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龙也有春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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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了偏头,“从知道爱情相信爱情到怀疑爱情,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只是有些从生活中体验有的从书本里学习。”
“那怀疑爱情之后呢?”小玫红着眼,问。
“一部分人继续怀疑下去吧,一部分直接否定吧,还有部分选择继续相信。”微凉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笑着摇头,“别问我太难的问题,这方面我懂的不比你多多少。”
“那如果你看见千帆哥哥和其他人抱在一起呢?”
“还在一起的时候,帆少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微凉语调很平缓,带着微笑,“我信任他。”
“如果他拿不出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呢?”
“小玫,如果需要证据才相信,那就不是信任了。”微凉又抓了几张纸巾给她,故作严肃,“信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哈哈哈。”说到后来,她自己忍不住笑了,看见小玫依然痴痴的,笑又敛了下来。
“信任……”小玫怔怔。
“恩,信任。”微凉拿起杯子喝了口,“来,我们测试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信任。”
“怎么测?”小玫的睫毛上还凝着水珠,注意力却不在伤心上了。
“恩……”微凉看了看自己的表,扶了扶眼镜,“10分钟吧,如果10分钟内那个男人还没打电话找到这里,你就蹬了他好了。”
“啊?”
“铃~~”
几乎在小玫惊异的同时,电话铃响起。
“很准时哦。看来还是值得信任的。”微凉促狭的对她眨了眨眼,才拿起了电话,“喂……在我这……好的,你来好了。”
“微凉姐姐……”小玫抬眼怯怯,“是……是他吗?”
“恩。”微凉点了点头,方才紧张小玫还硬压下的睡意翻腾了上来,在头壳里顽固的叫嚣了起来。不行呀……呆回还有人来……睡不清净的……
她干脆起身去提装满碟片的藤篮:“你边看片边等他吧。”一把静静挂在墙上的银白钥匙引起了她的注意——或许,不是没清净地方睡觉的……
“小玫,你自己挑片哦,我出去有点事。”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微凉揉了揉眼,视线范围由模糊转清晰,大脑却还在停机状态,半晌才想明白跳入眼帘的陌生房间是席大少爷的闺房。
“小凉凉,帅哥的闺房钥匙哦,随时欢迎你来!半夜来就更好了,帅哥的床永远欢迎惠顾,尽请蹂躏,千万不要留情。”
他搬回来的那天伴着半真半假的话留下的是一把钥匙。只是没想到她第一次用果然是来蹂躏他的床了,呵呵。
微亮轻笑出声。
房内开着空调,暖暖的。
以前来过他的房子,不过没进过卧室,大部分时间是他窝在她家比较多。
他卧室的主色调和客厅张扬的红色不同,是灰色,冬天偏冷。
没有多少家具。床,电视柜,几只乱摆的懒骨头。墙角胡乱堆着一些书和几本相册。简单又懒散,这就是他的内在吧,呵。
相册数量满多的,不奇怪,自恋的人一般都照镜子和拍照。她之前也有欣赏过好几次了,今天突然又有兴致再重温。
她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相册里记录的是他的时光。
黑色这本,成年的他。
黑色和白色,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和这两种净色完全融合的,他就可以。慵懒,性感,优雅,却又因为他的笑容而带了一点点的孩子气。
卡通这本,是以前的他。
他和盆花阿金是打小便认识的,一起上的小学中学。三个人里,盆花总是被欺压的,从他在照片里经常出现被迫摆出各种爆笑姿势就知道了。
少年时候的他,笑容要更加放肆一些,完全张扬的,酒窝的痕迹更深。
她很喜欢在他笑的时候,去碰他颊边的酒窝,很好玩。
今天天气忽然转冷,没有预兆,思念来得如此迅猛,一样没有预兆。
她想念他呵……
真的,他走了才不过几天,她便如此的想念他。
一天,一天,承载记忆的单车晃晃悠悠,日光晒着竹竿上湿淋淋的衣服,岁月稳妥绵长。某个心跳起伏的间隙,寂静的看到空空的天,她想念他,想念他魅惑的笑,想念那个会耍宝逗她笑的他,想念那个属于她的他,连吸一口气都感觉到凉丝丝的甜蜜和疼痛。
她长长舒出口气,她向来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只是没有想过居然已经陷的这么深。“才发现原来,两情相悦,是比暗恋更美。”锦绣二重唱的歌词,拿来形容暗恋经验丰富,恋爱经验累积中的她,真是太合适不过。
这本……这本以前没见过……一堆相册中,一本灰色的陌生相册引起了微凉的注意。
啊,应该是他大学。因为她看见了照片中林雅。
说起来奇怪,这么熟了,也聊过很多
彼此大学的事,怎么就没聊起过他在中国那两年大学是哪个学校呢?更奇怪的就是,他大学照片中的校园背景,居然和她的是同个学校!
他和她是同学?怎么从来没说起过?
微凉惊讶的翻着相册,翻过一页时,一张没有夹好的照片飘了出来。
照片上的他,站在校园的图书馆前微微的笑,光影打在眼角,时间在那抹阴影里短暂停留。而在他身后充当背景的,那个走下图书馆阶梯的人居然是她!
他之前就认识她吗?
震惊让她完全无法思考,鬼使神差的翻过了照片。
居然真的有字!
他的笔迹,潦草又不失劲道。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并不深刻。某年某月某日,意外和你相识,无关心动。
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
“三四月新片要开镜,把时间留着。”关笠用的是肯定语气,因为向来没有人可以拒绝过他的片子,这是他的自信。
手指夹着烟轻轻一抖,长长一截烟灰便飘散了去,席千帆一个旋身反倚着栏杆,扭头看向一旁戴着墨镜关笠,笑着耸了耸肩,露出他深深的酒窝:“不了。”
“哦。”关笠也不游说,闷声应了,双肘靠在栏上,墨镜后的眼不知道聚焦在何处,劲酷的样子,却被一只戳上他脸的手指破了功。
“冰块脸大墨镜,你以为自己是王家卫还是伍佰呀,老关?”
“别闹了。”关笠偏了偏头避开他的手指。
席千帆朗笑,转过身,一手勾了他的脖子,一手抵着栏杆,解释:“不是不给你面子,老关,拍完明若晓溪帅哥我就要从良了。”
“这么快?”这出乎他的意料,也便不去在意帆少的用词。
“恩哼,我只签了两部明若的约。”也就是说这部拍完他就可以刑满释放了。
“很少有人踏进了这个圈子可以那么快自己拔腿出去的,除非是圈子不要他。”关笠淡淡的说。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知晓眼前这个男人与一般人有些不同,所以他才会成了他的兄弟,可是他依然怀疑他可以就这样挥挥手放弃唾手可得的功成名就,圈子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非常之考验人性。
席千帆却皱起脸,一脸厌恶的样子:“太烦,太累,太远。”有什么好留恋的。
“太远?”关笠挑了挑眉,累和烦他可以理解,远这个形容词是从哪跑出来的?
离某人太远。席千帆心中默默的答。
他如此想念她呵……
想念她的热腾腾的笑,想念她软绵绵的肩,想念她偷偷泄露会害羞秘密的红耳朵,想念她凶巴巴的推他的脑袋叫他幼齿帆……
不知道她有没乖乖散步,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他……
他是如此不确定她对他的感情,就象他如此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是,是他无赖的要她与他打赌,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她实现赌约,是他完全不要脸的搬到她家去住——可是他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她到底对他是何感情。
她从来没说过,他知道她该是不讨厌他的,应该说还是喜欢他的。但是这喜欢究竟有多少呢?她喜欢过很多人,却都只是心里的影子,或许是因为那人在她身边久了产生的依赖罢了,在那个人走出她的生命一段时间后便悄然抹去,他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他又该怎样才可以与那些人不同?
情之一路,除了天生脸皮厚,他并不比她有把握多少,所以便只有死缠烂打软厮硬磨的赖在她身旁耳畔。
“帆少!电话!”遥遥有工作人员举着话筒大喊。
“了了!”席千帆大声应了句,拍拍关笠的肩膀算打个招呼,便跑了过去接过电话,“喂?”
“喂?”话筒的那边传来个软软糯糯棉花糖般的声音,“千帆?”
“凉?凉凉?”惊喜和不确定,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向来都是他打电话给她,这是第一次她给他电话,怎不让他惊喜?
“是啊是我。”感染到从电话线那边烧过来的喜悦,微凉的唇角也翘了起来,松了松握着话筒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手,看来鼓起勇气打这个电话真的是对了。
“天那,真不敢相信,凉凉在给我打电话哎!”
被席千帆夸张的语气逗乐,微凉俏皮的回了他一句:“是的我知道,因为我就是她。”
“我好想你。”
要死啦要死啦,又拿肉麻当有趣,他就不顾虑一下他片场有很多人吗?微凉脸一红,忙岔开话去:“你现在还在过着吃虾的苦日子吗?”
“没有。”席千帆手一撑,很随意的坐上桌子,话筒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慢悠悠的卷起衣袖,诉苦,“现在是吃甲鱼的苦日子,苦死了。你现在在哪里?”
“呃……我现在住你家。”脸上的温度不觉又升了好几度,为什么这个说法怎么听都象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在男人出去的时候偷溜进他家饥渴的想抱着他的衣服或者枕头发春呢?
“我家?”卷衣袖的动作一滞,他微微眯起媚惑的丹凤眼,“那亲爱的,你有没听见我的床在呼唤你,不要给我面子,就当日行一善好了,去修理他,蹂躏他,淫辱他……”
“呃,事实上……我有试过了,不错的床。”天那,杀了她吧,瞧瞧这都是什么丢脸的对话呀。微凉直接将脸埋入沙发深处。
“咦?”席千帆略略皱了皱眉头,疑惑ing,“难道今天我说的都成了金口玉言?OK,听着,要~对~和~你~打~电~话~的~这~个~男~人~言~听~计~从~,不~能~墙~头~草~出~墙~,呃不对是红杏还是墙头草?管他呢,反正不能出墙就对了——要~宠~我~爱~我~,不~能~对~隔~壁~家~的~小~猫~比~对~我~好,要~把~给~它~吃~的~都~给~我~吃,要~顺~着~我~哄~着~我,永~远~觉~得~我~最~帅,不~管~我~要~做~什~么~姿~势~都~要~配~合……”他用的是电视里学来的催眠语气,强调虚无飘渺,自己读起来都觉得很有专业水准呀。
“你去死啦!”微凉脸一抬嗔道,这个猪头都说到什么上了?
席千帆露齿一笑,头一正,话筒便滑下落到早已准备好的手中,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帅气,可惜他想迷的那个偏偏看不见:“终于把你的番茄脸抬起来了吗?”
“呃?”微凉一楞,然后醒悟的摸上自己的脸,笑了,蓦的听见他那边旁边似乎有什么吵吵嚷嚷的,“怎么了?你那边有事吗?”
“没有,有怪兽而已。”席千帆努力的将死命靠过来的盆花踹开在一脚范围外。
“帆少,太不够意思了吧?”盆花拼死的举高自己手上的杂志,“我是跟你报喜来的,《当代八卦》头条哦!虽然作为一个顶尖艺人的我对于你比我早上头条有些不解对该杂志的编辑的眼光表示万分的怀疑,但是基于兄弟情分……”
“是盆花吗?我刚刚好象听到他说你上杂志头条是不是?我现在就出去买这本杂志哦,以后再给你电话了,BYE。”有些羞于让其他听他们的电话,微凉一知有人在旁随便找了些话便挂了机。
“喂喂喂——”话筒里的“嘟嘟”声告诉了他们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