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怕出身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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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我拔出来洗洗给你好了。」他迈步向前。
「别。」琴眉急急拉住他,「不用了,就算洗过我也不敢用,随它去吧。我……我也该回去了。」
经这一吓,她已无心留下,再看看篮内的花儿应该已足够,剩下不足的就只能在宫内寻觅了。
「既然姑娘打算离开,那就一起走吧。」
「这……咱们又不同路。」与陌生男子走在一起,岂不奇怪?
「下山总同路吧,姑娘先请。」丞允往前一比。
琴眉看了他一眼,明白再争论也争不过他,反正只是一小段路,下山之後便分道扬镳,永远也不会再碰头了。
步至山脚下已近傍晚,离回宫的期限只剩下两个时辰。
琴眉回头对丞允说︰「公子,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不知姑娘要往哪去,我要往这条路。」他先行开口。
「什么?」怎么偏偏与她是同一个方向?「我也是。」
「既然如此,就再同行一段路,你别担心,我不会吃了你。」丞允执意与她并肩而行。
「公子,能否请你与我隔开些距离,男女授受不亲,被旁人见了可不好。」琴眉往旁边挪了挪身。
「哈……刚刚在山上你没提防,不就男女授受有亲了?」他半开着玩笑。
「看你的模样,即便无满腹诗书,但至少懂得为人道理,怎能说出这种话?」琴眉皱着眉头,「有些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旋即她便加快脚步往前走,可没几步,她的小手竟被他一抓,给抓到一个舖子前,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发上便多了样东西!
琴眉轻抬螓首,看见他适时拿了面铜镜放在她面前,「瞧,是不是比那枚木簪要好看多了?」
这玉簪乃是由白脂般的璞玉所制成,前面点缀了两颗玉珠,并无多余装饰,更显得小巧玲珑、亮丽可爱。
「这……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拿下它,她伸手要将玉簪还给他。
然而他却抿唇一笑,「既已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拿这支玉簪能干嘛?」
听他这一说,她不禁笑了,清朝男子必须薙发,这玉簪当然无用了。
「姑娘的笑容愈看愈美,这抹笑就代表你接受了,那么在下也就放心告辞了。」朝她微微颔首之後,丞允便转身离开。
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玉簪,琴眉还真不知是该收或不收。
可如今他人已走远,她又该怎么办?只好暂时代为保管,来日若有缘相逢,再还他便是。
回到宫中後,琴眉便去了司茶库,分门别类将摘来的花瓣排序好,再看看晌午时在御花园所摘的一些花儿,心想试做应该是够了,也不必急於一时。
不一会儿,雪儿与银秀一同进司茶库找她。雪儿见了她立即笑说:「我们才从晒茶场回来,一听说你回来了,立刻过来找你。」
「谢谢你们,晒茶场肯定很热,来,先喝杯水吧。」因为她被派去研制新茶,这些琐碎杂事就只能麻烦她们,让她极不好意思。
「琴眉姊,怎能烦劳你倒水,我们自己来就行。」银秀赶紧接过杯子,「当雪儿姊告诉我你愿意让我参与研制新茶种,我真的很开心,那我该做什么?」
「我会在今晚写一张制茶的程序与时间表,到时候要麻烦你们了。」琴眉闭上眼思考了会儿後便说。
「这有什么问题。」两人均拍起胸脯保证,「我们肯定会竭尽所有心力去做好。」
「嗯,有你们的帮忙肯定事半功倍。」琴眉点头。
「咦,琴眉,这玉簪好漂亮,你哪时候买的?」雪儿突然瞧见她随手搁在桌上的珠簪。
「那不是我的。」看着它,琴眉又想起那位不知身分的男人。
「那是谁的?」银秀也问。
「一位很奇怪的公子。」
「公子!一个男人怎会有这玩意儿?」雪儿露出好奇的表情,「我的好琴眉,你在外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别瞒着我们喔!」
「这……也没什么事啦。」不是她想隐瞒,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真不肯说?银秀,咱们用刑。」两人传递了一抹促狭的微笑後,便开始在琴眉身上挠起痒来了。
「哈……哈……别挠了、别挠了,我怕痒啦。」琴眉挥舞着小手。
「就是知道你怕痒我们才动此刑呀。」琴眉若不招,她们可不会轻易放手。
「好好,我说就是。」琴眉推开她们,轻喘了几口气,这才将贝帽山所遇之事告诉了她们。
然而这段故事听在她们耳中就宛若作梦一般,两人张着小嘴儿,带着好奇的心仔细听着。
直到结束後,银秀立刻说:「这玉簪等於订情之物,你当然要收下了。」
「胡说什么呀?」琴眉一脸臊红。
「那我问你,他长相如何?」没想到雪儿也起哄。
「嗯……是……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最好看的。」琴眉羞怯道。
「那就对了呀。」
「可是样貌好不见得人品也佳,再说他是谁我都不知道,而玉簪不过是他用来赔我木簪的,我何须需想太多。」山上那场邂逅犹如作梦般,既然是梦,就啥都别想,专心一意做她该做的事才对。
「真不知他是谁?唉,那不就断了吗?」
「断得好。」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但谁又能战胜命运呢?若无缘,感叹一辈子也没用,若有缘,即便分隔两地,总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所以拜托你们静下心,用心做好目前的事吧。」
「说得是,咱们也要认真,只怕我会误了琴眉姊。」银秀对自己没啥信心。
「别想太多,事成之後,无论能不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我都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的。」琴眉绽放出一抹亮眼的微笑。
「好,别的咱们不行,但是吃可就当仁不让了。」银秀笑咪咪地说。
「不怕肥死你。」
「肥死总比饿死好,嘻……」
司茶库里顿时漾满了银铃般的笑声,这可是成天洋溢着古茶风味的司茶库中最清新的味道。
「爷儿,您回来了?」
忠仆老喳见到贝勒爷回来,立刻到外头迎接,「想喝点儿什么?乌龙?碧螺春?」
「咱们可有花茶?」他突然这么问。
「花……花茶?」老喳皱着眉头说:「听说花茶都是女人家喝的,滋味与香气哪能跟这些老茶比。」
「老喳,这你就错了,酒是愈陈愈香,茶可就不一定,再说花茶的香气自然,喝上一口唇齿留香,改天我赠你个几斤。」
说起花茶不免让他想起在贝帽山的那场邂逅,虽说琴眉自始至终都没提过「茶」这个字,但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只是她不知罢了。
「几斤?」老喳心想这要喝到哪时候呀?於是赶紧摇摇头,「不了,这茶还是爷儿自己留着喝吧。」
「瞧你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赠你的是毒药?」丞允仰首畅笑数声之後便走进屋里。
这里是间草屋,没有所谓的正堂或偏厅,只在前方辟个空间当见客处。除了草屋前的大院子外,屋内隔成好几间房间,全是让那些不愿离开的仆人住。
老喳随着丞允到了他的房间,只见房间中挪了张木桌充当书桌,还真是委屈了他。
「爷儿,您就别住在这里,到外头找间好房子住下,起码住在客栈酒楼也比窝在这儿强多了。」老喳不舍地说。
「不必麻烦,住在这儿我自在。」什么客栈酒楼,又吵又烦,哪能让他静静看本书。
「可这样还是不恰当。」他是看着贝勒爷长大的,虽说王爷一向不贪虚荣、不讲求门面,可也从没让贝勒爷吃过这种苦。
「恰不恰当都是自己想、自己去感觉的,我觉得好就是恰当。」对老喳笑了笑後,丞允便摆摆手道:「你退下吧。」
「是,爷儿。」老喳刚要退下,突然想起什么,从襟内掏出一封信,「这是从河南送来的书信,我猜想是吉雅姑娘寄来的。」
「吉雅?!」他轻逸出一抹笑,「这丫头天性贪玩,肯定又在那儿遇到什么有趣的事,特地写信来展现。」
「爷儿,您曾经告诉小的,前年初在北方出战时见过吉雅姑娘和葛老爷是吗?」
「没错,他们特地来向我辞行,告诉我他们已准备搬往河南。」他扯唇一笑。
「既然搬就搬了,现在又来信做啥?」从老喳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这对葛家父女多有埋怨。
想也奇怪,那位吉雅姑娘六年前突然晕倒在府门外头,王爷、福晋善良救助,见她无处可去还收留了她,没想到一年之後竟冒出个阿玛葛祀来找她,从此父女就在赖府中不走了。
这段时间吉雅姑娘不时打扮得花枝招展,媚勾爷儿,幸好爷儿的眼光高,那些伎俩对爷儿压根没用。
这对父女对毅亲王府并不忠诚,三年前老爷、福晋前往江南定居,贝勒爷接着请命北征,全户下人搬到草屋之後不到半年,他们竟藉口想起河南有亲戚可依,便这么离开了。
既然有亲戚可依,早不去晚不去,却在吃苦之际才要过去依亲?!真不知他们究竟安着什么心?
「老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过境迁就别多想,反正总归一句话,行善罢了。」扯唇笑了笑,丞允又将目光调回了书册上。
老喳叹了口气,心想贝勒爷这么优秀的人,也已达适婚之龄,到底哪家姑娘有这个福气可成为他的佳人?
第二章
经过三天的努力,试用的花茶已经完成了。
琴眉望着这样的成果是一则以忧一则以喜,喜的是这是她进司茶库这么久,自认做得最好的花茶,但忧心的是尽管自觉良好,可皇上的喜好又如何捉摸?
传闻后宫嫔妃为了争宠谋利,想尽办法打听皇上的喜好兴趣,既然连枕边人都无法看透,更何况是她这个连皇上是副什么模样都不清楚的小女子。
「不错,香味淡雅不腻,非常顺喉。」安司库试喝过,便给她一个大大的鼓励。
「我也要喝喝看。」一旁的司茶库姊妹也道。
「行,就让你们尝尝琴眉亲手调配的新茶,可是甘甜得很。」安司库递给她们一人一杯。
接过手后,雪儿和银秀立即先闻香,顿时一股香味扑鼻,忍不住喝上一口,当液体滑落喉中,那份滋润感还真是舒服。
「太妙的滋味!琴眉,我保证皇上一定会喜欢。」雪儿直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银秀也笑着点头。
「真的太好喝了。」小曼好羡慕,「琴眉你的技术真棒。」
「好了,咱们说再多也不如皇上的一句话。」安司库说出她的建议,「这茶不错,先列入初选,还有几天时间,你可以再试试其他的。」
「是,我会的。」
「还有小曼你们在传统茶可选定了茶种?」
「我和苏佩是想挑选比较大器的茶种,像是龙井或武夷还是铁观音,但问过琴眉的意见,她建议我们制作毛蟹茶,这名字光听就很怪,还不如东方美人呢。」小曼不解地说。
但琴眉只是笑笑,「毛蟹事实上也是乌龙的一种,在南方也非常有名,平日你说的那些茶皇上喝多了,所以我这次打算进献南方茶种给皇上试试。」
「琴眉说得是,就这样决定吧。」安司库也认同琴眉的观点。
就在此时,司茶库的另一名宫女芳华匆忙跑了进来,「安司库……安司库……」
「瞧你像个急惊风似的,究竟什么事?」安司库皱着眉,「刚好是在这里,要是被外人瞧见,你可就遭殃了。」
「对不起安司库,因为养心殿的张公公来咱们这儿,我紧张嘛。」芳华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张公公来了!我们快出去看看。」安司库领着所有人到外头迎接。
一干宫女们集聚于外,不一会儿养心殿的张公公徐徐走来。「安司库,小老儿这厢有礼了。」张公公向她打招呼。
「张公公,您别这么说,今日会来到咱们司茶库肯定有事了。」
「那是当然,因为皇上正等着,我也就直接说了。」他看看这些宫女,「不知这次要进献新茶给皇上的是哪位?」
「是这位,她叫琴眉。」安司库将她带出来。
「就请琴眉姑娘随我走一趟养心殿,皇上要见你。」
「张公公,您说皇上要见我?」琴眉不安地看着安司库。
「快去吧,既然是皇上下的旨意,不能让皇上久等了。」安司库催促道。
「是,请张公公带路。」琴眉朝他客气地点点头。
「那就跟我来。」
琴眉尾随于张公公身后,一步步往前走,来到宫里这么多个日子,她还是第一次前往养心殿面圣,内心的紧张不可言喻。
一路上,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必须冷静、镇定,慌乱只会坏事而已。
「殷禀皇上,司茶库的宫女到了。」张公公先行进殿通报。
「宣。」皇上说道。
旋即,琴眉便低着脑袋,战战兢兢地步入殿内,朝皇上跪地问安:「奴婢琴眉拜见皇上,皇上吉祥。」
「起喀吧。」听皇上的嗓音平顺,实在无法意会他此刻的想法。
「谢皇上。」琴眉站起后,仍紧张地低垂着脑袋。
「这位是毅亲王府的丞允贝勒。」瞧这小奴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皇上不得不提点她一下。
「是。」琴眉再次俯身道:「贝勒爷吉祥。」
「哈……快请起。」瞧她这副紧张的模样,丞允不禁失笑了,「姑娘何不抬头看看,皇上又不会随便下令砍头,你怕啥?」
「是。」既然贝勒爷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抬起头来。
然而徐徐抬头这一望,她猛地发现眼前的贝勒爷不就是前些日子在贝帽山遇见的那位公子!
「看见贝勒爷,为何如此吃惊?」皇上和目发现。
「因为贝勒爷很像奴婢见过的一个人。」说实话,距离有点儿远,她也没十成把握此人便是他。
「丞允,你这张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