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怕出身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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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贝勒爷很像奴婢见过的一个人。」说实话,距离有点儿远,她也没十成把握此人便是他。
「丞允,你这张脸到处迷惑女子,看朕要怎么罚你。」皇上半开起玩笑。
「皇兄,此话差矣,何不说臣弟有张大众脸呢?」丞允转向琴眉,瞧她两只小手直扯着衣摆,于是道:「皇上这次宣你进殿,只是想问问有关献茶一事,别太紧张。」
「是。」
「没错,朕比较在意的是新茶的制作与调配,不知进展得如何?」皇上也道。
「初试成果还算可以,但奴婢想再做些改良,请皇上静候。」
「哈……好、好,那朕就拭目以待罗。」皇上突然想起,「不知你打算加入哪些花材?」
「这……能不能容奴婢先当作是个秘密?」倘若说出口就没意思了。
「哇,这个小奴婢不简单,居然敢对朕卖起关子。」
琴眉立即跪下请罪,「请皇上恕罪,奴婢……奴婢……只是希望给皇上一个惊喜,这才无礼应答。」
「哦?惊喜!」皇上眉一撩,「行,朕就等你这个惊喜。」
随即他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朕记得春天有种含笑花,非常小巧可爱,宁妃生前可是非常喜欢呢。」
「宁妃已去世这么多年,没想到皇兄还念着她。」丞允知道皇上与宁妃这段动人的故事。
「怎么忘得了呢?」皇上摇摇头,便对琴眉说:「起喀,你下去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琴眉立刻磕了下头,这才起身退出养心殿。
待她离开后,皇上竟然笑了出来,丞允跟着摇摇头.「皇兄,原来你是在开那位姑娘的玩笑。」
「说是玩笑也行。」他轻逸出笑来,「宁妃生前的确喜爱含笑花,只不过朕更想知道那丫头会不会为了顺朕之心,特地将它加入茶中。」
「臣弟猜,她不会。」丞允断言道。
「为何?」
「因为我看她并不像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违背想法之人。」
「瞧你,说得好像非常了解她似的。」皇上眯起眸,「这样吧,敢不敢与朕赌一把?」
「赌什么?」
「倘若她违背想法只为顺朕之意,那朕就赢了,你得答应让朕为你重新盖座新府邸,而且在完工之前你要搬进宫里住。」这事他向丞允提及数次,都被他轻描淡写给带过了。
「若是臣弟侥幸赢了皇兄呢?」
「那朕也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你开口。」皇上清楚丞允的为人,绝不敢对他做出过分的要求,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种承诺。
「行,那么臣弟就斗胆和皇兄赌一把了。」他起身拱手,一抹笑却藏在他轻勾的嘴角深处。
由于难得来到深宫,看着沿路的花草,琴眉纵使内心还因为方才不慎触犯龙颜而紧张着,可目光仍控制不住胶着在这些花儿身上,就连脚步也忍不住放缓了。
蹲在一朵漂亮的牡丹前,她托着腮直望着它,并闭上眼闻着它散发出的气味,果真迷人哪!
由此便知它肯定是非常高贵的品种,但也因为高贵,只适合观赏,并不适合掺入茶中。
起身正欲离开,她便听见身后传来唤她的声音,「姑娘,请留步。」琴眉好奇地转过身,一见是贝勒爷,立刻曲膝福身,「贝勒爷吉祥。」
「免礼,对我就别客套了。」他笑望着她,「怎么了?瞧你一脸的不高兴。」
「奴婢不敢。」她依旧垂着脑袋。
「哟,你那是什么表情?还说不敢。」以纸扇挑起她的下颚,丞允朝着她的眼仔细一看。
「贝勒爷,请别这檬,让人瞧见并不好。」她急退一步。
「呵,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无趣,一点儿也不好玩。」双手抱胸,他勾视着她的小脸,「笑一笑好吗?」
被他这样灼灼的目光盯着看,她都忍不住红了脸儿,「我只是个奴婢,别开我玩笑行吗?」
「我哪是开玩笑,你笑起来真的很美。」微微俯下身,他近距离看着她,「哇……脸红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正在暗喜呢?」
「贝勒爷,您……您别这样,奴婢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才转过身,她却被他给拉了回来,「大胆,本贝勒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那……那您到底要怎么样?」原本就心思紊乱的她这下更乱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贵为贝勒爷,她只是个奴婢,山上的邂逅只是一场巧遇,根本不代表什么,至于玉簪也不过是一种赔偿而已。
「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两人既然没有交集,就没有同路的理由。
「别问这么多,跟我走就对了。」他直接往宫外走去,琴眉也只好被动的跟在他身后。
直到接近宫门的地方,她突然止住脚步,「贝勒爷,没有出宫令牌,奴婢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她的话再次逗笑了他,于是他顿住脚步,回头问:「难道没有主子领着你出宫过?」
「主子?只有安司库偶尔会带我出去,但一样得有出宫令牌。」
「因为司库不算主子。」拿出扇子点点她的额心,「别问太多,跟着我就对了,而且不准违令。」
「是。」虽然很担心会被阻拦,但她还是只能跟随着他。
但是,就在经过宫门时,琴眉原以为会被拦下,可没想到那些守卫土兵居然连看也不看就放行。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身为皇上的堂弟,丞允贝勒的地位不容小,非但皇上重视他,就连底下的人都对他极其信服。
他曾提过他离开京城已有三年多,而这段时间正好是她进宫的日子,因而她对他并不熟悉,就不知这位爱开玩笑的贝勒有什么样的丰功伟业?
「等我一会儿。」他旋即向守卫调来马车,「姑娘请。」
「奴婢不敢,还是贝勒爷先请。」她可不敢再以下犯上了。
「唉,别磨磨蹭蹭的,我又不是皇上,我要你先上就听话吧。」他强硬地将她往马车上一推。
琴眉只好先坐上马车,看着他也跟着上车,却捱近她坐着,不禁让她浑身一雳,感到一丝不安。
「瞧你,这么害怕?」他一手搭在她屑上,这狂妄的举动让她心一乱,「贝勒爷,请自重。」
「自重?!」剑眉轻轻挑起,丞允忍不住哈哈大笑着,「你都快是我的人了,何须如此拘束?」
「什么?」这句话让琴眉吃惊得瞠大眸子。而他却将她搂得更紧,附在她耳边,轻轻吐息低语,「等着瞧吧。」煽情的气息怱地灌进她耳中,让她忍不住颤了颤,身子隐隐酥麻了起来。
「别……」她轻轻推抵着他,可他却不放手。
被动的被他捆在怀中,她一动也不能动,这样暧昧的氛围不仅让她心跳加速、身子火烫,还非常害怕。
就不知贝勒爷是怎么看待她的,是真心喜欢她,还是一时的玩弄?
想问,但像她这样的身分又如何问出口?即便他真的只是好奇而戏弄她,她也没法子说什么。
光是这么想,她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突然听见轻轻的抽噎声,丞允眉一紧,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哭了!
「天,你的情绪怎么这么丰富?」他轻哑低喃,揍着竟顺势「吻」去她的泪……
这般的亲密令琴眉的心一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嘴已盖住她微颤的红唇。
「嗯……」像是被雷击中,她狠狠定住了身。
丞允紧紧揽着她战栗不休、几近昏厥的身子,舌尖轻佻地描绘着她的唇,跟着撬开她牙关猛地一采,大胆吮尽她口中芳蜜。
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铺天盖地而来,虽然只是唇齿上的挑勾,但对青涩的琴眉而一百,已是烈火狂燃,让她身不由己回应着。
此时,马车瞬间停了下来,他们这才发现马车已行驶良久,而这段时间他们就沉迷在这个吻中。
「想必是到了。」丞允看看她,瞧她的小脸宛如覆盖上一疋五彩布一般艳丽好看:心中不禁一喜,「看来,你也喜欢这个吻?」
「贝勒爷!」琴眉好羞愧,又无颜为自己说项。
发现她的双腮都快如火一般烧起来,他笑了笑,「好了,不逗你,咱们下车吧。」
丞允先行下车,接着回头将琴眉抱下车,又再次惹得琴眉面红耳赤,更何况还被车夫亲眼目睹了。
「就在这附近,随我来。」他先行迈开脚步。
她点点头,随着他的脚步走了好一段路后,他突然停下来,指着旁边的一幢小花房,「进去看看吧。」
「是。」
琴眉与他一同走进去,这才发现原来里面满满都是花团锦簇的花儿,更妙的是这儿的温度暖和,花儿长得都非常好。
「为何这里特别温暖?」她惊疑地问。
「这附近是温泉带,周遭再用窑砖砌个半墙,就更保暖了。」握住她的手,他指着旁边的花儿,「想要啥就摘吧。」
「可以吗?」看这地方如此精致,肯定是富贵人家所有。
「当然可以,偷偷告诉你,这地方是我的。」他勾起唇,露出一排贝齿,磊落不凡。
「真……真是您的?」
「我骗你干嘛?此地乃是先皇赠予我阿玛的,我阿玛对花草、温泉没兴趣,就让我管理,不在北京的这段日子我便命人盖花房,回来一看还挺不错的。」丞允一边摇着纸扇一边说,潇洒自若、俊魅无匹。
琴眉望着他好看的笑容,不禁看傻了,真没想到他也有这般雅兴,通常人得此一良地,肯定是拿来享受的。
「怎么这么看着我?怕我骗你?」他挥挥纸扇,「如果你真这么想就太看不起我了。」
「奴婢不敢,只是……」她摇摇头。
「只是?」
「只是感激贝勒爷。花房中的花草想必种类更多了,我原以为许多花草得去南方才得以一见,没想到在北京城也能有机会见到。」
「那就好,你动手摘吧,我在这儿看着。」他索性找张凳子坐下。
「多谢贝勒爷。」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不禁让琴眉想起马车上的那个亲昵之吻,不自在的刻意走往离他较远的花房深处寻觅花儿。
丞允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怎会猜不出她的想法。
旋即起身,他亦慢慢走近她……
「躲我?」从琴眉身后勾住她的腰,丞允凑在她颈边说道。
「奴……奴婢不敢。」
「这还叫不敢?简直就是明目张胆这么做。」用力攫住她的细腕,「好吧,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丞允此话一出,琴眉明显听见暗藏在一旁的下人的窃笑声。
这下,她更显不安了!
羞红着张脸,她迅速逃往别处,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太过亲密,就怕会传到宫内,那就令她难为情了!
行进间,她突然被一株淡紫色菊花吸引住了目光。但奇怪的是,这类菊花不是都在秋天开花,尽管偶尔春季也会绽放一些,可绝不会如此盛开!
「它叫紫菀,又名紫倩或还魂草。」
「还魂草?」
「嗯,因为它可入药,辛甘苦温,除了润肺消痰止咳外,还是胃肠良药,换言之就是可以医治百病,故有还魂草一说。」
「我好像听我阿玛提过,只是它应该不是在这季节的花儿。」琴眉彷佛忆起这事儿。
「没错,它不是这季节的花,它的花期属夏秋,但因这一带更近温泉,在温泉沸腾时宛如夏日。」他轻轻松松解释,「你不觉得挺热的?」
「说得是,我倒隐隐冒汗了。」对他这人,琴眉更为好奇,「贝勒爷,您怎懂这些?」
「真不简单,你终于注意我了,我以为一直都是我注意着你。」他瘪着嘴说。
「您注意我?」她很惊讶。
半眯着双眸,他一步步欺近她,「听我这么坦言,是不是很感动呢?」
「贝勒爷,您怎么又来了?」天,他要这么戏弄她到什么时候?
「你这丫头太不讲道理,怎么说是我,应该是你居心不良才是,外头还有下人在,可你偏偏要跑来这又闷又热的地方,令人忍不住血脉沸腾,你说怎么办?」
这番话令琴眉心一惊,连忙往后退,「那……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像深怕他又会对自己做出腧矩之事,琴眉急忙逃开了,见她这样的反应丞允只是会心一笑,接着又快步跟上。
「好了,你这丫头别跑这么快,着实让我伤心呀。」半路上他喊住了她,摇头一笑,「就让你安静的赏花、挑花,我到外头等你。」
「贝勒爷,您还会再回来吧?」该不会是她惹恼了他,他想置她于不顾?
「怕我丢下你?哈……放心。」说着,他使离开了花房,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下人若琴眉需要什么,定得帮忙。
看着他离开,琴眉发现下人对他是打从心底的尊敬,并非害怕。
若是受到胁迫或因惧意所展现的服从,和绽放在每个人脸上那甘之如饴的笑容还是有差别的。
回头,她又看见一束花……虽不知花名,但白里透着莹润的色泽,让她想起了他俊魅的神情。
问过花匠伯伯,她才得知它是海芋,又称之为滴水观音,有着雄壮之美、洁净之容的意义。
没错,这就是他,海芋。
「伯伯,贝勒爷是什么样的人?看你们对他都非常尊敬。」她试探道。
「我们爷儿可是个大好人,而且人又风趣,偶尔会开个玩笑。」提及丞允,那人便笑得合不拢嘴儿。
「好人?」琴眉点点头,「他的确不像坏人,那他……他很花吗?」
「花?姑娘是问他爱这些花花草草吗?他可喜欢极了。」
「不,我不是说这些花,而是指女人……」羞怯的垂下脸,她低声问道。同时发现自己恁是大胆,他贵为贝勒,低贱的她哪配过问这些。
但马车上那亲热的吻让她心神荡漾,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
「女人?!哈……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