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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花未眠-第22部分

小说: 花未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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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黄河每天很晚才回家,显然老婆不高兴了,比画比画着指着夏黄河,夏黄河明白她老婆的意思就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喊:“如果不是莫北,现在我们已经饿死街头了,现在人家有难了,我帮打点一下生意又怎么了,你这忘恩的家伙。”
像这样的耳光原本是家常便饭的,在耳光之后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夏黄河,表情很平常,显然已经习惯了,呆呆的站着,不再指指点点着笔画了。在以前潦倒的时候是经常挨打的,现在生活好些了,夏黄河忙着所以自然就很少打她,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这样帮莫北却是不知道要帮到什么时候的,所以她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没想到却被了打,只好抱着孩子左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在理会夏黄河了。
泰山的壮观吸引了莫北,站在高高的顶峰望着苍穹悠远的天空,心情愉悦了许多,拉着由然到处攀爬,见到莫北心情舒畅了许多,由然会然的笑了,这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神采迷人。莫北站在顶上看着远处飘渺的土地,顿时那些惨痛的场景也就抛了脑后。
泰山属山东省泰安市,莫北2003年非典时间曾到过这里,当时莫北刚从北京下,刚下飞机莫北就被隔离了,十四天的隔离让莫北不乐意了,被关在房子里面,每天消毒,那股难闻的气味差点让莫北窒息,还好莫北带了吉他,每天打发时间,直到隔离期一过莫北就飞的离开了,他一刻也呆不下了鬼地方,所以那时候并没有仔细看看这泰山,后来莫北到了郑州附近一个属于县级的小市新郑,莫北之所以去那里是听说那里是炎帝和黄帝遗址,刚进新郑就看见高高的泥夯城墙,这让莫北惊讶了,这泥夯的城墙竟然屹立几千年而不倒,但上面已经长满了树木,高速公路从城墙中间开了两个巨大的口子,而这城墙将新郑团团围住,像个温柔的母亲抱住自己孩子百般呵护。
当时莫北就被这景象迷住,现在却是想去看看的,拉着由然上了开往新郑的列车,下了车由然看见了那当年炎帝和黄帝夯建的泥土城墙,惊讶的扯着莫北的衣角大叫,忙忙用相机拍了下来,莫北又带着由然去了炎黄广场,巨大的两滴雕像吸引了,看见在广场来回行走的羊车兴奋的跑着去坐,但羊车只能坐一个人,由然却想拉上莫北,为了赚钱的老板开了价钱说可以坐两人,当莫北坐上的时候那瘦小的羊根本没有办法拉动莫北和由然两人,所以由然和莫北各坐一羊车在广场来回转了几圈,这可把由然高兴得想欢快的小麻雀,喊着:“莫北,莫北快看。”而莫北已经对这些东西不足为奇了,但他却十分高兴,至少他身边现在还有由然。
新郑的奇特和古老让由然留恋不舍,但她却想回躺老家,征求了莫北的意见就去了青岛,这一去正好赶上青岛的啤酒节,这下莫北就痛开大饮,直到实在喝不了了,这才跟了由然回家,莫北买了些礼物就去了。
进了家门由然父母可高兴,抱着女儿又就忍不哭了起来,由然拉着莫北的手为二老介绍道:“爸,妈,这是我男朋友,莫北。”
由然母亲见莫北瘦小又比女儿还矮一些,而且看着莫北穿的牛仔衣裤发白还带着些破的样子,而且一个大男人却绑着个辫子,用瞧不起的眼神看着莫北拉长了脸的说了声:“进来吧。”
由然父亲也是一爱好美术业余画手,说画手是他实在画得不怎么样,但他听道女儿介绍说他是莫北,看着绑着个小辫子就跑进房间拿出张报纸在莫北面前对比了下问:“你真是画家莫北?”莫北点了点头说:“我是莫北。”由然妈妈听说莫北是画家就立马换了表情去给莫北倒了杯茶,微笑着说:“来,来,小北喝茶。”
由然知道妈妈喜欢有钱的男人,就如以前吧,老安排她去见那些钻石王老五,由然推辞着不肯去相亲,可她妈妈就不高兴了,整天拉着个驴脸板着,现在看着妈妈换了表情和莫北说话,这才放了心。
但由然父亲拉着莫北去看他的业余作品,莫北看着张叫《腾飞》的画实在是不怎么样,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心里的话就说:“伯父,想不到你的水平还真不错。”这大概是莫北一第次说谎,所以是生手。但由然父亲听到这话就得意的笑了,看着自己的作品是越看越觉得耐看。
天已经晚了,莫北由然一家子已经吃过了晚饭,由然的弟弟由也背这把吉他带着女朋友回家,由也还在读大学,在大学里搞了个乐队,担任主唱和主音吉他手。由也进了屋就问由然:“姐,这是谁啊?”
在雪白的灯光下莫北显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由也看着莫北瘦小的个子问了由然。
“这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莫北啊。”由然不好意思介绍说是他姐夫,但上次由然打电话和弟弟说她爱上一流浪歌手,那就是莫北,所以由也一听是由也就高兴的坐在莫北旁边纠缠着莫北指导,叫她女朋友进房间拿出效果器和音箱插着吉他就狂滚了起来,莫北看着由也还算可以,但就嗓子方面说真的当主唱显然是不行的,由也玩的是朋克,虽然莫北曾经也玩过摇滚玩过乐队,但莫北始终都是喜欢忧伤的歌曲和乡村音乐,所以一直都不再玩电吉他。
由也起身去了房间拿了把黑色民谣出来,交在莫北手上,莫北调了个标准音就给他玩了几首,这一玩倒把身边由也的女朋友吸引住了,定定的听着莫北那沧桑的歌声,显然已经被莫北的忧伤给震住了,看着莫北后面的小辫子,不觉眼眶湿润润的。
将近中午十分,由也硬扯了上莫北和姐姐去学校。在一个地下室莫北见到了由也乐队的朋友,莫北看着他们奇怪的衣服觉得不舒服,难道玩乐队就非得搞得自己和别人不同,就要另类?莫北是不这么认为的,在由也强烈要求下,莫北接过了那多年未碰过的电吉他有些手生的摇了起来,但在喜欢些年青的新手看来莫北的水平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境界,眼神充满了羡慕。由然也是第一次见莫北玩摇滚如果疯狂,但这疯狂让由然更死心塌地的跟着莫北了。
看着安静的海,幽幽的,莫北想起了与陈小言在北海的时候,那时候的莫北叛逆任性,而陈小言清醇天真,正是这份纯真将莫北这匹不羁的野马驯服了,莫北终于败倒在她连衣裙下。想到这里莫北的眼神在蓝色的海水上显得沉闷消极而无光。
那澎湃的浪总在莫北心里激荡,深邃的眼神看着悠远的天空,那么安详宁静。
夏娃,我来了
回到北京后不久。莫北又开始拿起了画笔,描绘着脑子里久久不能忘去的陈小言,在莫北印象中陈小言确实是天使,而莫北已经无法将背后那片黑色的海完全记起来那中沉闷的死灰在莫北笔始终让他觉得不满意,莫北将自己彻底的沉陷在着死灰的色调中,慢慢的莫北已经忘了怎么笑怎么哭,他开始不怎么理会由然,而莫北在画的时候眼神那中锐利而死亡的眼神始终没能离开粗糙的画布,画着画着莫北开始不能承受脑子里那些至亲的人痛苦挣扎的镜头,他瞪着眼睛,仿佛看见陈小言就在他面前被巨大的车轮一碾而过,淋漓的血开始缓慢的流淌在宁静的马路上,看着孩子可爱的小脑袋瞬间就被压着扁平的,脑浆顿时蔓延开了,还有那蒋雨和莫天德挥动着笨拙的翅膀在地上挣扎的样子,看见吴铭浩被卡车磨在粗糙的马路上痛苦的呻吟着。
莫北已经开始重现着那一幕幕场景,他在小说中写道:“李金文将自己放在北三环的高速公路上,他已经把这公路当作床躺了下来,但还没有一辆车碾在上面,司机破口大骂:“找死啊。”
没能死成,他想,或许我应该多活些日子,至少我应该再看凡娜一眼,至少我应该和小鱼说声对不起,或许这样我可以瞑目,至少。
终于没能找到凡娜,张辉或许已经将自己的女人藏了起来,这个自私的家伙,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这都不行?张辉见他不曾离去就骂:“你可以去死了,混蛋!”李金文不明白张辉为什么要骂自己混蛋,至少我从来没有骂过他,不过既然你抢了我的女人,我就应该要回来,既然你想我死,我本来是想死的,但现在是你想我死,我为什么要如你心愿,我就不死!李金文是这样想的,所以忙的收拾的行李向着凡娜走的方向追去了。
那种死亡的色调没能画出来,因为他真的不满意,直到刚才,美术刀不小心在他手指划了下,破了,樱红的血渗了出来,于是他就望自己手臂上一刀,把血滴在了调色板上合着那血死亡的沉闷冷色调在一起,莫北满意了,至少他调出来了。
这愉悦的心情让他兴奋,由然看着高兴的莫北笑容就出了来,为莫北盛了满满的一碗饭,但莫北没吃就回房间睡觉了,晚上他极力掩盖自己手上的伤痕,他不想让由然知道。由然走了进房间莫北就说:“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写小说,晚些睡。”说完就去了书房,由然看着莫北的脸并没有忧郁的表情也就上床先睡去了。
窒息的死灰让疲惫的李金文抱着最后的希望,他去了凡娜的方向,并且找到了凡娜,凡娜说:“我生活很好,你是不应该来搅和的。”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搅和她的生活了,他只不过想找回凡娜而且,就这样简单而已,但冷水却是凡娜泼在他脸上的,他不恨,也不怨。即使凡娜再要怎么着,他只觉得这是自己应有的惩罚,报应,不需要去怨恨去发泄。但他似乎已经不那么有希望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有了。莫北这样写的。
由然看着莫北一天比一天消瘦苍白,也脆弱了许多,但莫北在由然面前极力掩盖自己的伤悲和那绝望的心。他依然用那绝望的眼神在画布上点滴的挥洒着自己的血,那死亡的色调凄厉的散发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味道弥漫了整个画室,弥漫莫北阴霾黑暗的心里,他已经再也无法摆脱那鲜血淋漓的镜头,那悲惨的一幕。
莫北为陈小言画了张巨大的肖像,每天在这上面画着自己的鲜血,莫北看着自己的血就感觉陈小言在叫她,感觉陈小言靠他越近,看着血流泻出来,觉得这样酣畅的感觉就是当初和陈小言相恋炽热的感觉。
晚饭后莫北有些不舍的看着由然说:“今晚我的小说结局了,画也完成了,这样,我安心了。”由然并没有注意莫北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就去洗澡了。
灰蒙蒙的天已经算是亮了,这带着灰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一样是灰色的,但却是死灰色的。“我去画室了。”莫北套上外套,走了出去,由然说了声早点回来就进了书房,打开莫北的电脑看莫北写的《花未眠》。
莫北将自己手臂狠狠一刀,血哗哗的流淌在地上,挥舞着画笔,尽力描摹这陈小言白色连衣裙在风中摇曳的姿态和那张纯真的脸,那忧郁沉闷的天空。莫北觉得自己离陈小言越来越近了,他看着陈小言拉着儿子挥舞着手向他喊着,看见吴铭浩对他微笑,看见莫天德提着礼物跑着过来,看见蒋雨拉着向米的手喊着自己,莫北微笑着,嘴角带着幸福的躺在椅子上,沉稳的睡去了。血从手臂慢慢的开始点滴,慢慢许久才滴下一小点,慢慢的,他的血终于流干了,眼睛放着幸福的光芒看着画中的陈小言在风中欢笑着,白色连衣裙摇摆着在死色的天空下。血蔓延在莫北四周,将自己团团围住,渗开了地板,阳打进来映在四处流淌的血上,显得格外艳丽耀眼。
由然看着莫北的小说,不觉的起身从向了画室,莫北写着:李金文终于决定离开了,安详的躺在椅子上,眼睛幸福的看着凡娜的画像,这是唯一为她画的。
刀从手臂的动脉划了下去,轻轻的,血从手臂开始溪流,哗哗的,如同山涧流溪般怅然,渐渐的,血开始点滴,他听见血打在地上的声音,是那样动听,仿佛凡娜在远处呼唤,于是,他来了,地上的血开始流淌,如一湾小溪,慢慢的汇集成了河流,汩汩不熄。
凡娜说:“快来,你看,花儿还未眠,姹紫嫣红的娇媚。”
“是啊,花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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