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觅广寒-第1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什么高级货?”
“好像……叫什么印度神油……”
“什么?!”颜广寒突然惊叫一声,开始乱扑腾,“那种东西用了会死人吧?!”
这头秦封雪已经眼疾手快点了颜广寒腰间的麻穴,在颜广寒无法挣扎的一瞬间,手指探进他抗拒紧缩着的地方。
“唔……”
“喂,放松点,会受伤的。”
“靠……”颜广寒抗拒了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翻了个白眼,配合秦封雪放松了身体,“你要是敢弄上我,你就死定了……”
手指在身体里进出、弯曲抚摸,感觉异常的敏感和强烈,秦封雪的任何一点动作,脑子里都会准确的感知。
颜广寒一只手覆上眼睛,沉重的喘息。
“舒服么?”柔滑的舌,舔过小腹,腰间的手指开始缓缓用力。
要进去就进去……哪那么多废话……
某颜昏昏沉沉腹诽。
腿被温柔的拉高,然后,火热的东西顶住了微微张合的入口。
颜广寒在秦封雪进入的时候,微微张开眼睛,看着他染上了情欲,一分难耐,三分温柔的神情。
“嗯……”进入的一刻,脊背下意识挺直,发出小兽一般低沉无辜的呜咽。
然后是缓慢而有力的律动,身上人墨色的长发滑落,带着微微的湿意,滑落在颜广寒的胸膛。
“封雪……”手指微微用力抱住他的后背,“快一点……”
秦封雪忍耐已久,终于开始加快了速度,重重顶着身下的人,让那个人暂时忘却一切耻辱,无法抑制得呻吟和叫喊,意乱情迷抓着他。
“不行……不要再……”颜广寒开始断断续续求饶,然而身体却心口不一的配合着秦封雪的动作,迷乱得摇晃着腰肢。
“够了……真的够了……”
“停下啊……”
“你禽兽……”
无奈,秦封雪根本不理会他。像这样声音清晰的还能说出话来,根本就是没事的表现嘛。
半个时辰之后,秦封雪才停止自己的野兽行径。
他手撑在颜广寒的脸侧,汗水顺着漂亮的侧脸滑落,从下巴滴落。
颜广寒半张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胸膛剧烈的起伏,沾染着汗水显得性感无比的肌肤,有微微的失神。
“起来……”颜广寒一把推开秦封雪,起身,坐在床边衣服。起身的一刻,麻痹了的腰一阵钝痛。“真是的……干嘛这么狠。”
秦封雪衣衫半敞的躺在床榻上,懒洋洋眯起眼睛。
“我们去巡游吧。”
“巡游?”颜广寒挑了挑眉毛,想起一年前旅游的悲惨回忆,摇头,“不要。”
“这次,就我们两个人……”秦封雪忽然从背后搂住他,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如同一只撒娇的大型猫科动物。
“两个人?……”
【秦·颜】旧情人有约
“你怎么突然转性了?”颜广寒诧异地盯着秦封雪,自己整理好了衣服,回过身替秦封雪拉好凌乱的衣衫。
“他这可不是转性,他这是吃醋?”女子悠然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不轻佻,传至竹楼内。
颜广寒整理好秦封雪的衣服,从香妃塌上站起来,走到茶几边,一边倒茶,一边说,“是杜若啊?进来吧。”
杜若很识相地站在一重纱帘之外,笑容满面福了一福,“老板,老板娘。”
关于这个老板,称的是颜广寒。而老板娘,竟然才是秦封雪。
原因嘛。就是那天因为这个问题而争论不下的时候,颜广寒狗急跳墙,在众人面前叫道:在床上我都让你了!平时让我形式上占点便宜不行么?!
叫的在场的众人那个呆若木鸡啊......
一直“不行,不行。”冷漠拒绝的秦封雪,仍得很辛苦地板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老板和老板娘的身份就这么定下来。
颜广寒对她笑着点了点头,饶有兴致问,“你刚才说‘他吃醋’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杜若暧昧地看瞅了一眼秦封雪。若是以前,这种玩笑他们这些当下属的打死也不敢开,但是这两年秦封雪的性情急转直下,呈现温柔内敛大叔性质,对他们言行都有听之任之的趋势。
“还不是老板您整日都忙着对付公事,跟老板娘在一起的时间里也公事公事个没完,老板娘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堵得难受呢......”
秦封雪懒洋洋躺在床上,继续无所事事剥他的荔枝,对杜若的话充耳未闻,仿佛谈话内容与他无关。
“哎呀,宝贝儿,原来你是在吃醋呢......”颜广寒眨眨眼睛,笑着凑上去,“乖,老公这就陪你巡游去。来,喝水。”颜广寒说着,拎起小茶壶,送到秦封雪嘴边。
“你们嬉闹够了?”冰山美人冷冷抬了抬眼皮,原来不是不恼,只是怒而不发,“问问杜若有什么正事儿。”
“对......”颜广寒干笑着转身,差点把杜若晾外面给忘了。
不过这两年来,秦封雪的性子真是越发可爱了......
“禀老板,是您的一位旧友送来了一封书信。”杜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
“旧友?”颜广寒缓步走过去,出了帘帐,从杜若手里接过。
信封上那人的字体苍劲而有力,却毫不做作,力透纸背。
这字体,自己竟然一眼就认得出......
段重锦。
有些犹豫地拆开,薄薄一张纸上没有多余的言语。
二十年重过南楼。
黄鹤断矶头,古人曾到否?
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南望。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颜广寒看完,就有一种喷血的冲动......
这信上的意思,分明就是:我想你想得不行,过来陪我过中秋吧......最后还要加上一句:就算你没来也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失落。
至于么,写得这么悲凉......搞得自己越发觉得有负罪感了......
颜广寒头疼得扶住额角。
其实,内心对于段重锦始终是有愧疚的。毕竟,他们曾经相爱,那么深。最终,是自己先离开了,放手了,自己是背信弃义的那一个。
那个人不气不恼也不恨,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或许,至今,仍然还爱着他。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是谁?”屋内慵慵懒懒响起华丽的男音。
“咳,管秋......”不由自主谎话就编出来了,“管秋邀我们去金陵过中秋。”
颜广寒回头,对秦封雪尽量真诚地微笑。
秦封雪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瞬,最后又懒洋洋垂下了眼睛,“随你。”
于是,当机立断,颜广寒修书两封,一封送给管秋让他替我圆谎,另一封送抵重华山庄。
那天晚上,颜广寒被秦封雪压在浴池里上了一次,拖回床上又上了......一夜......
第二天,颜广寒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抱怨:“不就是五天没做么......至于么......憋成这样......”
结果秦封雪当即轰走了推拿师傅,在他毫无反击之力的情况下,又强迫之一次。
——————————————————————————————————
半月之后,颜广寒和秦封雪轻装简行,到了金陵。
一年多没见,管秋依旧是原来的老样子。
其实,几十年来,他一直都是老样子。
段秋凉那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恒久的。生命也是,人心也是。我们得到的所谓长久,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幻觉罢了......
颜广寒一直记得这句话,仿佛一个魔咒,深深刻在心底。但是下意识不愿意告诉管秋。
他知道段秋凉所说的这些,管秋并不是不懂。他下意识希望,管秋这个朋友,可以一直守在那座天雅坊里,时时刻刻让他们有一个归所。
“呦,两位匿迹江湖的神秘人物,真是给老夫面子,肯出来露面了。”
“小秋秋~~”颜广寒张开双臂,就冲着房间里靠窗站着的那个紫衣抽着烟的男人扑过去,结果理所当然被他避开。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沉稳一点,封雪都把你惯坏了吧。”管秋皱眉,轻轻吐了口烟。
“切......你以前还说他欺负我呢......”
结果,管秋别有意味对颜广寒轻轻扬了扬嘴角。
后者立刻闭嘴。
忘记还有私会段重锦这个把柄落在他手里......
“你这个烟雨楼老板,倒是坐的风生水起啊。”
颜广寒干笑,“还不是看你和妍蓉都当了老板,我也当一回过过瘾。”
“各地的奇人异士都被你搜罗去了......”管秋话音还没落,一个白衣的男子挑开了帘帐进了屋。
“大师傅,你不还有我么?”男子笑得一脸阳光。
继绫镜非和云震霆之后,生死判的入室弟子就只剩下沈妍蓉收的慕少白。那小子给人的印象不错,聪明机灵,始终很开心地笑着,会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秦封雪出乎意料似乎对这个俊朗而阳光的人很有兴趣,目光懒洋洋不着痕迹打量着他。
“少白,你来得正好。”管秋毫不在意指了指我,“这是你小师傅。”然后又指了指秦封雪,“这是你的大师兄。”
他话音没落,颜广寒特兴奋地蹦到秦封雪身上,“听见没听见没?我辈分比你高~~”
慕少白见到这一幕也没有丝毫的诧异,表情坦然地说,“早就听闻颜师傅有惊世绝艳的容颜,今日得见,果然是如同世说一般。”
颜广寒搂着秦封雪的脖子,不满瞥他,“小子,你怎么没听说我武功盖世啊。”
“因为见识了管师傅的武功,我实在无法对武功深浅再做评定。”
“嘿,小子,拐弯抹角拍马屁。也就沈妍蓉能教出来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哎,我那笨徒弟,还真有点想他......”颜广寒说着,忽然悲从中来,搂着秦封雪的脖子开始虚情假意蹭眼泪。
“行了。收收你的老母鸡情节。”秦封雪淡然一笑,手指却温柔抚了抚颜广寒垂落在背上的长发。
“两位真是让人羡慕呢。”慕少白十分诚恳轻声说。
结果引来管秋的嗤之以鼻。
“少白,你师傅呢?”想起沈妍蓉,颜广寒分神问道。
“师傅啊......”慕少白眉宇间倏然闪过一抹担心,“她在京城。”
“哦?”颜广寒好奇地追问,“在京城做什么?”
“她在京城找到了君家的遗后。”
颜广寒沉默了一瞬,看到慕少白的神情,他也大概明白。那所谓君家的遗后,恐怕不会对沈妍蓉有好处。
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她要做什么,心里自有计较。那个女人,聪明得过了头,被骗了那也是心甘情愿。倒不必为她担心什么。”
“某些人还不是一样......”管秋莫名其妙插话,眼神看着窗外,仿佛自言自语,“不要因为歉疚,做出犯傻的事。”
颜广寒顿时心跳加速,干笑着瞪管秋——老头子,你这是存心害我么......
【素·颜】身世之谜
段重锦派了马车,不张扬却礼仪周厚,一路将颜广寒从天雅坊接到了重华山庄。
在一处水榭之上,段重锦悠然斟着酒,自酌子饮。
月华如练,铺成在墨色的水面上,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颜广寒缓步走过点着莲灯的水廊,走向湖心幽光闪烁的亭台,听到那人慵懒而有些清冷的声音,轻吟道。
洒脱之后,藏尽寂寞。
淡蓝色的月光下,那人一身墨色长衫,似乎,是比上一次见面,要更加消瘦了一些。脸上和身体的线条显得更加棱角分明,身上过去某种熟悉的年少时的温和已经被儒雅的沉稳与凌厉所取代。不过他这样的人,无论怎么变,都是很好看的。
“怎么一个人就先喝上了?”颜广寒笑着责问道,他的声音也坦然,并没有丝毫的生疏和造作。仿佛两人,只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而已。
但那也只是仿佛而已。
谁都无法说清,这一刻,两人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
其实,分手之后的恋人,真的难以再做成朋友。毕竟,两人曾经如此亲密过,记忆还历历在目,感觉却不再。当再次面对他,应该用怎样的语气和神态,应该保持多远的距离。一切再普通不过的交谈和动作,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鹤年堂新送来的三十年陈酒,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忍不住先偷饮几盅。”段重锦转过身,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眼中那一抹隐藏得过深的温柔,令人无法忽略。
“重锦......”颜广寒在他对面坐下,不自觉就带着心疼的口气,轻轻唤出来。
段重锦怔怔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人无数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容颜,心底钝钝一痛,忽然有了仿若隔世的错觉。
目光相遇,两个人却各自躲开。
“你比以前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颜广寒打破了沉默,掩饰着半开玩笑道,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段重锦默契地举起酒杯,轻轻在他酒杯上一碰,两人各自饮尽。
“老了啊......”段重锦笑道,“都已过了而立之年了。”
“切,也就刚三十而已嘛。”颜广寒随意摇了摇手,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开吃。
“你们家那位,怎么放你出来的?”段重锦看着运筷如飞,狼吞虎咽的颜广寒,眼神中透出淡淡的宠溺,不过颜广寒低头猛吃,没有注意。
颜广寒突然停下筷子,表情僵硬。他干笑了两声......
“我让管秋用一封‘寻梦’香,把他迷睡着了......”
“是么?那回去之后,你可怎么交代。”段重锦无奈地摇头笑笑。
“怎么搞的像偷情一样......”颜广寒低声咕哝,不知段重锦有没有听见,“你这些年还好么?”
“自然不比你逍遥快活,但是重华山庄坐稳江南还是没问题的。”段重锦替颜广寒把酒斟上,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和萧索之意。
颜广寒纵然神经大条,但却敏感觉察到了这一点。
这个人......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执掌着重华山庄十多年,他也,很累了吧。从前的那些少年挥斥方遒的热情大概也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颜广寒举杯,无声敬了段重锦一杯,放下酒杯又笑道,“今日怎么想起来约我这个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