”
“……”我敛声屏气,那一刻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伯母?能听到吗?”
“……”
“喂?伯母?”
“……”
叶南深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若若,是你吗?”
被点到名字,我心脏猛地一缩,莫名紧张起来。
“若若,你说句话好吗!”他好像断定了就是我,“若若!”
“……”
“若若,你不要躲着我好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找不到你我真的快疯了。”
“……”我仍是一言不发。
他再接再厉地说:“有什么问题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我都愿意改,但是你别躲着我完全不理我啊!”
“……”
“不管怎么样,你至少吭一声让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
“吭。”发完这个短促的音节,我就猛地挂断了电话,心脏仍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小过渡,下一章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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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沙发是上倾zby,板凳是苏姑娘,地板卡密,红包已发~
正文 第84章 男神
原本以为金戈被我打击了那一下就会消停一些;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勇气来打扰我了,没想到他倒越挫越勇,没过几天就又重振士气、精神抖擞地找上我家门来了。
这一回我把他堵在了门口,没让他进来;抱着双臂警惕地盯着他,“昨天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还不死心?”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本英语书,“我今天是来学习的。”
我微微一怔;“喔;你已经想明白了?”
“嗯。”他点点头。
我背靠在门板上,“那给我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金戈瞄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半天没吱声。
我挑眉,“你倒是说啊。”
他慢慢吞吞地说:“我暂时还不能说服自己那么快放弃……”
“……”
我吸了口气;心感无奈,张嘴正要说话,却听他继续说:“但我保证现在只是想跟着你安安分分地学英语,暂时不会让我的那些想法影响到你,也绝对不会动手动脚侵犯你。等我以后长大了,到了你现在这个年龄,要是我还喜欢你,而且你还是单身,你会考虑接受我吗?”
他的语气无比真挚,我听着却有些忍俊不禁,也只有像他这种年龄的小男生脑海里才会存在这样天真大胆、匪夷所思的想法吧,那么多年之后的事谁敢做担保啊,也许他明天一个转角遇到爱就邂逅了他的真命天女把我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呢。
看到我嘴角的笑意,金戈却莫名恼怒起来,瞪着我道:“笑什么笑!”
我捂着嘴巴,笑得更欢:“笑你傻啊。”
他脸红到了脖子根,捏着拳头恼羞成怒:“那你到底是答不答应!”
我走上去用力拧住他的耳朵,他顿时痛得“哎哟”一声。我拽着他直接往屋里走,“行啦,你要是真心来学的,我当然会尽我所能把我会的都交给你。”
给金戈上完两个小时的课就已经中午十二点,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我琢磨着我妈出去买个菜怎么买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在路上遇到哪个牌友阿姨唠了起来,然后就跟人家回去打斗地主了。
正这么想着,门外就传来一阵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个嗷嗷待哺的小麻雀赶紧飞奔出去给她开门,手刚碰上门的把手时,突然又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我妈回家从来都不按门铃的,门铃本就是为了客人才安置的,身为这个家的主人,她进进出出都随身携带着钥匙,哪里需要按门铃。
正是因为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我准备开门的动作才戛然而止,先踮起脚尖透过猫眼往外瞄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一惊。
外面站着的男人面似冠玉,浓眉斜飞入鬓,眼如点漆,鼻若胆悬,不是叶南深又是谁。
我顿时就有些慌了,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在K市吗。
是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我才找过来的?
他这个日理万机的企业继承人竟然也有时间为了我特地回H市一趟?
门铃仍在叮咚叮咚地响着,我却立即收回了手,心里慌乱无措起来,捏着衣角疾步往屋里走,想让自己躲避起来,关上房门将那声音隔绝在外。
金戈正在屋里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我心下大叫不好,他要回家不就得开门么,一开门我不就要和叶南深面对面了,我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挽留说:“你先别走,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
没想到这厮竟然拒绝我,理由是:“约好了十二点半和战友在网吧见面打游戏,吃了饭就来不及了。”
我继续劝留:“我家也有电脑啊,要玩什么游戏你尽管下载,用我的电脑跟你战友汇合就行了。”
金戈摇摇头:“那怎么能一样,我们约了好几个人的,在网吧里面对面一起厮杀才更有默契。”
他说完就当机立断地绕开我,推开房门往客厅里走了,我急了,上去一把拉住他,大吼一声:“等等!”
金戈回过头看我,一脸不解。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倔强的的门铃声似乎越来越响洪亮了,一刻都不能消停。隐约间还听到叶南深拍门的声音:“若若!你在吗!开门让我见你一面!若若!”
我觉得他要是继续这么按下去,我家的门铃真的迟早要被他按得失灵。
断绝联系好几天,他应该真是被我逼得没有办法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有失风度的行为,连习惯的三下敲门声都变成砰砰砰的拍门声了。
金戈看看我,又看看门口,开口说:“有人在按门铃。”
“……”废话,我又不是没有耳朵。
他愣愣地问:“你妈回来了?”
“……”我翻白眼。
也许是接收到我强烈的大白眼了,他终于动了动脑筋,经过三秒的思考后得到了正确答案:“你男朋友?”
“……嗯。”我鼻鼻齉齉地点下头。
金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拖着我往门外走,“怕他干什么!你又不欠他的!去开门,看看他要来干什么!”
“不要!我不要见他!”
我就像一只百般不情愿被主人套上项圈的猫,拼命地缩着脖子弓着腰蜷缩在地上不肯走,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主人的蛮力,被强迫地拖行到了门口。
金戈三下两下把门打开,接着我就以这种类似爬行动物的奇怪姿势出现在了叶南深的面前……
我噌地一声站起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姿态,虽然身高上占了劣势,但语气却要显得高人一等:“你来这干嘛?有什么事?”
叶南深灼灼的目光在我面上停留了很久,那仿佛凝聚了千言万语的的漆黑双眸似乎要把我的脸看出一个洞来,我有点抵架不住他这样的视线洗礼了,幸好他随即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金戈身上。
沉默两秒后,他开口问:“这位是?”
金戈并不知道叶南深的脸盲症,当即就暴跳起来。
我猜测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应该是:“妈的老子长得很路人吗?!我还认得你呢你就把我忘了!”
我在金戈开口前先介绍:“是我学生,你见过的。”
闻言,叶南深英挺的眉宇微微一蹙,阴翳稍纵即逝,冲金戈点点头,嘴角抿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金戈却抱着双臂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理睬,眼皮往上翻。
叶南深也不尴尬,视线回到我身上,开口问:“若若,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低微且小心翼翼,听得我心口处莫名像被扎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帘掩盖掉眼里的情绪,冷着声音说:“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金戈点头附和道:“是啊,你们都分手了,关系撇清了,就不要登堂入室了。”
“分手?”叶南深眉头拧得很紧,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握住我的肩头,“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我心下烦乱,转头瞪了金戈一眼,喝道:“大人说话,未成年不要插嘴。”
他极不悦地啐了一声,估计心里又在骂我了。
我看向叶南深,思索片刻。是啊,我还有很多话都没细细地跟他说清楚,也还没有明确地跟他提出分手。他应该也不明不白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分手,以为我是在闹脾气,故意不理他吧。
想到这里,我便侧了侧身子,给叶南深让道:“先进来吧,进来好好谈。”
我不想和他再有争吵,能和平分手就尽量和平分手吧。
招待叶南深坐在沙发上,我去拿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水,想了想,给金戈也倒了一杯。
金戈刚刚还说要赶去网吧打游戏呢,多么十万火多么急刻不容缓的,这会儿却又好像不急着走了,跟叶南深一起坐在沙发上,一双鹰眼保持着观察敌人动向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脸上。
我将两杯温开水端到他们面前,然后抬起腿越过叶南深,径直走到金戈身旁坐下。
金戈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很得瑟地扬了扬嘴角,像是想笑又强忍住。
他难掩兴奋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结果没注意温度,一下子烫得瞪大了眼睛,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那表情滑稽极了,一个劲地吐舌头哈气。
我啼笑皆非地抽了张纸巾给他,忍不住低声笑骂了一句:“傻子。”
抬头却见叶南深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们,幽深的黑眸下掺杂着意思不易察觉的痛楚,我轻咳一声,没有说话,他先开口问我:“为什么这几天都关了手机,不接我电话?”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我也不跟他卖关子了,直接说:“我想离开你,一个人冷静一阵子。”
我话音微顿,还想说些什么,但碍着金戈在旁,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便想着先将他打发走,毕竟是我和叶南深两个人的事,我想和他单独解决。
我转头看向金戈,提醒道:“你不是要去网吧吗,怎么不去了?”
金戈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塑料杯,闷声道:“等会儿再去。”
“你的战友们在等着你呢。”
他犹豫了一下,说:“没事。”
我朝金戈使眼色,决定说得再明白一些,“我和南深有些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塑料杯被他咬得嘎吱作响,他撅着嘴蛮不情愿地说:“我不想走,我要留下来吃午饭。”
“……”我单手扶额,拿他没辙了:“那你先去我房间里呆着,十分钟后再出来。”
他和我讨价还价半晌,最后还是反抗无效,被我逼着回了房间里。
我将门关上,确定金戈没有在门那头偷听才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下,脑海里已经在飞快地组织着语言打起腹稿了。
叶南深却在我开口前先问话了,语气听起来很不愉快:“你又开始给你学生上课了?”
“嗯。”我淡然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他双眼微缩,凝出一道探究之光,“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把这份工作辞掉,不教他了吗?”
“为什么不能教他?”
叶南深严词厉色:“他已经对你产生了学生和老师之间不应该存在的情愫,怎么还能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
我倒打一耙,“那孔琴也对你产生了并非只是单纯的同事朋友之间该有的心思,你怎么就不远离她呢?”
叶南深眸中渗出一丝无奈,“为什么又提到孔琴了,他们两者并没有可比性啊。”
“怎么没有可比性了,情况不是一模一样吗,只不过金戈是行动派,会跟我挑明了直说,而孔琴是按兵不动隐藏在心里。”
叶南深脸色一变,皱紧眉头:“他跟你挑明了直说?那你更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不管金戈对我有什么想法,但我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又哪来的保持距离这一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比我小七岁的男生么?还是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曾经叶南深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都一字不漏、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如果喜欢我的男人多了,那我就永远关在家里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宽容大量吗,金戈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闹着玩罢了,你怎么就不能容忍他在我身边了?”
他的眼神逐渐暗沉下来,仿佛苍暝的暮色,沉静的面容上也笼罩着一层愁绪,突然上来一步紧紧地抱住我,声音里充满了浓烈的悲悯,“若若,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
我伸手轻轻地推开他,嘴角溢出苦涩却没有温度的冷笑,“终于感受到我那时候的心情了吗?难受吗?无助吗?是不是很无奈心痛?”
他却又再次将我抱得更紧,好像怕我下一秒就会在他眼前腾空消失一样。
我的声音平静如水:“南深,这几天我已经想清楚了,也看开了很多。我们的价值观相差太大,这个无法跨越的代沟就注定了两个人不能和平地相处下去,应该说,从决定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吧。你这个人热心耿直,对朋友仗义关照,我都懂,但恋爱逼迫你不得不为我改变,那一次孔琴出差之前,打电话找你帮忙照看丫丫,你是因为我才会拒绝向她伸出援手,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件会让你愧疚遗憾很长时间的事情。所以分手对我们俩都有好处,我不需要为了赶上你努力地变得成熟大方,你也不用再为了让我开心而去克制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看到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强迫,看着你痛苦,我也很痛苦,勉强怎么会有幸福。”
他一直很能说会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