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结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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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说我去试试看。
小兰去找小七妹,小七妹还在织布。小兰一来,两人就侃起来,家里没大人,什么牛话也说了一会儿。
“七妹,你有心上人没有?”
“没有,谈的都不乐意。”
“骗人!”
“骗你是小狗。”
“我给你介绍一个。”
“谁?”
“我们寨上的青哥。”
“我不喜欢。”
“他人不行吗?”
“我不是说他不行,人长得帅,有文化。”
小七妹说反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是他爹那样子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小兰认为主要是他的父亲,看来就要吹了。不过有些人本来就喜欢偏嘴上说不喜欢,于是就瞒着雷如文说事情已经搞定,别说出去。雷如文依然。小兰探得七妹要去东屯除草,悄悄告诉雷如文。雷如文家有一块地紧挨着七妹家的地,他故意去得迟迟的,让七妹先去,免得村里那些少妇的屄嘴说东道西的。雷如文到地头没见七妹来,就沿路回来在山沟里坐着等七妹。等了大半天仍没见七妹来。看来七妹是不会来了,就到地头除草,心里骂:“你这在屋角屙尿不要脸的臭女人。”
他除了半天草,听到沟里传来女人喊“唉呀唉呀”的声音。
他心头一喜,心想七妹也许来迟了,一脚踩空跌在沟里。他一个劲跑到沟里,看见一个女人跌在水凼里,脸朝下。
“七妹,七妹。”
那女人“唉哟唉哟”地叫。
雷如文壮胆伸手去拉,猛一用劲,整个身子就扑进他的怀里。小欢看见雷如文,甜甜地说:“青哥,你真好。”小青圆滚着眼,噘着嘴说:“嗯”。
雷如文放开他又去除草,心里火着地骂:“你这个小兰,屙尿不遮羞的女人,拿老子开天大的玩笑。”
小欢家的地也在东屯,也紧挨着雷如文家的地。他看见小欢也在地里除草,心里就来气。他猛除一会儿草,扛着薅刀气冲冲回家。
“青哥,你要回家啦。”
雷如文很不耐烦,没回答她。
一路上,雷如文还在生小兰的气。在转拐处,他遇见小七妹扛着薅刀来,眼睛一亮,心里一振。
七妹说:“青哥,下坡啦。”
雷如文说是,怏怏地回家。
6
雷如文去挑水,路上小兰很快就追上来。雷如文见到小兰就来气。小兰问他和小妹处得如何。雷如文没好气地说还过得去,小兰在后面窃窃地笑。挑水回来,小兰就上门去问小七妹那天为何迟迟不去。小七妹不痛不痒说,她本来不想去,后来又去了,其实她不知道小青去那里除草,如果知道早晚也不去。
他没再遇见小七妹,小兰也没跟他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就遇见小欢。小欢依旧跟他打招呼,小欢越跟他打招呼,他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怀疑小兰在做鬼。
雷如文思想上发生转变被他父亲和姑爹姑妈知道,他父亲在一次姑妈来望他时便提到为孩子成亲的事,他的姑妈说只要小青不要像以前呆头呆脑的我不要我不要,事情就好办多,好说好商量。
雷如文从坡上干活回来,姑妈就在门口看见他,姑妈说你好久不来坐了,一会儿过来坐嘛。雷如文心领会神,就去了。
“小青,你一个人挡屋里屋外和活,又要照顾你爹,确实太老火了。我和你姑爹看你太可怜,劝你还是成个家好,万一你生什么小病,也有个人替你看灶边,照顾你们。这个事,你就想想。”
他已经不再怕别人谈到为自己找女人的事了。
想了一会儿,他说:“既然你们老的考虑到晚辈的苦楚,我还有什么想得通想不通的。只是这样一来,又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牵心挂肠。”
“这话就别说了,又不是外人,帮别人都要帮。”
姑妈安排他们第三天晚上在她家见面。
雷如文的风流韵事已经在村里传开。寨里人对这事说法不一,有说他是进城读书脑子又活络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说他只是空架子,不然就不会回来干活的,还有一个到死不活的父亲拖着,说坏点是像三岁娃儿放臭屁一样。于是人们分成两帮,扯到七妹和小欢身上来,有骂也有同情的,搞得七妹和小欢器笑不得。七妹是个火性子,有几次她容不得别人对她说三道四,跳着双脚,振得尘土飞扬,口沫飞溅,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乌鸦嘴,别老在背后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喜欢他,就喊他来和你老公与你一起睡行了。说完屁股一歪走了。从此,多嘴多舌爱管闲事的妇女,没敢扯到七妹的身上,老远就躲着。后来,说七妹好的人又去戳说七妹不好的人和小欢,惹得七妹上小欢家门大吵大闹。
姑妈给他安排见面时,村里人们已经没什么雅兴来谈七妹和小欢的事了,依旧和和睦睦,认为不管哪个女人跟小青也是份内的事,反正男人女人就是这么回事,谈不谈也不是自己的事,别瞎管闲事,于是村里又像无风的夜一样静悄悄的。虽说因为他,曾把村子弄得乌烟瘴气天翻地覆,但人们仍然认为小青还是喜欢七妹。而他本人认为:表面上不喜欢的背后就是喜欢。
晚上,吃罢饭,他说有事出去,拿着手电筒就去姑妈家。姑妈家没什么别的女人,心里有些孤疑。姑妈说她白天已经说好了,一会儿就来。他就聊到在县城学校食堂吃饭菜一点油盐都不香,又谈到和李金钱和王荣臣。姑爹说,你可以去找李金钱和王荣臣想想办法,只要他们帮一把你就有出路。他说难喽,有脸有面成人的时候,什么事都好说。人家又和你无亲无戚,在落了大难遇大灾,到哪里人家都嫌你碍脚碍手的。
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是小欢,满脸堆笑,一见雷如文就说:“青哥,你来了,给你等够了。”
他见小欢心里很不舒服,想走。姑爹和姑妈的脸绷得紧紧的,只好留下来。小晚叽哩呱啦谈这谈那问这问那,他只是随随便便的附和着。谁也没谈到正事来。
他回到家,夜已经很深了。山上的猫头鹰不停地叫着。
好像是叫“舒服”。
又像叫“呜呼”。
7
他腰别斧头就去山上砍柴,要经过饿虎沟。饿虎沟很深,坡很陡,站在沟底几乎伸手可以摸到两个山顶。两面山通向沟底的路,盘旋得像条臣蟒。他悄悄走到沟底,沟里淌着一股清水,有许多水凼蓄满了水。他看见一块大石头上面很平整,就爬到大石头上面,很舒心地喊了“啊”一声。石头下面是一个在水凼,水凼里有一个亦条条的女人在洗澡,听到石头上面有人“啊”一声,吓得回头上看,见是个男人,羞得脸都涨红了,缩在水里也大声“啊”叫。小青一看是个亦身的女人,他悠地站起来,眼前一黑,人就跌进水里去。水不深,他头触了石头,血流了出来。有人把他从水里抱出来。
他睁天眼,七妹一丝不挂用衬衫袖子缠住他额上的伤口。他不敢看七妹,闭着双眼说:“七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
他的脸烫得发烧,心跳得厉害。他第一次见到女生的胴体,而且是在大白天。他摸了女人的身体,是触电的感觉。那个小家伙一下就膨胀起来,坚硬如钢。但他没乱来。
“我敢对苍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
“青哥,别说了,血还在流呢。我在这里你又能把我怎么。”
他用右手摸额头,血染了他的手。七妹很快就穿好衣服,坐在他身边,温柔体贴的问他还疼吗。他说不疼,泪水已经溢了出来。这泪水,不是疼痛流的,而是高兴、感激流的。
“你怎么流泪了?”
他仰望着蓝天,深深吸一口气。
“真的,我想哭。我长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疼过我,都说母亲最心疼儿女,可在我印象中,母亲是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在我写的文章中,写了不少关于母爱,发表了,也得不到母爱,换来的只是几个臭钱。”
“青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七妹,你不知道我心里埋了多少苦楚。我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人,本来就要辉煌显赫了,却改变不了命中注定,又落难了。在我落难的时候,最艰难的时候,没有人关心过我,哪怕是仅仅一句安慰,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以后,在我遇难时,有人来问一句‘你疼吗?’,我马上死也值得,也心甘。”
他痴呆呆的俯视地下,她雕视着他。
“青哥,假如你希望的这个人,现在就在你的眼前呢?你能接受吗?如果你愿意,我永远守在你身边,把你照顾得好好的,让你过得快乐,过得幸福。”
他们的目光撞出的火花,爱情的火花,这朵花越开越艳丽。他希望的就是这个结果,但却没说出来。真是来得全不费功夫,没有一点儿预感。七妹说好冷,不等他说什么,就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吻着他。他张开双手搂住她,摸着她的全身,把她的衣服褪下,直到褪完三角裤。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风狂地扭动着。她产生了强烈的欲火,盼故事能尽快进入角色。
“七妹,别安慰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的苦水只有我自己饮尽,永远,”他透出淡淡的悲凉。
“你想错了。如果一个女人不喜欢这个男人,她会拿身体给这个男人做吗?而且是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她羞涩着。
沉默。他们已经有了爱情的信物,这就是殷红的血,虽然在地上会消失,但作为爱情的信物,它驻在人们的脑海里,不会因此消失而消失。这个时候,沉默就是默契,不需再多说什么。
“那么以前你又怎么解释?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
“这个很简单,我有个怪俾气,别人说我是我偏不是,说我不是我偏是。”
“我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
“以后是什么时候?”
“我做你老婆的时候。”
太阳已经打正,他们爬过饿虎沟,再走一段路就到丧命岩了。丧命岩有很多柴,七妹提着斧头小心翼翼攀过去,砍断柴就把它丢到岩脚,一会儿就一大堆。她把柴捆好,因为他伤着,她不让他扛,就扛着往他家去(她的腿还有些痛,走起路来略带跛)。他提着斧头在后面跟着走。
路上,人们怪怪地看着他俩说:“怪事。”
雷如文听到,脸不自觉地红起来。
8
小欢很快就听到那天七妹扛柴在前面走,雷如文在后面提着斧头的事。小欢一夜难眠,听着窗外雨打巴蕉的“嘀哒嘀哒”的声音,心潮溅起了莫名的涟渏。
小兰听了,她比小欢更想不通。听人说,那天七妹在前面扛柴,小青在后面提着斧头,额头上缠着布,满脸血渍,为啥?不过,她没亲眼看见,只是听说而已。但,小青和七妹一改往常,话越说越多,很亲热的样子。村里派别又死灰复燃,两个派又明显呈现了,附在七妹这一边的人就显得趾气昂扬,站在小欢的这一边就颓唐地低着头。站在小欢这边的人,因为怕七妹的性子,也就不敢当众说什么,只得在背地里窃窃地拿七妹那次甩手跳脚满口屄话,担心地说小青二天难过喽。表面上唉声叹气,心里却为小欢打抱不平,真真切切希望雷如文落那种难心里才舒服,才过瘾,才解恨。这些人当中,有的劝说:“叹息做屌,好过难过都是人家过,人家喜欢谁想和谁睡觉,关我们什么屁事?”于是,人们渐渐地想开了。
最操心的是姑妈和姑爹,看见小青如此,想到小青父亲年老病残,就想到他们以后日子真的得难过,泪水就涟涟的。他们想归想,却不敢劝雷如文,怕惹火烧身,只得偷偷跟雷如文父亲说。雷如文的父亲比谁都难过,比谁都伤心,没人的时候就哭,哭得眼睛红红肿肿的,饭也咽不下,成天怨声怨气:死了省得瞎操心。他也没跟儿子说什么。
小兰和她父亲说:“爹,你看青哥很快就要堕落下去,想想他爹以后日子咋过,你怎不再去麻石小学一趟,就把所有情况都说出来。”
小兰的父亲第二天早上就去麻石小学。
小兰父亲去麻石小学的那天下午,周倩就来他家了。周倩是小欢的表姐,人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生得娇滴滴的,在地区二中读过高中。高中毕业补习两年都只考得两百多分。他爹没办法就在地区文化馆给她找得一份工作。周倩的工作,完全是看在她父亲在地区法院院长的位置上。但周倩却说,在文化馆工作,就像坐牢一样,全是老奶奶老者者的活路,闷死人。找父亲重新找工作,次数多了,她父亲就火了,说别慌别慌,等我当了省长给你找个国家主席当,眼皮一翻,吼道:“ 本事都没有,还嫌这嫌那的。”
周倩一气就去海南,她下定决心,此去不再回来,嫁个乞丐都行,大不了当尼姑。但她去了几个月,就呆不下了。她从海南回来就来小欢家。周倩一来,就听到村里的风言风语,她觉得很奇怪,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男女谈情说爱的档事,男欢女爱干的事,有什么稀奇!
“倩姐,你说那天小青的头为什么会出血?”
“这很简单,有可能小青想做的事,七妹没给,小青蛮干,七妹抓的嘛,或者打他,下手重了点。”
“但七妹为什么要给小青扛柴呢?”
“那个东西又没少什么,除了他们两个知道,谁知道他们那事,而且那事又不是只有小青有舒服的感觉,七妹当然有,搞不好她还想再来一回再来一回呢,只怕他没那个能耐。”周倩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小欢听得脸红彤彤的,说七妹太不要脸。周倩觉得很奇怪,说这有什么怪,在城市这种情况多得要命,两人出去玩,高兴了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做就做了。
“欢姐,你很喜欢他?”
小欢低着头,泪水就流了下来。
“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小欢红着脸,点着头。
她们又谈到小青和七妹的头上。周倩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用水淋泥,你想怎样捏就怎样捏。小欢说听不懂,周倩说男人嘛,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你给他点实惠的东西,怕以后他不乖乖听你的?你玩不上让我来,你后悔不?恨我不?小欢说后悔什么,恨你做什么,反正人家又不喜欢我,又没娶我,你能弄到手,才气七妹,帮我报仇。
周倩要小欢晚上领她去他家。晚上,她们吃过饭,就去他家。小青还没有出门。他看见小欢,脸就阴得象要下雨的天一样,但因为小欢身后还跟着一位漂亮的陌生女生,也不好说什么。
“两位大姐,请坐。”
“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寒舍,不适迎客。”
周倩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