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2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知道,这些太医的品级,可都不算低,要不是看在碧柳护主心切,忠心可嘉的份儿上,哪怕有王妃护着,恐怕也要对她吹胡子瞪眼睛。
“可是……王妃这样下去,可……可怎么办呀?”碧柳急得泪珠直接冲刷而下。太医虽然被她责备得大光其火,不过看她急切的模样,也不由得消了气。
“没有什么的,别看我吃了吐,其实总有些营养成份被留下来的。再说,我也就是精神不大好,爱睡觉罢了,旁的也没有什么,气色儿也不错。”
一旁的太医听闻,也有些奇怪地再度打量了严真真两眼:“不错,王妃的气色倒还是好的。”
按理说,孕吐现象如此严重,整个人的脸色都应该灰灰败败的。可是严真真脸上犹是白里透着一点轻浅红色,说不上健康,也绝对称不上虚弱。至少,比眼前这位火冒三仗的丫环,还要好着那么一些些。
“是啊,太医不要见怪,这丫头素来忠心得很,见不得我不好,说话难免心急怠慢。”
太医忙施礼道:“不敢,碧柳姑娘性情率真罢了。”
严真真打发走了太医,回头看到碧柳竟伏案大哭,忍不住吃惊地挽起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刚才的话儿说得有些重了么?可你对着太医大吼大叫,总也不大合适。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有品级在身的。”
碧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王妃,奴婢真是没用,太医说了做清淡的食物给王妃进用,可奴婢做出来的东西,却仍然要让王妃吐得稀里哗啦。莫说王妃如今是双身子,就是个正常人,也禁不起这么个吐法子啊”
严真真哭笑不得:“正常人要这样吐法子啊,那就是病入膏肓了。好丫头,你也莫急,这是必然的经历,过了头三个月,便能正常了。”
“王妃还是给王爷递个信儿罢,这样独自撑着,若是小世子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反落了个不是。”碧柳抽抽噎噎地老话重提。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是去乱了王爷的心呢”严真真没好气道,“你没见过别人怀孕产子么?都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的。”
“可旁人也不像王妃这么吐得厉害,好歹也能进些吃食啊”碧柳的焦急,情真意切。也唯有真心待自己好,才会这样的真情流露。
严真真感动地笑道:“傻丫头,你没见我的气色儿比你还好么?说明我其实并不缺乏营养,你莫看着是吐出来的东西也不少,可吃进去的更多。再说,经过胃里这么一过,营养成份大部分被吸收了,其实已经不打紧。”
“真的吗?”碧柳满脸疑惑。
“那是自然,你不见我精神还不错么?”她说着,又打了个呵欠,“行了,我再去歪一会儿,你不用叫我用点心了。那些点心无一例外都有些甜腻,我也没有什么胃口。”
“那王妃想要吃些什么?太医刚刚也说了,王妃爱吃的东西,不拘什么都做给王妃吃就是,不必忌口。”
“我知道不用忌口,可我现在还真不想吃什么。”严真真摇头。
碧柳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王妃从苗疆带回来的药,倒是让桑公子的病大有起色,可怎么没有治王妃的孕吐病呢?”
严真真纠正:“我这不是病,是正常现象,当然是药石无效。行了,你也别成天皱着个眉头,活像个小老太婆似的,我瞧着心里也不舒服。”
“王妃,奴婢有这么老得可怕么?”碧柳佯恼,“倒是齐侧妃那张脸,才成老太婆的样儿了呢”
因为严真真怀孕,安容雅的处置很上路,二话不说地把齐红鸾迁至王府最偏远的院落,并着人看管,绝对不允许她跨出院子一步。
严真真前几日偶尔路过,隔着窗户见了齐红鸾一眼,竟是一时半会儿没认得出来。明明只比自个儿大着三四岁的样子,可看起来,却活像老了三四十岁
她因为震惊而激起了满腔的负罪感,曾让小黄鸟停了两回药。谁知几天以后,又听得齐红鸾在院子里叫声震天,安容雅睡至半酣,不及上妆便带了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过去按住了,这才消停。
事后,严真真自然又被小黄鸢好生笑话了一场,那些“点儿”,自然又按时送达。有些人,对其动了恻隐之心,根本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嘛
“她呀,罢了。”严真真摇了摇头。孟子惆既能狠得下心任由齐红鸾被她们处置,自然是情分稀薄。可是,安容雅怎么办呢?对于自己的盟友,严真真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跑过去说:安容雅,我现在对孟子惆的感觉不错,你能不能主动离开?
唉……
“桑公子那里送来了两幅画,奴婢刚才见王妃精神短少,便没有拿出来。回头装裱好了,挂在厅堂,可不知会羡煞多少人呢”碧柳见严真真的眉头又有些锁了起来,深悔自己提起了齐红鸾,急忙转换话题。
“哦?他送了两幅?”严真真顿感兴趣,“现在拿来我看看,他的画可是已经很久不见于世了。再说,他如今虽有好转,毕竟精神还短着,你送封信给螺儿,让他别太费心思。”
碧柳拗不过,只得把两幅画都展了开来,一边喜孜孜地说道:“王妃,瞧这两幅画都可以做中轴,听说千金难求呢”
一幅画的是山水写意,虽然只用水墨,可那山仿佛就在眼前,自有一种巍峨气势。而那瀑,竟像是能流动似的,甚至仿佛隐隐能听到水声。
“好画”严真真不精于画,也不免见画心喜,“这幅画可不知道费了他多少心思呢”
碧柳笑道:“王妃可是救了他的命,不用心些,怎么好意思呈于王妃?”
严真真笑而不语,只管扭了头去看另一幅。
这一看之下,却整个人都呆住。
画中的妙龄女郎,身着藕色宫装。虽是脸带稚气,却又衬着妩媚。梳着一对双髻,精致的瓜子脸,甜美而带着两分孤傲的笑容,仿佛时光的隧道,一下子拉回到了初逢穿越的年代。桑子岷画的,分明是当年的自己
“画得真像”碧柳喃喃,脸色却微微有些变了。
这幅画,实在画得太逼真,也太入木三分。甚至连严真真那一点点的迷茫,都通过画笔隐晦地表达了出来。若非对她用心良深,又怎能捕捉到这妙到毫巅的神态?
严真真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却仿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忽听院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伴随着“王爷”的称呼,大吃一惊,忙道:“快收起来”
可惜碧柳毕竟只是凡妇俗女,虽心知不妥,却不及收起,便见孟子惆满身征尘,跨进了房中。
PS:报告各位亲们,明日大结局,敬请收看。
正文 第433章 发不出来的火
收费章节(12点)
第433章 发不出来的火
“这是……桑子岷送来的画?画得不错。”孟子惆在画布前站定,凝眸良久,才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回过头来,脸色温和,“听说你最近吐得厉害,怎么也不送个信儿给我,自个儿硬撑着。还好,这些太医倒也不算是尸位素餐,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了。”
严真真悄眼看他,几个月没见,原本英俊的脸颊又多了两分刚硬的线条。都说军队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果然所言非虚。她想,如果她与他初相见时,他就是这样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恐怕再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和他对着干。
不过,再端详了一阵儿,没发现他脸有怒色,严真真才稍感放心,小心翼翼地回答:“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敢打扰王爷。前线战事吃紧,又怕打乱了王爷的战略布置,因此便没让他们送信儿。”
“唔,有了身孕也不声不响的?”孟子惆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个……也是一样的原因。”严真真终于发现了,其实眼前这位还是在生气的,只不过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比起两个月前又有所增长。
“你不写信,我就不知道了?”孟子惆对她极为光棍的回答十分气结。
严真真看见他的表情,才觉得与她长夜缱绻的孟子惆又回来了,心神这才放松,巧笑嫣然:“既然你知道了,那还用我写信么?”
孟子惆看着她尖尖的下巴,心里刚刚聚集的那点怒气,又被怜惜所替代。严真真用南疆的草药救治桑子岷的事,他当然一清二楚。恐怕连严真真都不知道,她和桑子岷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逐字记录在案,通过信鸽传递到他的手边。
若论打探情报,孟子惆或许比不上她的空间集团。可是若论收集情报、分析情报的能力,十个严真真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除了空间戒指这个秘密,严真真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事实上,正是由于她的这种态度,才使孟子惆怒容稍解。
当然,如果他知道严真真如果不是动作不够快,那幅画早就被收起来的话,恐怕他的态度,便不会这么悠闲。
“你呀”他叹息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而一边的碧柳,早就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当然,退出去之前,迟疑半晌,还是没敢明目张胆地收去案上的两幅画卷。
严真真顺势倒入他的怀抱,可是扑鼻而来的尘土味,让她胃部一阵翻腾。不及思索,伸手去推,却并没有能够推得动。只是这会儿再忍不住,张口呕吐。饶是她的头偏得快,也有一半吐在孟子惆的身上。
她知道他其实多少有点洁癖,讪讪地笑:“对不住,我手上没有什么力气,没有把你推开。”
“永远不许推开我。”孟子惆严肃着一张脸,更显出久经沙场的威严。其实,能让他亲自上阵杀敌的机会并不算太多,如今他的身份,系着临川全境的安危和前途,自然没有人敢让他亲身涉险。但众亲卫环护,孟子惆还是要舞枪冲锋。这对于鼓舞士气,有着莫大的作用。
严真真吐了一地,倒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不再恹恹思睡。她抚着额,想要退后半步,却被孟子惆紧紧地握住了手。
“我叫碧柳唤人进来收拾了。王爷,你都回了家,不用再穿浑身甲胄了罢?”她指了指他手臂上被她吐了一小半的甲片。
孟子惆却毫不在意:“无妨,咱们进内室罢。碧柳,你进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再亲自下厨做些清粥小菜。”
“不想吃。”严真真苦着脸。
不知道真是孕吐,还是因为她的胃部变得格外敏感,空间外的东西,不拘吃下去什么,都会无一例外地吐个精光。
虽说吃了吐,吐了吃,习惯就好。可是吃得辛苦,吐得更辛苦,她可不想再多受一次折磨。
孟子惆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已经浮起了笑意:“又不是给你吃的,我连夜策马狂奔,早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
“哦。”严真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又表错了情。
碧柳忙答应了一声:“是,奴婢这就进来。”
话音虽落,人却没有马上出现。里头这对夫妻若是要做些什么的话,这会儿兴许还没有收拾妥当呢虽说自己是严真真的贴身丫环,这样的场景,被她瞧见了总也不大适合。
严真真扶着案几正要举步,却觉身子一轻,竟是被孟子惆凌空抱起:“没气力逞什么强?”
尽管是责备,可语气里,却透着难以错认的纵容。
“谁说我没有力气了?”严真真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一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罢了。”
孟子惆没有反驳,不过脸上却露着淡淡的笑意。回头看见那幅严真真的肖像画,形神毕肖,笑容却更深浓了。
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幅画里浸yin着画者多少心血。若是全无情意,怎可能画到形神兼备,纤毫毕现?不过,桑子岷啊桑子岷,你出现得有些晚了点儿。
又或者说,当年为他订下婚事的父亲,才是最具有慧眼的一个。从前他并不明白父亲的深意,只当是看中了严家的家势。如今却忽然醒悟,不管严真真的出身,她都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女子。
孟子惆解盔弃甲,换上了中衣,才坐到床畔。严真真卸了钗环,已经倚着靠枕,鼻息沉沉。
他宠溺地叹了口气,替她拉过一张薄被。明明将要身为人母,可是在生活的细节上面,却仍然不知道注意。幸好碧柳虽然嫁给了小潘,还能早晚服侍。
接到严真真连续呕吐半个月的消息之后,孟子惆的心都被揪成了一团。原本还打算再慢慢用水磨功夫,这时候也顾不得了。既然已经在前面做足了功夫,又有精兵悍将,一旦他态度强硬,余杭方面竟是空前的合作,在两天之内,完成了兵不血刃占据余杭和兴州两座城池的战略目标。
而指派了余杭和兴州的临时军事最高长官和行政长官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出了余杭城便策马狂奔。
他想要见到严真真,而且要毫发无伤。
还好,虽然略见消瘦,精神短少,倒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些太医,怎么连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他因为赶路,两夜未眠,这时候也倦得紧了。把严真真抱到床深处,自己才在外边躺了下来。搂着她娇软而熟悉的身子,很快也沉入了睡眠。
临睡前的念头却是:其实她并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瘦弱,身上多少还是丰腴了些。迟疑了一会儿,把掌心贴向她的腹部,却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未来的孩子,意识早已经迷糊。
醒来的时候,严真真还在酣睡。她呼吸清浅,睡容安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眉心间总是消散不开的那点愁苦,这会儿却消失殆尽。
“唔……”孟子惆不安份的手指,终于还是把严真真给弄醒了。她挥挥手,把他的手掌从自己的颊上挥开,半睁星眸,娇慵地偏了偏头,“怎么醒了?”
孟子惆微笑:“这会儿可不是已到了晚间?碧柳的清粥小菜,怕是已经等得凉了。”
“啊,我不想吃。”严真真摇头。散开的乌发,落在她的颊上,雪肤花容,怎一个妩媚了得?
“不想吃也多少吃一点儿,就算是陪我,嗯?”孟子惆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浸在了蜜罐里,甜到化不开。看着她半醒半睡的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