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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京华沉浮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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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敏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貌如其人,玉面郎君似的一个奶油小生。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女客户,黄光会蹦出一句来,“让玉敏去,美男计搞定她!”

    偏偏玉敏是个貌似机灵,实际木讷的人,总是被黄光吃的定定的。也是奇怪的很,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人私交还挺好。

    不久,黄光就成了新进三人的核心人物。小伙子聪明的很,什么事儿一点就透。这样的人为什么考不上大学呢?我始终都想不明白。

    随着人手的增加,计划中的样张很快就搞出来了,最醒目的是一张几可乱真的16开的“参考消息”,着实蒙住了许多人的眼睛。有时候在开展销会时,为了证明这不是复印件,常常需要当场打印。

    天翔也是第一家与佳能16开激光打印机联通的系统,甚至早于北大自己的系统。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家来来往往,我们和佳能激光打印机在中国的总代理南佳公司熟的不得了。南佳公司是北大的,兵称呼官一律为老师,什么于老师马老师的。再加上一堆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了门。

    在天翔第三次分裂,我和易森率部出走后不久,南佳也发生了类似的故事。只不过出走后,人心不齐,后援不继,雷声刚过,雨点就没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那时候,中关村的电脑公司经常发生集体哗变,业务骨干们纠集在一起杀将出去,重组新公司。尽管他们掌握了公司几乎所有的客户,成功的却不多。纠其原因,一是资金不足,经不起长期的入不敷出的消耗,二是货源不稳定,原公司很容易就卡死其进货渠道。那时商品的进口,严格受国家控制,非正规渠道的进口量是有限的。

    90年4月,我单人独骑杀到武汉参加展览,地点在华中工学院的院内。如果看官中有华工毕业的,阿唐不得不说我佩服你的方位感,我在短短3天里,在大院里迷失了5次,棋盘也似的方格子被高高的树林所遮蔽,每个路口看起来都一样,整个儿一个祝家庄。

    学到的东西是,办展览千万不能一个人去,一来无聊,二来忙不过来,一有意外一个人就只有抓狂的份儿。

    90年5月,我们签订了和X部的购销合同,随即开始培训活动。主要是由王青霞和玉敏两人负责,黄光由於众所周知的原因根本就没派去,我则是第一天去讲了半天的基本理论课,地点在京北某地的一个军事基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外购组长小兰告诉我,文革时期这里关押了很多人,包括贺龙元帅。几年后我开车载人游车河兜风,走到那个号称什么什么洞的山沟入口处告诉他们此事,均不相信,我又不敢说的太明白,只好嘿嘿了事。

    90年6月,刘经理由於身体原因撤回总公司,另派了森经理来接任位置。

    刘经理走后,易森说了两句公道话,刘经理,好官僚,一心为公,没有歪的斜的。

    的确,刘诗风是个好人,他基本上没有为一己私利做出什么影响公司运营的事情,凡事摆在桌面上。有时他的决策失误,纯粹是由於经验不足或心地太好造成的。记得有一次他来找我说,走了的小牛要借一台扫描仪去给客户展示,请我放行。我不好意思驳他面子,就同意了。结果东西还回来后,里面的照明灯就是坏的了,那是易损件,换一个要1000元左右,小牛肯定是拿去换了上次自己卖给人家的那台扫描仪。

    尽管由於我和易森的日益走近,他逐渐被架空起来。但刘诗风没有为争夺权力而作出任何小动作,只要你说的是对的,他依就支持你,绝不因人费事。我很欣赏他这一点。

    森经理小小的个子,比刘经理圆熟许多,他几乎一面倒的支持易森和我的任何动议。其实正该如此,一个既不懂技术又不懂经营的经理,硬撑是没有出路的,还不如放手让手下干。

    这段时间是天翔的黄金时期,软件日趋成熟,广告效益逐渐凸现,内部也整合到最佳状态。

    首先扩大了部门经理职权,有打的,吃饭,广告支出,展览,差旅,部门内人员奖金的最后审批权。

    其次,扣除销售费用,利润的4%作为销售部门奖金,其他部门的奖金则在销售部门的基础上计算,水涨船高。

    90年7月,我和黄光去了呼和浩特办展览,这是我离开内蒙20年后,第一次回去。

    我们借机在内蒙代理的招待下,坐车翻过大青山到大草原上逛了逛。

    老嘎,50来岁,我们的首席代理,一个几乎汉化了的蒙古人,还骑上了一匹马跑了两圈。那马十分高大,跑的很快,我们都有些担心。老嘎兜回来后,还来了个人立,很是得意,跟牧马的老牧民叽里瓜啦地说了一通,那牧民回了一句什么,同去的蒙族人都笑了起来。我问他们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蒙族人告诉我,老嘎说,看,我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老牧民回答,假蒙古人!

    那次我才第一次了解到,蒙古人心中的大蒙古心结。呼和的蒙古人已经汉化的差不多了,同是代理的小白,一个二十多岁的蒙族姑娘甚至连蒙语都不会讲了。这恐怕就是文明进步所带来的代价。

    中午吃饭,饭店是一个蒙古包模样的建筑。一个蒙族姑娘端着一个装满酒的小碗,走到我面前,用蒙语唱着祝酒的歌。旁边的老嘎说,你要喝了它,不然她就这样一直唱下去。我看着那足有三两的白酒,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一仰头,灌了下去,一股赤火立即周身流转。黄光接过来,勉强喝了小半碗,就再也不行了,我知道他酒量有限,就示意老嘎解围,他接过去喝了。

    全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干了一碗。例外的是我们的司机,他一连干了两个,又喝了一些啤酒。老嘎看我有些担心,劝慰我说,“没事,他酒喝得越多,车开得越好!”

    回去的路上,下大青山的盘山道上,果然是开的飞快,终於把不胜酒量的黄光给整翻了,下了车就大吐起来。

    日后阿唐学会了开车,才知道喝酒越多开车越好纯属无稽之谈。酒后开车不过是胆子大了一点儿,反应速度却明显下降。看官如日后见到司机酗酒,最好还是换辆车坐。

    这次与黄光同行,主要目的是想全面考察一下这个实际中的二号人物,我那时想选一个人做副手,我不在时好接掌全局。

    黄光人很聪明,反应快,读书多,尤擅活学活用,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洞察力很强,很会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异常。老实讲,我们俩相象的地方很多。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从未成为朋友,尽管一直合作良好。那次的呼和之行,没有给我对他的印象加分。

    我唯一对他不满的是,他有时倚仗聪明,会调侃其他的同事,比如他给王青霞起了个外号叫“阿黄”,阿黄一般是用在狗的名字上;他鼓动玉敏去施美男计等。这样就给我一种感觉,他在与其他人交往中高人一等,潜意识里,我认为这是我的特权,我是领导,我招了你们进来,我培训了你们,你们是我的兵。呵呵,龌龊吧,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看官,过於嚣张的锋芒毕露,对年轻人来说,绝不可取!

    呼和回来后,天翔又一次招人,主要以其它部门为主,销售部只是借光。

    其中有两个人与今后的故事有关。一个是软件部的小虎,一个是销售部的唐飞,两人都是附近一个什么研究生院的应届毕业生。本科一个是清华,一个是北大。

    小虎进来后,易森就交给他一个很重要的工作,把整个系统从FORTRAN语言翻译成C语言。小虎干的很快,大概三个月就做完了。如此,小虎是继易森后,第二个对整个系统熟悉的人。其他人都是只知道局部。由此也可以看出易森的手段,只几天功夫,就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跟他跑了,我是一个,小虎是另一个。

    唐飞也是一个聪明孩子,与黄光不相上下。他虽然嗅觉上不如黄光敏锐,但知识结构好,文笔也强一些,归纳能力也好些,这些我想和多年的教育训练有关。

    我开始重点培养唐飞,把一些本该我做的工作交给他完成。

    不过,我后来还是失望了。他可能由於年轻,也可能一直以来都很顺,所以做事有些不够认真,常常出错。我想以他的聪颖,不会看不出我对他有意栽培,可他表现得实在太随意了,我不得不放弃。后来,易森带领我们从天翔分裂出来时,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和投资方见面,这小老弟居然因为送朋友上火车而误了约会。

    92年他去我们的公司,说他不日就将赴美留学。我知道他不是读书的人,多少有些诧异。那天,他说,阿唐是他最佩服的人之一。不知今天的唐飞是否还是如此想法。

    殊途同归,小虎,唐飞和阿唐先后都来到了北美。小虎和我一直有联系,唯有唐飞一直不知下落。见面恐怕都不认识了,当年那个叱吒风云的阿唐已经变得有些庸庸碌碌了。
第二十八章 海外客商
    第二十八章海外客商

    90年9月,新加坡一位陈先生来访,指名要看天翔系统。

    陈先生,40多岁年纪,温文尔雅,中文说得极好,听起来比大多数的广东人的普通话都要好。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和外国人打交道,虽然我不是个崇洋媚外的人,不过还是比对其他客户用心很多,全程陪同。

    看得出陈先生对天翔系统有一定了解,问的问题很有深度,基本上是那些和易森撰写的使用手册语焉不详的部分有关。感觉起来,陈更象是一个技术人员而不是个商人。

    中午请饭,我仍然按老习惯,大大地点了一桌,一共四个人六个菜。如果喝上点酒,这些也能消耗下去,不过那位陈先生坚决拒酒,说下午还要接着看软件,不能误事!如此一来,白饭就菜显然是菜太多了点。

    最后,那陈先生指着还剩一半多的菜说,“你们中国很浪费啊!”

    老实讲,第一次听同样模样的同种文化的人说你们中国人如何如何很是不习惯。后来我去马来西亚,看当地华人在中国对马来西亚羽毛球比赛时,为大马叫好,也是觉得怪怪的。

    我看出这陈先生此次前来是有备而来,不是误打误撞上的门。就在席间千方百计地套他的口风,最后终於给我得逞,是上次智达在新加坡展示时牵上的头,陈先生他们在展示会上买了一套我们给智达的DEMO软件,尝试使用了好几个月。

    智达却从未提起此事,按协议我们天翔是要参与利润分成的。如此一来,在以后和新加坡的合作中,我们也装聋作哑没有通知智达。唉,中国人的陋习,缺乏诚信,往往为眼前的蝇头小利,放弃了联合做大的可能性。

    下午,我带陈先生参观了我们的造字过程,尚在原型机改进中的激光照排机。这是我惯用的伎俩,带所有的可能客户参观研发过程,展示实力。

    参观完了,陈先生和我坐下来商谈购买软件具体事宜。他基本上把所有有代表性的软件各选了一套,没有讲价,一共是人民币近两万元,转换成美金是3000多元,那时人民币兑美金好像是5点几比1。

    接着我们签订了销售协议,他从皮夹里拿出钱来,给我们会计,然后我派人拿着一大堆软件和使用手册送他回饭店,不到一天就搞定了。

    那天就象做梦一样,觉得钱赚得真容易,外国人是真有钱。

    后来知道,陈先生是位中学教师,对电脑有个人爱好,尤其是中文处理部分。他此次前来是受一位叫清福贵的新加坡商人的委托,考察兼购买天翔软件。以一个商人的投资行为而言,3000美金实在不是一个大数,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倒把阿唐唬得以为外国遍地都是黄金!嘿嘿。

    新加坡商人购买了天翔软件的消息,在总公司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余波荡漾,很快就传到了总公司在香港的协作夥伴——宝丽洋行。

    宝丽马上和总公司联络,指责为什么我们天翔在海外销售软件没有知会宝丽洋行。我不知道总公司和宝丽之间签订过什么协议,天翔却是具有独立法人地位的实体,经营上不受总公司任何控制。

    最后双方讨论的结果是,宝丽洋行和清福贵共同出资请易森到新加坡去一趟,在当地推展业务。於是,易森于90年10月启程经香港赴新加坡,历时一个多月。

    易森回来后,没有象某些土包子如阿唐之类大讲国外如何如何,易森太曾在加州进修过一年音乐,所以对国外并不陌生。

    不过,此行无疑加大了易森对从总公司的离心力,每一个切实感受过国内外物质生活水平差异的人都难免会产生种种想法,尤其是90年代初的差异是如此之大。

    易森可能在新加坡和香港都试图在找投资方,共同打造一个新公司。

    新加坡的清福贵是如何做答的,我不知道。不过,后来我见到了清福贵,一个主营玩具的聪明商人,恐怕没有如此魄力,大手笔投入一个不熟悉的领域。

    对香港宝丽洋行的试探以彻底失败而告终。洋行方面立刻停止了对易森的生活照应,易森只好每天跑到街上吃大排档,然后跑肚拉稀。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反正易森是这么说的。这种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宝丽洋行和总公司的关系密切,有着种种的业务联系,断不会为一个虚无飘渺的合作机会而失去现实的好处。

    这次活动的唯一收获是,开启了天翔软件通向大马之门,从而让阿唐在一年后有机会完成新马之行。
第二十九章 二次分裂
    第二十九章二次分裂

    易森回来后,对软件部进行了大幅度调整,把黄界雄,金晓光和另外一个他看不顺眼的人调到销售部,美其名曰加强销售队伍。新来的森经理也支持此一动议。总公司已经由香港宝丽转来的消息知道易森不稳,千方百计地想留住易森。

    易森徵求我意见时,我感到很为难,黄界雄无论是在公司的资历还是贡献都是我不可能领导的。我最后提出了一个折衷意见,销售部分一组二组,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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