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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静思 搞笑-第74部分

小说: 静思 搞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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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指派的她?而且一开始就是被人指派了来的?

    那就不可能是乌云珠或是皇后了,我进宫可比这二位早得多。

    太后?那不可能。

    她顿了一下:“奴婢以前受过贵太妃娘娘的救命之恩……”

    哦喔……

    一屋子顿时表情各异。我看看顺治,他有些惊愕,看皇后,满脸茫然,我旁边喜月脸色冰的可以把人冻僵。

    乌云珠的表情,我觉得有点看不明白。

    她那表情可能什么都有一点就是没有惊讶——她早知道了吧?乖乖,她原来是贵太妃的儿媳妇啊,八成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一二。

    “静妃娘娘,您还记得那一次,您吃了慈宁宫送来的点心中毒的事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是我来到这地方以后跌的第一个大跟头,以前光知道后宫险恶,可到那时才真正明白了险恶两个字的涵义,那真是不见刀光剑影的你死我活。

    可是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件事?难道?

    喜福抹一把脸,大声说:“那药粉是贵太妃娘娘早就给了我的,只是要瞅机会。后来,就撞上那天有了空子,把那个药粉洒在苏嘛姑姑送来的点心上头。”

    当啷一声,顺治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下打成了几片,脸色铁青,眼睛涨的通红,整个人恐怕就要跳起来了,皇后拦了一句:“皇上,且听她说完了,再发落不迟。”这件事儿发生的时候她还没进宫,从头到尾怎么也扯不上她的关系,所以倒是很轻松的从旁边劝劝,然后坐壁上观。

    原来是她?

    那时候的情景……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的想起个大概。我拉了肚子从畅音阁回来,太后遣苏嘛来慰问,带了点心来……似乎是把装点心的盒子顺手交给了喜福,后来我又端过来吃了两块……

    我能看到别人的脸色,却看不到自己的脸色现在是什么样的。

    那次中毒的事我几乎能怀疑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唯独没有想过这变故就出在肘腋之间,原来那毒竟然会是喜福给我下的。

    喜福看着我,脸上那个笑意很惨淡:“我知道娘娘的口味,点心里有两样您不太爱吃,另两样是爱吃的。我往那前两样上多多的洒了,后两样上就少少的洒了一点。我想着……或许您尝一口就算了,我也能对贵太妃娘娘交待,也,也不至于害了静妃娘娘性命……”

    喜月冲口而出:“你这狼心狗肺的……”

    我摆摆手令她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去,只觉得心里又空又累,说不上来的难过。

    喜福的眼泪刚才一直在淌,又急又多。现在眼泪却不流了,嘴角挂着丝冷笑,瞅着乌云珠说:“云妃娘娘,你拿着我这个把柄,说也不好说,用也不好用,倒也给你添了心事。现在我自己说了出来,省了你的心了。”

    乌云珠怎么知道?贵太妃告诉她的?也有可能……

    皇后却抓住另一个重点了,厉声问:“你刚才说,云妃握有你的把柄,你也拿着她的短处——是什么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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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八十六
更新时间:2009…11…12 16:22:00
字数:2892

    

    静思八十六

    

    皇后好心急啊……

    她不是一贯很沉得住气吗?怎么现在心浮气燥起来了?

    但是我也有点好奇,喜福能抓住乌云珠什么痛脚?乌云珠这人做事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喜福能拿着她的短处?不太可能。

    喜福的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我这边方向。

    “娘娘,您还记得吧,上一年的大年夜,在慈宁宫守岁的时候,您被烫着的事……”

    我记得……不过,才是去年的事情吗?我总觉得,好像已经隔了半生似的远,想起来很模糊很缥缈了。难道那宫女不是淑妃或皇后指使,是乌云珠吗?

    我的目光往对面溜了一下,皇后和乌云珠的脸色似乎都在听到大年夜的时候,有点不自然。

    为什么两个人都有反应?难道两个人一起指使的不成?可是不会啊,那会儿皇后还不是皇后,乌云珠也在禁足,两个人没有来往过……

    喜福接着说的却绝不是我被谁使坏烫了的事情。

    她声音有点低,可是绝对殿里每一双耳朵都听的一清二楚:“我想抄近路去给娘娘取烫伤药,经过慈宁宫前面花园的小池塘,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动静……我没敢凑太近,就在假山石后面站着。虽然离着一段空,可是雪光很亮眼,我看到贵太妃快步往这边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有个人跟在后头,两个人拉扯了几下,后面那人就拿什么东西敲在太妃头颈后,又将太妃推进了结了薄冰的水池子里。”

    周围传来倒抽气的声音,不知道是谁。

    我打个寒噤,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怎么不是讲烫伤而是讲凶杀?这本来是冲着我来的谋害四阿哥的一堂公审,竟然变成了,变成了如此场面?我坐在那里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作戏似的,这么戏剧化这么不真实。可是,等我有暇转头看看殿里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是一副惊到无表情的程度。

    这一下想起来的事情就多了,许多以前没注意的事全涌到眼前来。怪不得那会儿喜福去取药去了那么久,表情又那样异样。后来就大病一场,再经过慈宁宫池塘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安的惶恐……

    皇帝最先出声:“你说什么!”声音都变了调了。

    “奴婢看的清清楚楚,有人把贵太妃打昏了推进水池子里。太妃不是失足自溺,是被人所害。”

    一旁皇后的声音有点中气不足,似乎也是受惊过度:“你……你看清楚那害人的是谁?”

    是,这是重点。

    喜福说抓到了乌云珠的短处,就是……

    我的目光往对面看,乌云珠的脸被帕子挡住了一半,似乎是很虚弱的靠在身边的宫女身上。

    喜福说的是……她吗?

    乌云珠会杀死贵太妃?

    我觉得好像有人在我肚子打了一拳似的那种感觉,吸气也有点艰难。

    会是这样可怕的事实吗?

    虽然贵太妃绝不是好人,可是,可是杀人……

    “奴婢离的远,我只看到那人的穿着打扮,脸没有瞧清楚。”喜福不管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失态,自顾自的说:“那是贞贵人的衣裳斗篷。”

    贞贵人?

    乌云珠的堂妹?

    皇后的表情却像是被噎了一下,顾不得等皇帝发问,自己就急着问出来:“你可看清楚了?的确是贞贵人害死贵太妃?”

    贞贵人?怎么会扯出贞贵人?不是乌云珠?刚才听喜福说了那前半段话,又意指她知道乌云珠的隐私之事,我以为必她看到的必是乌云珠无疑。怎么会话锋一转,说是贞贵人?别说皇后意外,我也意外啊!

    “你,你胡说!”乌云珠颤声说:“你,你这贱婢好不歹毒,贞儿她,她作甚要害贵太妃?你,你就算是为了贵太妃之死不甘,也不能这样信口雌黄信口开河!你有什么凭据说是贞儿害了贵太妃娘娘?”

    “凭据?我就不信那天晚上贞贵人出入景福宫没一个人看到过!传来问一问,到底贞贵人那晚都干了些什么?云妃娘娘,贞贵人那晚上难道一直和你在一起么?你一直盯着她的么?”

    乌云珠犹豫了一下:“那倒不曾一直在一起……”

    皇帝已经一迭声的厉声吩咐去立刻将贞贵人带到这处来,务必要快,而且一定别让她得了消息或是寻了短见!

    皇后关心的重点却还在喜福刚才那句话上:“你说云妃娘娘有把柄被你握住,可这事却是贞贵人所为,怎么会与云妃混为一谈?”

    喜福嘴角露出冷笑:“云妃娘娘知道我以前是贵太妃能用得着的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寻到我曾给静妃娘娘下的药方子来,逼得我承认是静妃娘娘要害四阿哥。可是我对不起娘娘那一次,已经日夜焦虑寝食不安,怎么能再昧心的害她?反而是云妃娘娘看着三阿哥得太后皇上眷顾宠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三阿哥未出宫避痘之时,就再三暗里着我把永寿宫的动静透露给她知道,背着人不知道有多少盘算……”

    乌云珠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你,你满口胡言!我几时威逼你了!我又有什么盘算?皇上,皇后娘娘,她尽是信口雌黄,毫无凭据,不过是因为不满贵太妃之事对臣妾姐妹怀恨抱怨,十有八九有人在背后编造了这些谎话指使她来诬告!绝不可相信她!”

    我脑子已经全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喜月的手紧紧攥住,似乎这样就能令自己多些勇气多些理智。

    这……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混乱又惶恐。眼前的人影一时清晰一时模糊,梁柱似乎都倾斜了,变成了窄的角夹着的框,乱纷纷的似乎要倒下来一样。

    我一手按着额角,耳边听到自己越来越明显的吸气呼气声,还有……胸口怦怦的跳动着,动静也越来越大。

    喜月先发现我不对,急忙跪在一边替我拍背顺气,又急忙令人端水,拿药,传太医过来。

    “娘娘,回内殿躺着吧……”

    我摇摇头。

    以前遇到这种事,我总让自己不要想太深,不要想太多。能避开就避开,能让自己听不到就会把耳朵掩起来……

    可是,这些事不是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装成鸵鸟,它们就不发生不存在,就不会逼到面前眼前来。

    今天无论是皇后策划也好,乌云珠指使也好,喜福暗地里盘算也好,都绝对不能善了!我也不想再把头缩回去,忍忍忍,我已经一忍再忍,也不见这些是非算计就能放过我。

    “阿蕾,你别硬撑着。身子不好就……”皇帝俯下身来,握住我一只手。

    我反握住他的手:“不,我想听清楚,弄明白。到底是谁想给我扣上谋害四阿哥的罪名,谁又对玄烨一直图谋不轨……”

    李成蹊进殿来,殿里沉窒的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氛围他肯定也感觉到了。请过安之后过来替我把脉,又问了一下我的感觉,点点头退开一步,顺治忙着问:“要紧么?”

    李成踩略一思忖:“回皇上,娘娘血气虚弱,心绪过于激愤,并无大碍。只是娘娘大病初愈,又过于虚弱,实在不宜再动怒劳神……”

    顺治正要说话,我抬起手按住他的手背:“我不进去。我……等贞贵人来,我要听清楚她们到底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坚持过一件事,顺治皱了下眉头,只好吩咐李成蹊快煎了药来,又低声说:“你别动怒,气恼伤身了可划不来。”

    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对面皇后和乌云珠。

    她们的目光中都带着浓浓的怨气和嫉妒,像牙医手中那让人望而生畏的牙钻一样。

    如果可以,我绝不怀疑她们会扑上来把我撕了咬了踩了砍了。

    我的目光淡然的扫过她们,一边紧紧握住顺治的手。

    内务府的人去的快来的快,已经回来覆命了。贞贵人的神色惶恐中带着茫然,有些畏缩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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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八十七
更新时间:2009…11…12 16:22:00
字数:2922

    静思八十七

    

    就当自己是纯看戏的,这样一来,我想要坚强不是件难事。

    清宫戏看得多了,没一百也有八十。这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又算得了什么呀?

    这场戏里,谁是主角呢?

    谁又会笑到最后呢?

    贞贵人向在座的人一一请了安,坐在这里的都比她地位高,所以她请过安就站在那儿。我本能的感觉到她不可能杀人。

    虽然她柔顺感觉和乌云珠有一点相象,但是两个人绝对不同。她那种没主见的柔顺绝对不是表面功夫,我没法儿想象她能把贵太妃敲晕了再推下池塘淹死。我记得刚进永寿宫的时候她想自己绞几朵花儿插屋里,又怕花枝勾着衣裳,又怕沾着土和泥,拿着花剪离花三尺远,手臂长长伸出去的样子至今还很清晰。就像她现在看着殿里高高低低的坐的站的跪的人一样,她就从来没有改变过在我心中的形象。

    皇帝没开口,皇后似乎对担任主审十分有兴趣,沉着脸问贞贵人,去年大年夜她在干什么?

    贞贵人本来已经被这个三堂会审的架式吓的不轻,皇后问了话之后她嘴就开始打哆嗦,想了半天,等皇后都忍不住要再催她的时候,她才说,去年大年夜陪云妃吃了晚点,自己在屋里绣了一会儿花就睡了。

    皇后钉着问了一句:“都有谁跟着伺候?”

    没想到皇后还挺有刑侦常识,知道人证的问题。

    贞贵人说,因为年夜,所以两个宫女她都让早早也去睡了,那天晚上也没让人在外屋里上夜。

    然后孙公公他们跟着随后进来了,手里托着包袱。原来这边儿把贞贵人叫出来,他们后脚就进去抄柜子,包袱里面几件都是带风帽的斗篷。一件件拿出来,贞贵人的脸色更白了,腮上透着青,看到一件孔雀绿的,喜福点头说:“就是这一件,绝对没错。”

    乌云珠跳了起来,我都不知道她那样温文尔雅一直大家淑女的风范,居然可以有那样行动力和爆发力,她离喜福有三四个大步远,中间还跪着两个小太监,她就这么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脚踹在喜福的身上。我没有穿花盆底踹过人,也没被踹过,但我想一定很疼。喜福身子歪了一下,用手扶着地,一声没出。

    乌云珠厉声说:“你这是污陷!衣裳有什么?谁没有几件差不多的衣裳?我还有一件呢!你就这么认得准?”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要是她我不会这么说,虽然说是诬陷,却把重点落在衣服上,而不是喜福到底看没看到什么人上面。

    皇后出声让云妃冷静,宫女过去扶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去坐下。

    然后被传来问话的另外的人也到了,是当时贵太妃入殓的时候负责收拾的人,有三个。我抬起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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