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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花之蕊-第2部分

小说: 花之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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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为了维护中俄两国人民的友谊和体现国际主义精神,嘿嘿,我们一致使劲点头,全然不在意肖像版费。他又要了我们的地址,说以后会寄杂志和照片给我们。顿时让我们肃然起敬,在公交车我们还一直在说那个俄国记者真有职业道德。丁丁说,说不准那个俄国小姑娘会不小看中我呢,说不准会给他写信,再说不准会来一段轰轰烈烈的跨国恋爱,那就让你们羡慕了!说罢,眯起他两只近视眼在花痴。志明甩了甩头,说,也说不准看上我了,我比你帅多了!丁丁不服气:嘿嘿,我只承认你脸上的痘痘比我多!我只好说:别吵了,说不准还照片暴光了呢?他俩望着我,继而怒:你个乌鸦嘴!扁!我抱头。奇怪,为什么港片里的人被打总喜欢抱头。没想到我也学会了。

    在逛街的时候买了两份礼物,一份送给纯晓,一份给暖暖,已经好久没有收到暖暖你的信了,没有你的消息,我的心也会点空。像充气垫当气体被抽空的时候,一张扁扁的壳。可是有时又会在矛盾里挣扎,不愿过多去想你想我们之间的事。我还是自私的吧!

    下午去邮局填包裹单的时候,手抖动地厉害,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暖暖,虽然我们彼此看不到,但是无论你我身在何处,心却在最近最近的距离。吃完晚饭,我拨了你宿舍的电话号码,等了好久,无人接听。这个时候,你也该下课了吧。也在想,可能你们最近读书比较用功,这会不回宿舍了。晚一些时候再打,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

    请问暖暖在吗?

    暖暖——呃,你是哪位?

    我是……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女孩又抢过说。

    我知道了,你大概是一楚吧?暖暖的哥哥。

    你怎么知道的。

    暖暖说过啊,她说她一楚哥哥的声音好听得像音乐电台的DJ,真的很像。

    嗯,谢谢!这个有点夸张。对了,暖暖不在么?

    她……她在……教室还没有回来。

    她的话吞吞吐吐的。

    那我等会再打过来吧。

    还是不用了……

    女孩的声音低低的沉沉地。

    为什么呢?你们要睡觉了吗?那我可以明天再打的。

    不是……暖暖……暖暖说……她有了新的男朋友。

    女孩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释然。

    而我,一瞬间呆住了,仿佛一切陌生,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

    喂,还在吗?

    她关切地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经常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一定的,她不会接你电话的,她还说你快考试了,要专心读书,不要为这件事分心,不要因为她而耽误学业。不然她会难过的。

    等她回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好吧?

    对不起……

    电话突然挂断了,耳朵里尽是“嘟——嘟”的忙音。

    再拨,依然是占线。

    心冷。如死了一般。

    暖暖,你有了新的男朋友,然后就不要我这个哥哥了,那就不要联系了,也不烦你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面还是很痛的,不亚于失去自己的左手右手,你说过喜欢走在我的左边,那么以后你会喜欢走在他的左边,你和他牵着手,你的温软的小手……

    我只有纯晓可以依靠了,一时间我变得非常脆弱,约了她下楼,她先说今天好大的风,而且有点晚了。我不说话。她又说,我马上下楼,你先在楼下等我一会吧。

    走出来,夜晚的风格外的冷,但不重要。我走了出来,走出了人群,将走向我自己的世界。我和纯晓来到操场,在看台上坐下,凳子也很凉。四周是黑黑的,连远处的灯光似乎也要被黑暗吞掉。黑暗,有点可怕。我不说话,纯晓也不说话,黑暗也是不说话。世界真的要死去了么?

    天空很高,也许星星在遥远的地方微笑,我却异常悲观地想,那像是泪花。

    一楚,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个样子过。

    纯晓终是开口了。她也能感觉到,感觉到我的心。她的话,让我有一点点的高兴。

    她不要我了。暖暖有了新的男朋友。

    我大声地回答,声间在周围空荡荡地飘着。

    这也许会是让纯晓高兴的事。

    但她没有表现出高兴,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尊重她的选择和决定,你的放手会是她的幸福,也是你的幸福。你又为什么要难过呢?

    那她也应该说一下啊!

    你要她怎么说?你想她怎么说?

    我无语了。暖暖,若是我有了新的选择,我也不肯亲口告诉你的啊!这样说,你是真有了新的男朋友,新的爱。他一定比我好,他一定很疼爱你。我相信你的选择。

    我静默地坐在黑暗里,微渺的远星在我的眼睛里闪着微弱的亮,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却没有许愿的心思,只是手指着流星对纯晓说:你看!

    纯晓向夜空望去,迷惑地说:什么?

    流星已然不见,剩下干净的深蓝天幕,一尘不染,也许那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纯晓安静地依偎在我身上,像一只温驯的小鹿,我心里想:就这样一生相守也可以幸福的吧!

    天冷,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纯晓在我怀里说。

    想一想寝室也快关门了,就拥着她起身。

    圣诞节的早晨,一串清脆的电话铃声骚扰着几个人的好梦,腥松睡眼环顾室友,均无动静,只好翻身下床。

    喂……

    我的声音是慵懒的。

    我,秀雯。快下楼。

    呃,还在睡觉啊。再说,天还这么冷。

    看看外面——

    抬眼一看,窗外白茫茫的。下雪了吧!

    下雪了啊,更应该睡觉了。

    懒猪,今天是圣诞节啊。圣诞老人现在在楼下哦,晚了就没礼物了。

    真的吗?那等会。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可不愿错过,于是冲进水房洗漱,刷牙的时候拍了拍蒙头酣睡的志明。

    哎,秀雯在楼下等哦,说是送礼物来了,你去不去啊?

    估计这小子压根就在装睡,清醒指数不亚于服用兴奋剂后,动作之迅速更是快于军训时听到集合哨。结果比我先下楼。在楼下看到了在聊着天的秀雯和纯晓。

    纯晓看到我便递来一只牛皮纸手提袋,翻开看,又是一条围巾。

    怎么又是围巾啊?

    还说呢!这可是纯晓亲手给你织的。她为了选毛线和学习织法费了很多功夫的。

    秀雯插话说。

    我望向纯晓,她微微低了头浅浅地笑。

    上次你不是说我没有诚意吗?我就想再送你一次,也是尝试。向研一的学姐请教织围巾的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就没有告诉你。

    心里面满满疼痛的幸福,原本不经意的一句话,她却认真的记下。自己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心爱地抚摸着围巾,浅咖啡色,别致的花纹,厚实温暖。

    真漂亮啊,比买的好多了!

    我真心称赞着。

    原本以为她会送给志明礼物的,可是秀雯手里空空的。志明也追着问她:不是说送礼物来了吗?

    嗯,是送礼物,又没人说要送给你啊!你不是也没送给我的吗?

    秀雯说着,也在没感情地笑着。

    哦,有啊,下来的时候太着急给忘了,嘿嘿!我这就上楼拿。

    志明又匆匆往楼上跑。

    我还是看不懂秀雯究竟是什么心态,对志明总是不冷不热的,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个送给你。

    我把我的礼物递到纯晓手里。

    一只掌心大小半透明的苹果。

    愿你一生平安的意思。

    我的语气很郑重。

    秀雯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知意味。

    等志明下来,我把围巾放在宿管处寄存,四个去吃街头烧烤了。也挺喜欢那种感觉,许多许多的人站在喧闹的街边,冷风呼呼吹着,人不停地抖着,等待热乎乎的烤肉串,那也是需要一种奋不顾身的精神的。老板是个新疆人,蓄着一字胡须,头戴洋溢着民族风情的小帽。另有两个伙计忙得热火朝天,烤炉里火星飞溅。

    你好像又穿得很少。

    纯晓一边关切地说,一边靠近我,握紧我的手。

    暖暖,身边的这个女孩子是值得我相伴一生的人。既然你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也可以心安许多。我为你心痛过,可是并不像我想象地那样糟糕,或许我们都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和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感情。

    在零下十来度的空气中,吃着热辣辣的烤肉串,天上飘着微的雪,看着彼此微笑的脸,心里,真的很温暖。想起蒙古草原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牧人,很是羡慕,在一种纯自然的状态里生活,心里一定是宁静至极。现代文明把束缚提上日程,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不堪生活的压力,心累,是睡多久都无法完复的疲惫。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愁眉不展,好像连走路也是被迫的茫目的。也许世界也是在茫目地前行着。年轻的我们更是。

    热闹的圣诞树,街上涌动着许多大学生,那些年轻恋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小心地走过有点滑的街面,这个时候大多数高校的课程已经结束,学生们只是在等待着考试等待着回家。小小的雪片缓慢的落着,天空是淡蓝的颜色,欲晴未晴的样子,尴尬的表情。不晴也罢,我们也不靠阳光在这冬季里取暖,阳光太苍白。今年的雪较去年少了许多,也比去年的冬天暖和许多,久居的本地人都说这是个暖冬。

    并不太喜欢暖冬,在我的概念里,冬天至冷,夏天至热,如此才觉四季分明,如此才合乎自然界的规律,有了规律我们生活的世界才不会混乱。

    回校时,AA送给我一只苹果,红得诱人,像她的唇,可是吻她的人却永远不会是我了。

    苹果代表着平安,愿你永远地平安。

    她很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淡淡的苦涩。

    我和AA又一同走在校园的小路。操场、篮球场都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白得耀眼,像是被抽干的记忆,如果所有的记忆都能归复空白,那么人大概是不会长白头发了。“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人的烦恼往往是因为不能够坦然地面对记忆,而如今的我们对于往日也有着一丝惆怅。透过篮球场的铁丝网,可以看到有一群穿着大三校服的男生在里面踢着足球,进门处写着“禁止在篮球场内踢足球”的木牌,荒唐地破旧。我们走了进去,去欣赏他们的雪地足球,本来想坐一会,却发现凳子上积了雪,冰凉而湿润。只好沿着球场边走,雪在厚厚的鞋底下卑微地缩形。仿佛有一首忧伤的单曲飘于耳际,仿佛所有的青春年少都曾经在这样的季节里有过零落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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