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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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真真点头,碧柳忙赶来服侍。
“碧柳,还好你脚程快。”严真真感慨,“一路上没遇着什么罢?”
“奴婢也走得力竭了,哪里走得动……”碧柳苦笑,“是遇上了一个好心人,虽然他脸色冷得很,可功夫实在好,一个人对付三个,还是把奴婢给救出来了。”
“那地方还有高手?”严真真奇问,“不是王府的侍卫么?”
“不是,奴婢从没见过那人。”
严真真心里一动:“他长得什么样子?”
“人长得很高,但是很瘦。五官长得很好看,眉毛斜斜地往上飞,鼻子挺直,嘴唇有点薄,可是一直冷着脸,仿佛谁也不待见似的。”碧柳回忆着,又强调一遍,“看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问了王妃的下落,一晃眼儿便不见了。”
“他问我……”严真真百感交集。
碧柳疑惑地问:“奇怪了,他怎么知道奴婢是王妃的人?”
严真真却早已失了神,怔怔地看着窗外,百感交集。原来,不是他没有赶来救美,只是因为错过了一段路。她回想起惊见一角的落叶,也许她与孟子惆劫后相拥的画面早已被龙渊看在眼里。
“王妃也累了,早些歇息罢。”碧柳没有得到回答,其实她原本并没有指望能得到严真真的回答,更多的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好。”严真真心不在焉地点头,任由碧柳替自己卸了钗环,才猛然醒觉,“碧柳,你也累了,下去歇着罢。”
“王妃要不要洗个澡?”碧柳看她神情落寞,担忧地问。
“不必了,等我醒了再洗。”严真真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现在要去空间里好好地想一想,陈家是不能放过的,究竟怎么做,却还有待商榷。从临川别院,到今天的瘦西湖,几十条人命的血债,她不能无动于衷。说到底,这些人的死,多少与自己有关系,而且还是直接的关系。
想到空间,才忽然想起,小黄鸢还没有回来。
“奇怪,这只小鸟又飞去了哪里?”她自言自语,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了不满的嘀咕声。
“在这里都等半天了,你和那丫头嘀嘀咕咕”小黄鸢不满地哼哼,“再不把我们带进空间,这些蚌可就得**了。”
“啊?”严真真看着窗外黑鸦鸦的一片,至少有上百只水鸟,每一张嘴里都叼着一只河蚌,顿时傻了眼。
她只是让小黄鸢捉一只河蚌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养河珍珠的,可没准备一下子就扩大规模啊若是养不出珍珠,她养一池子河蚌干什么?
“快让我们进去啊”小黄鸢却不管严真真回肠百转,忙忙地催促。
“哦。”严真真尽管头皮发麻,也知道这些水鸟的规模有些大,留在自己的窗前,不必多久便会惹来围观。
尽管百来只鸟,对于空间来说数量也不算太多。可水鸟们的体型都有些偏大,齐齐展翅时仍让严真真觉得遮天蔽日。严真真看着小黄鸢和水鸟们把河蚌毫不怜香惜玉地扔进了水里,小心肝替它们默哀了一下。
“怎么整个人都傻愣愣的了?我在空中看到你遇险,本想来助你的,不过怕被老蚌趁机逃了,只得作罢。反正你有空间,不用怕”小黄鸢停在她的肩头,歪头歪脑地看了又看。
“你怎么一下子带进来这么多水鸟?难道它们都是有灵性儿的么?”严真真纳闷地问,看着水鸟们纷纷散入苹果树丛。
“不是。”小黄鸢摇摇脑袋,“都是在那条瘦瘦的西湖旁边的,怎么可能一下子找到这么多有灵性儿的水鸟呢我是想着,这些蚌日后产了珍珠,总不能让你和我去一个个掰开取珠罢?那只苹果天牛不必说了,懒到了骨髓。嘻嘻和哈哈虽然愿意办事,可那两个身上的力气,啧啧,一不小心,怕是这些蚌便报销了。你总不愿意这些河蚌都是一次性的罢?我听那老蚌说了,一只蚌一生中可以养好多次珍珠呢”
“可是……”严真真还是无法接受空间里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的鸟。想当初,她把整个鸽子笼搬进空间,还被小黄鸢不满地嘀咕了好几回。
“没关系,大不了隔三岔五地捉几条鱼进来喂它们好了。”小黄鸢满不在乎道。
严真真这才想起了食物问题,这些水鸟可不是吃素的。
“可捉进来的鱼都是会说话的,你让它们……”严真真吃吃地指着正在临水照影的一只鹈鹕。
“你那些鱼捉进来养不了几天就进了它们的肚子,还有机会开口说话?”小黄鸢翻了个白眼。
好吧……基本上,严真真觉得不能说话的,便只能算是食物。既如此,给水鸟们吃也不算什么。只是这些水鸟群的规模是不是太庞大了点儿?她得捉多少鱼才够啊
“放心,不用多少鱼裹腹的。”小黄鸢一下子看穿了严真真的小九九,“养珍珠的事儿你不用担心,这些河蚌为了得到空间里的灵气,乐得替你培育珍珠呢”
严真真不信了:“你是说,不用我把沙子啊什么的塞进它们的蚌壳里,它们自个儿便能有选择地吞颗沙子养珍珠?据说这些异物入侵会让蚌很不舒服,所以才会不断地分泌某种物质罢?”
“大致是这样没错儿,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为了空间里的灵气,它们会愿意承受这样的结果。”小黄鸢很有把握地说道。
“好吧,不用**心自然更好了。”严真真讪讪,认可了它带进上百只水鸟的行为。说着,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木屋,没等小黄鸢跟着飞进来,已把木屋合上。
当然,这一点儿都难不到小黄鸢,它从窗口的缝隙里挤了进来,一屁股便坐到了她的膝盖上:“不就是让孟子惆给救了吗?你也听碧柳说了,龙渊不是没赶来,只是赶得有点迟了,而且走的是另一条路,是以才先迎上了碧柳。”
“我知道。”严真真把头埋在臂弯里,语气模糊,“今天我害死了七个人。”
“凡人皆是蝼蚁,就是这会儿不死,也不过多活几十年,有什么区别?再说,也不能说是你害死的,是他们硬要守在那座桥上,笨是不笨再说,若不是我让水鸟们帮忙,你们连刘涛都挡不住”小黄鸢的宽慰,让严真真啼笑皆非。不过,经过了孟子惆和小黄鸢的相继劝导,她倒也没有那么自责了。
“我也就能活几十年,可不想现在就死。”严真真嗔道,脸上却现出了淡淡的笑意,“谢谢你,小黄鸢。”
“不客气,我们俩,谁跟谁啊”小黄鸢很大气地挥了挥小爪子,倒颇见男子汉气概,“你现在要做的是,想不想报复?咱们空间里不是还养着一窝蚂蚁么?抓个百八十只放进陈家,就盯着那个陈大和阿涛了。”
严真真点头:“唔,先抓个百八十只的过去,盯着那两个。不过,这一招顶多也就是让他们身上搔痒,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哦,你是想杀了他们啊?”小黄鸢犯了难,“这个怕是有点难度了,暂时这样罢,我还用巴豆让他们一天跑上个百八十趟茅房,是个好人也拉到脱形”
“他们可不是齐红鸾,尤其是陈大公子,他是家主,食物不知会让多少尝过。你下了一回,下回也用不上这一招儿。”
“让他先吃些苦头也好。”小黄鸢说着,也不待严真真回答,便飞了起来,“你先好好睡个饱,我去挑巴豆。既然只有下一次的机会,无论如何也得下足了量,不拉掉半条命,我还就不信了”
PS:不好意思,今天一早出外勤,结果去的公司还不能上网,把小猪急死啦。所以,今天的第一更到下午才更上,晚上这一更还是如约奉上,请各位亲笑纳。
正文 第337章 我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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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我要你的心
然而,刘涛并没有等到小黄鸢的巴豆报复,便暴毙在扬州著名的“春香楼”。
严真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间,神情有点古怪。因为刘涛的死,似乎很是不堪。春香楼的“小香玉”,是扬州数一数二的名ji。不仅色艺双绝,更绝的是床…上的功夫,最让人舍不下。为她千金一掷的扬州富豪,不胜枚举。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倒还真是个风流种子。”这是孟子惆对这一消息所下的断语。
严真真强笑道:“看来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才给他这样的结局。”
心里却有一个朦胧的念头,刘涛的死,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不知道刘涛得罪了什么人,竟买通了顶级杀手。”孟子惆又看了一遍消息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什么?”严真真心里有鬼,闻言更加笑得勉强。
“一剑两命,流出的血却顶多只有一杯,说明此人对力度的控制,已妙到毫巅,竟不肯浪费一分力气。而从他下手的角度,竟是从床底下一剑毙命。小香玉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能在床下忍到最佳时机再出手,这可不是一般人等做得到的。此人的身价,绝对是一流。”
严真真微微出神,脸上的忧伤仿佛被风吹成了碎片,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寸。她的声音,也似乎不见任何起伏:“是么?”
“这样的杀手,一般人可请不到。”孟子惆似乎对这位杀手兴趣甚大,翻来覆去地参详。
“哦。”严真真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并不表示任何意义,纯粹是不想冷场。
孟子惆似乎研究上了瘾,又把消息看了一遍:“奇了,怎么以前一直没有动静,在你出了事之后,忽然就被一剑毙命?看起来,倒像是有人专为你出头似的。不过,这个黑锅,似乎要我来背了。”
严真真的心跳了又跳,早就扰乱了节奏,闻言更是吓了一跳,心脏差一点便停摆:“怎么说?那个什么刘涛,不是杀手杀的么,怎么会绕到你的身上?”
“你是我的王妃,陈家怎会不心知肚明?”孟子惆笑叹,“其实,这个黑锅我是愿意背的,若非我麾下虽多身经百战的将军,却无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杀手,我还真会如此快意恩仇。”
“啊?”严真真再次傻眼,“这个……似乎不像你的风格。”
“自己的夫人被人欺侮,这样动手也是应该”孟子惆终于把消息放下,一拳擂在案上。上好的梨花木,一个角被击得摇摇欲坠,可见他用力之大。
“你的手掌受了伤”严真真吓了一跳,忙扑过去握住他的手腕。
孟子惆哭笑不得,语气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无奈:“我伤的是右手,不是左手。”
“呃……”严真真尴尬地松开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真真,若是我替你杀了陈涛,你可会感动?”
“嗄?”严真真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微启红唇,傻傻地看着他。
“不说这个了,陈涛死了总是好事。”孟子惆却忽然转换了话题。
严真真杞人担心起来:“这样一来,不会影响你和陈氏的关系吗?你现在,是不是还需要与陈氏在某些方面达成默契?”
孟子惆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严真真转了半圈,落进他的怀里。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听他的声音幽幽地从头顶传来:“别动……就这样坐着,我们说说话儿。”
他语气里无可名状的痛楚,让她忽然失去了力气。他的怀抱熟悉而温暖,这时候她忽然不想离开。他眉宇间解不开的轻愁,让严真真忽然觉得心痛。想也不想,手指便抚上了他的眉峰,一点点把皱纹抹开展平。
孟子惆不言不动,只是凝神看她。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一动不动地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额上摩挲,绷紧的身子,也渐渐地放松下来,竟有了点朦胧的睡意。
严真真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用手描摹着他的五官,心里茫然。看向窗外,仍是白日当空。盛夏的脚步已经拖沓着向秋天走去,知了声嘶力竭,作着生命里最后的挣扎,听起来甚至带了点凄厉的味道。
室内落下一片日光,斑驳的树影,一直洒到了脚面。绣花鞋还是秀娘当日做的,水绿色的底子,镶着黛色的边。一枝柳叶横亘了整个鞋面,绣工精致,当日花了不少功夫。
心里蓦然一痛,严真真垂下头,用手捏住了襦裙的褶子,指尖微微泛白。她确实不该再对害死秀娘的陈家动什么菩萨心肠,那只会让更多的人不幸。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她不该做。
站起身,她拿了一条丝被,替孟子惆盖上,站在他的身前,怔忡地看着他比往常略显苍白的脸。喟叹一声,正要走开,手腕处一紧,却是已被孟子惆握住。她回首,孟子惆仍然紧闭双目,可唇角却已隐约有了笑容。
“你还是心疼我的。”他轻笑。
严真真嗔道:“原来你装睡”
“你替我盖被子的时候才醒的,多年来的习惯,有一点动静便会惊醒。”孟子惆不经意的解释,让严真真的心脏微微一抽。原来,她果然是心疼他的,只是听着他淡淡的诉说,便觉得替他难受。纵然贵为异姓王,脸上总带着温和的笑意,怕是自小到大,也没有几天是快活的。
锦衣玉食又如何?仆佣如云,仍然会担心某天遭到毒手。放浪形骸,流连楚馆,却未必是真正所喜,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若是真像刘禅那样浑浑噩噩,乐不思蜀倒也罢了,可他身上背负着父亲的死,心里又始终装着祖辈的基业,那才是更痛苦的。
“你受了伤,我怕你着凉。”她压下心里的悸动,喃喃解释。
“我知道。”孟子惆一笑,微微用力,严真真便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他的膝上,他的脸,离她如此之近,她甚至能够数清他的睫毛。
“真真……”他摩挲着她的脸,近呼呢喃,“我们去卧室……”
啊?严真真惊惶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拒绝:“不。”
孟子惆的笑容,在唇边凝住,那神气有些古怪:“真真,你忘了,你是我的王妃。”
严真真懊恼地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在玩火,而且是站在悬崖边上玩。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还是一个小女孩子,孟子惆未必真的对自己有兴趣。可是却忘了,在古代,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已经算是成年,甚至有更多这样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