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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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孟子惆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快去换罢,你家常穿的那件湖蓝色不错。”
“颜色有点艳。”严真真笑道。
“艳什么艳”孟子惆不悦地轻叱,“你看看皇贵妃,比你还大着五岁呢,还不是穿红着绿,比你艳丽了多少倍去你年纪轻,皮肤又白,穿什么都好看。”
严真真有点回不过味儿来,虽然孟子惆并非第一次称赞她,可从来都只是含蓄得要她事后才能回味过来,这样红果果的赞叹,可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她不由得转头看了看窗户,难道今天的夕阳,是在东边儿的?
“快去罢”孟子惆的脸色不大自然,没好气地朝着她挥了挥手。
“哦。”严真真迷迷糊糊地往屏风后走去,一边的碧柳早就把那件湖蓝色的宫装给翻了出来。
“我换那件藕荷色的就好。”严真真摇手。
“王妃穿这件好看,王爷也喜欢。”碧柳却不由分说,手脚利落地替她宽了身上这件鹅黄色缀着流苏的礼服。
“可我不喜欢……”严真真咕哝。不过她的意见,被碧柳选择了忽略。好吧,在穿衣这个问题上,她似乎没有过多的发言权。
不过是一件衣服,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自己被拉着下了半天棋,早已经累得人仰马翻,只想躲进空间美美地睡上一觉,就不必在穿衣的问题上再纠缠了。
“回了京城,再替你做几件衣裳。年轻轻的,学人家穿得这么老气”孟子惆看着严真真穿着湖蓝色的对襟长裙出来,很满意地点头。
“我也不是学人家,只是觉得那些颜色能多穿几年。”严真真捻了捻腰带,“像这种颜色,不经穿,洗几水就要褪色,看起来还不如葛色和藕荷色呢”
“褪色就扔了,联华超市每天都挣那么多银子,你还怕买不起衣服?”孟子惆对她的论调不以为然,“再说,我也不是小气到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你添置罢?”
严真真解释:“倒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在家时习惯了。裁衣服不单是银子的问题,也费时间啊做好了还得改,一件衣裳得改三回才能上身,麻烦不麻烦”
孟子惆满脸古怪:“你就知道替你的超市打算?”
严真真想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边斟茶的螺儿道:“其实,我顶喜欢的,就是睡觉。超市那块儿,我也不能抛头露面,都是螺儿在理。”
“来,陪我下盘棋罢。”孟子惆对她招了招手。
“啊?”严真真惊得花容失色,“不是吧?这个……我刚刚陪皇上下完老半天,这会儿脑袋里还昏沉着呢,哪里还下得了棋?王爷若要赢我的彩头,直说便是,我双手奉上。”
孟子惆气急反笑:“我就缺了你那点彩头?能陪皇上下个好半天,就不能陪我下一局了?”
“他是老大,口谕一下,我有什么办法?不想被砍头,只能认命了。还不是上回我赢了他一大堆东西,这会儿来报一箭之仇么?碧柳,赶紧把上回得的那些儿东西,都整理出来给皇上送回去,免得再挖空心思地赢我棋。他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取悦了孟子惆,至少他脸上的那层薄怒,倏忽不见,温言道:“只下一局。”
“彩头是什么?”严真真条件反射地问。
“非得要彩头不可么?”孟子惆好笑地看着她戒备的神色,看来跟皇帝下棋,至少在严真真看来,绝不是愉快的事。至少,一直绷着根神经,难怪一脸都是倦色。
“不用不用。”严直真急忙坐到他的对面,螺儿含着笑摆上了棋子。
又是围棋
严真真对自己的棋艺,也没一点底气。不过,孟子惆倒比皇帝有君子风度,至少把黑子主动让给了她。
看着她白皙手指下,夹着那枚黑子,黑白分明之下,更衬得她的手指尖,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几近透明。
“那个……我们下……”严真真吞吞吐吐。
“就下围棋,不玩五子棋。”孟子惆淡淡地截住了她的话。
“啊?你也会下五子棋?那个……”严真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皇帝跟你下棋,一下便是半日,还有什么棋不知道?皇贵妃那里,怕是连你的棋谱都有一份儿。”孟子惆瞟了她一眼。怕是她自己都忘了,上次她捧着皇帝的战利品,可是狠狠地显摆了一回。直到明白那些赏赐不能随意处置,才没有了兴趣。
“哦。”严真真恍然地点头。
孟子惆拈着枚白子笑道:“恐怕往后你便不会专美于前了。皇贵妃于棋道本就甚精,你那个五子棋规则又甚是简单,不必多久便能与皇上对下。”
严真真喜孜孜地点头:“那便好,也免得有事儿没事儿地把我召去。那椅子,虽是垫着软垫,可坐着哪有躺着舒服?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倚在榻上看演义消遣呢”
“这样的机会,旁人可是求也求不来的,你倒还挑三拣四。”孟子惆苦笑摇头,不过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得色。
“我可不觉其乐,只觉其苦。”严真真耸了耸肩,“真没彩头?”
“你若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若输了,也答应一个你的要求。”孟子惆却很快地接了口。
“那不行,我吃亏。”严真真急忙把刚落到棋盘上的黑子抢了回来,“明知道不能赢,我还答应这样的彩头,我又没傻不如你把要求说出来,能做得到的,我才答应。”
“好罢,你若输了,回京后做两件艳丽的衣裳。”
这算是她的彩头,还是他的?严真真疑惑道:“替我做衣裳?我虽然不大喜欢艳丽的颜色,可偶尔做两件,也并非不可。”
“那好,下棋罢。”
正文 第135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第135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直到落了两子,严真真才想起来,自己可没说要孟子惆付出什么彩头。若是赢了,也得让他答应自己一个要求。当然,自己是不会要求他做两件衣服这类好事儿的,总得替自己谋点福利。
多挑两亩地种水果,以便长期供应联华超市?反正他已经知道了联华超市和自己的关系,这些行动大可不必再遮遮掩掩。
为听风轩谋求多一点的福利,至少和齐红鸾远远地划开界线?对于齐红鸾,她可不想沾手。王府的事,全扔给安容雅,自己还乐得轻松呢
可这些即使不赢这个彩头,孟子惆也不会不答应……不如想个恶整的点子?可吃力不讨好,也许下次被他扳回一城,自己没好果子吃。
尽管对于让孟子惆穿上女装,或者跳一个草裙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严真真还是理智地压下了这个诱…人的点子。这时代可不比现代,恶整谁都只会付之一笑。
而胡思乱想的结果,便是以输了九目半而告终。
孟子惆收起棋子,温言道:“回去多做两身衣裳,颜色要艳一点儿的,才能衬出你的肤色。”
“哦。”严真真有点不大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傻傻地答应了一声。
结果,接下来的行程,严真真一点儿都不寂寞。不是被皇帝召去下棋,就是被孟子惆端着棋盘闯进舱房。她欲哭无泪,无论如何,自己也算不上国手罢?虽然与孟子惆的一场实战,为她找到了下棋的信心,再次坚定自己可以称得上这时代的“才女”。可是天天下,从早到晚下,是个棋痴也会下得腻烦吧?
“我不想下棋。”严真真终于借着“打盹”的借口,闪进空间,摊成大字躺在河岸边。因为有李庄谐同行,空间的湖里,终于有了第一批“外来户”。
明明是淡水,可是海里钓上来的鱼儿,居然也活得很欢实。严真真撑着下巴,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几条鱼一游而过,倒有些羡慕些这些鱼来了。
“那便不下,躲在空间里,没有人能找到你。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一种石头,不用担心会被割破。”小黄鸢怂恿。
“这个主意可不好。”严真真摇头,“人是群居动物,总不能一个人孤单到老。”
“你怎么是一个人呢?”小黄鸢飞到她的肩头,“不是有我,有小麻雀儿,还有只苹果天牛吗?对了,现在还有鱼”
“那怎么一样?”严真真苦笑,“除了活着,人还有多方面的需求。”
“以后我也有化成人形。”小黄鸢不服气地瞪着她。
“你不懂,这是不一样的。”严真真怅然若失,“我想要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有丈夫,有儿女,那才完整。对了,我还认了个弟弟,叫李庄谐,你下次去看看,可机灵了,又肯吃苦,日后必有出息。”
小黄鸢泄气地趴在她的胸口:“你的丈夫人选,一定是龙渊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严真真叹了口气,“小黄鸟,其实女人要的一点都不多,不求高官厚禄,不在乎家财万贯,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够了。”
“其实……”小黄鸢急急地道,“别人也可以啊,也会愿意只守着你一个的。”
“是么?”严真真苦涩地摇头,“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以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的,甚至女子无所出,依律可以休回娘家。难道没有孩子,一定是女人的错吗?”
小黄鸢歪着小脑袋,自觉这个问题有点高深,虽然它学识已经够渊博,但对于严真真的困惑,还是无法解答,只得诚实地摇了摇头,又颓然地趴下。
“为什么要收个弟弟?如果你觉得寂寞,以空间里来,我们都会陪你的。”小黄鸢的声音有点闷。
“我知道。”严真真莞尔,“可是,他是不同的。”
“怎么又不同?”小黄鸢嘀咕,“对你而言,每个人都不同。”
“是啊,你也一样,对我而言,是不同的。”严真真轻轻地抚着它的脑袋,“如果空间里没有你们,我也会觉得寂寞。”
小黄鸢满足地笑了,用喙亲昵地啄了啄她的脸颊。
空间里的生活,自然是很小资的。可是因为时间被放长了二十倍,而显得格外漫长。
“原来,时间被放大,也不是好事啊……”严真真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拍开小黄鸢,“来,我们逮条鱼,今天可以改善一下伙食,清蒸还是红烧?”
“无所谓。”小黄鸢没有表示意见。
“也对,你除了苹果,什么都不吃。”严真真了然地点头,“不管红烧还是清蒸,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食物。这样吃东西,很没劲啊……”
“没关系,等我变成人形,就能和你一样吃东西了。”小黄鸢很乐观。
“十年,早就沧海桑田了。”严真真嘀咕了一句,“小黄鸢,你替我抓条大一点儿的鱼。”
“我?”
“当然是你了,难道你觉得我有这个耐心钓鱼吗?”严真真理直气壮。
小黄鸢到底还是去了,修行了多年的小鸟,多少还是有点神通的。只一会儿,便果然叼了一条大旗鱼,所严真真目测,足有二十来斤。这一条,可是李庄谐钓上来的最大的一条了。
严真真看了看小黄鸢的小身板儿,跟被它一路叼来的鱼,根本不成比例嘛难道她刚才半躺着的时候,以为是空间里的鱼竟然学会了飞行呢
“这鱼……也太大了点儿吧?”严真真犯难地围着鱼转了两圈,“我一个人吃,那得几天功夫才吃得完啊?”
“那还不简单,吃不完的,你就带出去扔海里。可别扔空间里,会发臭的。”小黄鸢郑重地警告。
“别、别、吃、我”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把严真真惊得差点原地创造出一个跳高记录。人家世界冠军还需要助跑呢,她连助跑都不需要。
“鱼……鱼会说话”她一脸惊悚地指着在地上挣扎的鱼。
小黄鸢见怪不怪:“不是它会说话,而是在空间里,你可以听懂任何动物的话。”小黄鸢为她的迟钝翻了个白眼。可惜鸟实在有点小,严真真愣是没有看到它这个学自于她的动作。
“我把你们带进来,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啊”严真真有了逗弄旗鱼的心思。
“不要啊,我已经长了好几年,肉老得不成样子,不好吃的。”旗鱼拼命地贬低自己,脑袋还在岸上一点一点,仿佛在讨饶。
“可是留着你,我又没有别的用场……”严真真其实已经放弃了吃鱼的心思。不管是不是由于空间戒指的神通,她都想不出自己吃掉一条会“说话”的鱼。
唉,看来,在空间里养活物吃的主意,是行不通的了。她原本还想养一点鸡鸭饿之类的家禽,给自己好好补一补。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养在葡萄园里的所谓“草鸡”,可是卖的好价钱
算了,还是吃空间外头,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们吧
“那你另外抓一条嘛”旗鱼非常不厚道地出卖了自己的同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你是女人吗?”严真真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这条鱼,怎么也看不出女人的模样来吧?
“当然是。”旗鱼却对自己的性别毫不怀疑,甚至带着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豪感。
对于这一点,严真真只能自叹弗如。
“顶多你只能算条雌鱼。”严真真没好气地讽刺了它一句,“还女人呢,你那声音都是童声,估计只是个女婴。”
小黄鸢却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吃啊?如果不吃这条所谓的女人,那我另外替你抓一条去。”
严真真忙叫道:“唉,别别别这些鱼条条都会说话,我敢吃吗?怎么感觉像是在吃人似的?算了,我还是一会儿叫小李子再抓两头,在外头的厨房里做了吃吧。原以为这里的鱼肉,味道会更鲜美的。”
“确实更鲜美啊”小黄鸢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的苹果天牛异口同声地说道。
旗鱼哀怨地瞪了他们一眼:“男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哦,原来苹果天牛也是公的啊
“那我不吃雌的,吃雄的罢。你俩似乎都是公的罢?”严真真似笑非笑地看向两只自动送上门的飞行动物。
而有翅膀的动物,反应就是不一样。旗鱼搁了浅,只能求饶。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