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 作者:怀箴公主-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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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等事体简直是太过寻常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并没有觉得自己这般做法有什么坏处,人过留迹,雁过拔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般规矩在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大行其道,丝毫没有听说别的将官被这等事体所牵累,或者应为这等事体而在汉王面前获咎。
再加上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丝毫未曾应为这等事体闹事,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是安之若素,都有些觉得自己作这艘战船上的最高长官,克扣一些麾下将士兵牟的军饷兵粮,也是名正言顺的,毕竟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平素在夜间脱下号卦,明火执仗,洗劫商船之类的情事都是自己费心罩着。
如是自己不出面罩着这等事体,只怕这些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都要去蹲大牢。如此说起来跟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要一些好处,克扣他们一些兵粮军饷,有什么不对的,只要能够让麾下的水师将士吃的饱饭,平素还能坐地分赃,捞到一些好处。这些都是自己的功劳,要底下人孝敬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没有料想到今日的这番局面,没有想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居然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此间。
这大半年来,两军交战,明明是应天水师的兵牟将士丝毫不曾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可是今日居然倒了个个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不知道来了一名什么样的将军,居然屡出奇策,将原本实力占优势力浩大的汉军水师打得连番吃了败仗,节节后退,更是设下了这等阴毒狠辣的计谋害的自己麾下的战船陷入饿了对方的诡计之中丝毫没有任何办法脱身出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暗自在心下里头叫称倒霉,自己也算是大风大浪里头经过的,居然在今日上了他人的大当,搞成了眼下这的极为尴尬的局面,说起此事来真是让人心中觉得不甚畅快。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转念又是一想,觉得此事倒也怪不得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未曾谋面的对手,今日自己落到这般局面,其实也是麾下水师将官逼迫的,若是这些人不如此逼迫自己,说不定自己还能跟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些将士多做一番周旋,也不必落到眼下这般有家不能归的局面。
不过这般念头只是萦绕在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心里头,不敢当面对着其他的水师将士说着这般言辞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官方才对自己有此举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平素自己对着他们也是有所压制,这些水师将官心里头自是积压了一些怨气,今日遇到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对着自己发泄了出来。
虽然其中有些将官的态度和做法未免有些偏激了一些,不过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倒也不是如何不能理解之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这般对待自己,也是平素心头的积怨所致,就算是自己处在那等境地,只怕也会有此举动。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心下有此想法,自然也就不愿意在沿眼下这等时节继续追究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方才对于自己的不敬之举,觉得眼下还是先要度过了眼下的这个关卡,等到事情都平息下来之后,自己也逃得了性命之后在好好的跟这些对自己心怀叵测的麾下水师将官慢慢料理,秋后算一算总账。
心下有此明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也不多废话,只是回头对着会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兄弟们,眼下真是我等讨取性命的绝好时机,若是有人愿意跟随本将军逃得性命的,就请左袒示意。若是有人不同意跟随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也不要紧,我等本事兄弟袍泽,绝不会为难阁下,只要兄弟说一句话,本将军自会代你等跟应天水师舰队的长官求情,让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放过你等,给你等留下一条生路来。如是有人既不随我归降,也不愿意就此离去,反而要继续跟应天水师作战的,那么本将军就对不起了,必须借用一下项上人头,好作为我等实心归顺应天水师舰队的凭证。”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的此言一出,身后的麾下水师将军顿是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这名水师将军居然有此言语。
本来这些水师将官也觉得这名将军可能会领着自己归降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可是这些水师将士都不曾想到这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居然口出杀伐之声,欲要对留下来抗击应天水师的麾下部众赶尽杀绝。
这般做法无疑是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极为震惊,他们无法了解到这名水师将军究竟心里头是如此作想的,居然要借着兄弟们的血,给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投石铺路。
简直跟拿兄弟身上的血来换取自己的功名利禄一般,这等事体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极为不齿,不过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在四下里头虎视眈眈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将官们也不敢过于放肆,深怕言多有失,一句话说的不好,激怒了近在旁侧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如此一来非但丝毫没有法子逃离此地逃出生天,反而可能会被虎视眈眈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抓住一个痛脚,如此一来,非但没有法子保全性命,反而极有可能被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的兵牟将士藉着一个由头丢到了性命,这可是划不来的事情。
故而汉军水师舰队这艘战船上的麾下将士心中虽是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的言辞极为不满,不过也不敢高声抗辩,唯有在心中腹诽这名水师将军为了一己私利居然要对麾下的水师袍泽弟兄下此毒手,实在是令人寒心不已。
不过即便这些汉军水师将官都将这些话藏在了心里,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他们心里头明白是非只为多开口,眼下的情势绝不是肆无忌惮的随口乱说,一个不好只怕性命难保。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脸有怒色,却静默无语,心下明白这些人对于自己方才所言之事大为不满,不过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明白今日之事对于自己而言极为重要,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疑心自己投诚归顺应天水师并非诚心实意的话,只怕自己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若是对自己有什么疑忌之心,那么极有可能会让自己没有法子脱身出去。
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将自己麾下的这些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围在垓心了,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攻击,只怕自己丝毫没有法子抗御的住,更何况军中将士各自另有打算,心怀鬼胎,所不定军中还有一些居心叵测的麾下将官欲要利用这般机会对于自己欲行不利之事,对于此事而言,岂非大大的不妙。
眼下若是想要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最为便宜的法子莫过于让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相信自己是诚心诚意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如此一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不会对自己心生不满,自己便可保全性命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有此想法,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继续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吐声喝骂道:“你等莫非都聋了瞎了不成,本将军方才令你等这些支持本将军,欲要和本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将士兵丁和本将军一同左袒,为何无人理会。”
说完这话,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一名将官压低了嗓门开口对着这名水师将军开口言道:“将军你方才言及的左袒究竟是何等意思,我等倶是不知,如何朝将军示意,有如何助力将军?”
这话入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耳中,自是觉得有些失悔,心下明白自己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官倶是土包子出身,几乎没有几个能够领会自己方才所言及的那个有些“艰深”的言辞左袒的。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却觉得有些好笑了,看来此事还有有些怨自己,今日之事对于自己而言实在出人意料了,不过可能对于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而言更是如此。
方才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将士训话了一阵,却未能想到这些水师将军并未听懂自己言辞中的一些难以理解的话语,说起来这还不是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过错,而是自己考虑有些不周所致。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军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下已然明白若是自己不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好好解释一通这个左袒的意思,只怕自己喊破了喉咙,地下的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未必肯听从自己的所命。
看起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给麾下的这些将士稍微做一些解释,不管情势如何,只有先让应天睡死舰队战船上那名躲在暗处,尚且缘悭一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信任了自己,今日自己的这条性命方才顺利保全住。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有此想法,自是不敢怠慢,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袍泽兄弟,方才本将军对你等言及的若是你等愿意跟随本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就请你等左袒。其实非常简单,只是所大家要是鼎力支持本将军的做法的话,不妨跟本将军一样将左肩头的衣服角都给拉扯下来。”
话语一落,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自个伸出右手,绕过大半个身子,抓到了自己领口处的左肩的衣襟上,随即用力一拉扯,便将自己肩头上的衣服悉数都给拉扯了下来。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觉得有些清凉,便对着麾下的部众开口说的:“眼看今日若是不能如此,我等倶是有覆灭的危险,今日我等既然都欲要逃得此难,不得不有所准备。眼下最为紧要之事,莫过于先行取信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名素未谋面,一旦两军真的动起手的,也要先捞取一个转圜的余地。若是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岂不是让我等汉军水师将士大丢脸面。眼下我等左袒示意,便是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表明,我等今日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绝非是临时起意,而是真心诚意的欲要投诚归顺过去。”
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示意,麾下的水师将士方才领悟了过来。
“我等倶是听从将军的号令行事,绝无二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口附和此事,并也有样学样的扯下了自己左面肩膀的衣襟。
汉军水师将军见到自己的提议终于得到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响应,自是大为高兴。
过了一阵之后,汉军水师将军觉得眼下可以取信于人了,便对着前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高声唿喝道:“我等水师将士俱是一心一意投诚归顺贵军,还望接纳收留。”
眼见汉军水师战船上的这般情形,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已然明白了今日招降汉军水师已然可告成功了,便对着汉军水师的那么将军遥遥的回应了一声道:“尔等弃暗投明,长官甚是欣慰,决不至于不肯收留你等。将军有话,未得晤面,还请诸位将军都到船上跟我军将军谋一夕一谈。”
庙堂卷 第三十六章 和谈大计
汉军水师将军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说法,心下唯有徒唿奈何。
眼下汉军水师舰队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四下里头重重围困,更兼兵力不敷,丝毫能够杀出重围,若是不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个条件,只怕今日都没有法子逃得性命去。
不过若是听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跟随对方跑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去谈判的话,只怕到了对方的舰船之上,若是对方有所举动,自己这一方面也没有任何办法抵御,眼下谁也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邀请是否就是一个鸿门宴。到时候人家的刀子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过若是不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般要求,眼下应天水师舰队军盛若斯,自己麾下的这点可伶的兵力绝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对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已然是命定之事,叫人如何抵敌。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有此想法,不免有些踌躇,拿不定主意是否听从对面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士的言辞,要是听从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的这番邀请,移船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相见,却无法保证对方是否会中途坐下手脚,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来说,实在是没有把握。
不过这名汉王水师舰队的将军早就养成了一套矫情镇物的功夫,故而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将士有此言语倒也不以为意,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回头说道:“诸位将士是否愿意跟随本将军一同移步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对方将官相见,当面谈论此事。”
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官方才闻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一言,早就已然有些魂丧胆落,倶是心中惶急,莫可名状。惜命自是不错,不过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无异于龙潭虎穴,若是贸然应允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岂不是将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看待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畏惧,自是不敢接上将军的话茬,大多静默无声的垂下眼帘,生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眼风扫及到自己,自己便要受了这般的池鱼之殃。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些水师将官这般态度自是落入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眼中,此人心见此等情状,心下自觉凉薄,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麾下将官居然没有一个应声而出,愿意随同自己一处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走一遭,不过心下微微思量了一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下也明白今日这是倒也寻常,麾下的水师将士不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