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男的条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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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化成了灰丘天也认识的那一个——欧阳海。
看看上面的日期,正好是今天,下面什么铺灭盖地的报导丘天也懒得看,把这些东西收收全丢到垃圾桶里去。他明白了程飞雨今天心情特别不好的原因。
目光回望那个从内到外部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一个傻傻的笑,麻木的、以寻求保护般的幼童姿态,紧随在自己身后,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瞅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好像脑子还没行从酒精中得到解放,转不过弯。
丘天在壁榄里找到药箱,拍开在这寻找过程中,执着如树袋熊一样紧巴在自己背上的人,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后,一点一点处理他的伤势。
紫色的药水被恶作剧地涂在他脸上,画成一颗星星的形状,可是丘天发现——悲哀地发现——就是这样一个鼻青脸肿,甚至被刻意丑怪的他,也仍避免不了让自己产生难堪的欲望。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直到现在为止,心里还想着别人的男人!
「我……我不要做!」
可能是因为紧靠着他的躯体,彼此身上的反应都瞒不过对方的缘故,本来还老实躺在他腿上的人,像只猫一样弓起了背,无形的寒毛在他身上竖直,完全戒备的模样。
可是他又贪恋着人体上的温暖,没有逃开,就这样眼核对着眼核地瞪住彼此,做好了随时逃开的准备,这情形下,只要有一点点的超常反应,就会打破之前的微妙气氛。
「我……我不做。我只摸摸你,可以吗?」
丘天吞了吞口水,刚刚因为找伤口,把他脱成了半裸,专注于处理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目前衣衫半褪的样子,相当诱人,「我真的……只是摸摸。」
男性的躯体,到底是怎么使得身为同性的自己起了欲望?
上一次他是目睹了那其中的过程,却没敢亲自下手去验证。
那之后再拼命地想把那一切,归咎到看到真人仿爱,那赤裸裸的抽…插动作会引起本能的兴奋是必然的,无论对象是男是女。
他在害怕,害怕只要一伸出手,就万劫不复。
隐约知道,如果任其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成为另一个父亲。
明明这么温柔和蔼,却被母亲狠狠地亲手写下「死亡」休止符的父亲。
可是却不自觉受其吸引。
或者,或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他把这好奇和疑惑都了解之后,便不会再被一个男人引动令他烦躁不安的欲望。
「真的……」丘天试探着伸出的手掌,先是轻轻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保健医生身高很高,头却很小,头发乌黑柔顺,丘天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抚摸着,像给一只猫顺毛的安抚动作。
「不做?」
「不做!」
大人们都是这么直接吗?丘天红着脸,给他肯定的保证。
然后程飞雨,那个「Rain」好像歪着头想了想,放心地重新投入他的怀抱,贪婪地涉取人类的体温,不反抗他渐渐向下游移的手。
丘天闭上眼睛,专注地感觉着掌下传来的触觉。
相当有弹性的肌肉,并不显得柔软,可是很光滑,手掌从腋下穿过后,可以感觉到指尖刚好能触碰到一个小小突起。那一处异常柔软,被他好奇地多搓弄几下后,硬了起来,小小颗的,在掌心滚来滚去,每次滑过,他的身子就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腰线是很明显的一个收敛,叫人比较动魄惊心的是下面开始膨胀的曲线。
前面……唔,丘天偷瞄了一眼,是男人都会长有的东西他不敢用手去拿,于是转而把好奇的视线放到了上次他眼看得到,收纳与包容着男人的对象在里面刮挠挺动的臀部。
他有一个很圆润小巧,弹性极好的屁股。被抓在手里稍微用力地揉,就有一种忍不住想在上面打上几下试试手感的冲动。
雪白的臀部中间,晒痕显映出内裤形状,显得分外色情,而那其中神秘的火线沟,炙热得快要烫手似的。
「不要!」
因为触及他的禁区,怀里本来已经安顺的小猫挣扎起来,丘天不得不用更大一点的力气按压住他。
「你答应过让我摸摸的……我什么都不做,真的!」
也许是他真诚的眼神和再三强调让那个人还是放低了戒心,像蚌壳一样合拢的身体再次展开在他面前。
小小的,有着花…瓣一样细纹凸起的部位,很羞涩地紧闭。
丘天颤抖着手摸上去,意外的是那里并不坚硬,和他身上其它部位一样,有着弹性的柔软。
他像是膜拜一样把头抵在Rain的肚子上,手指细细地划过他花蕾上的每一办花…瓣,只有指尖在中心点微微探入,然后,狼狈地站起来,还来不及做点其它的什么,他就已经喷发了出来。
瞬间湿润的内裤有一种极度猥亵的感觉,骤然被他推开的Rain以茫然的不解看着他,又靠了过来。
只要丘天不对他使用暴力,并信守承诺地不做,他就一直显得很安心,安心地把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轻轻向着丘天这边摩挲,结果这一次,才解开了裤头的丘天把黏白的体液喷到了他的肚子上。
「弄脏了……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似懂非懂点头的人一直保持着恍惚的微笑,结果在浴室的喷头下,他玩得像一个在雨中快乐地迎接雨水的孩子。
晶莹的水滴落在他的发上、脸上、肩上、背上,再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成流,汇聚到那神秘的峡谷。
峡谷间的那朵秘花,小小的花蕾被他轻柔但过度频密的爱…抚,弄得有点发红。
丘天把自己刚刚在他身上乱画的药水洗掉,心想一会儿应该再给他好好上一次药。
可是眼前水流勾画出的路线和营造出的意外美景,又刺激得他再次勃起,在浴室里又弄脏了Rain一次后,才算是勉强平息了下来,看着喷射出的体液在水流的冲击下,被拉长、坠下、滴落,混合到更多的水流当中去后,消失在排水口。
丘天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那在黑暗中无限堕落的水滴。
竟然……面对着一个鼻青脸肿得现在根本称不上好看的人,也像猴子一样的发情——这超出了他之前所能想象。
「下雨了,淋得好舒服!」
莲蓬头下,那个人张开双臂迎接上方筛下的细密水帘,晶莹的水滴下是晶莹的脸,他就像是雨中幻化出来的小人儿。
丘天蹲在他足边仰望着他。
从天而降的雨,不知道地面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无论是圣洁的湖水,清幽的林间空地,还是大型垃圾场。
受重力影响,向下坠落是它的宿命。
自然的吸引。
第五章
风从窗开一线的裂隙中闯入。
带着轻柔的弧度,袭向床上仍在高枕睡卧的人,清凉的感觉顺着露出薄被外的裸肩,沿着肩线游走,不安分地往那张秀气的面孔上偷香。
然后悄悄下移,一点一点爱…抚那美丽的躯体,妒忌地发现它正紧密地嵌合在另一具宽厚的胸膛里。
于是不安分的风之手在两具躯体间游移,然后,终于在相依相靠的人间找到了一丝缝隙,无孔不入的风便悄悄地钻了进去,想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一早就相拥得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分开。
可是它的举动却取得了恰恰相反的效果。
本来还是安枕的人,敏感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于是翻了个身,反而更向里靠了靠。丘天因为这手臂上突然增加的重量而醒来。
平常的早上因为集训,他也一向起得很早。
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近在眼前的俊秀面孔,带着贪睡的表情,因为巴过来的位置不对,渐渐下滑的不适戚,使得他眉头越皱越紧。
丘天赶紧把手圈回,让他枕靠在自己左肩上,贴近心口的位置,于是那还在沉静在酣香梦中的人满足了,嘴角逸出一个淡淡的笑,看呆了晨光中先醒来的丘天。
瞄一眼床头的闹钟,清晨六点。
比平常更早了半小时,还可以再躺躺,多享受一刻他无芥蒂依在白己怀中的感触。
看着那沐浴在晨光中,白皙得近半透明的面庞,他有一种想去学风一样,在那面孔上偷香的冲动。可是才刚刚靠近,温热的鼻息让那个人行所惊动。
他微微偏了下头,喃喃地说了句:「别闹了,洋洋!」
瞬间把丘天被初晨夏阳晒暖的心,打落到冰窖里。
「洋洋?」很好,这是从他嘴里第二次说出别人的名字——在他怀里的时候。
丘天有一种冲动,想揪起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人,狠狠地摇醒他,质问他那个「洋洋」到底是谁?
除了欧阳海,和那天在车里见过的那个男人,他到底还和多少人这样亲密共枕过?
可是……他只能呆望着那俊逸的面孔,陷入自己都不愿回想的酸涩回忆里。
说起来也好笑,发展成这样同床共枕关系的两人,那之间的鸿沟一步也没有跨越。
如果说,会这样共享清晨的利益共同体只有三种人——
爱人、情人、同居人。
或者他们应该算是比较奇怪的第四种。
那就是床伴。而且,是非常单纯意义,根本不做爱也不做任何有体液交流——甚至包括接吻——只是很单纯地靠在一起睡的床伴。
上一次,也就是程飞雨第二次喝醉,化身为Rain的那次。当他发现自己赤裸着,和同样几乎赤裸的丘天同睡在一起,一瞬间的羞辱与不敢置信险些引发八级海啸。
清醒过来的程飞雨记得他的身分,风岚高山的保健老师;很不幸,他也记得另一个人的身分,风岚高中二年一班的丘天。在校园里,他们可不止有过数面之缘。
而且,因为几乎是在同样的环境和不堪的回忆刺激下醒来,外加丘天结结巴巴却坚持抗争到底的解释,他也终于忆起了,那个小男生除了是白己的学生外的第二个身分。
——欧阳海在临走前,随便抓了一个人给他充当饲主的那个「饲主」。
一想起他曾经怎样的丑态、弱点,都已在这男生纯净的眼前露暴,程飞雨就羞耻得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了。
被他几乎是拿着扫帚要赶出家门的丘天,死命地巴着床边,用自己高大的身材与他展开了一场防卫战。
最后,被赶出去实在不甘心的丘天威胁道:「如果你把我赶走,明天我就去跟小雀子说,她舅舅是个会跟男人睡的变态!」
在这样的危言下,瞬间颤抖着沉默下来的程飞雨,显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逼近。
丘天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情景。
不甘心受他威胁的男人先是怒火飙了几十丈地,也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蛮力,一把将池从床边扯开,气得面孔煞白地怒吼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然后把他推了出去,当菩他的面甩上了门。
当时以为已经无望的丘天在门口徘徊了一下,知道用这件事来威胁他就范很无耻,可是却想不出其它的办法。
他狠狠踢了那扇紧闭起来的房门一脚,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下走。
但,刚刚才离开电梯,还没走出小住宅小区的范围,那个一刻前才把自己赶出家门的男人却又追上来了。
明明是夏天,而且他跑了二十五层楼的楼梯追下来,可是他的脸色苍白得像被寒冬的冷风吹过一样。
「你……还是不要去说。拜托了!」
那一瞬间他软弱了下来。
而丘天在他这软弱的背后,看到了他受伤累累的心。
重新入驻他家也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在他宛如献祭一般地脱掉衣服,自暴自弃地躺在他面前,尸体一样的不做任何动作,示意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时,丘天却觉得倒尽了胃口。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之前的那些男人,就是用这样的威胁让他屈服,打开身体任由他们蹂…躏?
「我什么也不做。」丘天也记得,自己叹息般地在他耳边这样说,他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的样子,好可爱。
「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可以让你随便靠过来找温暖,所以你不要再去找别人。只是有时候我会想摸摸你,做交换,可以吗?」
「你……不是吗?」有点瑟缩地看着跟自己做约定的男孩,程飞雨沉默了一响,突然有点怯怯地问出这个叫丘天意外的问题。
「我想我不是,我不知道。」丘天只能这么诚实地回答,心底一片迷茫。
不是。不做。
这不是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
可是被人利用弱点威胁的弱者,并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于是,这样的关系就奇怪地延续了下来。
威胁者,被威胁者。
床伴。
他能从自己抚摸时,程飞雨瞬间肢体伞部僵硬的动作体会到他的不甘心,可是,一开始就先去威胁别人的丘天,也没有立场说他就是了。
或者在他的眼中,老是爱…抚摸、玩弄他身体的自己也有点变态。
只是偶尔,在一夜充足的睡眠后,半梦半醒间他也有这样毫无戒心的单纯靠近,让丘天打从心底觉得高兴,可是每次在这种情况下,他总会无意识地呢喃另一个人的名字:「洋洋。」
这又分外叫他妒忌。
那是谁?
他不敢问。怕问了,就连这样危险的单方面胁迫关系也保留不了,只是单纯的拥抱关系,反而来得自然。
没有情也不为爱,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而程飞雨没有拒绝,于是也就彼此默认让它接续下去。
那之后,一直过了一个多月,程飞雨总算能乎静接受他们这样的床伴关系了。
只是相对来说,还是有点不太能习惯有人在身边的感觉,睡着之前总是辗转反侧,于是迟睡而早上不愿醒却是每次的必然。
而丘天,觉得从高度紧张的家里脱离,在开学后充满了紧张竞争气氛的学校之外,对于找到这样一个平静而安详的空间很满意。
他遵守着自己的承诺,希望能将这样的关系持续更长久。
阳光逐寸地啄吻那张细致完美的脸,发现自己的目光过久地在上面流连,而起了男性早起的反应.丘天红了脸。
他……真的是个漂亮的人呢。
房间内的光线进一步明亮起来。
除了风,被风吹开的雪纺纱也招架不住夏阳的热力,让它一步步入侵。
光线流畅而愉悦地在他脸上、身上徘徊。
丘天凝视着他,和彷佛从他背上延伸出去的,像翅膀一样张开扬起的白色窗帘,深洙地叹气。
「啾啾……」
开始用有如小鸟轻鸣般声音叫大家起床的闹钟,精准地在六点三十分响起,不过更快地被一只探过来的手按停。
这个时间,只是自己晨训的时间到了而已,他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最好不要惊搅他的好梦。
于是丘天轻轻起身,离开,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到厕所里自己解决了一次。
没注意落锁的声音仍是惊吓得梦中的程飞雨眉心一跳。
***
「风,把红叶,
掷到脚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