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世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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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塔完全体现了现代化的个性,这个完成于几百年前的古塔,却穿着现代化的衣裳,灯光通明,其实这对夜晚宁静的西湖产生了一种破坏,应该让它回归质朴,回归自然,这才是它真正的美和历史价值意义,可这个塔,确实完全被人们当作了利益,去塔顶的山路也用电梯代替了,塔周围是一个停车场,还有酒店。
沈伟忠送晓晓到家的时候,已经近十二点了,萧雅从房间里窜出来,揪着沈伟忠的鼻子质问:把我们家晓晓怎么样了!
在经过晓晓的美的熏陶,萧雅的美在沈伟忠眼里变的近乎通俗,美的大众化!萧雅这朵绚烂的盛开在人群里的玫瑰,怎么能和晓晓这多幽谷里的百合相比呢!
第七章
沈伟忠还沉浸在对晓晓的思虑之中无法自拔。晓晓就像是水中的一个梦幻,让人陶醉。此刻,存在于他心中的只有感动,和晓晓一翻畅游,是所有忧烦都消失了。
——真是个奇特的女子啊!因为她对我的意义特殊,才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把我所有的烦恼都趋散了!
——她就是我的理想啊!这么说来,真像是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之中呢!用美好的理想安抚现实的忧愁,这真是个神奇而又伟大的医生啊!如果失去她的医治,我的病情不知道要恶化到什么程度,恐怕自己会成为最可怜的人了吧!
——表白!我一直都想着表白,可总觉得自己的表白是苍白无力的,只是一句空虚而又暧昧的话语。我喜欢你,即使我这么说了,那又能代表什么呢!听听这话是那么苍白,干巴巴,像块石头一样,丢进一潭幽深的湖水里,最多激起最初的波浪,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人们不是说:追求理想,不能只用说的么!我应该怎么去追求我心中的完美女神,才不至于如此干巴巴和苍白呢!追求理想,应该走符合理想性质的路,晓晓是纳西族的姑娘,那么我应该用纳西族特有的表示爱的方式去表达,只有这样,才是最能贴近她的心灵吧,才能打开她的心灵,走进去。
因此,沈伟忠不顾夜深,又钻进了网吧,开始搜索纳西族这个民族。
——居住在丽江宁蒗永宁地区纳西族的一个支系――摩梭人至今仍保留着‘阿夏‘走婚制和母系家庭的残余。所谓‘阿夏‘、‘阿注‘在摩梭语中是‘亲密的朋友‘。这种婚姻的特点是:男不娶,女不嫁,夫妻各自在自己的母亲家里,结交阿注没有实质上的经济联系。男子夜间到女家走访、住宿,以也称‘走婚‘。白天男子回到母家,他们所生的孩子归女方,父亲没有义务抚养孩子,他抚养的是自己的外甥,而他的孩子又由女方家的舅舅抚养,当然在农忙季节,如果女方家需要,男方也可以前去帮忙。
——阿注婚姻完全建立在爱情之上,在生产劳动和日常生活中,男女双方一旦产生了爱情,就可以结交为阿注关系,这种关系不受任何章程和任何人的限制和干涉,完全以双方的情感来维系, 一旦双方发现感情不合,就可以自行解除,另寻 更适合自己的情人。人的一生中有的只有一两次阿注关系,也有的有几次或更多次的阿注关系不等。这种阿注婚姻,促成并巩固了以母亲为核心的血缘大家 庭。在长期的阿注婚中, 婚姻形态也由分居向同居转化,就是双方不再各居母家, 而是共同生活在男女某一方的母家。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今天摩梭人大多数是一夫一妻制,‘阿注‘婚姻已在减少,随之而来的将是母系家庭的逐步解体,‘阿注‘婚姻将成为历史。摩梭人的‘阿注婚姻‘被民族学家喻为‘人类社会家庭婚姻发展史的活化石‘,其家庭组织和婚姻形态越来越受到国内外有关学者的关注,同时也吸引着众多的旅游者。
这就是纳西族的爱情的背景吗?这是个奇妙的民族哩!
纳西族青年男女由于恋爱自由,因此,婚前大多数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和心上人。但是根据传统婚姻,得由父母来包办,而父母又讲究门当户对等,因此,不征求子女意见,不让有情人成眷属的情况时有发生。这种现象尤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特别突出,因此,父母不同意结婚的恋人往往采取逃婚和徇情的方式表示反抗。有的相约逃到偏僻的地方去隐姓埋名,安家落户,待若干年后再返回原籍;有的干脆就永远定居在外,不回原籍;有的反抗方式更为惨烈,即双双殉情。殉情的方式有跳水、滚山崖、自焚、自缢、服毒等。他们相信,人世间不能成婚,只有死后到‘玉龙第三国‘永远相守,才能有美满幸福的生活,这种情况,直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时有发生。随着历史的变迁和人们观念的改变,现在,纳西族青年男女的婚姻完全由父母包办的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变,逃婚和殉情已成了令人喟叹的历史。
聚居在丽江地区宁蒗彝族自治县泸沽湖的摩梭人,其婚恋习俗带有明显的母系制特点。男女双方建立婚姻关系后,各居母家,分别属于两个家庭,终身如此。这种婚姻关系在当地称为走婚,又被称为阿厦(摩梭语,意为伴侣)婚姻。通常是男子夜晚到女子家住宿,次日黎明时返回自己的母家,与母家的家庭成员一起生产和生活。所生子女由女方家抚养,在传统习惯上男子没有抚养子女的义务和责任。这种婚姻关系结合自愿,解除自由,维持时间的长短视男女双方的感情而定,有的几个月,有的数年或几十年,有的一辈子都保持。这种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虽不在同一家庭,但都是建立在爱情生活基础上的。这种婚姻没有法律的保障,完全靠感情和传统的道德观念去维护。只要男女双方不愿再做阿夏,不需办任何手续就可以解除这种婚姻关系。双方分手后,男女双方都可以去结交新的阿夏,任何人都不会去干涉和提出异议。
摩梭男女一般到了十八九岁,就开始结交阿夏。他们主要通过劳动、节日、庙会、赶街等活动来物色对象,以求建立阿夏关系。
沈伟忠看到徇情,感动不已!热泪似乎要夺目而出!他感受到了晓晓情感真挚的背后,是一种对爱情绝对的崇拜和信任,一旦接受,就是全心的投入与不求物质回报!甚至他们的婚俗,是一种完全建立在爱情崇高的意义上的婚姻,纯粹以精神结合在一起的婚姻,不带有任何利益和物质色彩的结合!
这种最为人性化的婚姻制度,在现在这个物质追求的社会中能生存吗?那可真是全心全意啊!沈伟忠觉得自己的可悲,觉得身边的婚姻,完全要通过房子,和道德的认可。如果没有房子和金钱,这段婚姻就不可能成为婚姻,即使婚姻里没有了爱情,还会因为道德和某些物质原因死死地守在一起。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好象一潭死水,守的越久,臭的越久。
而阿注婚姻,就不必为道德累赘,是一种比普通婚姻的精神更高一层的婚姻制度。也只有在那些最为淳朴的民族里,这样的婚姻才能存在吧!
——我们的生活已经被金钱和物质折磨的不成样子啦!沈伟忠感叹道。
他很仔细地在网上查找了这些资料,尤其对于他们那些古老而又动人的神话故事陶醉,为特殊而富有浪漫特色的爱情方式感到欣喜。
晓晓曾在沈伟忠面前提到过泸沽湖,那么,晓晓正是属于‘阿注婚姻’的这个支系。沈伟忠的思维定格在这一点上,想了很久。
——真是一个充满理想和渴望的民族啊!这就是晓晓纯洁的根源吗?晓晓的爱情有这么崇高的背景,用我们的那些干巴巴的求爱方式,或者一束美丽的玫瑰,就能获得晓晓的心吗?如此苍白地追求我的理想,能如愿以尝吗!
——爱情,在晓晓心里应该是最最美好的吧!不存在任何利益和欲望,只是纯纯地最深入地去爱,努力爱!
此刻的晓晓,已经被沈伟忠美化到最纯真的仙女那般。他要得到这个仙女,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和仙女生活在一起,生活在他的理想世界中。
第二天,沈伟忠毅然辞职了。童经理本想做挽留,至少沈伟忠还是有那么点成绩的,可见沈伟忠态度坚决,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沈伟忠辞职的决定,在她听来似乎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沈伟忠微笑着走出大门,大踏步地离去。他思维里只存在一种思维方式,以晓晓为目的的思维方式,以理想为目的的思维方式,最直接地通向晓晓的方式。
这方式就是:我现有的工作,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连晓晓的面也见不到,这种距离,仿佛把我和晓晓隔的越来越远,离我所需要的快乐越来越远,只有和晓晓在一起,我才是快乐的。那么,这个工作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一个错误。工作是让人生存的,可生存是为了什么?为了快乐吧!那按照这样的逻辑,工作也是为了快乐吧!如果这份工作剥夺了我快乐的源泉,那就是错误的,我就得离开这个工作。因此,我必须得离开这个工作,找更适合我快乐的工作,找倾向我快乐,接近晓晓的工作。
既然这个工作不能让我实践理想,我就得离开。
这就是沈伟忠单纯的脑袋里所思虑的,这种带有强烈乌托邦色彩的逻辑,却能使他大大觉得自己属于自己。我们敢大言不惭地说他的这种思想幼稚到了极点吗?这在一些有脑子的人看来,一定会把他当做是疯子。工作是为了生存是对的,生存是会了快乐也会有人认同,可工作也是为了快乐,就没有人敢这样想,更不敢承认因为工作是为了快乐就把不快乐的工作丢弃的人的思想。对!他不想有一切对理想的羁绊!
我们把现实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甚至头上,因此,我们是不理解沈伟忠的!可沈伟忠这样想很欣慰,这样做了,更加开心。这在他自己认为是与现实做出的一次胜利的战斗。然而,他要做更伟大的一件事情,投入理想的怀抱,向爱慕的伊玛娜表白爱情,用晓晓梦想的那种方式。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后,沈伟忠轻松之极,(因为他现在不必为眼前的物质生活担忧),他在房间里欢快地唱着歌曲,眼睛里闪烁着盈满的幸福。他就像是一只不再有束缚的鸟儿,心无旁骛地向一个定点飞去。他还记得晓晓在网上对他说过,他们家乡的民歌很好听,很多歌曲她都会唱,当时沈伟忠还要求晓晓唱给他听呢。
几天来,他搜索纳西族的歌曲,学习唱情歌,他的学习像学唱没有歌词的粤语歌,摸不准音调,只能跟着瞎哼瞎唱,什么意思更是连他自己都无法知晓。可因为他想要,努力听,却也在几天里,将一首歌曲哼会了,他配合着歌曲唱着,觉得自己的音还是很符合的,虽然他不知道,但对那歌曲说,就是你了,不会错的。
晓晓,我来了,向我敞开你的怀抱吧,一个比你爱他更爱你的男人要来感受你温柔的胸怀啦。不管是被你拒绝一千次,一万次也好,我一定要让你接受我。
第八章
辞职这个决定似乎带给他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他原本为时间所累,是时间的奴隶,现在却是时间的主人,辞职后,使他有了支配时间的权利,他做了一次长途跋涉。
沈伟忠来到钱塘江大桥,看滚滚江面,一个穿白色外套的少女正站在桥上唱歌,歌声悠扬,随着滔滔江水远去。
宽阔地江面拉开了视野,当视野刹那间被展开的同时,心灵也被舒展开来。沈伟忠仿佛融入到了滚滚地江水之中。
远处水天交接,迷蒙的水气氤氲缭绕,渗透开来,进入到天远的建筑物中,使的建筑物似海市蜃楼,又似一个美丽而遥远地梦一般的城市。
晨光未尽,凉风袭面。那少女一曲唱罢,一曲又起!清晨,竟然会有少女来此练习唱歌,沈伟忠感动之余,更觉得这少女存在的不真实,像神话中对着渔民歌唱的仙女!他有意地走近点少女,心里想把这不真实地少女端详清楚的冲动,但还是相隔很远,他怕走太近,会影响到她唱歌。可那少女似乎很大胆,并没有因为沈伟忠有意在听她唱歌,没有因从不远处射过来的一道端详的目光而羞怯。也许那少女的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歌声。
沈伟忠轻轻地扶着栏杆,被这美妙而轻远地歌声带进了无限的遐想之中。这歌声真像是从某个遥远而清凉的心底传过来的,又像是从他自己的心中呼吸出来的。他从没觉得有一首歌曲是如此真实而又美妙地存在,却是发自一个仿若遥远而不真实的少女的嗓子。或许是自从他辞职,脱离了现实的接轨,一切都变的鲜活和唯美了,感受和欣赏事物的方式不同了,事物内在的音符对他产生的效果也就不一样了。
晓晓的影子在那少女身上颤动,清晨的露珠净化了昨夜的浊气,让一切物质都重新伸展开来,在新生的冲动下迎接光明。那少女被晨光覆盖上了一层光环,或许是因为沈伟忠总刻意地想念着晓晓,才会在这晨光的幻景中发现晓晓的影子吧。
说是晓晓的影子实在偏颇,只是由于清晨光明的特殊魅力使的这个少女处于一种纯洁之中罢了。晓晓是沈伟忠的理想,那么,这个少女或许是另一个沈伟忠的理想也说不定,世间存在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晓晓吧。
站在桥上的沈伟忠忽然感到凉飕飕地,一个大约六旬的老人从他身边跑过,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一块毛巾。他在跑到少女身边的时候,原地踏步着,似乎在和那少女在攀谈着什么,沈伟忠有意向前几步,聆听他们的谈话。
“又来练歌啊!”那老人说,他听出老人说的是杭州话。
“恩!”少女回答,并微笑着看着老人,少女那种姿态,似乎是和老人熟识的。
“真早啊!大概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还在睡觉呢!”老人说。
“是呀!”
“再唱一会就去上班了吧?一边工作,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真好啊!”
“等下就去上班了,因为自己喜欢唱歌,总要早早地起来,你每天不也这样坚持不懈地跑步吗!”
那老人笑的很欢,不时用毛巾擦。
“每天都能在早上听到你的歌声,真是一种享受啊!”
少女婉尔一笑。
“好啦,我走啦,再见!”老人说。
“再见。”
简单的谈话,当老人走后,那少女又面向江面,做了一次深呼吸,她拔着栏杆,努力地望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