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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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安容雅恍然,“那倒是也使得,不过你还得花银子请人,咱们终究还是吃了亏的。”
严真真悠然自得:“这笔花费么……总也要从她们那里拿过来的。”
安容雅这才换了一脸喜容:“不错,一样是拿,不拿过头,怎么对得起咱们在这里商量半日?好,既然事儿解决了,我回去看你的手稿,连夜整理出来,明儿便可以给孩子们上课了。”
“用不着这么急……”严真真一语未竟,安容雅已掉头走出了房门,忍不住苦笑。好好一个淑女,也被同化成了风风火火的性子
摇了摇头,严真真干脆利落地闪进空间,小黄鸢仿佛一早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正耷拉着脑袋趴在树枝上:“是不是又要我老人家出手,去给那对姨甥一个狠狠的教训?”
严真真高兴地抚着它的羽毛笑道:“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她派杀手杀我的事儿还没跟她算账呢,又想玩花样儿圈银子,哪能让她们那么便宜还以为这两人病了这么久,脑袋该有点清醒,谁知道还是这副模样,甚至变本加厉。你替我再叼点巴豆过去下在饮食里面,虽说手段有点儿老套,但有时候越是老套的东西,越是有用。”
“这个没问题,举手之劳。”小黄鸢面无表情地答应。
“当然还有,她不是从安容雅手里骗了不少银子过去么?虽说一两次倒也没什么,但长此以往,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安容雅说得对,与其给她们,不如让我用在育才学院里呢”
“你是要把这些银子拿回来?”小黄鸢问。
“单是拿回来还不够,得拿过头”严真真冷哼,“她不是有银子请杀手么?那便让她身无分文,看还能找谁来替她们卖命。”
“干脆下点毒药……你不是移栽了一株见血封喉么?把那个下给她们,一命呜呼,也免得跟她们扯个没完没了的。”小黄鸢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是要出人命的,不成。”严真真摇头。法制观念深入人心,没办法啊,她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她都不介意让你出人命,你还替她担心?”小黄鸢不屑,“你看看,她找人杀你,还能有迹可循,可我去杀她,就是再有名的杵作,也找不出她致死的原因。便算有人能认出南疆的毒药,也找不到下手的人哪”
“孟子惆还要留着她们有用。”严真真摇头,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至少在目前,这两个人还死不了,弄点巴豆什么的,让她们困在榻子上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便是了。”
“好罢,回头我过去这把这事儿搞定。”小黄鸢对于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实在是兴趣缺缺。
“小白虎们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严真真有点担忧地问。空间里少了两只活泼的小老虎,显得寂寞了很多。
“它们两个难得有机会出去,自然要好好玩一通才肯回来。你不是说过,并不等着急用的么?”小黄鸢淡然地瞟了她一眼。
“可我怕它们两个出事儿。身为老虎,会被人当害虫打的。”
小黄鸢嗤笑:“你以为是两只普通的老虎?白虎,是天生的祥瑞之物,能出什么事儿?你安心等着它们弄回石油来罢,空间里还有小半桶,莫如半夜里去烧太妃的卧殿。”
严真真想了想,露出了笑容:“这个主意不错,只怕火势蔓延,听风轩也要被烧到。再说,烧坏了屋子,又要支出一笔银子。”
“你只管向孟子惆要就是,不用你自个儿掏腰包。”
“他如今也在筹措军费,至少要筹到一年所需,打起仗来才有底气儿。初战伊始,商业一定会大幅度滑坡,我们得做到半年没有赢利的准备。”严真真摇头叹息,“咱们别再给他添乱了。”
“你如今可真向着他”小黄鸢有点郁闷。
“现在的形势是,孟子惆赢了,我才有好日子过。当然,未必一定有好日子,说不定事儿成了,便把我给烹了。但若是他输了,我是一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于公于私,我都盼着他能赢。”
“好罢,那就容得她们两个多活一阵儿。”小黄鸢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很爽快地叼了一支巴豆飞了过来。
严真真欢欢喜喜地出了空间,才涌起了淡淡的罪恶感。自己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恶毒,若非为了孟子惆的所谓大业,对于置齐红鸾于死地,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内疚。
看着小黄鸢的身影远成了一个小小的黄点,严真真怅然若失。只觉得自己与以前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她宁可回到以前那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也不想在波澜壮阔的大环境里成为一个大人物。
“在想什么?”孟子惆的声音响得很突兀,严真真被吓得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却觉得头顶一痛,“哎哟”了一声。
“我的下巴都快被你撞下来了,还恶人先告状”孟子惆抚着下巴愁眉苦脸。
严真真红了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人的头盖骨,是最坚硬的部分,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十分疼痛。
“想什么这么出神,我走进来都没发现?”孟子惆端详着她,问得却似乎漫不经心。
“我在想,怎么凑足军费。”严真真笑了笑,“刚刚安容雅谈起,最近太妃那里用度过多,她想把银子省下来用在育才学院。我想着,开仗以后,下级军官应该比较稀缺,阵亡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想办个军事班,也可以让这些下级军官接受系统的训练。”
正文 第381章 脸皮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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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脸皮要厚
孟子惆对严真真的提议很感兴趣,不仅把所谓军事班的内容问得详详细细,而且还主动表示可以拨付费用。
“那倒不必,育才学院本身便是由临川集团支付费用的。往后若是真打起来了,还有的是用银子的地方。临川集团但凡还能支付,便不必由王爷支银子。”严真真摇头。
“你倒替我想得周到。”孟子惆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心里却被拨动了一根小小的弦。
“也不是单为王爷想的,为了我自己,为了临川,也得替王爷考虑得周全些,咱们打了胜仗,日后才能享福不是?”严真真开了句玩笑。
孟子惆笑得很温和:“太妃那里的费用能简则简,临川初建,没必要事事都顺着她。虽说她是咱们的长辈,可当初在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她自己心里有数。安容雅是侧妃,对着太妃不好说。你可是我的正妃,只管底气儿足些。真有什么事,我自会在后面替你收拾烂摊子。”
严真真气结:“你就知道我留下的摊子很烂么?”
不过,有个人在背后无条件地支持你,这种感觉,还是很温馨。因此,她的气结,多半还是娇嗔。
“只是给你安颗心,免得总认为她是长辈,因此多方容忍。有些人,可不是你退一步,她便肯罢休的。比如那一对姨甥,便是万万让步不得。只要不伤及性命,有个能够过得去的理由,你只管去做。”孟子惆叹息。
严真真觉得他这句话形容太妃和齐红鸾姨甥两个,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尽管因为他的打气而热血沸腾,严真真想了一下还是摇头:“罢了,费这些功夫去跟太妃斗智斗力,不值当。我们都有不少事儿要做,有跟太妃扯皮的时间,我已经把这点银子赚回来了。”
孟子惆愣了愣,失笑道:“好,便由得你。今儿你受了委屈,赶明儿我替你加倍讨回来。”
严真真有点莫名所以,却仍是欣然点头:“好。”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恐怕更委屈的,还是太妃呢想到被她藏得再隐秘的宝贝,都会被小黄鸢连锅端回来,心情便畅美无比。唯一遗憾的,便是锦衣夜行,她的“丰功伟绩”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想炫耀也无人可炫。不过,做人要低调……
她笑眯眯地想着,笑靥如花。
孟子惆哪知道她想到了别处,还以为自己的表态,让严真真的心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也觉得心里很美。
“真真,我会站在你的身边。”他说得有点动情。
可是严真真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里,闻言笑着应了:“好的。”
两人都很自以为是,笑得很自在。孟子惆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更觉得自己也像是吃了一罐蜜似的,情不自禁地便揽住了她的肩,把她揽向自己。
“王爷?”严真真直到靠上他的胸膛,才从梦幻般的感觉里回过神来。
“这一阵儿,辛苦你了。”孟子惆很想说些甜言蜜语,可是想了一会儿却仍然说得很理性。面对严真真,他素来爱用的那些词儿,竟是用不上。
因为他知道,严真真不是别的女人,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他甚至不敢把那些说顺了口的话说出口,只怕被她瞧得小了。
“还好,不算太辛苦。”严真真回以一笑,“其实这些都是我喜欢做的,因此一点儿都不会觉得辛苦。只是关于余杭的港口,我们也许需要用合适的方式去进行,期间可能会前功尽弃,所以虽然我做了两个方案,还是很犹豫。”
“你把方案给我看看,明儿个再给你回应。”孟子惆伸出双掌。
严真真把一叠整齐的宣纸交到他的手上,脸色还有点不舍。想到跨海而来的欧洲联军,她便向往在中国率先实现大航海时代。若能成就海上霸主的地位,那么,在列强争霸中将会立于不败之地。她也没有什么侵略的野心,但至少可以避免让中国被侵略的命运。
也许,这是每一位穿越者内心的愿望。中国在近代史上近乎屈辱的历史,让每一位中国人都不忍卒读。因此,严真真一听到余杭有港口,心思立刻便活泛了起来。当然,对孟子惆这些古人,只能以利益来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好在她的商人行径,上自皇帝,下至她的婢女,都心知肚明,倒也不觉得她的举动有何突兀。况且,孟子惆如今横亘在心头的,正是军费的筹措。
“王爷,若是港口建成,咱们与海外的生意往来才会更加蓬勃。有了这么巨大的利润,维持军费支出,倒不是什么难事。”她满怀希冀地说着,却没有想到自己还在人家的怀里,微仰着脸的模样,看在孟子惆的眼里,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我先去看看你的方案,若是可行,少不得还要交给你做。”孟子惆心旌神动,只是想到身上还有一堆迄待解决的事,才压下自己的旖旎情思。
“这些方案只是从商业角度入手的,恐怕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余杭还在别人的手里,咱们怎么进行开发?”严真真摊了摊手,稍稍坐正了身子。
孟子惆显然也为这个问题感觉到为难:“我再好好想想,兴许能找到一点办法。”
严真真本能地觉得,他在余杭应该有相当雄厚的实力。联想到孟子惆最初的铺子便全都聚在余杭,心里一动:“若是王爷能躲过朝廷的阻挠,那港口的开发便能顺利进行。”
“唔,我会考虑的。”孟子惆点头,有点遗憾地看着严真真离开他的怀抱。不过,儿女情长,不在这一朝一夕,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严真真和他坐在同一条船上,他倒不怕没有时间。
来日方长,他如今可是真正领会了这四字真谛。
严真真闻言一喜,他的口风,分明是说有办法让她扩建港口。只是恐怕其中要动用的关系或者欠下的人情颇大,他要看看是否值得。而严真真相信,扩建港口,开展海洋贸易带来的丰厚利润,一定会让孟子惆及其幕僚动心。
也许,她可能做份进一步的预案,待孟子惆把零零碎碎的事办妥,她便能直接介入余杭的港口建设。不过,若是建成后被朝廷收去,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话……她有点忧愁地看向孟子惆,又立刻打消了这份忧心。孟子惆是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的,若是没有把握牢牢地把港口掌在自己手中,他也不可能同意开发。
因此,这些事只管由孟子惆去伤脑筋,自己只要赚银子。能替孟子惆赚足军费,那也是件了不起的成就了。
“那王爷赶紧去办公事罢,若是事儿能定下来,我也该启程往余杭去了。”严真真心情大好。
孟子惆再度郁闷,虽然自己确实诸务繁杂,坐得一刻便该离开。可由她来赶人,只觉得脸上也灰灰败败的。
“好,最迟明儿个便能给你回音。”话到此处,孟子惆也不能没脸没皮地赖下去。
“送王爷。”严真真的心花怒放是真实的,完全不是客气话,更不是如一般女子玩的什么以退为进的手段。
因此,孟子惆心里那个滋味儿,果真是百味陈杂。走出听风轩的时候,脚步也比平常沉重得多。
“冰荒,叫他们几个都到书房候着,我一会儿便过去,有事相商。”走了小半里路,孟子惆才想起正事。
“是。”冰荒忙答应着去了,孟子惆却顿在原地,缓缓回身,看向听风轩,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也许有时候不该一昧地退让,今晚上他还就要宿在听风轩了。
届时,不知道严真真的脸上,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呢?他越想,脸上的笑容便越深。
孟子惆转回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脚步,比刚才不知轻松了多少倍。跟在身后的侍卫一脸的疑惑,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在这里转了个身,心情似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内书房,这里戒备森严,处理机密事宜,泰半便是在这里。表面上看,书房外似乎并无守卫,但若非孟子惆,任何一人走近都会遭到绝杀。
先处理了一些急件,他才展开严真真的两套方案。
没有例行的歌功颂德,严真真的文字虽然清丽,却并不讲究文藻,开明宗义,直切主题。两套方案,各有优劣,一个前期投入大,但见效也快。另一个则细水长流,投入缓慢,后期的回报,也逐渐攀升。
若是依照目前的形势,孟子惆自然希望见效快,那样才能让他的军费无虞。但是想到余杭的形势,他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