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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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慕容诗便向墨衡问道：“墨老先生，请问你们七曜使者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
墨衡道：“我们跟你一样啊，都是走同一道光阴裂痕而来到这里的。”
“原来你们也是……”
“是啊，其实最早来到这个时代的人，是你们那一位太辰宫同伴，他在千年之后的云中界，擅自使用了上古十神器之一的昆仑镜，前来一千年前。由于云中界本身便是由另一样上古十神器之一东皇钟所创造出来的天地，他这么做，便导致了在云中界产生一道永远也无法消灭的光阴裂痕。所以在你的历史中，你才能由那位留侯大人协助，前来到这时代。”
“原来如此。”
“帮助我们前来的人，叫云中界主人。”
“云中界主人？”
“是的，我不方便说太多关于他的事。总之，协助你的那一位留侯夫人，其实便是他师弟的妻子。”
慕容诗点点头，墨衡道：“说起来，你还可以帮助你们那一位太辰宫同伴一件事呢！”
“什么样的事？”
“因为只有他，是使用昆仑镜前来这个时代，而经过四十九天，这些带他穿梭光阴的五样上古神器，便会自动返回原先之时空！”
“所以他回不了原来的时代了？”
“是啊，所以你可以告诉他关于光阴裂痕的事情。老朽和他有特殊的因缘，所以希望多少帮他这一个忙哪。”
“什么特殊的因缘？”
“你去问问阿殷吧，如果她愿意告诉你们的话！”
于是，慕容诗和车芸便去找苻殷，苻殷见了二人，便说：“你们回来了？义父他已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你们了吧？”
慕容诗应道：“嗯。我请他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是否真要把两样夏后祭器交给你们。突然觉得整件事对我而言，变得好遥远，变得好陌生。所以殷姑娘，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不知可以吗？”
苻殷道：“好啊，什么问题呢？”
“在你眼中，你义父和墨老先生，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一个问题？”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信任两位对我来说，几乎是全然陌生的人。毕竟肩负许久的任务，突然要因这么一席话，完全放弃，总觉得有一种……很不实在的感觉！”
苻殷道：“但是项大人是我义父，墨老爷子也彷彿我亲爷爷一般，所以我的回答对你而言，不见得有信服力啊！”
“不……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想听到你的回答。此刻能给我稍微一点踏实感的，只有你了。因为，你给我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熟悉感。”
苻殷一怔，车芸道：“阿殷姊姊，人家也想听听你看法啊！”
苻殷便道：“嗯，我明白了。好，那我就来说说我自己的感觉吧！我眼中的义父，是一位正直而伟大的人。他率领着大家，勇敢对抗远比我们更强大好几千万倍的敌人。我从未动摇过对他的敬爱！”
慕容诗“嗯”地应了一声，苻殷接道：“至于墨老爷子，他也是一个好人！虽然他以前曾是我们敌人那边的机关师，但当他一旦明白自己所作所为是不对的，便立刻放下所有尊贵权势，来帮助我们。我认为他们两人都是值得信赖的好人。”
“嗯！谢谢你，听了你的答案之后，感觉释然多了。”
“所以嬴姑娘，你的决定是……”
“我会把我的两样夏后祭器交来的，请放心！”
“真的吗？”
“是的。事实上正如你义父所说的，其实我早已输了。感谢你们几位，仍然对我们如此尊重。所以我相信，爷爷他也会尊重我的决定……”
太华山的周穆王陵寝中，慕容诗、车芸和苻殷一同出现在此地，慕容诗道：“辛苦你和墨老先生，特地又千里迢迢，带我们前来太华山。”
苻殷道：“不会的，你们愿意协助义父，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倒是你们那位太辰宫同伴，他怎不愿跟来呢？”
车芸道：“讨厌，桓哥哥突然变得好奇怪喔！”
慕容诗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说道：“算了，先别想这些了。还是赶快去取青龙之圭和玄武之璜吧！”
苻殷便留在原地等候，二人则向陵寝的深处走去。一路上有许多的机关，慕容诗把这些机关一一打开，二人顺利地直达放置夏后祭器的所在地。
第六卷 苍之涛 第十九章 内讧生变
第十九章内讧生变
二人到达了藏宝位置后，慕容诗便打开机关，两件宝物立即呈现眼前，车芸道：“两样夏后祭器呢……原来诗姊姊除了青龙之圭，还找到了另外一样了？”
“是啊，诗姊姊很早便找到了玄武之璜！我为了能找到它，所以才认识了弄玉公主，两人因而为义姊妹。”
“真的啊？”
“玄武之璜也是藏在很难找的地方，诗姊姊当时也是花了不少工夫。”
“诗姊姊，你之前找得那么辛苦，把它们交出去之后，会不会很难过呢？”
“那是当然的啊，小傻瓜！但是真要拒绝，我们怎可能是七曜使者的对手呢？彼此竞争的对手能如此尊重我们，已是出乎诗姊姊意料之外了呢。诗姊姊输了就输了，至少希望不要辜负人家的这份尊重情意。”
“才不只呢，诗姊姊。其实我们大家都还欠了阿殷姊姊一个人情呢！”
“你是说之前滏口陉中，救我们出来的那一次吗？”
“不是那一次，阿殷姊姊在太室山上，也曾帮过我们。”
“太室山？不就是四龙子他为了救你，自己差一点送了命的那个地方？”
“嗯，对啊！刚刚阿殷姊姊要我猜一件事，我怎也想不出答案！要不要帮我一起想想看？”
“嗯，你说说看。”
“那时候我被太辰宫那几个坏人祭司带去太室山的时候，当时阿殷姊姊人正好在附近，突然感觉我遇到了危险，因此她便去太室山看看。结果她正好看见诗姊姊为了救我们，由背后偷袭那些坏祭司。可是诗姊姊只打倒了一个，就被剩下三个九龙子包围了起来。她看了不禁很着急，因为知道诗姊姊一人绝对是应付不来三个九龙子的。但她得遵守一些事，所以不能跳出来直接帮诗姊姊的忙。所以她就偷偷打开她的天书，替诗姊姊暗中封住他们一部份力量，因为这样，诗姊姊才能打得败三个九龙子，救了我和桓哥哥。”
“原来如此啊！难怪我当时竟打得倒三个九龙子，我自己事后都很意外呢！看来我们真的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嗯，对呀！结果她告诉我这些事情之后，要我去猜猜一件事。”
“都知道是她帮的忙了，还有什么可猜的？”
“她要我猜猜，为什么她会知道我有危险？”
“对啊，为什么呢……她的情形和我的很像啊……诗姊姊也是在郢都外替你采草药，突然感觉你遇到了危险……返回郢都一看，结果你人已不在了！”
“好奇怪哦，诗姊姊当时怎会知道我在那么远的太室山上？”
“因为我小时候常常做一个梦，梦到一样的情景，所以我强烈感觉到，应该可以在太室山找到你！”
“好奇怪的梦喔。”
“或许这问题，该去问问阿殷姑娘吧？七曜使者他们，比我们知道更多的事呢……”
“但阿殷姊姊一定要我自己猜猜那是为什么……她还说，这件事很重要！”
“嗯，我也真的没什么头绪。算了，别想这些，既然知道此事，应该先去谢谢人家才对。”
二人带着夏后祭器回到出口，与苻殷会合，慕容诗道：“我已将最后两样夏后祭器都带来了！接下来，我们去昊泽与其他的人会合吧？”
苻殷道：“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
慕容诗道：“请别这么说，我们才正要谢谢你呢！原来我们之前在太室山所遇到的危机，是你背后暗中相助。若不是你的帮忙，我和车芸早就丧命在太辰宫他们手下了！”
车芸道：“是啊，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们呢！”
苻殷道：“彼此彼此。你们这一次慷慨决定协助我们，我也与有荣焉啊！”
慕容诗问：“这怎么说？”
苻殷道：“先别说这些了，我来带你们前往昊泽去吧。”说着，便带她们离开，慕容诗回头看着陵寝内，心中道：“我走了，爷爷……诗儿辜负了爷爷您的期待……诗儿没用，请爷爷您责备……诗儿对不起您……”
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昊泽畔，项楚道：“如今还剩不到八个时辰，眼看太一宫殿的千年入口即将就要开启！进入昊天界内，距太一轮所在的太一圣殿还有一大段距离，所以差不多是我们该告别，前去昊天界的时刻了。感谢慕容姑娘义助，成全了我们……我仅代表我们那个历史千千万万苦难的苍生，向慕容姑娘致谢。”
“不，如果一切灾难当真因我而起，我有何资格来接受这份感谢？而且老实说，我心中对于交出夏后祭器一事，其实仍不免有些迷惑。”
“我能明白，慕容姑娘。我们能体会你放弃自己使命，将多年心血一下子交出来的挣扎。正因为如此，我们七曜使者才真的非常感激你！”
“这一次虽然输了，但败得心服口服。我诚挚祝你们能成功封印太一之轮！”
“谢谢慕容姑娘！也希望慕容姑娘，切莫见责那位桓祭司。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只是在替自己的社稷或民族奋战罢了。”
“嗯，我明白。若我不能原谅他，你们不是同样也可以不原谅我？既然你们都有这样的气度，我身为慕容垂的孙女，怎能让爷爷英名蒙羞？”
“很好！人与人的相争，常常不过立场上的歧异罢了。若为了虚幻的立场，而去让自己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人性，那大概才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吧？”说着，项楚回头对苻殷道：“阿殷，你不是想再去向车小姑娘道个别吗？”
苻殷道：“我……”
项楚道：“不打紧，义父等你！”
苻殷道：“义父，谢谢您……”然后走到车芸面前道：“车芸，我要走了！之前给你的问题，你已想到了答案吗？”
车芸道：“阿殷姊姊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答案呢？人家真的猜不出来啊！”
苻殷却道：“不成，那可不行哦。”
车芸看见苻殷眼中流下泪来，不由怔道：“阿殷姊姊，你为什么流眼泪呢？”
苻殷道：“那我要故意不说答案，这样子你才会永远记着我！”
“你们不是去去就回来了吗？为什么要……”
苻殷没有再说，而是回头向项楚道：“义父，谢谢您让我能再向车小姑娘道别一次。我们可以出发了。”
“嗯。义父知道了！”
苻殷又对慕容诗道：“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们，慕容姑娘。渊哥哥要我向你转达说，真的很高兴能在这时代与你认识。”
“我也是一样！”
“我们的命运彼此互相吸引着彼此，真的好奇妙。只是随即我们都要……”
项楚道：“阿殷，别让慕容姑娘多担心。这是我们最后能尽的心意。”
苻殷道：“是的，义父。”
墨衡也来向车芸道别：“那你多保重了哦，狐狸小娃！老朽本想将毕生绝学的手简交予你，但项老弟他坚决反对，希望你今后继续好好将木甲术发扬光大，用在有益之处……”
车芸道：“墨老爷爷，你们不是去封印一下就出来了吗？怎么你们大家的表情，都好像要去什么好远的地方一样？”
墨衡道：“也许今晚月色，比较让人容易感伤吧？”
“墨老爷爷，我们会等你出来的！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
“哈哈，若有机会的话当然没问题了。我们该出发了，那你要好好保重哦！切记，绝对不可用你的木甲术作恶。”
大家话别完毕后，项楚便把三件夏后祭器放好，然后念道：“青龙之圭、玄武之璜、朱雀之璋，带我们前往昊天界去吧！”随即三件夏后祭器发挥出它们的功效，天上立即发生变化，从天射下一条巨大的光柱，然后便把七曜使者一行吸了进去，那光柱也徐徐消失。
慕容诗和车芸并立望着天际，慕容诗道：“一切都结束了，爷爷！一切都结束了。真的谢谢您让我来到这个时代，爷爷……真的非常谢谢您……”
车芸这时道：“诗姊姊，你看起来好像心情变得好多了？”
慕容诗道：“是啊，一切都结束了啊，车芸。一切该努力的，不能努力的，所有一切都到此为止了！突然有一种卸下了重担的轻松。”
“嗯，好久没有看到诗姊姊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是啊。因为我尽全力努力过了。所以我知道爷爷不会责备我的。”
车芸又走到桓远之面前道：“桓哥哥，你是怎么了？自从诗姊姊她复活之后，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讨厌七曜使者的关系呢？”
桓远之终于开腔道：“桓哥哥心中如今确实烦闷得很。”
“桓哥哥，你要不要说出来？看看我可不可以帮得上你什么忙？”
“这不是你能帮得上忙的事，小车子！”
“为什么？”
“小车子，你可知道嬴姑娘的真实身份吗？桓哥哥当初去替她整理遗物时，才晓得她真正身份。”
“知道啊，她是一千年后来的人。”
“什么时候她告诉你的？”
“就是我们找桓哥哥，去见日曜使者的时候啊！可是桓哥哥当时都不理我们。”
“嬴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涂山氏后裔啊！她是那些灭了桓哥哥国家的北方胡人。可是她竟刻意隐瞒此事，不可原谅。”
“可是桓哥哥……当初是你自己说每个人都可以保存一些秘密的啊！”桓远之登时愣住，车芸接道：“桓哥哥，你都已经可以和诗姊姊相处得那么好了，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要分这些有的没的？”
“唉，小车子！华夷是不能并存的，国仇家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