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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倚天屠龙飞鹰记-第14部分

小说: 倚天屠龙飞鹰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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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抢先一步:“殷扬,你什么意思?当初王盘山岛一役后,只有你天鹰教的白龟寿未受损伤,完好地活着。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谢逊那个老贼的下落?”
    殷扬寻声望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了得,都现在这种情况了口气还敢这么冲。一瞧之下,发现插话之人竟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不由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想到,我跟俞家老二讲话,你又算是老几了?
    原来,上次在上海镇里,天鹰教与正道三派混战,崆峒二老被打得脾气全无,峨嵋静虚的腕伤前几日才刚痊愈,今天又见到殷扬风头无两,场面上看来即便是武当俞二都敌他不过,自是都不敢轻易出头大声说话的。
    只是,这昆仑派的低辈弟子被打残的虽非少数,但作为领军人物的西华子与卫四娘二人,却是未受损伤,难得的精神十足。西华子这个脾气本就不怎么好的著名草包,既然没吃过大亏,自然又犯了浑人的毛病。
    当然,这要跟上回敌住昆仑派两人的方西墨,出工不出力,只顾着借人磨练自己乍学新练的左手剑法,亦有一定的关系。
    看到殷扬扫了自己一眼,确是理都不理自己的话语。西华子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包,肥脸胀得通过,恼羞成怒道:“好个邪教魔头!道爷问话你没听见么!”
    殷扬尚未搭理他,站在他身后的一票天鹰教众,却是逮到机会,大大的不爽了。
    清脆的“噌!”、“噌!”两声,寒光一闪,箭袖中瞬间弹出六根锋利的凶器。
    殷俊捏着拳头,又一次进入到“金刚狼”模式。
    在他旁边的封家父子,也是有飞刀的抄飞刀,用飞锥的拿飞锥,双手各自夹了十来把暗器,一时间倒也晃眼热闹。
    当殷扬看到,自己左手边的青龙坛主也跟着瞎起哄,偷偷摸摸,像模像样地摸出了个小小圆珠,扣在其右手拇中两指之间。看架势,好似正在瞄准对过西华子那矮胖的身形,就不禁觉得好笑,心想就程嘲风那套半生不熟的“弹指神通”,也敢在神蛇坛封老大的“小封飞刀”面前卖弄显摆?
    在殷扬古怪的眼神中,也知道自己的这手功夫尚不到家,别要攻敌不成,反而误伤了自家教众,那脸可就丢大发了。程嘲风衡量得失,决定不再乱出风头,讪讪地一笑,将那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铁珠子收回怀中,抱着双臂,乖乖观看人家封家父子表演。
    在殷扬按住,气势汹汹,正欲冲前的殷俊同时,空气中,突然有一连窜细微的声音破空响起,却是封弓影抢先出手了。
    只见,在阳光的反射下,十几柄既长且细的亮堂飞刀,明晃晃地划过长空,朝出言不逊后,引起众怒却仍自不觉的西华子飞去。这些柳叶形的飞刀刀锋凌利不说,狭长削薄的刃身更是使其飞行速度极快,刹那间,就射到了矮胖敌人的面前。
    西华子根本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在他身旁的师妹卫四娘心思敏捷,足下微点,一跃而上,手中持着两把短刀,电闪般地连连击出,将封弓影七上八下,几乎涵盖了西华子整个身体,以及封锁其可能躲避路线的总共一十五把飞刀,给悉数拦下。出手的速度快极,可知其闪电娘娘的称号,绝非是浪得虚名。
    西华子被自己师妹护了一次,反应过来便欲破口大骂,谁知在那十五柄柳叶刀后,忽有一道耀目的金光华丽闪过。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右手便紧紧捂住自己的左肩。那里,竟有一根金光灿灿的蛇形长锥插在上面!自是掩人耳目,藏在封弓影攻击之后的封雪,一击得手。
    西华子试着用手去拔那金锥,却不想,此锥打造时根据蛇行而为,九曲十八弯的诸多螺旋,此时用力去拔,只试得他闷哼连连,也不过才起出一寸不到长短。可即使如此,西华子仍旧被疼得脸皮抽搐,满头冒汗,有点虚脱的被几名弟子抬扶到了后边去。
    俞莲舟看得眉头一皱。刚才,他欲出手帮助西华子抵挡暗器的时候,发现殷扬一双鹰目正紧紧盯视自己,先前便吃过对方亏的他,此刻对于殷扬的忌惮,甚至早超过了老对手李天垣,不知道殷扬真实底细的情况下,当然是不敢妄动。
    打掉了昆仑派的气焰,封氏父子见好就收,各隐了柳叶刀金蛇锥,一派大家风范。倒是被大哥挡住,没有过到手瘾的殷俊,有些悻然,两对冷森森的爪子也不回收。就这么亮在外边,双眼直瞅着对面阵营的正派人士,期盼着对方能再有几个跳梁小丑跳出来,让他耍耍。
    谁知,未等殷俊的小小愿望实现,就跳出一个他收拾不了的家伙。
    俞莲舟脸色铁青,看来是在强压怒气:“殷堂主!贵教的实力虽然雄厚,但行事终究太妄!自古邪不胜正,可不要逼得我等正道联于一处,共相除魔才是!”
    近些年来,天鹰一教,在殷扬潜移默化的种种影响之下,本身的势力大增自不用多说,其发展的方向方法,更是了做了许多的改变。如今,天鹰教在江湖中的口碑虽不怎么良好,但也早非是原著里被人视为邪教,更因王盘山岛事件,引得多派群起合力围剿的困顿局面。
    现下,俞莲舟这般言语,实是已然气极,话重得很了。
    “邪不胜正…邪不胜正?呵呵呵……”
    殷扬对俞老二的威胁毫不在意,踱前两步,笑得很冷,“孰为正,孰为邪?你俞二侠说得就算是么!我便为‘正’如何?天鹰教亦是‘正’又如何?你们就这么肯定,尔等就不是那所谓的‘邪’?”
    殷扬本人,从来就没有认为过,自己是什么邪魔歪道。他只坚信,在江湖上,拳头的大小,才是衡量事情尺度的唯一标准!
    俞莲舟正欲反驳,天鹰教众后方,坚持站岗的望哨台上,忽地吼起一声响亮的呼喝:“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
    俞莲舟一滞之后,凝然伫听。
    而殷扬,早就猛地转身,功聚双耳,直往那发声处看去。在他的视野里,哨台之后,那面绘有一头形状威猛的黑色大鹰的巨型船帆,渐渐生动起来。嘴唇微颤,喃喃自语:“不会吧,这么巧?真……真的,碰上啦?!”
    仔细听去,果然便闻一个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的年轻女声,言道:
    “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
No。022 主角无忌
    “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
    放哨的那名教徒听了,立即恭恭敬敬的道:“紫市堂殷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
    那牵引船上多人心思,并成功阻止了又一起PK事件的超级女声,这时又道:
    “紫微堂堂主。”
    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稍过片刻,船后留守的十余名教众,便杂乱地叫道:“是殷姑娘!是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俞莲舟愕然。
    殷姑娘?与五弟同时失踪的那位殷姑娘?
    在所有人的疑惑声中,心下再无怀疑的殷扬,只留下一句“暂且罢斗,我去看看。”后,也不理俞莲舟等人的反映,身形瞬间化作利箭,丢下仍在对峙的两方人马,只带起一条白影,朝船后高速奔去。
    接连飞纵,达至船舷。殷扬左足一挑,撩起一根又粗又长的硕大铁锚。右手接住,运起神力,身子仿如掷铅球般旋转了一圈,将手中铁锚远远投出。那枚大锚便化作一团乌光,带起声声恶风,直往船后,那片海面上的一艘破烂小舟方向砸去。
    殷扬片刻也不停顿,重重地一踏船舷,随后往船外扑出。紧跟在被他抛飞的长锚锁链后边,高高跃起,双足有若行云流水,临波虚踩,不时地在脚下,因锚头的强劲去势,而被绷得笔直的铁质链条上边凌空触点,宛如险走钢丝。
    直至锚到中途,已有堕势,殷扬才迅捷灵敏地轻松前趋几步,在那黑沉沉的飞锚表面,单足一点,借力前冲,整个人高高飘起。接着,便如同猎鹰扑羊一般,从离开水面十多丈高的地方,划过一道完美弧线,以极为飘逸的优美姿势,俯冲滑翔而下。
    最终,轻若无物地稳立在那艘舟形木筏之上,引得筏上三人,俱是一声惊呼。
    殷扬闻声望去,看到一男,一女,一小,三个“野人”,正震惊地望着自己。那个胡子拉杂,身着兽皮,很有点后现代主义环保卫士风格,眉宇间却又神清目秀的年轻男性,更是将妻儿牢牢地护在身后,戒备地问道:“在下张翠山,小兄弟你是?”
    看了眼,虎头虎脑,满脸好奇,小手抓在父亲的背后,正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可爱小鬼头。殷扬嘴角的幅度逐渐放大,咧得有些略开,连他一贯温文尔雅的标准笑容,都有了些变形。
    直到,这小小木筏上,响起娇柔的女声,颤声道:“啊!你,你……你是扬儿?”殷扬才将自己的目光,从这个“曾经”的“主角”身上撤离收回,向他身后一直抱着他的母亲看去。
    “姑姑!正是扬儿。你这些年……”当看到俊俏靓丽,妩媚动人,虽是穿着件衣衫褴褛的野人毛衣,仍不能掩饰其丽质秀姿的殷素素时,即便是稳练如殷扬,也觉得喉头一哽,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是殷扬从小特立独行,身上又存在着一种,这个时代人所不曾拥有的特异气质的关系,殷素素才能从他如今英挺俊秀的眉目之间,依稀看到当年那个老爱装成小大人的四岁稚童。
    大海阻隔了十年的时间,此番回归中原,第一个重见到的,便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定定望着对方熟悉却又陌生的年少脸庞,殷素素倏然起了一股,之前种种,尽皆虚幻,恍然如梦般的重生感受。
    情感的释放中,殷素素猛地便扑进了只比他高出一小截的殷扬怀里,痛泣失声,哭得天昏地暗,只用着无人能够听懂的含糊喃语,自我倾诉着些什么。
    而张翠山,则仍为殷扬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轻功所撼,连自己老婆扑人家怀里,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倒是因殷素素的动作带地朝前一冲,也被殃及半夹到殷扬两人之间的毛头小子,伸出头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有些疑惑地问道:
    “妈妈,你干嘛哭啊?这个会飞的哥哥又谁?”
    听见儿子充满稚气的童言无忌,殷素素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直起身来,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朝着面露尴尬的大侄子,羞涩地腼腆一笑。哭过以后,倒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少女时代,摸摸儿子的脑袋,她又朝丈夫调皮地一抿嘴,才介绍道:
    “五哥,这就是我常提到的,我大哥的儿子殷扬。无忌,快叫哥哥。”
    等无忌稚嫩地叫了声“哥哥!”,张翠山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心想素素鲜有提及天鹰教的事情,却没少说过这个自小便极“天才”的宝贝侄子。回忆起,刚才那个遮阳蔽日,横行无忌,从高空急速飞下的傲绝身影,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妻家内侄打招呼。
    难道,抱一抱拳,道声“久仰!”?
    还好,张翠山的这个困扰,倒是并没有持续多久。
    与殷素素说了两句,了解了一些自己本就了解了的故事情节。殷扬便主动地微一躬身,双手作辑,笑眯眯地喊了声“姑父”。姿势优雅,声音爽朗,倒令张五侠好感倍增,暗赞名门子弟,果然风度非凡。他倒是暂时失忆,忘记自家娇妻的码头本是拜得邪教来着。
    殷扬客气几声,捏了下因为头回碰上除了爹娘,义父以外的生人,而显得有些乖乖怯怯的无忌小表弟,他那张很是招人喜欢的清秀瓜子小脸。心下奇怪地想到,金大师究竟是怎么写哒……这张小白脸,以后咋就长成了四方国字的憨厚形状呢?不会是水土不浮吧?
    而后,才向殷素素两人询问道:“姑姑,姑父,那谢逊是否尚还活着?”
    木筏上有些沉默,殷素素看了眼沉吟不语的丈夫,也是三缄其口。
    殷扬见状,却是相当干脆,索性将目光转往张翠山的脸上,朝他微笑道:“若是真有其事,还请姑父早些告知详情。不然,等会儿上了大船,怕是又要引起许多纷争。”
    说着,伸手指点了一个方向。
    张翠山听了,顺着殷扬所指一看,却是不远处的天鹰教大船下方,已经派出快舟前来接洽。回首正欲作言,旁边近乡情切,正紧紧搂住他手弯的殷素素,已先一步道:“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恶贼谢逊,早在九年之前就已经死了。”
    殷扬对殷素素的说法,毫不介怀,只是淡然的问了声:“哦?他死了?”
    殷素素虽然诧异于他的平淡,但还是抱着儿子,仍是说道:“便在我生育无忌的那天,恶贼谢逊狂性发作,正要杀害五哥与我,突然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为的恶贼谢逊便此死了。
    这时,起先听得一楞的张翠山,已然明白过来,爱妻一再的讲“恶贼谢逊”已经死了,也可说并未撒谎。
    因自谢逊听到无忌的第一下哭声起,便即触发天良,自此收敛狂性,去恶向善,至于逼他三人离岛,更是舍己为人、大仁大义的行径。而“好人谢逊”则可说是在九年前的那个晚上诞生。
    所以,此刻也是微点了下头,坦然地出声附和道:“不错,那胡作非为的恶贼谢逊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恩,那‘恶贼谢逊’做了那么多坏事……恶有恶报,死了也就死了吧。”
    殷扬泰然自若,微笑着言道。
No。023 二五马仔
    “恩,那‘恶贼谢逊’做了那么多坏事……恶有恶报,死了也就死了吧。”
    殷扬泰然自若,微笑着言道。
    但是,他却将“恶贼谢逊”四个字,咬得微重,让张翠山夫妇,皆感到有什么地方甚是不妥。
    未及细想,旁边的无忌突然哭叫出声。
    原来,无忌在一旁,听得爹爹妈妈,以及那位会飞的陌生哥哥,不住地痛骂恶贼谢逊,甚至还说他早已死了。他虽然聪明过人,但毕竟年岁幼小,又怎能明白江湖上的诸般过节?
    谢逊待他恩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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