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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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你太缺德了吧,你看咱这样还需要私奔,早就合法夫妻了。”等莫北一说完三人笑了一齐,陈小言娇嗲的在莫北身后红着脸小声的说:“谁和你是夫妻啊。”
林凯大笑起来说:“呦,嫂子,你敢情是害羞吧?”
莫北喊着:“去,去,林凯你小子敢那我老婆开刷啊,找揍吧你。”陈小言听着莫北说这话心里是姹紫嫣红得厉害,但脸上却显示着害羞,感觉自己无以藏躲之处。
在一阵感情联系之后,莫北带着林凯朱允生去家里喝酒,三人痛饮一番,陈小言在旁劝莫北少合些酒,朱允生就侃着说:“嫂子,这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啊?”陈小言嗲嗲的看着莫北,莫北喝了口酒说:“你小子只了不认帐啊,你现在不是喝喝吗?”
听到莫北的话林凯朱允生齐声喊着:“这也算啊?太简单了点吧,会不会委屈嫂子啊?”莫北乐呵呵在陈小言脸上亲了下,陈小言假装生气的说了句:“不理你了。”说着就跑回房间去,坐在床上幸福的傻笑,一遍遍的回忆莫北刚才的话。
陈小言说自己整天闲耗着不是办法,莫北说现在不必要为生活而烦恼奔波了,所以不想陈小言出去工作,但陈小言觉得这样实在很闷,莫北拗不过陈小言,她在西单找了个店铺,这时间把陈小言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却觉得这样忙碌才是真正的生活,所以每天早早的起床打扮了自己就去了店里,而莫北还老样子,将近中午才懒懒的起床,然后背着吉他去了地铁站。林凯和朱允生就没莫北这般清闲的,大清早的就得坐着公交车到雍和宫去,在从雍和宫做地铁才能到工作的地方,好在凑巧的是林凯和朱允生的工作单位是邻居,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林凯一清闲下来就往朱允生上面跑,在朱允生面前丢下根烟就一屁股做在椅子上,而朱允生上班时间是不允许抽烟的,为这事朱允生经常被老板批得一头雾水,值得庆幸的是老板从来没骂过要扣他薪水,这让朱允生得意忘形了。
在陈小言忙碌的同时莫北收了个学生,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生由然,由然是自小就受家里管教太严厉而多流浪的生活充满憧憬和向往。
第二十六章
将近中午十分莫北就出了门,一如既往的把帽子丢在地上翻过来,自己也一屁股砸了在地上,那把古典又古老的吉他在他修长的指间流泻,而那副沧桑沙哑的嗓音是和莫北现在的年龄是格格不入的,那张看上去写着些忧郁的脸却是张不苍老的脸,个头不高大的莫北在由然看来是弱不禁风而需要保护的,由然是山东青岛人,个子比莫北显高出半个头,但身体各个比例皆属和谐均匀,甚至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由然就是被莫北这沙哑磁性的声音和他清幽的琴声所击败的,所以每天没课的时候就去雍和宫的地铁站,定定的站在莫北侧面看着莫北坐在地上,稍长的头发遮住眼睛而唱个伤感的歌。这样一连几天莫北便觉得奇怪了就抱着吉他问:“哎,你时间是不是特多啊?”由然不知道莫北什么意思就摇摇头,莫北仰着头却看不见眼睛,这看上去特别像动画片里面的牧羊犬,只露出半张脸嘴巴和鼻子。
由然不禁的爽朗的咯咯笑了,莫北就问:“你一连几天都在这愣了半天,连一毛钱都不给啊?”
由然没见过比莫北说话更直接的,听到这话便有些不好意思,莫北指着旁边的地上,说了声:“有兴趣的就坐下来,你不觉得累我看着你累,脖子疼。”开始由然只觉得莫北不可思议,但很快的就被莫北的独特吸引,坐在旁边看着莫北弹着吉他唱着歌,等莫北闲下来休息的时候便问这这那的,莫北的回答却让由然意外,而由然看着莫北的样子似乎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在乎,仿佛生活在莫北眼中就是游戏,没有悲欢离合。
莫北放荡毫无拘束的生活让由然羡慕,而且自己也不会弹吉他,从小就在书堆里张大,嚷嚷着莫北教她,莫北看着由然真诚的眼神就答应了,但有条件,拿就是每天给莫北买合烟,而且不准买十快钱以上的。这更是让由然觉得莫北独特,其实莫北有着莫天德的遗产已经不算穷了,但莫北就是这样的人,做的事情必须要有回报,但却不需要很多,一合几块钱的烟就觉得舒服了,相反拿多了莫北到觉得不舒服,这就是莫北和别人不同之一,容易满足而且决不贪婪。
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下由然开始了解莫北,这外表看起来冷漠脆弱的莫北内心却温暖钢硬,于是乎天天必来,莫北却是无所谓的,继续他的卖唱生活。
陈小言店里的生意还算不错的,每天下班就回家给莫北做好晚饭看着电视等莫北回来,而莫北显然回来的时间比以前晚了许多,陈小言便改变了战略计策,下班以后直接去雍和宫,看见莫北正在教一女生弹琴心里不是个滋味,上前看着莫北气鼓鼓的叫:“莫北!”
莫北见陈小言来了也不慌张,拉着陈小言坐在自己的腿上,由然看见陈小言就介绍自己说:“你就是陈小言吧,莫北每天都跟我说你的事情。”
陈小言见莫北和由然好在也只是朋友而已,而且由然说话爽快,这让陈小言舒服了许多,不知不觉的和由然攀谈起来,越说越是有说不完的话,陈小言自从到北京以后都没有朋友,这下见了由然心里的话就像冲破水闸的洪水滔滔不绝,一会就和由然成了姐妹,两人叨叨吁吁的,把莫北丢在一旁,莫北倒是觉得清净了,看到陈小言这般兴奋的有了可以述说女人话的朋友,也就不必担心她闷坏了。
吴铭浩在北京到处打听莫北的消息,但却不知道莫北就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只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吴铭浩毕业以后顺利的进了家跨国的日本广告公司,而父母却忙着移民加拿大,吴铭浩死活不肯过去,她父母没办法只好留下吴铭浩在北京。
毕业没多久吴铭浩就听到莫北离开了学校消息,心里是万分坎坷,想到谁来照顾这不会照顾自己的莫北,如果不是别人帮他洗衣服之类的,就算洗衣机在他面前他都懒得将衣服丢进洗衣机,越想越是不安,忙打电话问蒋雨有没有莫北的消息,经常是三更半夜来电话,弄得蒋雨都快精神失常,时常半夜醒来睁着眼睛盯着电话不敢睡去,怕等会睡着了还得醒来。
直到后来蒋雨毕业了吴铭浩也没有得到莫北的消息,但不久就得到了莫天德跳楼自杀的消息,而吴铭浩却是不知道莫天德就是莫北的叔叔,只知道学院对莫北很宽容,即使是莫北做出了天大的错事也不会担心被开除,如果实在不得已难以服众了就做个样子处分莫北一下,让下面的人发泄一下不平的情绪,但这样的处分不久就会取消的。
吴铭浩个方面条件都不错,追她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光公司里有好几个,但最让吴铭浩头疼的事情就她的顶头上司,松田一郎,看上去觉得这鬼子还顺眼,但人极其猥亵,经常在办公室里传出女人浪叫的声音,听道这声音吴铭浩就想到当年日本侵略中屠戮中国同胞的情景,狠不得将这鬼子裤裆里的那玩意剁了去喂狗,将这小王八羔子抽筋拨皮再拿取喂狗。但我想狗是不会吃那鬼子的,怕脏牙。
松田一郎从吴铭浩来的那天起就对她是垂咽三尺,一脸猥琐的盯着吴铭浩看。一次见吴铭浩独自一人在加班,淫笑着从后面抱住吴铭浩的腰,手正想移动的时候却倒在地上了,吴铭浩来面试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松田一郎的光辉事迹,除了那几个败金女人以为无不对他恨之入骨,所以吴铭浩就买了个电子防狼器,电流达十万伏。经过那次鬼子再也不敢对吴铭浩有动作的上猥亵,只能流着口水用眼神强奸吴铭浩,这时候吴铭浩只能忍了,毕竟她还需要着份工作,至少这里的薪水待遇不错。
在外打拼过经过了风浪的吴铭浩已经不在是大学时候那性格内向的小女生了,显成熟而且透着股诱人的妖味。
在两个月后朱允生终于知道老板为什么不扣他薪水了,因为老板根本就发不下薪水,而且这间极小的广告公司面正临着关门大吉情况,难怪朱允生即使做错了事情他也只是责骂几句,决口不提薪水问题。发薪水那天朱允生乐颠的走进老板办公室,听着老板详和而语重心长的说着朱允生,朱允生也毕恭毕敬的哈腰点头,但到最后那句朱允生火了,挥起手上的直尺就砸在老板的脸上转身就走。老板最后那句是这样说的:“小朱啊,你为人诚恳善良这我是知道的,只要你好好在这里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但公司现在面临倒闭的危险,希望我们同心协力将公司度过这个难关,公司拿不出钱来为员工发薪水,所以只能以后在为你们结算,这公司对我很重要,希望你们可以谅解,帮助公司度过……”朱允生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走出外面觉得不对,我不能白干,看着桌面有台饮水机扛着就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
回到家里见林凯也拉着个脸就有气无力的问:“你干嘛拉着个驴脸?”
“他娘的,一分钱都没拿到杂志社就倒闭了,白干了一个月,觉得他妈的不值,抱了个打印机就跑。”说完看着朱允生也抱着个饮水机,相互对视了会就颠笑了起来。
台风暴雨
这天,厚厚的云被几屡阳光戳穿透了下来,洒在蓝色的玻璃上映着斑斑点点支离破碎的。莫北开着车到店铺去接陈小言,之后就小两口一齐去接儿子准备去长城看满山的红叶。车奔驰在东三环高速路上,莫北踩着油门握着方向盘从反光镜上看见陈小言和孩子在后面打闹嬉笑着,脸上的阳光比天上的太阳还灿烂,突然看见前面一辆车翻了过身来滚了几下就停了下来,莫北急忙踩死刹车,但为时已晚,后面的车爬在了莫北的车上一齐滑了过去,莫北的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莫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头上包满了纱布,医生见莫北醒了就问他觉得那里不适,莫北抓着医生的白褂子就问:“这是那里?我老婆呢?我孩子呢?”
医生看着满头纱布的莫北,眼睛平静的回答说:“没能抢救过来。”莫北一拳打在医生胸口大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什么叫没能抢救过来,我要见我的老婆和孩子。”说着莫北便想起身走出去,但莫北没能站以来,倒在地上了,医生将他扶到床上说他头骨裂了,而小腿骨骨折很严重,莫北滚到了地上,爬了出门口,医生见莫北固执倔强就只能找了个轮椅将莫北推到了太平间。
看着儿子和老婆安详的躺在床上,旁边停着许多床盖着皑皑的白布,顿时眼睛晃了下就暗了下去,悲痛的神情却依然清晰的刻在脸上。
醒来时泪水早已经躺满他的脸,约莫的看见旁边有张有些熟悉的脸在正看着自己,莫北却总看也不清楚,想这老婆和儿子在车轮下狰狞的样子和凄厉的哭喊着:“莫北,莫北救救孩子!”
莫北已经承受不住失去陈小言和儿子的痛苦再度晕死过去。由然从深圳回来就听林凯说莫北出事了,就冲忙到了医院看见昏迷的莫北脚上打着石膏,头裹满了纱布,怜悯的眼神瞬时迷茫的看着莫北,握着他的手喊着:“莫北,快点醒来看着我,快醒啊。”喊着泪水已经冲出了视线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面。
林凯和朱允生抽搐着表情站在床前,想到昨天和欢笑的陈小言和孩子,今天却已经不在人世,莫北身边的致爱一一失去,这对莫北是致命而沉重的打击,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子从莫北胸口直插而入,正穿心脏。
坐在轮椅上的莫北呆滞的眼神看着陈小言和儿子的坟墓,深邃的让人毛骨悚然。夜降了下来,由然和莫北说回去了,但莫北没有任何反映,呆木的眼神始终没有移动出陈小言发墓碑,由然推着莫北,但莫北的眼珠根本不会转动,仿佛钉死了一般。
第二十七章
由然把莫北推到家中,将莫北停在了大厅自己进厨房给莫北做饭去了,但莫北的眼睛始终散着空洞,好像眼睛根本没有再看任何目标,只是睁着而已。
等由然把饭菜端到了莫北面前,盛了碗饭放在莫北手上,而莫北却丝毫不动,无奈由然只能用勺子将饭勺进莫北的嘴,而莫北也便是没有咀嚼一下。看着莫北着沉痛的伤痕和失常的样子,由然不禁的抽泣起来,爬在莫北那打满石膏的脚上。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因为罪恶满灌而惩罚降临在他周边的人身上,他觉得自己就是痛杀亲人的罪魁祸首,觉得自己应该拿把锋利的剑对准自己的胸口看着上帝说:“如果我死能换回我身边的亲人,我的老婆和孩子,那么我愿意一块块的将自己的肉在你面前割下,直至死亡而止。”
由然一样一直照顾的莫北,为了能让莫北康复,由然辞去了工作专程照顾莫北,莫北的腿显然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但却一直没开口说个一句话,甚至没次吃饭都是由然一口口的喂着莫北,莫北却是神情呆滞的望着窗外悠远的天空。
在此同时,林凯和朱允生时常来看莫北,也时常来骂莫北,他们希望莫北听到他们的骂声而恢复过来,但结果是意料之中的,莫北根本没有任何反映,仿佛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世间的零零种种与他是莫不相干的。
由然看着莫北这样如同植物人的生活,紧咬着陈小言生前和莫北盖的被子,极力的忍住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莫北是她这一生所见过最强悍的男人,从前都能平静的对待任何发生的事故,但现在却是这般零落了,像落在地上的花瓣,只能任风怎么摆动而自己却不会动摇丝毫。
此刻莫北已经彻底被突如其来的噩事打败了,莫北开始不属于昨天的莫北,从那天到现在莫北至此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林凯看着自己最崇拜的社长已经不是莫北了,莫北变了,因为陈小言的死就等于莫北已经死了。这场骤然急促的事故惊动了整个美术届,报纸电视每天报道着:著名画家莫北变成植物人。届时许多画家纷纷来访,看见由然照顾莫北如此细腻。于是报纸又开始了头版消息:著名画家莫北包养情人。
对面着这些无聊的报纸,由然又是一脸不在乎,继续为莫北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毫无怨言。林凯和朱允生还是一样,有时间就过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半个莫北。朱允生实在无法承受了,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