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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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红鸾虽然不知严真真说了什么,看碧柳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恨恨地瞪了一眼过来:“王妃说什么了?”
“我只说是人生如戏而已。”严真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却见孟子惆的脸上显出一种欲笑不笑的神气,便猜到了也原话里的大致意思。
严真真眉眼弯弯,轻轻颔首。有时候,冷笑话也得有人捧场,才会觉得有点儿意思。
这一幕瞧在齐红鸾的眼里,那火儿,可就不听使唤地“蹭蹭蹭”地往上蹿。不及细想,便张牙舞爪地朝着严真真扑过来:“你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我就知道,你见不得王爷待我的好。一路上霸着王爷不放,这还不够。王爷稍加何恤,便从中挑梭”
“你要做什么?”碧柳忙跨前一步,挡在严真真的面前。
“我要撕了你这个贱婢的嘴”齐红鸾恶向胆边生,两只手朝着碧柳推过去。碧柳原还顾忌着她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可齐红鸾的气力,并不比她小多少,一推之下,竟是站立不稳地朝河边歪过去。严真真和螺儿忙用手拉住,谁知齐红鸾的目标,本就是严真真,借机朝她身上扑过来……
“扑咚”
严真真主仆三人,便华丽丽地跌进了江中。而碧柳手里捏着齐红鸾的腰带,也把立足不稳的始作俑者,也给一块儿拉进了江水。
“咳咳”严真真奋力划了两下水,却因久不游泳,居然呛了两口。幸好身上穿的是夏衣,饶是如此,灌了水也觉得沉重,有些划不开来。她正要努力撕开宫装的裙摆,忽然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正文 第133章 你先救谁
第133章 你先救谁
“咳,螺儿和碧柳……不会凫水,快救她们”严真真缓过一口气,又急忙道。
“放心,自有人去救。”孟子惆沉着脸安慰。
严真真听出他口气不善,知道今天这一幕,够给他丢人的了。妻妾争风吃醋,争到了在皇帝和众大臣面前丢乖露丑,实在让人颜面扫地。对于孟子惆一贯以来的形象,也是个极大的打击。
可这也不是她的主观意愿啊严真真有点委屈地想着,急转头寻找自己的两个侍女。果然如孟子惆所言,他的侍卫们已经跳进水里,连带着齐红鸾也一同救了起来。
李庄谐也在第一时间下了水,不过似乎动作比孟子惆差了一点,此时正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奔过来拉住严真真的手:“王妃姐姐,你没事吧?赶紧换身干衣裳,不然会得风寒的。”
严真真答应一声,只觉得他的手比自己更冷,知道这一幕,让这个半大的孩子给吓着了。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温言安慰:“我没事,你别担心。看看你,身上全都湿得透了,赶紧地回舱里换衣服。只没及得上给你买新的,只拿小厮的衣裳将就着罢。这几日先撑着,等回了京城,再替你买几身新衣裳。”
“我这衣服也能穿得,往常这热天里,常在河边洗澡的。”李庄谐看她神情平静,放下了心笑道。
“你……去看看齐侧妃罢。”严真真小声地提醒孟子惆。尽管从他第一时间跳下水来游向自己的动作,看得出来他对齐红鸾的所谓感情,完全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样深。可既然做戏,总要做个全套,她心生感激之下,也不想让他的大计功亏一匮。
“不用。”孟子惆的脸越发的黑,冷哼一声,“你倒是大方”
她这不是为了他考虑么?严真真悄悄地瞟了一眼齐红鸾,她的神经还算坚韧,并没有尖叫一声晕倒。当然,也许这也是因为她不是倚在孟子惆的怀里,晕倒在侍卫的怀里,场面可不太好看。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孟子惆不悦地问道,一边游至岸边,早有侍卫们接着,为两人送上披风。虽是夏天,可河水里还有些凉意。严真真迎着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刚刚止住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因为这一事故,除了皇帝已经上了大船,其余的随行官员,还在雨中观望。当然,似乎也没有人觉得无聊。
这样的好戏,可不是时时都有得看的。严真真接住众人的目光,暗自苦笑。刚才还在看齐红鸾的戏,一下子戏里的主角,又变成了自己。所以说,看人好戏,是要遭报应的。
“人生如戏,果然如戏啊”她感慨地叹息了一声,在岸上接住了螺儿和碧柳。两个丫头也不管自己,惶急地问:“王妃如何?是否要召太医?”
“罢了,已经在这里丢尽了人,还召什么太医”严真真啐了一口,眼看着齐红鸾也被送上岸来,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便扑进孟子惆的怀里。
“若是得了风寒,这一路可要受罪。王妃身份尊贵,前次皇上还说要让太医给王妃诊脉的,想必……”
严真真打断了碧柳的游说:“那是皇上的客气话,也能当真?”
齐红鸾委委屈屈、娇娇怯怯地嘤嘤哭泣,肩头一抽一抽的,倒是我见犹怜。当然,这里的“我”并不包括严真真,她甚至连礼貌的问候都没有一声,便带着两个侍女扬长而去。
孟子惆心情复杂地看着严真真的背影,有点出神。手掌搁在齐红鸾的肩头,迟疑了好半天,才轻轻放下。
“好了,已经被看了笑话,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他淡淡地说着,把披风解下,裹到她的身上。
春季衫子薄,湿衣贴在身上,更是尽显身材。齐红鸾恨恨地看着严真真袅娜的背影,再看自己因为衫子湿了而显得跟水桶般的腰身,对自己的“大腹便便”生出了些许懊恼。
仰头看向孟子惆,却发现后者的目光,正跟随着严真真,更生恨意。双臂勾着孟子惆的脖子,贴得却更紧了。
严真真无视于身后的两道目光,反正岸边船上的注目礼实在是太多了,再多两道,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不同。
上得甲板,早有太监迎上来:“王妃,皇上召见。”
严真真看了看自己披风下的湿衣,愣了愣道:“现在?”
“是。”太监的脸色有些肃穆,看不出特别的表情。唯有严真真疑惑地想要转头时,才见他悄悄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勾。她不由会心一笑,看来这次召见并晨降罪。果然是银票起了作用,这些太监们待自己倒还算友好。
只是皇帝这时候召见,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恪于身份,没能扑到窗口看自己的狼狈样子,特意召自己过去看一看么?想到上次几乎把皇帝整个书房的东西都赢了回去,严真真觉得这是另一个报应来了。看着碧柳和螺儿一脸莫名其妙的惶然模样,严真真摆摆手:“你们两个先回去换衣服。”
两人如何肯定,坚持跟着严真真踏进了皇帝的舱房。这一次,皇帝并没有把她晾在一旁等候良久。他负手站着,目光幽远地落在窗外。那里,是她落水的地方。严真真苦笑连连,看来,今天的风头算是出得足了。
“拜见皇上。”严真真草草福了一福,把披风裹得紧了。
“下去换件干衣裳再上来。”皇帝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过多的神色,“回头朕还要有事儿问你呢”
严真真期期艾艾:“臣妾不如回自己的舱房再换罢。”
“朕瞧你也没有带几件衣服,正好皇贵妃新做了两件,你先换上罢。”皇帝却没有恩准,挥手让小太监陪她去。宫女们早就捧着衣服站在屏风后面,手脚利索地替她换上。
这样的速度和效率,颠覆了严真真对于古代服装的认识。似乎这衣服穿起来,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麻烦嘛看来,自己也需要花些时间,来练习衣服的穿脱了。
换上干衣服之后,严真真觉得舒服多了,对皇帝的体贴,也多了两分感激。
“坐罢,摆棋。”皇帝这次倒是没有让严真真干等,干净利落地坐在棋盘前。
严真真哭笑不得,敢情这位心急火燎地把她召来,便是为了让自己陪他下棋?严真真立刻感觉到了危机,看来得把这几种从现代带过来的棋,广为流传。否则动不动就被召来下棋,她的自由时间岂不是少了很多?
她可不觉得伴驾是一种无上荣幸的事,在她看来,不单是浪费时间,还存在着极大的风险。谁知道皇帝哪天不爽,看她不顺眼,便能找个理由治了罪。虽然她是个“善良”人士,可在殿前失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真要吹毛求疵,很可能给她戴上顶“大不敬”的帽子。
所以,尽管是个现代人,但她还是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坐罢,不必多礼。”皇帝掀起眼皮子睃了她一眼,“今儿个你也出了大风头,不必再把府里那点子争风吃醋的故事,演到船上来了罢?”
严真真顿时觉得灰头土脸:“那个……也不是臣妾愿意的,不小心,不小心而已。”
“你虽大度,也该有个底线。被小妾欺到了头上,还容忍下去?你再姑息下去,怕是日后这临川王妃,便成了人家的。”皇帝排兵布阵,把自己的军旗子布置好了,看着严真真怏怏的神气,忍不住告诫了一句。
“我知道。”严真真垂头,“可花这份儿心思,臣妾觉得不值。走了一个齐侧妃,下回指不定又来什么刘侧妃、陈侧妃的,能堵得住么?倒还不如留着她,也免得走马灯似地换了一个又一个。”
“你呀”皇帝哭笑不得,“平时看着倒也精灵古怪,怎么在这上头,便木得跟什么似的”
“皇上您觉得,有这功夫,是跟她在窝里斗呢,还是陪皇上下棋?”严真真忽地展眉一笑,抢先一步动了棋子,“皇上,臣妾抢先了。”
皇帝瞪眼:“看看,在这上头,倒有些小聪明”
严真真轻笑:“回回都让皇上占了先,这回臣妾也斗胆,赖皮一回。”
“好啊,你是说朕赖皮呢”皇帝笑骂,不过也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沉吟片刻,便浮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别神气,今儿可莫要想着赢朕的东西。”
“是么?咱们骑着驴儿看唱本,走着瞧”严真真不信,又飞快地下了一子。围棋象棋她不敢说,但这些由她带到这时代的棋类,她不称大师,还有谁敢称大师?
同时,她也轻轻地吁了口气。要知道,和皇帝谈起家庭琐事,怎么都觉得有些怪。还是对坐下棋,来得正常。
“王妃请用茶。”宫女递来一盅茶,严真真下到紧要处,也没细看,端起茶盏便喝了一口。
嗯?
是姜茶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皇帝,后者不耐烦道:“快趁热喝了,出身汗便不怕染上风寒。”
原来,皇帝还有这样善解人意的一面。
正文 第134章 这样的彩头
第134章 这样的彩头
下棋的结果,出乎严真真的意料之外。原以为胜负会呈现一面倒的局面,谁知数数自己的战利品,竟然是输赢参半。
“皇上,下回别再召臣妾来下棋了。”她苦着脸道,“往后,臣妾可得把好东西都输给皇上了”
“怕什么……你输完了,朕自然会再赐你。”皇帝却不紧不慢地说道。言下之意,以后还会找她下棋?
严真真愁眉苦脸:“皇上,臣妾生性有点儿小小的好强,实在不想输得太惨。那个……皇上不如往后召大臣们一起下,横竖在船上也没有什么消遣。”
“跟他们下棋有什么意思?朕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输得太难看。他们那些心思,不是用在赢棋上,倒是用在怎么样让朕赢得体体面面儿。若是这份儿心思用在国事上,何愁天旻不富不强?”
“皇上难道不喜欢赢么?”严真真喝下第二碗姜茶以后,只觉得浑身有了点汗意。正要解下披风,皇帝却伸出手阻住了。
“捂着些才好,免得回头染了风寒,要医没医,要药没药。”
“臣妾觉着累了……”严真真看着皇帝又拿出一副斗兽棋的棋谱,顿时头大如斗,只得没骨气地讨饶,“这会儿臣妾的脑袋,都仿佛胀成了两个。不拘下什么棋,臣妾也是必输之局。皇上不是不喜欢赢么?臣妾还是告退的好。”
皇帝失笑:“谁会不喜欢赢呢?朕不过是不喜欢那些被让出来的赢局了。就比如现在,朕赢得光明正大,自然是喜欢的。”
严真真没奈何,只得再陪着下了一局斗兽棋。看着皇帝兴致勃勃的样子,严真真很难把那个在庙堂之上心狠手辣的皇帝,跟眼前这位给联系在一起。
“不行了,皇上,臣妾真要告退了,这会儿睡意上涌,只想抱着被子饱睡一场。”严真真终于受不了地告饶。管他是皇帝还是大臣呢,再不逃,恐怕这棋下到掌灯都下不完。
皇帝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手里的棋盘,勉为其难地点头:“好罢,明儿再下。”
只这一句,便把严真真的瞌睡虫给赶没了。明天……还要下啊?难不成她成了陪棋女郎么?
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舱房,里面早坐着个人。蜡烛已经燃起,白色的身影即使在无人处也坐如钟。手里的线装书,有些年头了。严真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书,在现代的时候,她便喜欢轻装上阵。再加上有了空间戒指,她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就更少了。此次南巡,尽管知道路上要走十来天,她还是只带了一本演义。
真正爱看的书,还留在空间戒指里呢看完一本再进去换,反正封皮都差不多,方便得很。
“怎么才回来?”孟子惆放下手里的书,“这是谁的衣裳?”
严真真低头看着厚重的丝绸,这可不是她喜欢的款式。不过,皇帝的审美观,大约也就只是这样的层次。这时代,还是以奢华为美,而不懂得简洁大方为何物。
“应该是皇贵妃的罢,旁人哪里会有这么华贵的礼服?”严真真不经意地答,这才福了福身,“给王爷请安。”
“起罢。”
“那……我换件家常衣服,再来伺候王爷?”严真真试探着问。尽管对于伺候人的活儿,她一点都不有爱。可是,这年头,虎落平阳还要被犬欺呢,何况她本来就只是一只猫——还是一只没有利爪的病猫。
“好。”孟子惆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快去换罢,你家常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