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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花未眠-第8部分

小说: 花未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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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已经了解,在他痛苦伤心的时候就会把刘海甩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他深怕别人看出他的痛苦。
离开的时候莫天德强忍着泪水假装微笑着说:“小言,有空就过来,食堂的饭不比这里的好。”其实莫天德是想莫北经常过来吃饭,他看见莫北消瘦的样子心痛不已,但他清楚莫北脾气,固执倔强,又天生性格叛逆,旁人的话他根本不听不进去,唯独陈小言的话他是百依百顺。
答应了声莫天德就紧拉着莫北下了楼,到楼下她原本想叫莫北背她的,但又想起院长方才那番话,心理很是难受。这边莫天德关上门就死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脸垂头丧气的望着地板,想起哥哥临终前那番话就催然泪下。那时候莫天德就想接莫北过来跟他一起生活,但莫北死活不肯,莫天德实在奈不过他的脾气,就托付邻居帮照顾莫北。在莫北父母走后开始变得不相信任何人,别说是邻居,他见到谁都是一脸怨恨。从这时候起,十一岁的莫北就变得固执偏激,不管什么都自己承受着,决不流泪。但遇见陈小言后他开始了缓慢的性格变化,很微妙的变化,每每想起爸妈的时候莫北就会拿起画笔将全部痛苦释放在画纸上。莫天德想起莫北一个人飘荡在北京的情景,不觉的哭了红了眼。
回到房间莫北就将自己关在里面,望着暗黄而空洞的四面墙壁。陈小言决定搬去和莫北住,她决定将自己完全交给莫北。
听见有人敲门,莫北丢去烟头出来开门,看见陈小言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有些纳闷,问:“你这是搬家啊?搬哪去?”
看见莫北站在门口,一把推开他,放下行李就开始收拾房间。地板上全是凌乱不堪烟头和废纸,赶忙打扫。莫北傻站着看着她收拾这收拾那的,还不得明白个所以究竟。看见收拾得差不多了就丢下拖把一把抱住莫北说:“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这就是我的新家。”
“这?你家?这是学校耶。”莫北有些莫名其妙的抓着头问。
“怕什么,反正学校又没规定不可以同居,而且你不是经常在我那里过夜啊。还有啊,你看那么多师兄师姐还不是一起住咯。”
“那不一样,这……这不太好吧。”
“不喜欢啊,不喜欢我走就是了咯。”说着陈小言就嘟着嘴假装收拾行李,莫北急了忙拉过陈小言的手,这一瞬间两人脉脉的眼神融合在一起,顿时温情目光开始变的炽热。莫北感觉到他的血脉在迅速膨胀,呼吸变急促。整个脑子如同白纸,迷失了方寸,猛的扑了过去抱住陈小言吻她。慢慢的他开始把持不住自己了,拥抱着移动到了窗口,莫北唰的拉上了窗帘,抱起陈小言轻放在床上,开始忙促的扯下陈小言的连衣裙,手在陈小言胸脯游刃。而感受到了莫北的心跳,也疯狂的撕着去莫北的T恤,忙碌的扯着他的腰带。莫北狂吻着陈小言的嘴唇,脖子,一直往下。他狂热的撕开内衣允吸着她洁白丰润的乳房,手顺势划了下去,极力退去她身上仅有的碎布条,茂密的森林刹那见犹如晨光初现,云散雾开。顿时间干柴遇烈火,便是一番翻云覆雨,水乳交融。
第十一章
    莫北觉得俩人在学院内这样大张旗鼓的同居始终是有不妥的地方,然他也不想这样美好的日子浪费掉,于是想了个办法,就是叫莫天德给他租个房子,让他们享受这青春之乐,鱼水之欢。他打电话告诉莫天德说想租套房子,还有条件,就是必须窗户好面对着大海。莫天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莫北又赶紧催促说三天以内,莫天德也答应了他。挂了莫北电话莫天德就急忙把叫林晶进来,林晶就莫天德的秘书,年纪与莫北长不了几岁。见林晶进来了莫天德叫吩咐她海边租套房子,要三居室,他没告诉她这房子是租给谁的,只是在三嘱咐要窗口对着海,而且马上就去。
“租多久,院长。”林晶有些好奇的问道。
“先租半年,以后再说。”莫天德说完又埋头整理手里的文件,林晶刚要走出门,莫天德又抬起头对她说:“晚上,你过来不?”
恩的应了声她就带上门出去了。下午林晶回来说:“房子租好了,750一个月,六个月算700百每月,一次付清,加上押金一共是4500。”说着就递过单子给莫天德。莫天得看都没看就说:“好,你帮我把昨天那份文件拿过来。”说完拿起电话就打了莫北电话,告诉他房子已经找好,问他什么时候搬过去住。莫北的回答是既然找好了等会收拾好就过去。
林晶把文件放在桌面, 莫天德站起来伸了伸手脚对着她说:“你去莫北那里帮他收拾收拾,然后带他过去。”
“那房子是租给莫北的?”林晶低下头问道。
“恩。”
“还需要些什么?”
“你到银行取5000块给他,叫他省着点花。”说完莫天德就拿了方才林晶拿来的文件出了门。
与其说林晶是莫天德的秘书,倒不如说是他的情妇。林晶原本是图书馆的管理,被莫天德看中后才调过来当他的秘书。尽管这样的关系,但莫天德却从不把这些关系带出他房间,出了家门,院长就是院长,秘书还是秘书。而正是由于她和莫天德这层微妙的关系,她才知道莫天德竟然的莫北的亲叔叔,莫北全从不把这是拿来炫耀,相反的则是保存得密不透风。俗话说爱屋及乌,自然的林晶也就对莫北格外的好。但莫北却是个长刺儿的家伙,这样三番五次的给莫北泼她冷水,也就对他有些防范了。
林晶把司机叫到了莫北楼下,自己上了楼去。一进门就看见莫北和陈小言在收拾,主动伸手上去帮忙收拾。莫北见她也来收拾就拉开陈小言,站着看她收拾。好一会莫北才开口说:“他叫你过来的?”
“恩,你叔叔叫我带你过去。”
收拾好了林晶就提了一大箱子下去,莫北和陈小言提着几件小行李跟在后面嬉笑着。
月光羞涩的藏匿在云层后面,露出半个调皮的小脑袋,瑟瑟的风夹带着浪花的气息扑了过来,在隐约的月光下面沙滩显暗黄色,海浪小心翼翼的吻着沙滩。陈小言就在这沙滩上提着拖鞋跳跃在浪花与浪花之间,洁白的连衣裙在风中轻盈的摆动着,点点调皮的浪花飞溅上了她的连衣裙。在这浪花之间陈小言欢快的跳着叫着,那婉转清幽的笑声在苏醒的海面动荡,莫北跟在陈小言后面看得入了神,陈小言一面倒退着跳一面对着莫北喊:“莫北,好漂亮,好漂亮的海。”
看着陈小言像个孩子般愉悦的和浪花打闹,莫北心里纵然开朗,觉得这样的夜大多是凄凉而柔美的,充满详和与甜蜜。
跟着跟着莫北忽然间弯下了腰,用纤细的手拂起水娇柔洒的在陈小言身上,陈小言更是叫得紧,笑得悦,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们二人。浪花轻微的抚摸着陈小言柔滑的小腿,海水拥抱着细沙在她脚下觉然的欢笑嬉戏。风轻轻的拂动着陈小言的飘逸的发稍,那舞动的白裙更是摇曳多姿,莫北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沉迷。跟着就用双手对着嘴展开,成个喇叭形状对着遥远而天水相逢的海际放声的大喊:“陈小言,你就是我的天使。”
陈小言用脚踢了游走的浪花,摔到莫北身上,然后奔跑着跳扑了过来双手挂在莫北的脖子上,重重的了下又跳了下来,弯着要对着游离的海大喊:“莫北,我就是你的夏娃。”
不一会莫北就傻坐在沙滩上,借着弯弯的月牙儿,婉转的凉风,紧望着陈小言在浪花之中跳动的舞姿,想着她那张俏妍绽放的脸蛋,那颗纯洁善良的心,彻彻底底的沉溺了,忧郁的脸刹时阳光普照,百花齐艳。
未曾补偿过
这些年来来往往的坎坷颠簸成就了莫北独特的风格,使得他在美术界如鱼得水,连续几次画展都时分火热。这到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他的画风明显的偏激冷色调,总是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寒心,而在笔触之间那种狂野又让人心旷神怡,更甚是在色调对比上格外强烈,而画面又居多的属于固有色,这些鲜艳的颜色和混淆调和的暗色调镶嵌在一起就别有洞天的感觉。
刚说到画儿的是,从上次贾仪到北京出差回去,莫北送他一部作品当作以往对他一拳之痛的补偿。这部作品贾仪挂于大厅之内,你来我往的就让他一酷爱美术的朋友瞧见,这不见倒好,见了就舍不得放手,死求贾仪让与他。在说贾仪也是条血性汉子,无论在学生时代他与莫北有何等过结,而在毕业以后这种过结就回烟消云散,日长日久就彼此的开始怀念那段不在复还的青春时节,也就怎么都不肯送。见他这般固执也就不在强要这画了,换了注意,他一心想收藏这等风格的作品,要求贾仪帮忙联系联系。
借着这次出差的机会,一下火车就赶紧给莫北电话,约莫北找个时间见见,谈谈收藏他作品的问题。
莫北伸出手看了看时间回答说:“好吧,那就下午在画廊见吧,顺便带你逛下我的画室。”说完就挂了电话踩着油门出了去。
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莫北提到贾仪的事情,说:“下午我去得去趟画室,贾仪来看画,你去接孩子。”
一听到贾仪名字陈小言有些担心就放下手中的碗筷说:“贾仪那人你还是少接触的好。”说完进了厨房,她对贾仪当年那一巴掌依然在意,在她记忆里贾仪一直是个醉汉的形象。莫北恩了声就穿上外套准备出门,陈小言看见他要出去就急忙端着碗汤出来,放在桌子上帮莫北拿出外套套上说:“等等,不喝完汤不许出门。”
看着桌上的汤莫北笑着道:“还是老婆心疼咱。”说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陈小言拿着勺子给莫北盛好汤,放在莫北面前用围裙擦了擦手说:“谁心疼你呀,我是怕浪费了我这碗汤,少往自己脸上帖金啊。”
“好,好,你什么说都好。”说着莫北一口把汤喝完,不小心呛着了,直咳嗽,陈小言慌了手脚,赶紧在他胸口抚拍了几下,嘴里念叨着说:“看,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听着老婆的唠叨幸福的笑了笑就站起了身,抱住陈小言在她脸上亲了下说:“走了啊。”
陈小言紧着出来给莫北开门,莫北又是一把手在她脸上摸着就走了出去,陈小言冲着莫北背喊了声:“早点回来啊。”说完关上门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晚上回来的时候陈小言问:“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莫北脱下外套拍了拍递给陈小言说:“我只带他看看,现在怎么能买,我莫北的画只能在画展上买。”
“是应该这样,当初你在学校展出的那些画还有没?拿些给他不就完了嘛,在说他不也就看中你那风格嘛,以前的也差不多嘛。”
“那些早都给学校搜刮完了,就一张烂证明把我的心血给搜刮了不是。”
“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你叔叔?”
“再说吧。”莫北走进了儿子房间,看见儿子正在专心画画就摸着她的头说:“言言,画画呢?来给爸爸看看你画了什么啊,来爸爸看看啊。”
儿子抬头把画递给莫北,看着纸上画了歪歪斜斜的五个人,莫北就问:“言言,告诉爸爸这画的是啊?”
莫言站起来拿着铅笔在纸上指着说:“中间的是爸爸,这个是我,这个是妈妈,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吴阿姨。”
莫北看着儿子的画,心默然抽搐了起来,犹如针刺一般隐隐的,莫北放下画摸了摸女儿的头走到了阳台,点上烟看着灰暗的天空,眼神深邃而糜废,如同空空的两个洞,但见不到终底。他觉得对不起吴铭浩和儿子,也对不起陈小言母子,想自己是不配当父亲的,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是不配当父亲的,想着想着不觉的手炽烫了一下,甩了甩手,看着烟头烫过的地方显然已经焦了皮。莫北将手放在阳台上凉着,不知不觉的已经流下了泪,尽管莫北努力抑制着,但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吴铭浩妈来电话的时候莫北正在给儿子买生日礼物,他想今天是儿子五岁生日,左思右想得直挠头,莫北看到角落坐着的史莱克,便对服务员说包好那个。
莫北一接电话便听到吴铭浩妈妈的哭声,莫北急忙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这才哽咽着说吴铭浩去了,在一场车祸当中。
听到这消息莫北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在确认之后踉跄了几步,服务员见况赶紧一把扶住莫北,问:“先生,你没事吧?”
第十二章
    带着泪湿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商场里面穿流的行人,他觉得眼睛很恍惚,愣了会揉了揉眼睛说:“没事,没事。”这些年来莫北一直觉得对于吴铭浩母子很是愧疚的,在她身边的时候未曾好好的对待她,一直都是冷冷的,他总想找个机会好好补偿她们母子的,如今却是传来了这般噩耗,让他心理无法承受这一切忽如其来的噩梦。
听着吴铭浩妈妈哭得嗓子已经有哑了,莫北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好一会就抽搐着脸痛苦的问道:“妈妈,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吴妈妈带着哭泣哽咽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告诉莫北,吴铭浩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因刹车失灵而与一辆卡车相撞,因流血过多而抢救无效死亡,明天就要出殡,而她希望莫北来见她女儿最后一面。莫北挂了电话,湿润着眼眶打电话订了明天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晚上带哀伤的神情给女儿过完生日,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里,陈小言觉得莫北脸色不对,忙哄儿子入睡就急忙进来问莫北:“出了什么事?”
“师姐……死了……车祸。”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不太相信,这一大活人转眼就走了,这让人无法相信的。软了下来坐在床上摸着莫北的背说:“那你明天过去?”
“恩。”
对于吴铭浩的事情两人都沉沦在悲痛的事实当中,内心愧疚不已,总觉得亏欠吴铭浩太多,而现在说走就走。莫北觉得死的应该是他,这样他会好受些,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尽管他伤害她太深,但她却从来没有后悔和恨过,而且主动成全莫北和陈小言,而现在却血洒街头,这让莫北无法接受的事实,他情愿吴铭浩现在活生生的跟他吵跟他闹,但这毕竟已经无可挽回了。
等莫北到的时候正在准备火化,莫北一把拦住了,他要求牧师揭开棺具让他见她最后一面。莫北看见那张曾经烦腻的脸已经苍白无力,看着看着泪珠汩汩奚落,滴在吴铭浩褪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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