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仙侠武侠电子书 > 狐玉劫 >

第6部分

狐玉劫-第6部分

小说: 狐玉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耐烦地回头,直接撞见了时越痴迷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方向。
  “不要走。”像是小孩子撒娇,可拂烟没那个功夫去照顾一个小孩子。
  从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臂,拂烟感觉到了他体内微薄到近乎没有的灵力,再看他的脸,一副十七八岁的还算得上是英俊的模样,应该,便是十七八岁吧。呵,毛还没长齐的小子,配阻拦自己吗。
  对面的众人,仍是云里雾里,只能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大气儿都不敢出。
  剩余三人也只有叹息,时原本想趁这段时间,尽可能的解开这个女子身上的谜团,现在想来,自己大概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了。
  “放开我。”很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她想尽快甩掉这个麻烦。
  “小玉,不要走。”他还是执着的不放手,复又眼眸一沉,转头对其他人言,“这里,交给你们了。”
  转眼间,时越、拂烟二人已从他们眼前消失,这一回,对面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再也沉不住气了。
  时原心里一团怒火簇的冒了上来,这小子,还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过,这种行为,他永远也不会再容许有第二次!
  “时门主,你们这戏也演够了,这妖女还带着贵公子跑了,现在,是不是得给我们个交代了?”
  眼前之势,恐怕他们下一秒钟又要发动下一轮进攻,而这一回,等待着三人的惊喜,又将是什么?
  时原勾唇一笑,重霄门,千百年来,岂是吃素的?
  ====================================================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拂烟没有想到自己轻敌一时疏忽,竟让这没用的小子占了自己的便宜。他的手仍然不知死活的粘在她手上,她不想再被暗算,只好使出灵力将他震开。
  他仍是一脸的不服输,哪怕被强大的灵力弹得颠簸着退后,他的眼神始终不愿意离开她。
  “小玉,你不记得我了?”
  “我不认识你,何谈记不记得?你莫再继续纠缠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他又向前迈了几步,拂烟却是岿然不动,四周静谧得连风都止住了呼吸,而拂烟怎么会知道,这里是她前不久还观过夕阳的山崖。
  “我要证明,那个人说的,不是真的。你不会…”
  “不会什么?你知道那个人?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在哪?”
  终于动容了吗?时越苦笑。原来,梦里面的话,还是得到了印证。
  拂烟在他向自己走近时,眼神毫不躲闪地回应他的,只是骄傲,和无畏。那个人,果然还是和他有关。拂烟发誓,今生一定要找到那个人,问清楚,然后再十倍百倍地奉还!
  “银色的头发,萧索的宫殿,是不是他?你要找的那个人?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拦我,我一次一次放过你,你难道还学不会适可而止?你们凡人的命在我眼里,连我们的一根狐狸毛都比不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如果非要如此,那么,我愿意,”时越抽出剑,指向她,“拿命一搏!”
  拂烟不屑的嗤笑一声,是吗?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好奉陪到底!
  时越不是没有看过拂烟杀人,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的动作都要灵巧高超,好像连杀人都嫌费力,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妙的招式,最狠的动作,卸下你全部设防,让你根本无从还手,最后,只能被取中命门。
  可是,他却还是要挑衅她,哪怕拼尽所有也有拦住她,不是因为自视甚高,毕竟他明知是死路一条,却是因为,一个荒诞得不可思议的梦,一个他看到她眼眸变红,便突然在脑海里闪过的梦。
  她的身体被冰封印成永恒的枷锁,如同那一日的初见,而她闭上眼之前中,眸中的倒影,分明是梦里的白发男子的面容,只是,他的头发,尚未变成雪白。
  他隐约觉得,这个梦,就是答案,那个一切谜团的答案。所以,他要不顾一切去阻止,哪怕,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命,来让她明白。
  而此时的时越,总算能理解那些从前死于她手下的人,那种不甘,那种不服,可是,怎么会还有一点不舍,和心痛,好像本来一个小小的伤口,被一双手直接撕裂开来的痛呢?
  拂烟冷冷地看了倒在地上的他一眼,时越手臂上的血迹刚干不久,胸口上的红色在白色的衣袍上迅速地晕染开来。
  真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凡人,明明都该死!
  她捏着两根指头,吹出响亮的口哨声,顿时,长空万里中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放大,又放大,是一只身躯大如凤凰的苍鹰,她跳上去,俯身在它耳边,仍是冰冷的语气,“带我去见他。”
  苍鹰扇动巨翅,雄伟的身姿很快消失在云丛中,再也不见。
  ===========================================
  凡人就是凡人,没有神器的帮助,怎么可能敌得过山障的力量,要知道,山障,也是神的力量。
  迷雾中一干武林人士,很快在时原,吴陌,时雨三人操纵山障的抵御下,节节败退。
  只是,那个神器,无时山的秘密,时原相信,绝不可能是凭一个小小的店掌柜透露了一个疑点,便如此容易到手的。这整件事的背后,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只是,那个神器,恐怕也是再平凡不过的神器,否则,光凭重霄门的弟子,怎可能轻而易举地便将其摧毁?可光是对付这最没用的神器,都得如此费力,看来自己得好好在教导后辈上下点功夫了。
  “吴陌,你去寻寻你师弟,看他又带着妖女上哪野去了?今天他敢如此恣意妄为,叫他做好准备,家法伺候!”
  “是,师父。”吴陌垂眸,时越啊时越,看来今天你是躲不过去了。
  吴陌退下去,唤来灵鸽,刚想让它带路去找时越,只见小家伙一副哆嗦颤抖的模样,吴陌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让小家伙指路。
  急匆匆地赶到山崖边,只见满目的血,刺得吴陌眼睛生疼,而血泊中躺着的不正是自己的师弟?
  雪白的袍子已浸满了血,眼睛仍是睁得老大,空洞地看向天空,现在,是夕阳啊。
  温暖的霞光洒在时越苍白的脸上,他还有呼吸,呵呵,看来他是她唯一放过了的人呢,自己在她心中至少会是特别的吧。
  只是,为什么夕阳会如此冰冷,冰冷如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修)

  时雨正磨刀霍霍,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边暗暗想象着,这条比她手臂还要粗的鞭子即将落在时越身上,他杀猪般好笑的尖叫,不自觉便笑出了声。
  “哈,你小子,今天落在我手里,看你不…”这后半句就这么生生咽下去了。
  时雨从来没有见过时越如此虚弱的模样,他已盍上双眼,两只手无力地垂在吴陌的胸前,身上的血几乎浸满了整件白袍。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重霄门的弟子,一律穿白色的衣袍?不是显示我们什么仙风道骨,而是为了筛选出真正青出于蓝的弟子。”
  时雨不明白,为什么时越都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了,爹还在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场战役下来,衣服上染血最多的人,不是被敌人重伤,就是注定要被淘汰,而那些真正的凤毛麟角,哪怕连敌人的血,也不会沾半点在身上。”
  吴陌立马想到了小玉,那个祸水,那个现在已不知所踪的女子,不对,是狐妖。
  “重霄门这条规矩,我从来没与你们说过,你们的白袍上,染不得血。所以,时越他,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我重霄门的弟子,直到他能向我证明他自己有资格的那一日,他都不再是我重霄门的弟子!”
  静谧如死水的竹屋里,时原雄浑有力的声音不停在吴陌和时雨耳边回响。
  这是哪来的狗屁规矩!时越他,伤成这幅模样,爹不但不立马施术救他,还要将他逐下山,虎毒不食子,爹他的心肠,怎么能狠到这个地步!
  “可是爹,时越他现在快死了啊,你快救他!我知道他平日里偷懒,找借口,不努力,逛青楼,可是他毕竟是我弟弟,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
  “这还不是他自找的!是我儿子便高人一等吗?吴陌也是自小和你们一起长大,这些年来他的用功我也看在眼里,人都要为自己去争取,他时越算什么,有什么资本不练功?他伤好以后,吴陌,你带他下山,听着,从今以后,他不是你们师弟,他也不是我徒弟,现在你们把他带下去照顾他,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再多说一个字!”
  时雨悄悄抬头望了一眼,时原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眉头皱的很紧,眼神凶得可以杀人。
  吴陌只好默默背着时越回到房间,时雨低着头紧跟其后,吴陌轻手轻脚地将时越放在床上,时越的伤口已经在吴陌的治愈网下愈合,可那大块大块的红色,衬着他苍白如纸的面色,还是看得让人心揪。
  “吴陌,你说爹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吴陌浅笑,不知自己是否猜中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深意,“阿雨,你要相信师父,从小到大,他发的脾气再大,有哪次是真对时越下了狠手的?我看这次,应该是师父对他的试炼,你要对师父有信心,对时越也要有信心。”
  时雨似懂非懂的点头。
  =================================================
  凌厉的风在拂烟的耳边呼啸,麻木的心终于敞开一个口子,离他越来越近,伤口便越来越大,越来越狰狞,她不甚怜惜地抚摸阿苍的头,时不时地催它快点。
  阿苍,看来也被那个人抛弃了呢,看它现在拼命扇动翅膀的样子,急切的心情一点也不亚于她自己。到底还有多久,为什么以阿苍的速度,整片天都转悠了好几圈,还是没有一点他的影子?他去了哪里?时光,真的好可怕,将她和他拉得越来越远。
  就像是穿过了数个轮回一般久远,一道耀眼的银光不经意地出现在拂烟面前,终于,他愿意见自己了吗?
  时间过去了多久,她还没来得及问谁,只是时光的沧桑在她醒来的片刻便深深镌刻在她的灵魂里,连同一同醒来的痛觉。
  “去,阿苍。”平静无波的声音里强行压抑住不愿承认的想要见他的心情,她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初的怦然心动,但她知道,绝不,她再也不会被伤害,她要带上最坚硬的盔甲,最无情的面具,去见他。
  穿过那道光,就像穿过他们之间横亘的时光,当那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心无法再平静了。精雕细琢的宫殿,看上去虽然有些萧瑟清冷,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过得不错。
  集结全身的灵力,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她的手心射出,本以为会落下的身影周边,却立起一道银色的结界,那道白光撞上却只像巨石沉入湖水,除了一阵涟漪,结界里的人还是安然无事。
  “拂烟,好久不见。”
  “连沧,好久不见。”
  “多久呢,你告诉我,我被你困了多久?”
  “拂烟,对你来说,这不过一场无伤大雅的沉睡,对凡间来说,却是难得的安宁。”
  “是吗,”拂烟走近,一步一步,飘逸的衣袂,轻扬的发尾,微带阴狠的笑容,“我还是当日那个问题,你对我,从始至终,哪怕有一丝半点的真心么?还是一直以来,你和那些自以为是的凡人和神仙一样,只当我是妖魔鬼怪,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除掉我?”
  “这些,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拂烟,你也应该忘了这些,忘了过去,忘了我。我,不爱你,不恨你。你也应如此。”
  她摸上那道冰冷的结界,就像他心里竖起的那道墙壁,“连沧,如果可以,我只愿我一生中从未遇见你。”
  她转身,不带一丝留恋般,眼泪便无声从眼里溢出来,骄傲得头也不回,毕竟,他留给她的,也始终是个背影,比狠心,谁又能比的过他?再无情的面具也比不过他冰冷的背影。本以为潇洒无比的转身,为什么此刻如此像她丢盔弃甲的落荒而逃?
  看不见他的正脸,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孤寂千年的神君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心中的波澜起伏。
  为什么,拂烟想问,而她的骄傲却不容许她说出口,像他说的,不爱,不恨,自己一定也要努力的做到。
  “离开这里,带我回去。”拂烟轻轻地嘱咐它,阿苍委屈地望了眼它的主人,竟是有些泪眼婆娑了,撒娇似的叫了两声,复又不甘愿地看他最后一眼,带着拂烟走了。
  “阿苍,既然他不要你,那么,你就是自由的。”瑟瑟的风中,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心酸,“记住,不爱,不恨,你就是自由的。”
  阿苍似懂非懂地回头望了她一眼,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哪怕再极力掩饰,也无法控制的悲伤。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自己。
  果然从那里到雪独山,天地间极北之处,也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想想自己之前和阿苍像无头苍蝇般的乱转,拂烟更觉得可笑。原来只要那个人不想,自己真的可以永远见不到他。
  这里还是老样子,终年冰雪,终年寂寥。
  “阿苍,你走吧,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不舍地趴在它背上,眼睛里的悲伤终于毫不设防的溢出来。
  “恐怕,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了,阿苍,你看我,可不可笑,苟延残喘的活着,只剩下我一个…。”
  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湿润了它纯黑的羽毛,“呐,就当做分别礼物,留着滋养灵力吧,下次看到你,说不定九重天上都成了你的地盘呢。”
  拂烟还是破泣为笑,恋恋不舍的从它身上下来,“想我了就随时回来,我又不像那个人,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好了,走吧,走吧。”
  她不再看它,自顾自的向那漫天的冰雪里走去,雪,总是落得这么大,夹杂着雪花的风在耳边呼啸着,要把那片冰凉吹到心里去。
  它看着无瑕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融进她纤尘不染的白衣里,它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倔强,骄傲,却从来清澈如雪。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