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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侯门正妻-第103部分

小说: 侯门正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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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小黄鸢用爪子挠了挠脑袋,委屈了抱怨:“用完了就扔,可真是人类的劣根性。再说,我那不叫玩儿,是在修炼唉,跟一个凡人说话,真有代沟。”

    咕哝了一小会儿,看严真真已是在小木屋里侧着身子而卧,也只得无趣地拍了拍翅膀,回自己那个筑在苹果树上的窝去了。只是寻思了一会儿,只觉得心浮气躁,竟是静不下心来,终于还是振翅而起,竟是看着严真真的睡颜发起了呆。

    也不知严真真梦到了什么,她的唇畔竟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而唇瓣,丰润嫣红,让小黄鸢忽地感到心里一阵躁动,用鸟喙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她的脸庞,自左颊到右颊,却终于没碰着她的唇。它听说,对人类来说,那叫做“吻”。

    从没有哪一刻,它更希望现在能化作人形。甩了甩脑袋,它才从严真真的身侧移开。仰起头,看着小木屋缝隙里漏进来的紫色雾气。这丫头,连盖间木屋都粗制滥造。幸好空间里无风无雨,否则,这木屋大概是屋外小雨,屋里上大雨了。

正文 第180章一鸣惊人的效果

    第180章一鸣惊人的效果

    严真真这一觉睡得甚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饿。因去了两头不落实的担忧,当下来了兴致,埋锅造饭,整治了一锅大米饭,外加全绿色无化肥的蔬菜。虽是简单的两个菜,可照样引得小黄鸢垂涎三尺,在她的手边跳来跳去,没个消停的时候。

    纳闷地看着饭碗,严真真问:“你不是只爱吃苹果么?”

    小黄鸢振振有辞:“那是水果,不是主食。你也真是好意思,独个儿吃得不亦乐乎,吃不下还翻着白眼儿往下撑,就没想着我也能吃么?”

    严真真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确实已经撑到了十分。可是小黄鸢……它原来也是吃饭的么?

    “你不是说凤凰只栖梧桐树,黄鸢只吃苹果么?”

    “偶尔也可以换换口味嘛”小黄讨好地在她的袖子上蹭了两蹭,“这不,你的手艺这么好,竟把这稻米做得香气扑鼻,人见了人爱啊这么着罢,我也不能白吃你的,往后你抓两只麻雀进来,我负责替你训练好不好?”

    这个提议有点心动,可严真真还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又不会爬树,又没长一对翅膀,对着天空中的麻雀,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所以,你的建议,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小黄鸢歪着头看了她半晌,终于缴械投降:“好吧,我替你把麻雀引进空间来,训练好以后交到你手上,这样总行了罢?”

    严真真刚要点头,忽地叫了起来:“你不是说,任什么鸟儿进了空间,便能听懂我的话儿,也对这紫色雾气无法抗拒。既如此,哪里还用得着你训练?”

    “那个……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若是由我训练起来,自然见效更快。”小黄鸢尴尬地笑了笑,“再者说了,搜集情报也是大有讲究的,不是谁都能摸着门槛儿。”

    “没关系,进了空间,我就能用人类的语言和它们沟通了,还会怕它们不乖乖就范么?

    小黄鸢大叹失策,原以为严真真有点笨笨的,谁知道这回却精明起来了。看着她带着戏谑的唇角,它也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好吧,这两天我不就吃苹果了,总行了吧?”

    严真真大喜,正好可以运一批苹果去联华超市救急,当然前提条件是要找一片隐蔽的山区,才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偷栽”任务。当然,少不得要去拜访一下新科状元郎,现任的金陵知府张啸寒,把那块地居为己有。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不用特意去寻找,凤凰台诗会上,她竟意外地见到了张知府。

    见她与孟子惆携手走来,张啸寒正与人说话,一下子便忘了词。及至看到她身侧的孟子惆,急忙弯腰欲大礼参拜时,却见对方使过来的眼色。再看两人的打扮,分明只是普通士子及夫人的打扮,不敢造次,只得遥遥地拱了拱手。

    这个动作,若换个人来做,总显得有些随意。可是他标立风中,官衣飘飞,这样难看的绯色四品朝服,竟敢被他穿出了几分风骨。

    严真真含笑为礼,在金陵能见到故人,自然是令她高兴的。况且,想到对方贵为金陵最高的行政长官,还欠着自己一份大大的人情,笑容便更灿烂了。

    “看来,这位状元郎,倒也是个风雅人物。听说他的出身,可不算太高。”孟子惆自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拉着严真真落座。

    “英雄莫论出身。”严真真因为人家对自己甚是友善,好感大增,自然而然便要替张啸寒分解几句。

    “这话……可未必是对的。”孟子惆轻笑一声。

    严真真针锋相对:“未必是对,也未必是错。我倒觉得寒门士子,入学不易,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知要多花几倍的功夫”

    孟子惆却勾起了笑容:“说到这些寒门士子,尽管一朝中了本朝进士,可入朝的时候多少闹了些笑话。便是咱们的这位新科状元也是这样。”

    他的语气带着两分轻蔑,严真真听得殊不是滋味。要知道,她自己可也是草根一族,对寒门士族,自然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什么笑话?”她问得淡然。

    “这位状元郎想是自小家贫,进金銮殿时身上穿的衣服,还破了一个洞呢手肘上,露出一块肌肤,倒也算得上白嫩。”孟子惆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凝神看她。

    “那有什么?家贫至衣不敝体,正可见他读书之艰。能有今日成就,更是不容易,有什么好笑?”严真真不以为然,“我倒觉得此情可悯,此境堪敬。”

    孟子惆抿唇一笑:“是啊,当初他可是接受了你的资助,才得以进科场的。哪里便有这么巧,偏是遇着了你这个心肠顶软的?”

    严真真失笑:“我心肠软么?”

    “怎么不软?明明那宛儿素次为难听风轩,可你并未借题发挥,把她指个缺胳膊少腿儿的鳏夫。升平虽然年轻,可人是伶俐的,看你行事,怕是以后还要提拔他罢?”

    “升平……”严真真吃了一惊,含糊地推搪,“她虽为难过我,也不过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我连她主子也不十分难为,又怎会特特儿地去难为她?升平自个儿瞧中了宛儿,我不过是做了个现成的红娘。”

    “你倒有成人之美。”孟子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似真还假地表扬了她一句。严真真心里惴惴,升平如今正在金陵,若是落到孟子惆的眼里,自己与联华超市的关系,兴许就隐瞒不住了。也许,该叫人去交代升平一声,这段时间不要出来抛头露面。

    但愿孟子惆还没有注意到金陵也有个联华超市,若是闲逛之间被他看出什么,她还得先想好个说法。

    因此,高台上的张啸寒说了些什么,她便全没有听见。

    “凤凰台诗会,这就开始罢”一语既竟,众人的情绪便开始激昂了起来。

    严真真愕然,这一台据说江南最大的诗会,竟然便这么草草地开场?若是换了现代,无论如何要好好炒作一番才是。

    尽管开场有些平淡,落座的诗人们,却兴致高昴。一番讨论之后,便公推了人出来:“今儿这诗既设在凤凰台,自然要以凤凰台为题,诸位先各作一首”

    “历来吟咏凤凰台的,可不止有了几百首。如今咱们再作,怕是容易落了旧进的窠臼,这诗会可就落了俗,出不了彩啦”

    提议之人却笑道:“如今有新科状元公,新任知府张大人在此,还怕无出彩之作么?”

    “是极。”反对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一致通过,各自去绞尽脑汁,想诗句去了。

    严真真想,宋朝的杨万里,还真有一首《咏凤凰台》的名诗,自己也能背个八九不离十。因作诗看诗的本事见长了不少,这会儿到底还是没好开口。若是犯了众怒,这形势怕是连孟子惆都无法保住自己。

    不知是否有人事先作好,那速度未免太快了些。严真真觉得,恐怕比曹植的七步诗还要快。

    看着一个个鱼贯而上,把才刚一挥而就的诗作交了上去。张啸寒却拿眼看了严真真好几眼,见她把玩着矮桌上的镇纸石,倒替她提了一份心事。

    原本,按他的地位,不必作诗。这时候,却不免细细地想了一首,预备着找机会塞给严真真,也好让她蒙混过关。

    孟子惆微闭双眸,容色平静。纵然没有王爷的光环在身上,可那静坐的风仪,却令人频频看过来。

    他固然风神如玉,身侧的严真真也打扮得甚是华丽。若是自山中走来,活脱是一对神仙中人,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焦点。

    严真真不得不怀疑,孟子惆根本是故意要来这里出风头。她就不明白,以他的地位,难道还要在金陵的士人中,赢得才名么?

    明明在京中时,他还是极低调的。天子的眼皮底下,弄出这样的动静,倒是所为何来?

    “真真,你可得了诗?”孟子惆的问话,让严真真回过神来。

    “得了。”肚子里装了无数名言佳句的好处,便是人人苦思冥想时,她还能云淡风轻若没事人一般。这份从容,怕是那几个早有准备之人,也极少见。

    “一鸣惊人,成么?”

    严真真瞪眼看他,是不是对自己的信心有点过份足了?

    “若是自觉不能,不如拿这首顶替。你取笔另抄一份,回头交上去。”孟子惆悄悄地把自己刚录就的诗,朝她半展。

    看着墨迹犹自淋漓的《夏登凤凰台》,严真真只能甘拜下风。果然不愧京都四公子之一,哪怕杨万里复生,也不过如此。

    幸好,她心里的这一首,也不遑稍让。既要出个风头,不如出个十足罢了。

    “不必,我不惯抄袭。”她嫣然一笑,却让孟子惆恼怒得拿眼瞪她。

    “从小就没抄过作业,我可不想到这里来坏了自己的原则。”严真真说得很冠冕堂皇,却忘了自己录出来的这首诗,似乎也是“抄袭”来的。

    对此,严真真的解释很朴实:反正这时代永远不会有这个人出现,她这“抄袭”,可落不下一点痕迹。

    面对孟子惆不信的眼神,严真真拿起一旁的毛笔,在宣纸上刷刷刷地一气呵成。

    “千年百尺凤凰台,送尽潮回凤不回。白鹭北头江草合,乌衣西面杏花开。龙蟠虎踞山川在,古往今来鼓角哀。只有谪仙留句处,春风掌管拂蛛煤。”

    写完,才得意地看向孟子惆:“可还勉强看得?”

    孟子惆惊异连连:“不错,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说罢,便把纸揉作一团。严真真急忙拦时,早已经被他收进了袖口。显然,他所谓的出风头,根本是拿着严真真当枪使。

    她眼明手快地抓起自己的宣纸,也想学着他“毁尸灭迹”,一只手却搭到了她的手背上……

正文 第181章 是耶非耶

    第181章 是耶非耶

    这只手,修长白皙,指骨却显得有些粗大。严真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头部。抬起头,眸中已含了泪:“龙渊”

    谁知人家却生像并不曾认出她似的,只管把宣纸从她的指边抽开,目光专注:“白鹭北头江草合,乌衣西面杏花开。好只是这杏花,却早已开得过了,倒莫如换作榴花……唔,不好,这么一改,倒以三连平结句。”

    严真真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脸,分明便是龙渊。可是那神情,却又与龙渊不同。

    若是龙渊,怎会认不出自己?若是龙渊,怎会在这里与她讨论诗词的韵律?若是龙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龙渊凝神蹙眉,继而展颜:“不如改作印花,虽不常见,乌衣巷里倒还是有的。”

    “印花……”严真真无意识地低语。有这种花么?莫不是龙渊给的一个暗号?可是她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这种花与龙渊有什么联系。旁人早拿了她的诗看,一时之间便俱是讨论杏花、谪仙之句。

    可不?这个时代可没有经历盛世唐朝,那位被贺知章称为“谪仙人”的李太白,并未在历史上留下诗名。因此,众人七嘴八舌地探讨起“谪仙”的典故,卖弄自己的学识。

    “幸好小侯爷眼明手快,若不然,这样的好诗,可要被埋没了。”高志超这时候挤过身来,对着那长着龙渊模样的人恭敬为礼。

    严真真目瞪口呆地看着龙渊儒雅还礼,这又不像是龙渊了。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还有那样的唇……每一样,都是她如此熟悉的。偏偏他看过来的眼神,却又仿佛看着陌生人。

    不会是这样的

    她喃喃地重复:“小侯爷?”

    身侧的孟子惆却已长身而起:“原来是金陵史老侯爷家的公子,虽在京城,也听得小侯爷的令名,今日有缘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史家的?而且听起来,名气还不小,认识他的人也应该很多?

    严真真终于确认,自己是认错了人。可是眼前的模样,分明和她急欲寻找的人,一般无二,怎么会当面相逢不相识呢?

    这时,不少人过来打招呼,张啸寒更是一锤定音:“此诗,当为凤凰之台的绝唱”

    众人纷纷附和,凤凰台诗会至此,才算是进入了高潮。

    “他是靖国侯史鼎的长子史剑飞,幼负才名,虽因年纪过轻,当不得金陵文坛领袖,但在金陵的诗坛,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尤其是年轻士子,无不以他为偶像。”孟子惆因为她的“诡计”未曾得逞,正自幸灾乐祸。

    “史剑飞?”这个陌生的名字,听在严真真的耳朵里,却凝住了浑身的血液。

    “不想我金陵自公孙小姐以来,又出一位才女,可叹史某竟坐井观天,并未耳闻。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史剑飞彬彬有礼。

    严真真脑袋发懵,孟子惆暗中提醒下,才草草地还了一礼。巨大的惊喜过后,是更巨大的失望。龙渊不会和她这样说话,也不会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她。

    难道龙渊的真实身份,果然是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小侯爷么?看着史剑飞应酬一番过后,在二尺外坐下,严真真才失魂落魄地归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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