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党的玩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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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怨的想,说不定说了以后,别人反而以为她在唬烂呢。
“我相信你。”他拍拍她的肩膀,“还好,你也不算一无是处,也是有优点的。”
看着他对自己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乔可言愣住了,思绪回到三年多前的那个下午。
那个给了她一瓶提神饮料,帮她打气的好人向斯,好久不见啦!
“奇怪了,米特今天这么晚?”
“该不会是在公车上出了意外吧?”
“对呀,把轮胎压破了的意外,哈哈。”
苏咏齐和龙滨的说话声响起的同时,他们也已经推开男厕的门,转个弯就要到达小便池前了。
向斯一时紧张,抓住乔可言,直接将她踹进坐式马桶的隔间。
她摔进隔间里,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马桶上,右手仓皇间按到冲水把手。
“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乔可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她脖子上掉落的识别卡,跟着马桶的水漩涡消失!
而向斯则是俐落的将门踢上,用背顶住。
两个长舌男也已经看到他了。
“老大,上厕所呀?”
“是呀。”真是废话,难道他来厕所吃饭的吗?
两个大男人居然一起约来上厕所,真是够了,怎么不手牵手呀,这种男人的友情,他用想的就觉得头顶发麻。
苏咏齐从墙上的固定箱抓下擦手纸,拿出随身的消毒喷剂,对着他挑中的小便斗消毒了一番,接着仔细清洗过双手,这才站到小便斗前解放。
龙滨摇头,“你不会嫌太麻烦吗?”
“怎么会,随手而已。”
“不是叫你去找个心理医生谈谈吗?”向斯也对他的强迫性洁癖很“倒弹”。
他回头,暧昧的一笑,“有困难。”
他随口问着,“什么困难?”
“当我在她办公室里时,我讲不出话来。当她在我床上时,又换成她讲不出话来。”
“拜托!”龙滨嫌恶的皱起质,“你是去看医生还是去压医生?”
“顺手而已。”他笑咪咪的问:“老大,你要继续留在那里看我们上厕所吗?”
“是呀,我想知道你跟龙滨这小俩口,相约来厕所是想做什么?”
他当然不能离开半步呀,谁知道米特那个笨蛋会不会冒失的跑出来,他可不想解释他跟她关在厕所做什么。
“小俩口?”龙滨不爽的说:“我看你跟苏Sir比较登对吧?苏Sir不是你甜蜜的小女友?”
苏咏齐岂是好惹的,哪能让人占便宜呢,“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上你。”
“哈哈,很好笑。”龙滨给他一个白眼,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苏咏齐也走到镜子前整理仪容,从镜子里看着向斯,“老大,你……”
是要进去呢,还是刚出来?
黏在厕所门口干么,门神都没有那么尽职。
“罗唆什么,解决完就回去上班!”他连忙一手推一个,强硬的将他们推出去,“走走走。”
乔可言等了一会,确定男厕都没有人了,她才小心的推开门。
脸红红的她,终于松一口气。
没想到那群恶魔党,私底下这么没水准,低级死了。
“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趁着没人,她赶紧闪出男厕,一鼓作气的跑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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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姐?乔可言小姐在吗?”
一个穿着吊带裤、长筒雨鞋的老伯伯,在下午茶时间,将他满头白发的头探进“新点子”办公室。
正因为吃了一大块黑森林蛋糕而觉得人生美好的乔可言,奇怪的回头看他,含糊的说:“我就是。”
这个老伯不是负责打扫大楼的吗?找她有什么事呀?
他低头看看手上的东西,又抬头瞧瞧她,“是你没错了。”
他走了进来,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下,将一个东西放到桌上。
那是张湿淋淋、扭曲变形的识别卡,大家很清楚的看见上面的乔可言正傻呼呼的对着镜头笑。
“耶?”
“男厕的马桶塞住了,我通了一个早上。”老伯露出缺了两颗大门牙的笑容,“终于把这东西弄出来了,下次要小心呀。”
“这……”她有点慌张,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张识别证拿回来。
苏咏齐狐疑的说:“米特,你的识别证,怎么会塞住男厕的马桶?”
“咦?”她瞪大眼睛,“没有,我不知道!”
“你少来,事实摆在眼前喔,快点从实招来。”冯尔康也觉得奇怪,其中必有文章。
“该不会你的兴趣是偷窥男人吧?”
看着他们怀疑的眼光,个个都在等她提出合理的解释,她忍不住看向向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林安妮率先开口问:“米特,你看老大干么?”
“我……”她不能说,可是又掰不出合理的解释,当然只能期望向斯帮她解围喽。
“看我也没用,我不能理解偷窥狂的想法,所以没办法替你解决。”他抽起一张面纸,擦擦嘴边的巧克力,“你们自己搞定,我要出去了。”
“耶?可是我……”
好过份喔!居然就这样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全丢给她?
“哎呀,没想到米特是这种人,好色呀。”
“不过她也算有眼光,还知道我值得偷窥,应该没让你失望吧?”
“我不是偷窥狂啦!”她又气又急之下生出勇气,跳起来抓住向斯,“是你把我……”
向斯连忙回身,大掌捣住她的嘴巴,“别乱牵拖别人,你的个性怎么这么恶劣呀?敢做就要敢当,有骨气一点!否则我也不帮你隐瞒你就是开门撞伤尔康,逃逸无踪的凶手。”
冯尔康怒道:“什么!是米特干的?!”
他还在纳闷到底是哪个没有天良的王八蛋,居然对他做这种事!
话说他今天打扮得特别亮眼,穿上了ANNA SUI最新的秋装,为了这件华裳,他还特地减了三公斤呢!
正当他意气风发的站在楼梯口抽维珍妮时,突然有个不长眼的王八蛋,用力撞开门,害他被打个正着。
不但后脑痛得要命,还因为摔下几阶楼梯,弄脏了新裤子,这股气因为找不到凶手,让他都快闷坏了。
所以只好叫米特去买个超大的黑森林回来,以吃泄恨,没想到凶手居然就在身边。
“什么!”她露出惊吓的表情,知道冯尔康爱漂亮爱得有点病态,他对她的求偿一定很终极。
终极的残忍呀!
“不是!我没有,听我说!”
冯尔康拉住她的衣领,“来,我们好好的沟通,你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顺眼?
“我的美貌碍到你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委屈得都快哭了,“真的不是我啦!”
“米特!”向斯义正词严的说,“做错事不可耻,但死不承认就很不入流喽。”
苏咏齐也附和,“老大都出来说话了,你就乖乖俯首认罪吧。”
“可是他、他……”他栽赃呀,明明就是他干的好事,为什么她要背这个黑锅呢?
“米特!”他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的一叹,“我对你的期望很深,你要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了。”
什么嘛,意思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要谨守他们的约定,不能说出真相吗?
她不要当偷窥狂啦!
第六章
乔可言双腿中间夹着棉被,发出香甜的鼻鼾声,睡得天翻地覆。
一向早睡早起的她,有着九点半就寝的良好生活习惯。
睡梦中的她,突然感到自己被用力摇晃,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立刻被眼前上满发卷,脸色发青的人头给吓得发出惨叫。
但她的惨叫并没有得到任何同情,反而换来屁股上的几巴掌。
“痛!”她定了定神,终于发现这个青脸怪是她正忙于保养的妈,“妈!你干么啦,很痛耶!”
桑雯气定神闲的拿着纸板,上面写着:起来!电话响了!
果然客厅里的电话不死心的猛响,乔可言不悦的说:“干么不自己接啦!”
还要特地把她吵起来,干么呀,她又不是接线生或是总机。
桑雯再翻过一面,上面写着:快点,等下断了。
乔可言生气的下床,一边抱怨着,“怕断掉不会自己接喔?”
又翻过一张,桑雯的理由连用写的都理直气壮。
“是啦、是啦,弥平你的皱纹比我的睡眠重要。”
话一说完,立刻被桑雯用纸板猛K了一下。
“好啦,我在走了啦!”
她满怀怨意的拿起话筒,有气无力的开口,“喂,请问找谁?”
一道热情的声音立刻透过话筒传来,“我找乔可言小姐,请问她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哪里?”乔可言狐疑的问。这个时间,这个陌生的声音,会是谁呢?
“我是向迈,你还记得吧?即将成为你的外甥那一个。”
向迈?她当然记得呀,他可是头一个称赞她漂亮的男人呢。
虽然她忍不住强烈的怀疑起他的审美观有问题,不过心里依然是有点轻飘飘的,感到有点虚荣。
“向迈吗?我当然记得,你有什么事?”
真是的,这时候打这通电话来,害她联想到他那没天良的大哥,不但害她被冠上偷窥狂的恶名,还得赔冯尔康一件当季新衣!
“事情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开了一家店吧?”
“嗯。”好像是酒吧之类的,总之是她永远也不会涉足的场所。
她,乔可言,说难听一点,就是俗啦!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菜市场和量贩店。
“我想请你过来帮个小忙,我十一点有一整团的日本客人,可是人手不够,拜托、拜托,请你,不是,求你帮我这个忙。”
“啊?可是我从来没在酒吧工作过。”她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连酒吧都没去过。
“很容易的,你只要帮忙跑腿、送酒,真的很简单,拜托,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呜呜~”
向迈在电话的那头哭了起来,抱怨着现在生意多难做,雇员又大剌剌的爱做就做,不来也不通知,哭得乔可言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别哭了嘛!”没想到向迈长相秀气阴柔,就连脾气也这么娘,居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哭了。
也未免太没用了,就说他大哥好了,铁定是没血没泪,说不定跟他讲眼泪是咸的,他还会因为自己没掉过而不相信咧。
“那你答应我了吗?太好了,名片你还留着吧?你坐计程车来,我替你付车资,要快一点,拜托!”
“咦?我没答应呀,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她抬头看看时钟,都快要十点了,除了周末看HBO之外,她没有这么晚还清醒着的纪录。
“那你是不肯救我了?呜呜,你是不是讨厌我?我做什么都失败,我太没用!像我这种人,干么不去死一死,降低地球的拥挤程度?”
在听见他嚎啕大哭的同时,软心肠的乔可言举白旗投降了,“好吧,我去,不过只帮这一次,没有下次了喔!”
向迈立刻恢复热情活泼的声音,“太好了,那待会见喽,掰掰!”
呃,恢复得这么快?太戏剧性了吧?乔可言突然有一种被诓了的感觉。
“唉,我最近在走什么霉运?”她咳声叹气的挂上话筒,游魂似的回房间,从书桌抽屉找出名片,迅速的换了衣服和球鞋。
“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不用等门。”
窝在沙发上看韩剧的桑雯敷衍的挥挥手,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女儿这么晚出门会有危险。
不过乔可言才关上门,桑雯立刻跳起来,七手八脚的剥下脸上的面膜,抓起话筒打给大女儿。
“喂!艾艾,是妈妈,这么晚了向老二还打电话叫言言出门,你要不要弄清楚?”
乔可艾说了几句话,她点头,“好,你再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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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迈的酒吧并不大,放着轻柔的爵士乐,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得到四处摆着舒适的沙发。
中间有个小舞池,上面旋转的五彩灯光让每个人的脸上、衣服上都变得五颜六色。
吧台里有个打扮成免女郎的酒保,因为她非常的高、魁,乔可言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她站在入口,用眼光梭巡着向迈。
“嗨,你来啦!怎么不打电话上来让我下去付车资?”
有人轻拍她的肩膀,一回头,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绑着两根辫子,穿着水手服、泡泡袜的高中女生。
“呃?”这女孩有点面熟,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这个时间,高中生可以来这里晃吗?
“我是向迈呀,认不出来吗?”
“咦?骗人!”她的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头大象了。
向迈是个男生,不是吗?
他笑闹着在她肩头拍了一下,爱娇的说:“讨厌,人家有那么漂亮吗?瞧你吃惊的,快来吧,换件衣服,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她迷惘的被他拖着往休息室走,迎面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旗袍美女,她那件旗袍开衩的高度会让人眼珠都凸出来。
“苏珊,帮我打扮她,我看她的体型穿和服好了,都不用再塞东西进去刚刚好。”
苏珊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交给我了。”
乔可言吃惊的叫了一声,“咦?”
“怎么了?”
她小声的说:“这个美女的声音,怎么这么粗?”低沉得像地狱传来的,一点都不符合她纤细的外貌。
苏珊托着脸高兴得眼都亮了,“说我是美女,你真有眼光。”
乔可言纳闷的看着她笑,那笑声跟杀猪一样难听,然后她发现对方喉咙有一块东西跟着她的笑声上下移动着。
那东西,是叫喉结没错吧?
难道说,眼前这个美女跟向迈一样,其实都是个男生?
“你、你……”她满脸诧异的看着向迈,“你们为什么都穿女装呀?”
“这里是人妖酒吧嘛,有什么不对吗?”
人、人妖酒吧?
乔可言脸色发白,五官因为吃惊和恐惧而些微扭曲,审美观一向有问题的向迈羡慕的说:“好漂亮的表情喔~”
接着想到什么地又开口,“对了,你千万不能说自己是女生喔,只要你不说,客人应该看不出来。”
“什么!”这、这会不会太侮辱人了?
难道她长得像男扮女装的人妖吗?
在极度的震惊之中,乔可言被苏珊拉进休息室里,她就像只掉入陷阱的小白兔,毫无逃脱的可能。
什么叫做误上贼船?这就是了。
自从跑外场的玛丽亚无预警离职之后,向迈的心情没再这么轻松过,虽然乔可言不是男的,但是拿来应应急还过得去,谁叫他老哥没人性,这点忙都不帮。
否则他也不会罔顾职业道德,找个女人来假装。
正当他悲愤兄长的无情无义,手机响了。
一看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