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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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芸道:“桓哥哥……”看着桓远之如此困惑的神情,车芸心中不由暗叹。
……………………
“日后,我常常会想起墨老爷爷的话,为国家民族开疆拓土之人常被视为英雄!但由被征服的人来看,却是侵略者……那么真正的伟大,究竟是什么?不是为了国家,也不是为了民族而战……而是去为了天下苍生永恒的幸福而战……然而,这样的人常常听不到任何喝采……他们注定永远是最寂寞的人……”
……………………
二人下山,走着走着,车芸忽然叫了一声,桓远之问:“怎么了,小车子?”
车芸道:“突然有个很不安的感觉啊!”
“不安的感觉?”
“嗯,突然觉得诗姊姊她好像……出了什么事!”
“嬴姑娘?”
就在一刻钟前,雍城秦国宫殿里,秦穆公正与几位大臣商议政事,秦穆公道:“所以你希望向晋人再次挑战?”
百里孟明道:“是的,国君……臣辜负了国君,恳求国君再次给予机会。”
秦穆公道:“崤山之败,寡人深自反省,深深后悔当初无视百里老大夫的忠言,战败现任由寡人一己承担即可,你莫要如此自责。”
百里孟明道:“不,这全是臣之过!但恳求国君能再给臣一次机会,臣一定会替社稷雪耻。”
秦穆公问道:“那你的父亲百里老大夫,他的意思如何?”
百里孟明道:“父亲坚决反对。”
“是吗?既然百里老大夫不同意,寡人就要慎重考虑了。”
“国君,臣会继续设法说服父亲的!”
“万一出兵之后,又遇上了之前那些叫七曜使者的神人呢?此次东征全军覆没,孤儿寡妇的痛哭之声,寡人心痛……寡人衷心不愿再听到如此哭声了。”
“国君,请您先听臣一言!臣曾请教过您义女,得知七曜使者应非晋人!因为连楚人也畏惧三分的太辰宫九龙子,之前也被那些七曜使者屠杀数名!此刻晋国虽表面在崤山获得胜利,但实际上内部元气大伤,所以机不可失啊!”
秦穆公深吸了一口气,沉吟片刻才道:“此事容寡人仔细考虑考虑吧,你先退下吧。”百里孟明无奈,只得告退。
百里孟明退出之后,秦穆公道:“唉,百里老大夫啊……寡人究竟该听你的话,为后世保留国力呢,还是莫要轻舍霸业之曙光,继续向晋用兵呢?”就在这时,忽然有军士慌慌张张地走进来道:“国君……国君……不好了……有个神人刚才由宫外直闯而入,正朝着大殿走来!”
两名大臣惊道:“什么?”
那军士道:“他还说……还说要杀死国君您!”
秦穆公怔道:“杀死寡人?”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身穿黑色甲胄,全身散发着红色火焰的人闯了进来,并道:“哼,没错!你就是嬴狗他们的祖先吗?”
两名大臣急忙呼喊护驾,当即有十多名护军一同冲了进来,把那人包围起来。可是那人怒目一瞪,然后全身力量迸发,一团火焰横扫开来,登时把那些护军全部烧成焦炭,悉数毙命。而那人的目光中隐有仇恨的火焰吐出,十分骇人。
两名大臣急忙护在秦穆公身前,喝问:“你……你到底是何人?”
“火曜使者乐提炽!”
秦穆公怔道:“火曜使者?莫非就是在崤山屠杀我秦国子民的七曜使者?”
“没错,你就是秦国的头子?”
两名大臣喝道:“大胆!”
可是乐提炽怒声道:“吵死了。”便又发出两股力量,击中那两名大臣,可怜两名大臣顿时被烈焰烧成两具焦黑的死尸,倒在地上。
乐提炽缓缓走近秦穆公面前,秦穆公道:“你要找寡人也就算了,何必滥杀寡人的臣属?”
“不必担心,因为下一个就是你了!”
“杀寡人的理由为何?”
“理由?”
“不论征伐或杀戮,总该有个理由吧?”
“好,那老子告诉你吧。因为你的后人统一了天下却还不满足,又继续四处侵略四方!”
“慢着,你说寡人的后人统一了天下?”
“没错,那些畜生把老子一族人全灭了。所以老子特地来到四百年前,向你讨这笔血债!”
“所以你是四百年之后来的人?”
“没错。”
秦穆公简直无法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
乐提炽却道:“啰唆什么,随你信不信。”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四百年后天下便是秦国的天下了?”
“没错。只要把你杀了,世界上就没有你那个可恶的秦国!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机关部队去四处侵略了!”
秦穆公却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乐提炽惊奇地说道:“死到临头,你怎一副不怕死模样?”
秦穆公道:“才没多久之前,许许多多的秦国战士因寡人之故,战死沙场,若寡人自己这个做国君的人如今面对死亡,却恐惧失态,那又何以对得起那些英勇赴死的将士们?”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要杀便杀吧,寡人早已觉悟。既知道四百年后寡人的子孙能一统天下,寡人死而无憾矣。”
“好!”乐提炽正要动手,忽然听见背后有女子声音喝道:“住手,不得伤害我义父!”
乐提炽一怔,猛然回头:“什么?”只见嬴诗手持宝剑,卓立于他身后,乐提炽惊讶道:“什么,怎会是你?你不是在曲沃的那个……”
嬴诗喝道:“立刻放开我义父……”
“哼,你以为你是老子的对手吗?”
嬴诗脸上杀气陡生,神情也十分坚定,乐提炽便道:“既然如此,老子就先收拾你吧。”说完,便向嬴诗袭来…………
再说太华山上,桓远之道:“你说感觉到嬴姑娘她遇到危险了?你怎么会晓得?”
车芸道:“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强的感觉!”
桓远之便说:“好吧,桓哥哥来卜个卦,看看她是否没事……”于是便蹲下来起卦。谁料那卦象一出,桓远之心中便惊震起来:“慢着,怎会是这种卦象?这是死卦啊……”他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起身道:“卦象显示,白虎之都遭火劫之变!白为金,金乃西方,看来就是秦都雍城那里出了什么事!我们先返回雍城去看看才是!”
于是,两人快步离开太华山,赶返雍城而去。
回到秦宫前面,只见守卫迎上来道:“你们来得正好,嬴姑娘她出事了!”
车芸惊问:“诗姊姊她出了什么事?”
守卫道:“国君吩咐若是你们回来,就先请你们先入内!国君和公主也十分悲痛。”
……………………
“之后,在宫殿内等待我们的,是诗姊姊她焦黑而冰冷的遗体……诗姊姊为了保护义父,被火曜使者烧死!本来对方还想一起杀死她的义父,但最后一刻,另一个七曜使者出现,他自称是月曜使者,制止火曜使者杀人,然后带着他离开了。然而,却来不及拯救诗姊姊的生命,一切都太迟了。”
……………………
昊泽之上,月曜使者对乐提炽道:“乐提,你何以私自跑去秦都闹事?你如此乱来,叫我如何向义父及阿柔他们解释?”
“老子才想问你,为何不让老子结束了那只秦狗?就只差最后一步,偏偏你突然跑来阻止!”
“当今秦君是一位贤君,若杀死此人,义父定不能接受和谅解!”
“哼,不过区区一只嬴狗罢了!在崤山那里,你不就放手让老子杀个痛快?”
“崤山之事,是为了向义父证明一些事,那是为了让义父能抛开小小承诺,去毅然建立他心中的理想世界……如今你跑去秦宫屠杀,义父势必连我们的初衷也无法接受了!你这不是想自毁立场吗?”
“哼,说可以屠杀的是你,说不能屠杀的也是你!你倒是说说,何以那一天在崤山,老子都未见你亲自动手?”
“因为我和阿柔得负责守住峡谷的两端啊……阿柔还是我劝了好久,最后才勉强点头答应的。为了让义父愿意接受我们的提议,我还想到义父素来敬重墨老爷子,所以我甚至故意放了好些只机关兽在崤山那里,让他也有份!没想到我如此煞费苦心,你却跑去秦国宫殿乱来!”
“哼……”
“总之,义父他去找之前你们没有找到的玄武之璜,不久就要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前,请你稍微节制一下。等我和义父谈了之后,要去杀秦君与否都随你便!毕竟在新的时代,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君王。但在此之前,若你再如此乱来,我定不饶你!”
“好吧,那老子就听你的,耐心等到那时候吧。”
二日之后,秦宫后殿附近,车芸一个人在伤心饮泣,桓远之找到了她:“原来你在这里,小车子!我到处找你可找了好久!”车芸似是衷耳不闻,依旧顾着低泣,桓远之便安慰她:“我知道你很难过,小车子,但后日嬴姑娘便要安葬了,需要有人去整理她的遗物。桓哥哥想请你过去看看,因为桓哥哥是男子,此事多少有些不便。”
“我不要……”
“为什么呢?”
“请桓哥哥帮诗姊姊整理,我……我怕又会想到诗姊姊……我……我……”
“好吧,桓哥哥明白了。你留在这里静一静吧,桓哥哥就代你去看看嬴姑娘遗物好了。”
桓远之便回到宫里,直抵嬴诗的房中,早有秦宫内吏在此等候,桓远之对内吏道:“我来代替车小姑娘,整理嬴姑娘的遗物。”
内吏道:“好的,辛苦您了。嬴姑娘的东西不多,都放在案上。那就请您清点。”
桓远之走到案前,只见案上放着的是一个包袱、一把古剑和一张铁面具。桓远之看见那张面具,不由怔道:“嗯?这面具……怎看起来,像是我昔日刻意模仿的那只面具……”于是便向内吏问:“这几样东西,可都是嬴姑娘的吗?”
内吏道:“是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那我来看看其他东西吧。”他从嬴诗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份竹简,只见上面刻着:“夏后六祭器……昊天界……太一之轮……秦与晋的生克……”桓远之不由忖道:“怪了,这些记载是什么含义?”于是便仔细地翻阅这份竹简的内容:
“诗儿……你能得到汉朝留侯大人之相惜及襄助,爷爷心中至感欣慰!爷爷虽也不甚明白太一轮上是否真的印上了晋克秦的生克,但如今淝水惨败,爷爷深感愧对苻大人,南晋之人颟顸腐败,镇日清谈佛老,自命清高而不卹国务,何以能平安逃过如此大劫,爷爷实在深为不解,也许冥冥中真有天命,庇佑了南晋。如今爷爷决心将手上兵权悉数交还苻大人,让他得以重新立足!另外也让你这个爷爷最器重之孙女,试着去替大秦改变天命,若真如留侯大人所说,只要得到夏后六祭器至少三样,即可进入昊天界,找到其内的太一之轮,改变轮上不知为何人所刻下之晋克秦生克关系,或许晋国失去了天命庇佑,大秦即不会输!那么苻大人便能一统天下,造就心中理想之世。如此,我慕容家便得以回报苻大人昔日的深恩!苻大人一心希望建立融合诸族,再无战乱之和平天下,如今此梦是否能实现,全系诗儿在千年前之努力!希望诗儿重返千年后,能看见苻大人与爷爷合力缔建之和平盛世。诗儿此行务需保重,爷爷会在千年之后为诗儿而默祷。不论成败,爷爷永远都相信诗儿!大秦建元十九年,慕容垂手书。”
桓远之看罢,不由切齿恨道:“哼,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什么涂山氏后裔,什么混帐后裔!我这桓远之,竟然被一个胡女给彻头彻尾地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啊?太可笑了,这到底算什么啊!”他感到万分愤慨,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车芸在宫殿后面的空地上继续哀悼着嬴诗,她说:“诗姊姊你怎说走就突然走了,把我孤伶伶留下……诗姊姊……”
忽然背后有人冷冷道:“小娃儿,你知道你们的头子到底躲在哪?”车芸猛然回身一看,只见火曜使者出现在其身后。乐提炽一见车芸,便道:“嘿,你不是曲沃的那一个小娃吗?”
车芸赶紧召唤出云狐,乐提炽一见云狐,便道:“慢着,你怎也会机关术?”
车芸道:“火曜使者,还我诗姊姊命来。”
“哦,想替你那位同伴报仇吗?”
“没错,我要你去向诗姊姊好好道个歉!”
“道歉?哼,等你有这本事再说吧!”说罢,乐提炽便一抖斗蓬,从斗蓬里亮了一柄赤红色的大刀,车芸怒道:“去诗姊姊灵前向她道歉!”
“少说废话,你又怎会机关术?”
就在这时,桓远之赶到,叫道:“小车子,我来帮助你!”
车芸道:“桓哥哥,你也来了吗?我们一起打败他!”
乐提炽道:“别以为你们有两个人,老子就会怕了!”遂身形一纵,挟着强大的刀劲袭向二人。
桓远之急心施展天书法术,一边阻挡着乐提炽的来势,一边把力量贯注入云狐体内,云狐得到天书力量的加强,加上车芸又放出木甲穷奇、木甲飞鹰来相助,结果几路夹击之下,竟然杀得乐提炽节节败退。一不小心,乐提炽便被云狐抓下了胸前的一片衣领,还被桓远之催发的指劲击中,倒退出圈外。
乐提炽怒道:“为什么你这娃儿,竟也会这么厉害的机关术?”
车芸道:“哼,你别小看我们。”
乐提炽道:“看来老子也得拿出真正的实力来,务必早早把你铲除。”说完,便要运起全力,释放出烈焰来攻击二人。忽然有人大喝一声:“到此为止,乐提!”乐提炽一听,登时怔住,连忙回身一看,竟然有四位七曜使者一同出现。
乐提炽惊讶地说:“什么?怎会是你们?”
车芸看见这四个人,也吃惊道:“墨老爷爷……还有太行山的阿殷姊姊和渊哥哥?他们……他们怎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