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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静思 搞笑-第39部分

小说: 静思 搞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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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刮光脑门儿还显得蛮可爱。将来他也要留像小猪尾巴一样的辫子……想想就叫我心痛。

  “那弟弟妹妹会和我们在一起吧?”“会吧……”我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说得太不确定太忧虑。如果是女孩儿,那一定可以由我自己来养的,但如果和玄烨一样是男孩儿,那就不一定了。

  失宠的女人……还想要以前的特权,恐怕不可能。

  现在和以前不同,这些日子以来皇帝对乌云珠的专宠已经让后宫开始不安了,即使是以前我很出风头的那段时间,皇帝似乎也不曾如此失去理智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太后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安稳地坐在慈宁宫里?即使我不出门,也可以感觉到外面的压抑气氛,就像雷雨要到来之前的窒闷,叫人坐立不安。淑妃一有空就会跑来,而且她几乎是天天都有空的,小玄烨都和她混熟了,也许她本身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过淑妃有点恶意地说起来,皇后现在可是非常地不安稳呢,因为皇后叫云妃过去想让她“明白熟悉一下宫规”,但是换来的是皇帝的暴怒和冷落,令皇后不但失了颜面,也失去了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平静面具。无论她有多么认真地去学习做一个皇后、多严格地模仿太后的举止言行,她毕竟没有经过太后那样的风浪磨砺,她的安静从容和沉稳都是表面上的,看起来苍白,摸起来薄弱,而且经不起推敲。

  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得不到”和“要失去”的焦虑中,我想我也有一点这样的情绪。我曾经很期待腹中孩子的降世,但是现在一想到也许分娩就代表着分离,这个孩子或许会被抱走由他人抚养,而我只能在规定的时间里见几次面……

  李太医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给我开药,他只是来请脉,然后跟我说要放宽心,多活动一下,每餐要多吃些东西。我吃得其实不算少……但是,从喜月她们的目光里,我也可以判断出,我的食欲是真的不如以前。现在的我对于食物、衣裳、首饰、脂粉……这些我一开始曾觉得非常新奇有趣又很感兴趣的东西,都变得很淡漠。

  李太医送给玄烨一个陀螺,教他抽着陀螺不停地旋转。玄烨兴奋得又叫又跳。

  一个没了孩子的父亲,和一个得不到父亲关爱的孩子……

  院子里有不少积雪,玄烨在一块扫开了雪的青石板地上兴奋地和陀螺作战。李太医弯着腰在一边儿看着,带着一种让人觉得难过的笑意。不,让人难过的不是他的笑容,而是他的眼神和动作。他站在玄烨旁边,手势和肢体语言好像随时准备着去扶住他抱住他保护他……

  这是一个真正的像父亲的动作和表情吧?也许是他失去过所以懂得珍惜,也许他看花了眼……或许是玄烨的样子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玄烨的亲生父亲……这会儿在哪里?在乾清宫?……也许在景福宫。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在这里经历这一切,我希望我有选择,那么像李太医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人选,他安静而不是那样死气沉沉的缄默,他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他的心很细,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皇帝,而且他懂得如何做一个父亲。

  玄烨的父亲现在或许是在御花园里。淑妃昨天来的时候语气很酸地说起皇帝和乌云珠一起在御花园里冒雪散步作诗,虽然后来被太后派去的人搅了兴致,劝回了宫里,不过显然对雪吟诗这件事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有没有写出诗来是次要的,关键是愿意去雪里冒这样的傻气。

  也许一开始我就没弄懂过这件事情,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懂。

  一切从头到尾我都经历了看到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明白究竟谁是傻子?

  我害怕,和腹中这个孩子分离。现在我与他或她是血脉相连的,但是他或她,会离开我,变成另一个个体。而且,这距离是会越来越远的。

  但是无论如何,那一天总会来到。

  这是我来到这个地方,过的第三个春节。

  原来才三年,我却以为自己已经在这里过了三十年,那么疲倦沧桑,劳心劳力。

  我的第二个孩子在除夕夜的时候开始躁动不安,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出生了,是个女孩儿。我听到这个消息,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次分娩没有上次那样艰难而且痛苦惊险,也许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也可能是因为这回是个听话的女孩子。

  喜月端参汤给我,并且小声说了太后和皇上还有皇后都在外面。

  她刚说完,她所说到的那三个人就一起进来了。

  我想撑着坐起来,太后急忙过来拦我,抽了帕子替我擦脸,“看看,真得好好地补一补啊。”我勉强笑一笑,吩咐喜月快设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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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疼痛的分离1
更新时间:2008…12…12 10:18:00
字数:2512

可是……我,我不是受这个时代教育成长起来的女人!

  她觉得应该可以包容的小小瑕疵,在我看来却是绝不能够容忍的背叛。

  我们应该宽容,博爱,应该去爱你的仇人。

  这是上帝说的。很遗憾,我不是教徒。我不爱我的仇人,我只爱我的孩子。

  坐在我面前的三个人,太后,皇帝,皇后。我都没有那个心力去爱。

  我想也许太后是主客,另两个是陪客,因为从一坐下都是太后在说话。喜月又端了药来,太后亲手接过来要喂我。

  我当不起,太后这待遇就是给皇帝,皇帝也不能安安实实地躺着接受。

  我更当不起太后这殷勤背后可能还会有的其他变数。

  但太后硬是喂了好几口,才递给喜月由她接着喂。我根本没分辨出喂到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味儿的,等一碗喂完了,才感觉嘴里苦涩得难受。

  皇后脸上的脂粉落了不少,她陪着在外面也坐了许久。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后宫里没有孩子的女人对孩子的渴盼不是一般的急迫,那种刻到骨子里去的执著,会将人逼得精神崩溃。

  我心里不是不警觉的,可是……我也知道,我的力量是多么脆弱。

  这一刻有点后悔,但是事到临头后悔从来都没有用处。

  我不想喝药,但是喝药多少需要点时间,这点时间我做不了事情,只是可以在脑子里想一想。

  太后先是慰劳我,辛苦了……听起来像车间主任开月底总结大会一样,我就像努力生产劳动的工人,她是工头儿。

  然后让我好好保养,又说小格格的奶娘也挑好了,还让我好好将养月子。

  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差不多了,领导训话都是先总结肯定一下成绩,然后挑不足发噩耗,什么资金不足奖金难发工资要扣……

  果然太后下一句话风就转向了。

  我也猜着她要往哪里转了。

  太后说,玄烨现在懂事了,该启蒙了,我又有了格格……

  玄烨她要抱到慈宁宫去,她也可以解闷,我也乐得轻松,能好好休养好好带这个女儿。

  我先已经模糊地有了预感,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最起码……不是在我这样心力交瘁的时候就来提。

  太后的笑容非常慈祥,相当的慈祥。

  我的心跟针剜刀割似的疼,刚露出一点不情愿的意思,说不敢扰太后,再说恐怕太后事情多精神一时也顾不到。我话音未落,太后就笑吟吟地说,皇后本来也很有意想替我照顾儿子的,不过太后觉得皇后没什么经验,所以她觉得还是由她亲自来教养比较合适。

  皇后的脸僵得像一块棺材板,脂粉都掩不住下面的黯然失色。

  我和她都明白,太后想教养玄烨,那玄烨绝对是前途无量。

  太后是什么身份地位手段?她开这个口,我就不能拒绝。

  我的目光落在顺治脸上。他的眼睛从进屋开始,就在屋里四处看。桌椅,板凳,连帐几什么的都细细看过一遍。我知道他大概是被太后押来的,所以他根本不是来看望人,目光自然不在主体上流连。但是就在我移开视线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转过来,游移不定和无措没准备地碰在一起,我垂下眼睑。我听见自己说:“太后愿意照顾玄烨,那是玄烨的福气。”太后用特别慈和的声音说,她就知道我一定明白事理,让我一定放心,玄烨在她那里绝对只有好没有坏。

  有句话说,把眼泪往肚里咽,脸上还得赔笑。听起来就觉得很难。现在轮到自己,却觉得很容易,一点儿也不难。

  就是……胸口难受,很难受。太后达到了目的,放下话说本来正月里挪动不好,不过我现在情况特殊,所以初三就给玄烨搬地方,然后再安慰我两句作为结语。

  事情就这样了?母亲和孩子的分离,就这么安静地、不见血不流泪地被切割成功。

  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木木的,可能是因为体力不够、精神太疲倦的关系。也可能是贫血,低血压低血糖……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想,这是因为伤心。

  玄烨这会儿在干什么?他睡醒了吗?他知道他就要和我分开了吗?

  虽然这里离慈宁宫不远,可是,一道墙可以隔开太多东西了。从此不能随心所欲地拥抱他亲他肉肉的脸,不能亲手替他换衣喂饭,不能逗着他追着我的衣角跑动,不能教他呀呀学语,不能,甚至不能想见他的时候就过去见他,不能……都不能……

  太后款款地起身,皇帝皇后急忙一边一个地扶着太后出去。

  屋里的一切颜色都显得那么僵硬刺眼,我咬着唇,手抓紧了床单,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要出声,不要喘息,不要尖叫,不要发狂,不要歇斯底里,不要……我也什么都要不了。

  看着他们走出去,心口还是决了堤。

  眼泪流过脸颊,烫热和冰凉的感觉贴合交杂,不知道肌肤和眼泪究竟是哪个烫、哪个凉。

  也许,都是凉的。滴在手背上的水珠像是硝镪水,痛得我抽搐起来。很疼,到处都在疼,我蜷成一团,呻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娘娘!娘娘!”喜月急忙抱住我,急着唤人,“太医!太医进来!”先冲进来的不是太医,而是穿着一身明黄的人。

  我从喜月的手上换到了他的手上,疼痛更加剧烈,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东西!

  “阿蕾!阿蕾!你哪儿难受?你跟我说……你不要哭,别害怕,朕在这儿,我就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朕看着你呢!你不会有事的……”谁也帮不了我……

  我迷迷糊糊地说:“疼……”“我疼……”我很疼……

  身体像是泡在水里一样无力,怎么抓摸也抬不起来。我睁开眼,帐子是撩开的,眼里就先看到高高的梁柱上绘的红绿蓝白的花,模模糊糊一片。

  “娘娘!娘娘你醒了!”头稍微歪一下,看到喜月跳起身来冲外头喊:“娘娘醒了!醒了!太医,快进来!”喘气的时候觉得胸口特别沉,吸进来呼出去的气息都像刀子一样在喉咙划着不停,轻轻地咳了两声,觉得头胀身沉。

  进来的那人到床前跪下,喜月替我把手从被中拿出来,太医请过脉,抬头说话的时候,我才看清是李成蹊。

  他说话声音很低,我只觉得脑子里有小锯子在嗞啦嗞啦地来回扯来回锯,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又咳了两声,喜月端了一小碗稀粥过来给我喝下去,然后又端了热气腾腾的一碗药汤来。反正我嘴里舌头大概睡久了,粥也尝不出味,药也不觉得苦。

  喜月待我喝完药,拿水给我漱口。我张开口,声音哑得根本不能听清,“她……怎么样?”喜月一点不迟钝,说:“小格格好得很,挺壮实的,吃奶可有劲儿了。娘娘不用挂心,好好将养自己身子要紧。”我手指动了一下,抬不起来,“你……抱来,我看看。”喜月迟疑着,目光投向床尾。

  她没往那边看时,我也真没注意。床尾那边帐幔的阴影里,坐着个人。

  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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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疼痛的分离2
更新时间:2008…12…12 10:19:00
字数:3281

两眼熬得通红,人好像也瘦了一圈。穿着石青的常服,显得比平时消沉憔悴得多。

  我慢慢转开头,目光落在床头的雕饰上面。朱红色床栏上面有镂花纹道,填着金色。这样热闹又明艳的颜色,现在看着却觉得非常扎眼。

  喜月还犹豫着没去,他叹息着说:“去抱过来吧,那孩子还没见过额娘呢。”喜月答应着去了。我躺在那儿,轻轻阖着眼。他坐在床边,没有出声,握着我的手也没有松开。

  屋里屋外都是一股药气,喜月回来得很快,声音里带着欢愉,“娘娘,小格格抱来了。”我抬了一下头,上身却沉得挪不动。喜月想过来服侍,却被他挥一下手挡住了。然后他笨拙地把我扶起来,拿大枕头让我靠住。

  我这会儿也没有精神和他划清楚河汉界,不知道在床上睡了多久,骨头硬得硌人,骨节跟生了锈一样。这样半靠着,还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喘了半天,才抬起手,“抱过来让我看看。”喜月欢喜地把襁褓凑到我眼底下来,黄绫被子裹很紧实,露在外边的小脸儿白嫩得像奶皮子,眉毛很淡几乎瞧不见,眼睛闭着,小鼻子一呼一吸地微微张翕颤动。和玄烨不一样,她的胎发很浓密,有半寸多长,乌黑黑的,更显得皮肤细白。

  “娘娘,我们都看着,说格格长得很像娘娘呢。”我的嘴角动了一下,想笑,可是感觉脸上的肉都睡僵了,只说:“抱……抱回去吧。”喜月没说什么,顺治低声说:“你喜欢,让她在你旁边多待会儿。”我摇摇头,对喜月说:“别把我的病气……过给她,抱走吧。”喜月屈一下膝,慢慢退了下去。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黄绫的包被,直到她们出了屋子,再也瞧不见。

  “你别想太多,好好养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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