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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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莫北显出不安,莫北对摇滚音乐没什么兴趣,廖鸣看见莫北来了就调了杯春天放在面前,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了,现在在那呢?”
“现在闲逛呗。”莫北喝了口就叫了瓶芝华士,看着吴铭浩好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在闪熠的灯火下显得诱人,透出城市白领的气质。
“上次那家伙下颚骨碎了。”廖鸣将芝华士放在莫北面前,眼睛移想吴铭浩,上下打量了番又问莫北:“什么时候换的,行啊你,个个都有姿有色的,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个?”
“你看见舞池里摇摆的胸脯和臀部没有?那么多还要我来介绍啊。”莫北嘘了廖铭一通,打开酒满上了杯子。吴铭浩和莫北不停的碰着杯子,不知不觉的周围的东西开始颠荡得厉害。酒醉的吴铭浩大声的痛诉自己是多么的爱着莫北,烂醉我莫北已经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连吴铭浩自己都不知道莫北和她是什么回到家的,还在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舌头纠结在了一起,吴铭浩边开门边吻着莫北,半天才将钥匙孔找到开了门进去,莫北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不过眼前一个女人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手还在撕扯着莫北的皮带,这时候的莫北一晃眼,见陈小言已经爬在他身上,于是番身将她压在了下边,翻云覆雨。
一晚没见莫北回家的陈小言急冲冲的到处找莫北,给由然打电话说没见莫北,给林凯又说没在他那,这把陈小言急得找遍了所有地铁站都没有莫北的影子,焦急万分的在房间里来回转悠,没五分钟就打一次莫北的电话,但里面传来还是那个温情的声音:“您好,你所播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请您稍后再播。”
淅沥的阳光洒在床上,莫北醒来发觉自己不是在家,而看了看爬在胸口的人竟然是吴铭浩这才想起了昨晚的云雨之事,看着吴铭浩说:“对不起,不过我应该回家了。”
“再等会好吗?”吴铭浩看着莫北,温情的眼光让莫北受不了,一把掀开被子抱着吴铭浩交媾。事后莫北回到家里看见焦虑的陈小言坐在沙发上,莫北想走过去,但她已经扑了过来,抱着莫北的脖子挂在上面如树懒一般摇晃着问:“昨晚去哪了?”
见陈小言焦急的样子莫北却傻不垃圾的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她,前面我说过莫北唯一不会的就撒谎,但在这时候他一样不会说谎,所以将昨晚的云雨之事告诉了陈小言,而外面的阳光已经开始灿烂起来,但陈小言心中却颤抖着,她默默的看着莫北,手放了下来,站在莫北面前,眼睛里射出痛苦的和寒冷的光,这光在莫北身上显然是刺得他战战兢兢的。
陈小言开始眼眶湿润了起来,但他努力的抑制,尽管泪水在里面怎么澎湃,怎么激昂都好,她是只静静的看着莫北,失望的写在那紧皱而阴霾的眉心,狰狞着不哭出来。
我也是女人
阳光尽情的普照着大地,鸟儿欢快的歌唱,花草树木皆在这一切中沉醉,当然莫北和由然也不例外,平乐有蔚蓝的天洁白的云和清新的空气,北京却是阴霾的天空挂着几块沉重的灰布合着携带灰尘天空气让人窒息。
波光粼粼的水面在微微的风亲抚下闪出道道银光,莫北看道着这银光,陈小言纵然呈现在了水面,拉着女儿的手红仆仆的脸害羞了起来。骤然抑郁的痛楚立刻映在莫北的脸上,揪心的如坐针毡。
由然脉脉的注视着莫北的每一举动,包括他挣扎抽搐的样子,她不想放过任何莫北所有过的表情,或许她只想收集起来放在脑海里等到老了,坐在摇椅上慢慢重播着些镜头。
很快,莫北觉得这样的生活缺少了激情,他离开了平乐,回到北京整理好自己简单的行囊,告诉由然自己觉得独自去旅行,由然不知道怎么说眼前这匹不拘的野狼,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只是默默的抱了许久。莫北买了辆北京吉普,他认为这玩意至少不会随便爬窝,带着把吉他画夹还有那时候和陈小言买的笔记本电脑就出去了。
由然在家接管了铺子,交了间给夏黄河,自己慢慢的开了连锁店,每天都看着莫北当初为她挑选的吉他,实在闷的时候就泡在网上。
一个月之后莫北终于给由然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拉萨,而且看见了宽阔苍穹的草原,没说几句莫北就说电话没电了,给她发邮件,但一邮件是在一星期后才发的,信上写道:“由然:
我已经到了拉萨,你猜我见了谁?好吧,还是我来告诉你,是蒋雨,没想到那小子他娘的没死,长着胡须以为自己是马克思,不过现在蒋雨已经不是从前的蒋雨的,你知道他现在干嘛?那小子现在当牧民了,不过那小子也只有当牧民的料。哦,对了,我那辆吉普才到拉萨了没多久就爬了窝,但附近又没人,在草原过了一夜,不过还真不错。就羊屎牛粪多了点,拉萨真不愧是个好地方,改年我得移民过来,对了,快没电了,我得拿都蒋雨那里充电。
莫北字”
看完这封信后由然肺都快气炸了,这叫怎么信啊,简直的乱七八糟,而且最气愤的是除了名字以为居然没提半个她的字,很让由然气愤得紧。
莫北没想到的是他在这里还能遇见蒋雨,而且蒋雨现在是牧民,每天放牛放羊,悠闲的过着简朴的生活,但向米的骨灰还挂在胸口,可能正是这样的生活才了绝望的蒋雨活了下来,当蒋雨问到陈小言母子的问题这到让莫北的伤疤又开始渗血,隐隐作痛。
在悠远的天空下,在幽幽的才地上,莫北和蒋雨一起放养牛羊,莫北挑了头最瘦的羊对蒋雨说:“晚上就吃它了。”
蒋雨一把将羊抢过来抱在怀里摸了会又放回地上说:“你小子有毛病,要挑就挑只肥的,那瘦的全是骨头你吃个屁。”
“你小子不懂,瘦的好做羊排,顶数你没见识。”说着莫北又追上那只瘦羊,一把抱在坏里。
没办法,蒋雨实在拗不过莫北,晚上只好宰了那只瘦羊,莫北拿了根长长的棍子穿过羊身架在树丫上滚着,蒋雨见就问:“你这棍子那来的?”
“从你那木车上拆的。”
蒋雨听到这里就骂:“你这混蛋,你拆我车?你个混蛋,我就靠那车过活,你竟然拆了。”
第三十章
“觉得亏就拆我那辆吉普装在上去不就完了,不就拆跟棍子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叫嚷嚷什么。”说完在羊腿上咬了口嚼了会也吐出来说:“没熟!”继续滚动着羊在火上烤。草原的夜让莫北平静每那夜安静的死寂,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正清澈的照耀着悠悠的草地。蒋雨将莫北的车找人修好,莫北看着车,觉得蒋雨的羊肉不错,看着蒋雨和他商量着说要吃牛肉,这下蒋雨呵呵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以为我的养的牛羊专供你的啊?”说着就进帐篷拿了堆牛肉丢在车上,莫北跟着这落下去的太阳也去了。
那落日的夕阳和黄昏在莫北笔下显得凄凉,死亡的色调环绕天空和凄然的大地,似乎一切活物在他画中竟然是矗立在水生火热之中,这样的莫北彻底癫狂了他的生活,只是一味的极力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却是不在乎了身边的物景在他笔下正黯然稀零。离开了拉萨莫北却然已经想起北京的由然,是不能在让这为他溪泪的女人伤痛了,他依然决定放弃了这次荡游的机会,这也是他一生之中唯一半途而废的事情,也是他唯一值得欣慰而感到自己实在是为了这个女人不在觉得他冷漠的时候。
莫北回到北京已经半年以后,这半年来由然日日为他牵肠挂肚,怕这脆弱的男人在外面遭受这什么莫名而来的事故将他埋葬或是赫然的屠戮。当他开这那辆面目全非的北京吉普在东三环的时候惊呆了路上的司机,因为莫北的北京吉普显然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玩意了,到处是凹凸的伤痕,厚厚的污垢已经抹杀了这莫北曾经认为不会爬窝的家伙,看上去它实在是已经是大限之期了。
当莫北把车停在由然铺子前面的时候,周围的人用类似原始人的眼光打量着这的头发胡子一大把的山顶洞人,莫北走到由然身后将她抱起的那一刻,由然觉得自己是在和原某人打交道,在粗糙的胡子和凌乱的头发背后显露出了那张沧桑而带着灰尘的脸,由然在他胸口狠的砸了下,痛然骂着却哭了起来,莫北却是疯癫的在店铺问:“我这造型在样?”
由然看到的却是陌生的莫北,莫北这一举动并为吓到店里的客人,相反那些好奇的目光从他头顶到脚板都被仔细的打量着,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人拿这笔上去想莫北要签名,这到是让莫北对这造型开始不太满意了,无奈的拿起笔来在那人身上刷刷几下写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莫北。这不签名还好,一签名那人就疯狂的笑着跑了出去,结果外面围观的是人水泄不通,后来的见这那些拿这看不懂写着什么玩意的签名兴奋样,还以为是什么大牌明星签名会就也压了上去,这下可把莫北吓坏了,拉着由然就上了那刚出土的北京吉普开这回家了,谁知道那后来的人却不知道前面的人看的就是莫北,莫北都走得没影了那里却更是人压了上去,这上的时间我估计明天会有头条新闻,什么在那里那里发现原某人,什么在那里有人激动得呕血啊,其实那什么玩意啊,要呕血那也是底层的人被上面的压出来的。
看着莫北这样由然是悲也是喜,这负心的浪荡汉子总算是还认识回家的路,还记得这物欲纵横的城市有个牵挂他的女人,这也就什么都不动说了。人说三十而立,但在由然眼中这三十的莫北却是那般孩童,惟独孩子没有那样的胡须和沧桑。莫北回家以后发现自己整个人豁朗多了,于是灵感一来就继续描摹他的小说,仿佛灵感是一江春水,汩汩涌现而且绝不断流,但疯狂的莫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途中塌方事件当中被压坏了脑袋,开始不喜欢吃饭也不喜欢睡觉,这到是把由然折腾的半死,出与无奈,只好强逼着,拿着碗饭在房子里到处跑着追着莫北,目的就让他吃饭,说到睡觉就更是让人摸不清他属于那类原始人,一脸三天只休息了不到四小时又精神抖擞的站在由然面前,由然只好买了安眠药点点的放在他喝水的杯子,这才让莫北安稳的觉得自己困了,伸了个懒腰终于睡去了。
安详的夜凄然萧瑟,半点支离破碎的月光找着安静的陈小言,身边是她女儿和吴铭浩,三人或许已经到了天堂,但莫北却下了地狱,经常跑到墓地来坐在陈小言墓旁就是半天,而且一句话不说,拿着个吉他在那里催泪的弹着,一遍遍的唱着当年为她写的《原野》,由然这时候就连拉带拖的将他扯了回家,但莫北却实在是不敢睡觉,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陈小言和儿子还有吴铭浩在车轮底下狰狞的痛苦那和凄惨的叫声哭声,还有那为他翱翔的莫天德摔在地上时鲜血漫然的场景。
林凯看见这莫北显然是消瘦了,却不知道怎么将这眼前的男人安慰,只有上前往他小腹上一脚过去,莫北这就不乐意了,倒在地上立马咕溜的爬了起来就上前还击,朱允生见状就上前劝架,谁知道莫北将他也打了起来,三人顿时打成一团,直到林凯和朱允生都倒在地上了,莫北自己也躺下去,三人相互看了下,都是鼻青脸肿的就乐了,躺着吁吁叨叨的讲述大学时候是怎样的,这大学时候莫北着实是个仓狂的家伙,刚见林凯的时候还揍了一顿,那时候也是朱允生劝架,但莫北不认识朱允生,所以连他一起揍了,这三人才相互认识。
莫北变了,变得完全的双重性格,白天癫狂得厉害,晚上凄凉孤独得让人毛骨悚然,由然极力容忍这男人,因为他已经不能在承受打击,而且自己还相当爱着这个男人,无论他变得怎样,至少他还记得我是他的女人,至少他还回时常跑到老婆女儿的坟墓发呆,这就证明这男人还没有不可救药。
夜深得可怕,风萧瑟的在窗外想动摇整个城市,打着外面的树呼呼作响,而莫北却在这呼呼瑟瑟的夜里睡去了,由然摸着莫北手臂上的伤疤,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最近他又添了几道新的伤疤,清晰可见的伤口有些开始腐烂,由然是数不清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伤疤的,但莫北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伤痕,只是每当他极度痛苦而不能发泄的时候他就会用烟头在旧伤疤上烫个新的,陈小言常常摸着莫北的伤疤哭泣,那让人心酸的伤痕着实是太多了,层层叠盖,早已经看不清楚分不透彻了。
第三十一章
面对莫北的背叛和坦白,陈小言实在无法忍受,而且莫北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诉陈小言,描述得淋漓尽致,她想恨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但实在没有恨起来,她恨自己,对莫北的不会说谎而痛苦,为什么莫北要将事情全告诉她,她宁愿莫北欺骗她,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要莫北亲口告诉她莫北背叛了自己,至少这样她可以欺骗自己。
一段冷冷的时间就这样走了。这天,吴铭浩从医院出来,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莫北的孩子,她实在是不想让莫北离开她,在这之下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告诉陈小言她怀了莫北的孩子,其实这时候陈小言也怀了莫北的孩子,但她自己还不知道,吴铭浩站在陈小言面前说:“我有了莫北的孩子。”口气是多么平静。陈小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哭,表情却是那样的让人琢磨不透,吴铭浩以为陈小言会在她身上狠狠的拉下一巴掌破门而出骂她狐狸精,可陈小言没有,她只是失望的看着吴铭浩,看着远方悠远的天空,不哭泣也不抽搐,只是定定的看着,没有给予任何希望和欲望,甚至连绝望都没有。
“我不想离开莫北。”吴铭浩开始不平静的说,因为她看到陈小言这般痛苦心也不好受,但至少这样她可以得到莫北,所谓一将功成万骨骷就在于此吧,所以她决心要回莫北。陈小言看着莫北熟睡的时候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在列车开动的那一刻她终于哭了,哭得那么卑微那么绝望,夜就撑这个机会侵占了她脆弱的心灵。
次日,莫北醒来看见的不是陈小言却是吴铭浩,惊慌失措的开始四处寻找陈小言,但再没有找到陈小言的影子,回到家却看着吴铭浩,眼神是那样锐利的刺她身上,莫北不打不闹,什么都不再理会,也不曾和她说上一句话,他几乎什么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