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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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闷,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居然已经讲了半个时辰
早知道,这个热闹,不看也罢。她百无聊赖,开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指甲。幸好古代的衣服袖子宽大,她尽可以在袖中舞动乾坤,而不必担心别人能看到。
不过,当她偶一转头,看到孟子惆带着点戏谑的笑容时,才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逮了个正着。正有点心慌,却听孟子惆已经含着笑意,把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公子恐怕还不曾见过,这是本王的王妃,娘家严氏。”
严真真一个激凌,把手指头端端正正地放到膝盖上,含笑颔首。不过,她没有眼前这两只狐狸的功力,总觉得自己的笑有点僵硬,因为她的腮帮子似乎笑得有点酸了。
“是,久闻王妃才名,却一直无缘识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陈大公子的态度绝对无懈可击。
严真真很郁闷,再这样下去,他们倒还言笑晏晏,恐怕自己的笑容,真要挂不上了。
“才女之名万不敢当,早听说陈大公子才名远播。”严真真说了两句场面话,实在不想再捧下去,干脆闭了嘴,把目光转向窗外。
孟子惆少不得又替她谦逊了两句,顺带着再捧了陈大公子一番。严真真很想起身走人,可偏又是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对上孟子惆的笑脸后,只得仍然端坐着挨时间。
“关于陈家的那批货,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最终没能沉住气的,居然是陈大公子。严真真听得好奇,似乎孟子惆把人家的货给阴了,顿时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
“货的事好说,既是陈家的,自然不能留难。”孟子惆仍然笑意吟吟,“只是这几日本王的王妃偶感风寒,怕是还要在扬州滞留一段时间。待得她稍好些,再送回临川将养。”
严真真看到陈大公子的脸色变了一变,顿时乐不可支。原来孟子惆不知不觉的,竟然把黑手伸到了陈家的头上,而且还让人发不出火,说不出理来。
PS:感谢亲们支持小猪的名家访谈,鞠躬相谢,标准九十度,绝不打折么么……
正文 第341章 没有更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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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没有更好的借口
陈大公子走的时候,虽然还称得上风度,但一张俊脸明显地变了形。孟子惆并不否认陈氏的货与他有关,却把话题绕在严真真的身上。陈大公子最终拿出最好的人参“贿赂”,也只是把时间提前了半个月。
严真真看着陈氏众人护着陈大公子离开,才转头嗔道:“原来你是带我做挡箭牌来了倒让你找着了个好借口,陈大公子这回吃了个闷亏。”
“他敢找人伤你,这个闷亏,不吃也得吃”孟子惆的脸色一沉,看着陈大公子的背影,“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严真真意外地看向他,按理说,孟子惆并不是一个为了一己小利而枉顾大局的人,为何会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呢?
“王爷,还需顾全大局。我与陈大公子之间,虽然是不死不休之局,却只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让孟子惆替她复仇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念头。
他身系整个临川,即使她以私废公,也不能让临川好不容易开始复苏的经济就此衰退。况且,在北方的京城,还有一头猛虎在等候最佳的机会。如果孟子惆不能拉拢陈家,与陈氏作出某些方面的妥协,势必无法经受腹背受敌的重创。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孟子惆微微阴沉了脸,扶住了她的胳膊,目光近乎凶狠地盯着她,“有人能为你刺杀刘涛,我就能为你击败陈大公子。”
严真真半启嘴唇,喉咙里发出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声音。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与龙渊比个高低?她顿时觉得头痛如裂,人家龙渊是杀手,但求千里取人首级,根本就不必再有什么后续的考量。可孟子惆能一样么?在他的身后,站着整个临川。
当初三大异姓王的封地,以临川王最小,但地理位置最为优越。北可进逼京城,南可放马江南,如同一把刺在天旻王朝的尖刃,随时都能威胁皇帝的统治。难怪宪宗皇帝自盛年起便着手对付孟子惆的父亲,及至皇帝继位,还不肯放过孟子惆。
严真真难以想像,孟子惆小时候,是如何能从夹缝里求得生存的。
看着他严肃而冷峻的面容,她忽然觉得心疼。女人总是多少有些母性,更何况严真真还是一个自小缺少母爱的孩子。孟子惆的神情和得境,让她得到了深深的共鸣。想也不想,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
“相信我,日后我所能做的,不会比他更少。”孟子惆任由她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掌中,忽地反手一握,又叠上一只手。她柔软的小手,便完完全全地落到了他的掌心。这一刻,他竟觉得可以拥有全世界。
“我……不是的,你恐怕误会了。”严真真有些心慌,“我没有做什么……”
她想说自己仍然白璧无瑕,可是想到自己在精神上,早已经出轨了不止一两次,便觉得说不下去。
孟子惆却误会了她的心虚,看着她紧紧咬住了唇,忽然抬起手,把指尖探进她的贝齿:“我知道,你还是完璧之身。”
“啊?”严真真没卢到迎来的是这样的答案,“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身形便知道了。”孟子惆含糊其词,当然不肯告诉她,几乎她的所有一切都会有人全程监控持。只是他对严真真的重视,是从别院开始,竟没有发现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身份。因为他们仅仅凭窗而谈,因此他也把心里发了酵的陈醋,狠狠地压在心田之间。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解救了严真真的尴尬。
“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受了凉?”孟子惆把她揽进怀里,轻轻以手拍背。
“不是的,我只是……也许是风寒到了一定的阶段,便会出现咳嗽的症状。”严真真信口胡诌,“刚才那批货,究竟是什么,竟然劳动陈氏的家主亲自上门求情?”
“是一批黄白之物和丝绸。”
“金银?”严真真纳罕,“是不是数量很多?”
“若是数量少了,你觉得陈大公子会亲自出面么?以往这些事,都是陈思雨替他做了的。看来,陈氏兄弟果然已经生出离心,但凡不能同心协力,陈氏也不会有什么好起色。”
严真真想了想说道:“陈思雨不会跟他哥哥争权的,他在陈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替他那位体弱多病的哥哥撑住场面而已。当时陈大公子匆促接手,家族不稳,幸好有了他的力挺,否则今天的陈家,指不定已经没落了呢唉,若是真没落了那该多好,陈大公子不掌权,也就不会黑心到火烧别院,秀娘也就不会……”
“没有他,还会有别人。没有陈家,也会有别的家族。”孟子惆看她伤感,忙握住了她的柔荑,以示安慰。
“嗯,我明白。”严真真感激地一笑,“我不会再为秀娘伤心了,因为她一定不会希望我这样。她总是希望我过得幸福快乐,平平安安。”
事实上,秀娘还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她与孟子惆白首偕老。当然,这句话,严真真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样想就对了。”孟子惆欣慰,“你放心,那批货我不会黑吃黑,如今的临川,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没有金银投入,而是缺少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我们要做的,不完全是投入纯粹的金银,而是要吸引更多的商家,进驻临川。税收减少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需要商人们对临川有信心。”
严真真若有所思地点头:“信心,这可真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引导。不过,联华超市运营良好,每天进账的可是真金白银。临川并不缺乏购买力,现在的难题是卖方市场的严重溃乏。”
“正是。”孟子惆心事重重,“我已经让当铺和钱庄,现在已经相继进驻。”
“啊?”严真真吃惊不小,“那是你的……”
孟子惆苦笑:“不错,那实际上是我的产业。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赚银子。朝廷虽有俸禄,毕竟杯水车薪。不过现在看来,幸好当时还有几家铺子,这两日,我已经陆续从余杭移到临川。”
“你还开到了余杭……”严真真无语。
孟子惆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缓缓前行:“不能开在金陵和扬州,目标太大。而余杭离京城远,商业规模还不能与金陵和扬州相比,不会引起皇帝的注意。”
“嗯。”严真真点头,又惊讶地扬起眉,“当时你才多大?”
“六七岁的样子罢。”
严真真肃然起敬,六七岁?那时候她才上小学一年级,可能为了一颗糖与小朋友斗气呢
“形势逼人,只得接手父亲留下的铺子。”孟子惆感慨,“若不然,怕我还在父亲膝下背史读经呢”
严真真赧不语,比起孟子惆来,自己可幸福多了。史和经?她在空间里长日漫漫的时候,才会断断续续地翻几页呢六七岁的小孩子,不正是爱玩儿的年龄吗?
“咳咳”穿堂里的风有些大,严真真被风一灌,喉咙发痒,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孟子惆紧张地问:“怎么又咳了起来?赶紧回去再服一帖药,可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乱跑,好好儿地在房间里歇着。”
“没有什么的,只是咳两声而已。”
“快把医生请过来给王妃看脉。”孟子惆根本不理她的解释,回头吩咐了小厮,带着她的脚步,明显快了起来。
王志中却等在房间门外,见两人相携而行,虽微觉诧异,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声色,上前施了一礼:“王爷,临川来信。”
“送进去罢。”孟子惆头也不回地吩咐,“医生来了么?”
为了看陈大公子,严真真的药里又加了一味。看着黑得几乎发亮的药汁,严真真还没有喝,便已经觉得舌头发苦。
孟子惆的脸色,有些焦急。看了来自临川的消息过后,便更焦急了。严真真没好意思再装痴卖娇,犹豫了一会儿,便仰着脖子一口灌了下去。
放下手里的纸条,孟子惆看向严真真,似乎有些犹豫:“再留两天。”
严真真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有急事,你带着人先回临川?过两天,我再和碧柳回去。”
她还能留下来,看看扬州有什么可为呢孟子惆在身边,总觉得有些束手束脚。她不想坏了孟子惆的好事,可做点小动作什么的,应该大有可为罢?
孟子惆似笑非笑:“你急着把我打发走,不会又想要做些什么罢?”
“不会”严真真本能地反驳。
对于她的信用,孟子惆始终持怀疑态度,闻言摇头:“再候你两日,这两天不许出去,好生歇着。你一个留在扬州,那是万万不可。你看看,”
严真真端详了一番他的面色,终于确定某人是不会放任她独自留下,只能撇了撇唇:“算啦,如今我也没有什么,一起回去罢。”
正文 第342章 第二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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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第二职业
最终,孟子惆还是轻车简从,先行一步。不过,把他最得力的侍卫王志给留了下来,理由是,她遇见的危险远远大于他。这不是变相地说,她似乎是个倒霉鬼么?不过,对于这个理由,严真真确实无法反驳。她似乎还真多灾多难,就是跟陈大公子明明井水犯不着河水的,也相互交手了几回。
马车里被布置得很舒服,几乎可以媲美后世的豪华轿车。餐桌床榻一应俱全,外表却还是延续了孟子惆一贯的审美观点:低调。青灰色的帘子,外面的空间看着也不算太大。
随手拈了一块杏仁糕,严真真看着对在对面的碧柳问:“小潘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在恢复了。”碧柳静静地回答,丝毫没有怨怼。对于她来说,主奴观念早就根深蒂固,小潘就是为严真真而死,也是份内事。尽管她会关心,会担心,会忧心,却仍然不会责怪。
严真真取出趁隙去空间里拿出来的三片紫参:“碧柳,你去拿给小潘服用。”
碧柳吃了一惊,连忙摆手:“这如何使得?这紫参珍贵无比,也只有王爷和王妃和能享用。”
“如今我没病没灾的,你总不能让我发个热就吃紫参罢?那才叫暴殄天物呢”严真真佯嗔,把紫参塞进了碧柳的手中。其实,她早就暴殄天物了好几回,反正在空间里,这紫参就跟大萝卜那样稀松平常。她悄悄溜进去的时候,还真的顺口吃了两片。若非王志中是孟子惆坚定的命令执行者,她如今已经能跨马扬鞭了。
“可……”碧柳看着手里紫色的参片犯难。小潘的伤势,若能有紫参,那自然是好得利索。但这东西毕竟是大内都珍视的补品,给一个普通的侍卫,却是头一份儿。
“小潘是因我而受伤的,若非他……带着人力阻,如今我早就横尸瘦西湖,哪里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严真真知道碧柳不比螺儿懂得变通,有时候脑袋里就只有一根筋,半天都转不过来。
“那是份内……”
严真真截口:“那可是救命大恩若没了我,这紫参自然没了。如今只给他三两片儿,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你也不希望小潘日后落下病根罢?”
“多谢王妃”碧柳猛地跪了下来。马车里空间甚小,她便在榻子上磕了个头。
“去罢。”严真真欣然点头。总算把这头小倔驴给说服了
“是。”碧柳感激地又磕了个头,才小心翼翼地用绢帕包着紫参出了马车,又回头道,“王妃若有吩咐,只管使唤,奴婢听得见的。”
严真真失笑:“我吃了睡,睡了吃,还要吩咐什么你只管去,小潘伤得重,是该有上有细心的人好好照料着。他们都是男人,总不及你细心,去照料两日罢。”
碧柳咬着牙红了脸:“奴婢怎能……”
“人家好歹也是为了咱们受的伤,去照顾一两日又算什么”严真真很热心地再度当起了红娘。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