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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狐玉劫-第5部分

小说: 狐玉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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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似血。仿佛昭示着不久的未来。只可惜,他终是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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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陌,你说爹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剑锋恰好擦过吴陌的耳际,他连忙侧身,抬手用剑一挡,“你心中戾气太盛,于修行不利,师父看见,又要责罚你了。”
  时雨不仅没有退却,反而追得更紧,“是啊,我只恨不能将那妖女千刀万剐!我们这好好的重霄门,何时成了庇护妖女的地方!我日日与那些凡人周旋,既不能让他们上山,又不能伤他们性命,岂是为了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和她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的?”
  吴陌轻松地一一避过,复又凌空跃起,时雨亦提剑追上,“既然师父回来,定会解决此事,眼下师父回来,你我更应努力练功才是。我看你招式过急,只知进攻,疏于防守,虽说我们会些法术,胜人一筹,但武功也绝不能荒废,否则,总是要被人当做妖怪的。”
  话音刚落,一寸青丝便已无声无息落在吴陌剑尖上,时雨亦连忙收剑,吴陌的肩已搭在时雨的肩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回来,所有人好像都在和我作对。”
  “阿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冲动战胜理智,明白吗?”
  这种性格,恐怕是时家人都有的吧。吴陌忍俊不禁。
作者有话要说:  

☆、血色(修)

  经过数次不成功的将时越和小玉的距离拉开两尺的尝试,时原已大抵放弃,只是他亦时刻跟在小玉身边,如影随形。
  时越已多日不曾入梦,不知为何,就在那个夜晚,又看到了一个令他的心无法再平静的梦。
  时越分辨不清这是何处,好像还是方才与她一起赏过的夕阳,霞光血一般的红。
  仿佛是熟悉的山峰,在那里好像是第一次发现了小玉。通体雪白,却染上了一身血污,奄奄一息的缩在崖边那棵大树下。一双狐狸眼里没有媚人的风情,全然是如同它毛色一般的纯洁。
  那时他才五岁,吴陌也刚被爹收做弟子,他还欢欣了好一阵,自己终于不用终日被霸道的姐姐欺压。可没过一会,时越渐渐发现,那个新来的小师兄,与自己的姐姐已比与自己之间更要亲昵。姐姐在他的面前也总是不经意地露出不自然的羞怯,哪里像平日里那个气势凌人的样子。
  虽然他也时常会在自己受欺负时,在姐姐面前维护自己,可时越就是觉得,自己把师兄,输给了姐姐。
  时越会把那些藏在心里羞于说出的小秘密说与小玉听,小玉不会说话,只是发出柔柔的狐狸叫声,仿佛是在安慰。它亦会用自己小小的爪子,去摸时越小小的脸,仿佛在诉说着温柔。
  时越被爹逼着练功,小玉亦默默守在一旁,也不到处乱跑,只是安安静静地栖在那儿。
  渐渐地,时越把一切,都当成了习惯。
  可是,小玉它其实,一直都不是他豢养的宠物,它一直都是自由的。
  这一点,在时越发现它留下的一片整洁的雪白狐狸毛之后,在发现他找遍整个山头都寻不到它半点踪迹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
  时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一日要带小玉去那个山崖,看似火似血的夕阳。
  可现在,在这个梦中,没有什么狐狸小玉,也没有什么妖魔小玉,他看到的,是自己那块被爹说成命根子的玉,那块无论如何都不能离身,无论如何都不能交予任何人的玉。
  它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躺在一片殷红的血泊中,沐浴在红色的霞光里。
  血,那样刺眼,染红了崖边那寸土地,冰冷地包裹着那块红得不像话的玉,它就像块破石头,被遗弃在淡漠的血色中。
  只是这样一幕,持久地在他面前静止,他可以走近,却无法走进。
  是谁的血,小玉的?这究竟是不是只是他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
  从梦中惊醒,时越抬头一望,她还是默默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不悲不喜。自从时雨多番抱怨小玉,时越只好不顾男女之妨,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
  一切,根本还是那样平静。他擦干额角渗出的汗水,还是若无其事地起床,天刚破晓。
  没有任何昭示,可是,时越分明觉得,这样的安静,实在不对劲。
  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清晨的欢快而清脆的鸟叫声,没有林间小蛇隐秘的吐舌声。时越其实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他一直最依赖的,就是习惯。
  有些东西,习惯了,一朝一夕更改了,便会有察觉。就像这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肩膀上突然感到被触碰,时越下意识地想大喝一声,回头一看却是眉头紧蹙的师兄,抿唇不语的姐姐,面色阴沉的爹,还有始终波澜不惊的小玉。
  “我当你还睡得像死猪呢,想不到你竟也如此敏锐。”
  这是吴陌用无音传声术使时越听到,时越的仙法再不济,这样入门的法术还是不在话下。
  “那是你们总小瞧我。”他复又神色沉肃地望了身后众人一眼,“我看我们家,怕是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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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时山上的生灵再也不复往日的欣欣向荣,天地间只余一片死寂,而这死寂之下蛰伏的,必然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劫数。
  一支暗箭已生生擦过时越耳际,接着,是十支,二十支,数不清的箭镞像细细密密的雨点,势如破竹地向他们袭来。那庇佑了时氏一门千年的山障,是什么时候,在这些凡人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简直,不可理喻!
  “我,我没有…”没有像你们一样,一个离家三年不问世事,一个日日不是偷懒就是偷溜,还有一个像云雾般令人捉摸不定,明明我才是那个日日守着这座山的人!
  不消多言,吴陌,时原手中剑舞翩飞,已斩落数十根靠近他们的箭,时雨亦使出全部灵力,支起一张足以护住五人的结界,结界一起,那些来势迅猛的箭矢便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无力地落地。
  饶是如此,对于时雨刚修行十年的年轻弟子而言,亦是极限,时原和吴陌则不得不在挥剑的同时,助上她一臂之力,维护着结界。时越只是紧紧牵住小玉,用微薄的灵力勉力支持着结界。
  这箭雨,竟是落不完!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知维持了多久,四人一边试图找到箭矢的源头,一边苦苦支撑着。
  “啊!”时越大叫一声,“什么东西,刺得我眼睛疼!”
  其他人闻言也朝那个方向看去,的确,是道扑闪扑闪的亮光,甚是灼眼。
  “我明白了!”吴陌喊道,“师父,那是面镜子,想必这源源不断的箭雨定是和它有关!”
  众人皆会意,时原直接念了个诀,将结界中众人瞬间移至了那面镜子处。
  只见一面悬空的镜子,镜面中竟映射出一支一支的箭,而那箭的源头仍是不知在何处,不过,那下不完的箭雨,定是由这面镜子映出来的了!
  箭矢仍是毫无颓圮之势,虽是不带灵力的凡俗兵器,普通弟子能支起的结界力量亦不是神通广大,百毒不侵,此时的结界正以不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得稀薄。眼下之计,唯有解决掉那面奇怪的镜子。
  时越将手伸出结界外,用手中的剑,欲刺破那面镜子,可那镜子竟像是金刚不坏一般,丝毫未损。
  “时越,用灵力!”时原大喊一声,时越连忙运气,将体内灵力注入剑身,果真,镜子竟有要裂开的迹象。
  “时越,我来助你!”吴陌将手搭在时越握剑的手上,亦将自己一部分灵力注入,时原,时雨紧跟其后,终于,镜面开始一点点开裂,时越手中的剑总算穿破那坚固的镜墙,整块镜子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倏尔又消散成粉末,在劲风中飘散开来,不可寻见。
  结界外的箭雨亦停止了攻击,时雨缓缓撤下结界。
  “把狐妖交出来!”
  一声粗犷而响亮的喊声又惊动了众人平复不久的心绪,狐妖?怨不得那老头说她是妖魔,她果真不是人!时原心想。
  狐妖?那又如何?时越不是没有想过,小玉是什么。
  狐妖,原是如此。自己和狐狸原来如此有缘分。管她是人,是妖,是仙,是神,还是魔,自己就是认定她了。
  “你们休想!”这一声,竟然是时原喊出来的,连吴陌都感到讶异。约莫,他对这个女子,也是多多少少好奇的吧。
  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人群,带着冲天的煞气,已从弥漫的雾气中现了出来,那里,不正是山障的方向?
  看来,他们还是没有突破山障。毕竟,只是肉体凡胎罢了。
  那便,没甚可怕的了。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愿伤你们性命,速速下山,莫要纠缠下去!”
  “怎么不知道?会点法术便自视高人一等吗!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的账要找谁算!你们纵容妖女大开杀戒,我们上山来讨个说法又有何不可!”
  法术?这些事外人如何得知?这世上知道此事的人,皆在重霄门下,而自找麻烦的事,他们总不会做。
  “是啊是啊,上次你们来我店里吃的那一顿可还欠着呢,本来挺沉的一锭银子呢,竟是你们拿石头来诓我,我可是小本生意啊,经不起你们几位了不起的大爷几番折腾!既然来都来了,你们便也将这欠着的账一并结了吧。”
  时越一拍脑门,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自己统共就做了那么一回,怎么还被人家惦记到这份上了呢。
  时原也没工夫与时越去计较这些,该怎么打发走这些难缠之人才是正经。
  “银子的事好说,我们重霄门自不会做赖人钱银的混账事。”说着,便叫时雨扔了块银子,远远地掷向那个之前一副孙子嘴脸的老板,正中他脑门。
  “只是,我重霄门从不过问武林之事,亦不曾开罪过何人,诸般罪过皆是由那妖女犯下。我时某在此向诸位承诺,会将这女子交给各位处置,只是,不是现在。”
  他好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雾中每个人的耳朵里,只是,他们终究不甘心。
  “时门主,我等也不是那些宵小之辈,非要找各位的麻烦不可,但眼下那妖女仍是活得好好的,而我们的兄弟却是含恨九泉,门主应当给吾等一个交代才是!”是另外一人的声音,显然应该是他们中有些分量的人,听起来要沉稳许多。
  “交代么,除了承诺,时某确实不能做其他的了。饶是以我的能力,怕也伤不了这女子半分,诸位既然已知她是狐妖,见识过她的本事,便不该央我门下做些自讨苦吃的事。诸位若再不走,诸位是否还能安然无恙,我便不敢保证了。”
  “废话少说,我们今日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非要让这妖女血债血偿不可!”
  隐约又是一眼红的少年发语,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银色的小镖直直朝小玉飞来,时原,吴陌刚想怪罪,只听见一低声闷哼,回头一看,竟是时越飞身挡在了小玉面前!
  所幸飞镖并未伤及大处,只是擦破了手臂,然时越白色的袍子上,还是瞬间染上了刺目的血红。
  对面一众人等竟无人加以责怪,似是默许了这般行径,然而,看见罪魁祸首毫发未损,却伤及了无辜,竟也无人站出来道歉。
  “快,时雨,给你弟弟治伤!”时原急得大喝。
  然而,终是已来不及。
  他们没有注意到,白袍上的血已一路流向了他腰间的玉佩!
  时雨刚要念一个诀,却分明看到小玉如尸身般僵硬的身体,如终年冰雪一般面瘫的脸,竟似摆脱了桎梏,先是闭上了双眼,复又睁开,眸色已变得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视角,终于要出现了,我激动了。前面她扮僵尸我写得快憋死了!

☆、冰冷如你(修)

  时越腰际的玉佩闪烁出幽幽的绿光,当然,与拂烟此刻眼眸中的颜色相比,自是吸引不了任何人的注意。
  待拂烟的眸色恢复为黑中带灰之后,玉发出的光芒已然黯淡下去,从此,黯淡下去。
  眼前突变对雾中众人皆是隐隐望不真切,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余余下四人茫然不知所措。
  她打算如何做?难不成又是一次受到攻击后的狂性大发?只见她血红的眸光里闪过的是比麻木更令人冰冷彻骨的傲然和狠厉。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好听的声音,却是极冰冷的语气,思及她这几日来本就不正常的模样,众人听到却没有大惊小怪,尤其是吴陌,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住冷静自如的姿态,用无音传声术答道:“我们与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姑娘不必挂心,现下姑娘既已恢复,大可自行离去。”
  拂烟便也会意地如法炮制,只不过,她做的却似信手拈来,连运气都用不上,“萍水相逢?我看这阵势可大得很!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们都是什么人!”
  时雨刚想骂她恩将仇报,不知好歹,却又不由得被她凛冽的气场一震,竟是有些怵了。而时越,众人皆以为他会不知死活的上前去牵小玉的手,摆尾乞怜地摇着,可是,并没有。
  这回在冰里的人,好像换成了时越。
  他只是盯着她,眼眸凝聚汇在她那此刻让他觉得更加冰冷的面容,伤口还在流血,竟是连一个小小的治愈网都忘了覆上去。
  若不是时原看不下去,眼疾手快地给他建了一个,只怕他血流尽了,也未必会回过神来。
  像一座静立千年的雕塑,他怔怔地望着她,好像下一秒钟就会立刻失去她。不是没有料想过这一刻,只是不想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这么撕心裂肺。
  拂烟总算注意到了身边这个离自己站的最近,而又神情呆滞的古怪男子,他又是谁?为什么这么稀奇古怪的看着自己?
  没有人回答自己是吗?没关系,自己也没心思再应付这些陌生人。
  而那个人呢,他又在什么地方?在他毫不留情的对她做了那些事之后,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终于如愿以偿?
  拂烟见无人打算回答,心下也懒得继续与这些人周旋,刚要迈出一步,便觉手腕上重重的力道死死抓住了自己。
  她不耐烦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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