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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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柄吸引众人目光的倚天长剑,则被她选择性地“遗忘”在了桌上,并未当场取走。
偶有侍候的家丁,继续不断地送上菜肴。群豪不便再食,候了一会儿,等到阁内无人,殷扬从怀里掏出一个造型精致的青花瓷瓶,倒出几粒晶莹剔透的丹丸,分于各人吃了。
不见赵敏回转,周颠砸吧着嘴,大咧咧道:“我说殷旗使啊,她把宝剑‘丢’在这里,倒挺放心咱们!”
边说边拿起剑来,托于手中把玩,突然“噫”的一声,说句:“怎地这般轻法?”,就想抓住剑柄,将之抽出。殷扬手臂一抬,掌心轻按在那剑柄末端,使周颠无法再做抽动。
“主人不在,就不要乱动人家东西。毒到花花草草总归不好。”
殷扬淡淡笑着,伸手把倚天剑从周颠手里取过,轻轻的置回原位。
杨逍眉头一凝,问:“剑是假剑……还是剑上有毒?”
殷扬先是点头,随即摇头,杨逍微微一怔,片刻便已了然。韦一笑依然有所不解,正想作问,却听殷扬主动解释道:“大家都是内功高手,区区下毒,能奈我何?最毒的东西,始终都是人心!”
杨逍眼睛一亮,言道:“殷旗使说得不错,这假剑本身未必有毒,可若任由某人拔剑出鞘,我等就要被人算计了!”
周颠听得不爽了,他不能对本次行动的头头殷扬怎样,可对杨逍这个老对头,却是毫不留情,当即出言反讽:“殷旗使果然说得不错!这世间最毒的东西,始终都是人心啊……某人逮着个机会,就要趁机算计、埋汰别人,真个儿是好毒好毒!”
韦一笑眉头轻皱,不理会周杨二人的言辞放对,面向殷扬确认道:“如此说来,那赵姓女子果真对我们一行不怀好意了?”
周颠本是最闲不住的性情,见到成日斗口的某人,这回不接他话,反而转过头去,附庸高雅,佯装观赏水阁外边的景物风情,倒也知晓杨大使者这是在戒备放风。
他眼珠子一转,立马转过枪口,死皮赖脸地没话找话,面朝殷扬笑道:“殷旗使,你刚才派给我们的药丸是什么东西?感觉貌似效果很好的样子,我老周刚喂下嘴,就觉得胃里清亮一片爽爽的。”
“效于解毒、治伤、吊命、安神、美容、充饥……等,名叫‘九华玉露丸’的便是。”
殷扬笑笑,随口打着广告。
众人听得眼睛发亮,正要说话,确被周颠一阵大惊小怪的叫声打断:“啊呀!啊呀!不得了啦!!”
众人被他的一惊一乍和跳跃思维,弄得有些糊涂,却听这家伙嬉皮笑脸的续道:“我说殷旗使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容很风骚呀!瞧这春风满面的样子,该不会是……中了某小妞的美人计吧?”
韦一笑笑着斥道:“殷旗使可不像你这般好骗!”
周颠不以为意,反而更像赞成韦一笑的说话,立即把自己给推翻了:“那是——也不瞧瞧咱们殷旗使何等人物,那可是接连做翻少林三大神僧的不世高手,区区一个美人计,算个屁啊!”
张无忌刚进入这个圈子,听这周颠胡搅蛮缠、插科打诨,本来有些紧张的心绪也就平静下来。听他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立场不一,感到过瘾之余,不由的也觉得有些好笑。
周颠见他笑出声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忙一转头,对着正自瞧他耍宝助兴的殷扬说道:“殷旗使你帅气无比,玉树临风的……比起某个老男人来,那可是强上太多……”
轻蔑地睨了正在望风的杨大叔一眼,周颠瞅着愕然的殷扬,一脸的怂恿:“……为了调查清楚事实真相,还是尤您亲自出马,施展十拿九稳的美男计,将那小妞勾引过来如何?”
张无忌见他瞅过自己一眼,就能想出如此绝妙主意,忍不住一口水酒狂喷而出。
不做“坏男人”好多年的杨逍,本来与这周先生最不对路,可一听此言,竟似大表赞同,忙里偷闲的出声赞同:“周大仙人这次可真出了一个妙计,在下可要预祝殷旗使马到成功了!”
“呵呵,说不得,就得由殷扬旗使亲自出马啦!”假和尚说不得也是从旁起哄不已。
谁料,韦一笑等一众魔教邪人,欲要围观殷扬热闹,对方略略一楞,竟然毫不惭愧的慷慨应道:“没问题啊,不就是个小姑娘么!本座搞定,还不是分分钟事。”
一帮魔徒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就连作为主导人的周颠先生,也是一脸讪讪的表情,不知该怎么再接下去。近日以来,有点被众人带坏的张无忌,心里狂竖大拇指,望着自家大表哥的风骚身影,一幅眼冒星光、仰慕至极的膜拜神情。
众人对殷扬所言不知真假,又是哄笑一阵,杨逍的脸色才转郑重,低声提醒:“这个赵小姐十九不怀好意,此刻咱们身处危境,虽不至于急速离开、平白的丢了声名,可也要再加小心为是。”
周颠不屑道:“怕她何来?她敢有甚举动,凭着咱们这许多爷们,还不杀得个落花流水?再说有我们殷旗使灵药相助,还用怕她的暗算么?”
杨逍微摇头道:“自进绿柳庄后,我只察觉这帮神秘人,处处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捉摸不到任何门道。凭咱们的本事,不怕被她所制,可谨慎一些总是对的……收声,她又来了。”
周颠本欲不依不饶的大唱反调,一听杨逍讯警,又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上。
殷扬单手倚栏,眺望远处,只见一身女装的赵敏翩翩行来……
No。212 耽美
赵敏穿花过柳,蹁跹行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淡黄绸衫,更显伊人潇洒飘逸,荣光照人。
一进水阁,未语先笑:“诸位见谅,莫嫌小女子招待简慢。”
众人见她徐徐走入,居然瞟都不瞟桌面上的倚天宝剑,口上连道不敢之余,暗自里确也更加戒备起来。
宾主双方继续饮酒食菜,笑谈兴浓。
一席结束,杨逍看看阁外天色,发觉时候不早,试探着笑道:“杨某先行多谢姑娘厚赐款待!只是如今天色渐晚,我们等人又是俗务缠身,未克多待。仅盼日后相会,当再欢饮。”
赵敏瞧着明教诸人纷纷出言告辞,唯有殷扬我行我素,嘴角边似笑非笑,却并未躬身送客。而是朝着海吃海喝过后,酒饱饭足、温饱思那什么欲的殷扬问道:
“之前,殷公子曾经亲开金口,对于不才的粗陋文墨有所评价。小女子听后多有所得,深以为然……敢问殷公子可否暂做驻留,逗于鄙庄之内留宿一晚,也好让赵敏再作请教?”
此言一出,明教一方皆是表情怪异。
这算什么?
真心讨教?大胆示爱?美色勾引?扣押人质?
对这赵敏毫无征兆的留客过夜请求,明教另外五人俱都感到大为愕然。要说客套,也要挽留他们六个一同做客才属正途。可眼下观来,这位酒量甚宏的赵小姐,似乎只想留下殷扬一个……
该不会,真被周颠那个大嘴巴说中了吧?
负责出面应对的杨逍正自无奈,却听身边的殷扬,竟是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下来:“赵小姐倾情相邀,殷扬又怎会不识抬举?如此,还要再多叨扰一二了!”
转过头,殷扬又对怔住的杨逍笑道:“杨左使,那我们明天早晨,便再在前边镇上汇合了。”
听这殷扬还真敢兵分两路,大胆入住,明教一众无不瞠目结舌。就连殷表哥的头号粉丝无忌小弟也是大感不妥,心想大表哥不会真中了甚么美人计吧?要不然,怎敢独自逗留在此龙潭虎穴的绿柳庄中?
杨逍身为数十年前的花中老手,正自猜测殷扬的真实用意与花边可能,瞧见殷扬寥寥数语,形势走得飞快,一时也不禁担心的猛甩眼色,示意“鸿门宴”后的“西厢记”,可是一个大大的陷阱!
正所谓:
最难消受美人恩。
杨大叔又怎会明白,殷扬此回顺水推舟,应承赵敏的美意单独滞留,还正是为了那个美色与肉搏共飞的有趣陷阱,方才故意答允下美女的要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被别人勾引,又有什么资本去勾引别人?
使用沉默为武器,悄悄酝酿了好半天忧郁感的殷大帅哥,一作决定便不容他人质疑,微笑着与那被他爽快的回复,给震得同样一楞的赵敏,并肩将五人送出了庄外。
瞧那架势,就好像他也是绿柳山庄的半个男主人似的,令得周颠、说不得等平时言笑不忌者,也不禁大为钦佩于殷旗使的强悍程度。
五人抱拳而别,一言不发的纵马疾驰,眼见虽距离绿柳山庄渐行渐远,四下里已是一片平野,左近更无旁人。周颠这才忍不住高声叫道:“大伙儿说说,殷旗使他难道真想趁机一亲芳泽不成?”
“只怕未必!杨左使,刚才你离殷旗使坐得近些,他可曾做过什么暗示,让我等借故离开,然后趁机偷潜回去,再接行事?”韦一笑自认为很了解殷扬的行事作风,于是第二个出言问道。
说不得闻言,连忙拉住跑得飞快的周颠坐骑,缓下奔速,与一旁的张无忌齐向杨逍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想杨逍略一缓马,却是皱一皱眉,徐徐回道:“殷旗使只叫我们到前面的镇上等他,并没有其他指示……”
“哎哟!”周颠大惊小怪,单手拍得鞍前皮革啪啪作响,一脸猥琐的轻声阴笑:“你们说,殷旗使不会真想出卖男色,勾引那位神秘的赵姑娘吧?”
青春正茂的张无忌,瞬间化身八卦男,双眼放光一边纵马,一边竖起耳朵,收听起魔教四人众的不良故事来……
而故事的主人公殷扬,此刻则在水阁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赵大小姐的诸多提问。
殷扬发现,这个赵小妞似乎存有某种奇特的换装癖好。自从其他五人离去之后,她又换了身嫩绿绸衫,以殷扬的角度看起来,整体格调很有些少女情怀的味道。
这时的赵敏左手持杯,右手执书,与殷扬相坐对饮,时而抛出些相关于书画诗词的文人话题,与曾在东海大学桃花岛分院进修过的殷大公子,孜孜不倦的你风我骚着。
突然,赵敏察觉到殷扬的视线,正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游弋。放下书册,抬起头来,很淑女的笑道:“殷公子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说着又低下头去,双颊红晕渐露,几乎是一幅完美的小女儿家风情。
殷扬被其演技逗得心下暗笑,他虽然熟读《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可却是属于临场意识流的感性派演员,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回个笑脸,也很绅士的答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对小姐一见钟情所至。”
赵敏芳心一颤,心底暗骂一句色狼。脸上的红晕更深不少,与她本身白皙滑腻的如雪肌肤,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也不知她是真是假,是否真被殷扬这头直来直去风格的大尾巴狼,给弄得有些羞涩难言。
但见她将自己的俏脸,转向一侧,状似不好意思的避开某人炽热的注目。
“真是一见钟情么?殷公子又是从什么时候……”
赵敏娇娇怯怯,声细如蚊的低低问道。若非殷扬六识敏锐,普通人类恐怕还真听不清楚,当即随口接道:“自然是你我初见之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夕阳西下,夜幕将至。原本极有意境的表白言辞,从殷扬的嘴里说来,不知为何,总是少了一份诚恳善意与能够打动人心的真挚魅力……
正如毫无所感,随口而言的殷扬一般,作为今日下午,两者初见之时,曾被殷扬三指捏喉、以“杀”威胁的当事人——赵敏小姐,同样感受不到对方的半分诚意。
略略有些着恼的赵小妞,猛然回过臻首,将那一张精致如画的漂亮脸蛋正对殷扬,随后洋溢起触目惊心的美丽笑容,貌似一点都不生气的吐气如芳道:“小女子先前倒未看出,殷公子你……居然还有那种爱好。”
什么那种爱好……
正在欣赏佳人美态的殷扬微微一滞,随即笑问:“鄙人爱好特别之多,不知赵小姐说得又是哪一种呢?”
赵敏嫣然一笑,姿色夺目,口上的言语确足以令对手当场抓狂:“遥想你我初见之时,小女子还作男子打扮。倘若那个时候,阁下便即对我一见倾心,不正说明……殷公子性喜男色么?哦,其实这种爱好贵族人士圈中早已普遍,殷公子不用太过介意那些卫道士的眼光呢!”
殷扬本来很是风骚的阳光笑容,一时间僵在那里,他没想到美女的报复心其实很重,而自己方才随意说出的那些暧昧话语亦有这么大疏漏,竟被这妖女怀疑自己是个玩耽美的玻璃。
望向赵敏闪烁有神的谅解目光,明知对方此举乃是故意为之,意在气人。但是殷扬依旧咬牙切齿不已。像他这么MAN的男人,实在接受不了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此刻意诬蔑!
下一刻,殷扬狠人狠狠说道:“时辰不早了,要不咱们就此歇息?”
被人怀疑性取向的殷扬决定,要用自身的实际行动,证明客观事实上的勇猛坚挺!
不管赵美眉如何妖法,终究敌不过殷扬这等狠人的彪悍应对,有些摸不着跟脚的奇怪问道:“现在时辰还早,殷公子你这是……”
盯住赵小美女毫无躲闪的一双美眸,殷扬单刀直入的哈哈笑道:“赵小姐邀约我等六人赴会,席毕以后,却只单请在下一人留宿。不正是表明……对本公子心存好感么?”
“想想也是。”
赵敏目瞪口呆,殷扬得寸进尺:
“本公子英俊潇洒、年少多金,早在江南之时,便被无聊人士评价为武功、气质,江南第一!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俱想投怀送抱,共结良缘?恨不能与我彻夜“讨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武学舞技、乃至风月云雨……”
“可是……在下均已严词拒绝!”
听众赵敏,浑不知自己早已失态,一张娇艳的小嘴微微张大,双眼直愣愣地呆望着殷某人正经凛然地在那儿发扬风格:
“为何?只因公子我心境保守,不是那些随便之人!今时今日,姑娘的心意我已明白。”
殷扬说着说着,突朝一脑门子“不明白”的赵大美女潇洒一笑,继而言道: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