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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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章也道:“对啊,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疆梧道:“而且他们几乎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若非智谋过人,便是线报过人……两者都令人不安!莫非他们也有类似横艾的符鸟?”
横艾点头道:“搞不好呢!”
焉逢道:“天快亮了,我们先尽快离开洛阳吧。先回成都的基地去,向多闻使大人禀告此事。”于是大家乘着夜色的掩护,顺利逃出洛阳,日夜兼程,几天之后,终于回到了成都。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基地,可是刚进基地,就见一名士兵上前道:“焉逢大人,多闻使大人要属下在此等候诸位,请您前往五丈原与他会合。”
“五丈原?”
“是的,如今丞相亲自率领大军,驻扎该处。多闻使大人与增长使大人,也一同前往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们这就出发,前往五丈原。”于是,他们没有停竭的时间,便又登程,赶往五丈原会合大军。
第八卷 汉之云 第十八章 白衣老人
第十八章白衣老人
这天,他们来到了前往五丈原的必经之地——箕谷小村,焉逢道:“大家赶路辛劳,我们在此稍稍休息一下吧。”
横艾道:“我来用符鸟,探一下路还有多远吧。”说完,便立即施放了一只符鸟。
尚章这时道:“没想到丞相行动这么快,已经进驻五丈原了。”
横艾道:“若没猜错,孔明丞相大概在成都已渐渐不好立足了吧?所以早些儿溜出来,带着军队躲在汉中前线不回,如此才是明智之举呀!”
尚章愣住,疆梧马上道:“横艾,你又来了!”
横艾忽然看着前面的不远处,发出一声惊疑的叫声:“啊……”
尚章忙问:“怎么了?”
疆梧转头望向横艾所看的方向,发现有一位白衣老人从他们前面不远处走过,便说:“一位老人家,你干嘛一脸惊讶的模样?”
横艾道:“啊……没事。”接着就对众人说:“你们相信吗,我有阴阳之眼,能见阴气!我方才见那个老人身上,有个冤魂缠着他!”
尚章怔道:“身上有冤魂?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傻瓜,你没有修过阴阳之眼,怎看得见呢?”
疆梧这时看见焉逢也呆呆地看着那白衣老人,便问:“怎么了,朝云!你也跟横艾一样,看到鬼魂附身了吗?”
焉逢道:“子君,这老人你有见过吗?”
疆梧道:“呃,怎可能见过……怎么了?”
焉逢道:“奇怪,我也是第一次见过他,但我觉得这个老人,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亲暱感,但又说不出来自己何时曾见过他。”
疆梧道:“横艾,你见过吗?”
横艾道:“未曾啊……”
疆梧道:“莫非当真见鬼了?朝云,直接去问问那个老人吧?”
焉逢道:“嗯,如此做最直接了。”众人便立即向前面走去,打算寻找那老人的下落。
不过才走了几步,忽见有一小孩向司徒蔷呼唤道:“司徒……哥哥!”
司徒蔷闻声一看,马上露出喜悦之色,然后上前对那小孩问道:“小亮,婆婆还好吗?”
小亮答道:“嗯!小亮有听话每天都打扫屋子喔!然后婆婆就慢慢好下来了。”
“药钱还够不够用?”
“够用,我们这个月只买了两包药而已。你都不知道那个吴老板脸都愈来愈臭了呢!哈。”
“那就好。”
焉逢这时走过来问:“你和这的人似乎很熟?”
司徒蔷道:“嗯,因为我曾在这住过些时日。”
小亮道:“是住很久喔!婆婆说从司徒哥哥伯伯被赶出长安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司徒哥哥要再来看我们喔!”
焉逢听到这里,马上脸色一沉,转身就走,司徒蔷知道焉逢心中生疑,便对小亮说:“好,我答应你。”然后便追上去道:“喂,等等我呀!”司徒蔷追上了焉逢,焉逢对他说道:“长安?你从长安来,是魏国人?”
“正确的来说,曾经是。”
焉逢马上怒声道:“不管是什么,希望你说清楚!不然我们就此别过!我不能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让我方遇险。”
司徒蔷忙道:“我若要害人早就害了,真是。”焉逢一怔,司徒蔷便说:“好好好,我说就是了。我爹曾是大魏国医官,可是八年前,魏北大疫,我哥不幸染病而死。官府的人说我爹督导不力而将我爹罢官,县令怕我们让长安染病将我们逐出城,于是我带着爹流浪到这,我们便与魏没关系了。”
“你爹曾是医官,为什么你的医术却不高明?这该不会是你杜撰的故事吧?”
“爹因打击得了失心疯,我的医术都是从医书中自学。虽然我医术不高明,但我确定是战争让疫情扩散!但我的想法不被权贵接受,他们只顾开拓自己的领地!于是我决定教人防疫,就是在此时遇到你们。”
焉逢听罢,沉吟起来,司徒蔷接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如何?”
焉逢半晌才道:“那好吧,你可以继续待在队伍里,希望你真如所说的那样。”
司徒蔷连忙谢过焉逢,并许下承诺道:“如有虚言任凭处置!”焉逢就不追究他隐瞒之责,让他继续留下。
众人在小村里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位白衣老人,焉逢上前道:“老丈人……老丈人!”
那白衣老人听见有人唤他,便回身过来,看见焉逢等人走到面前,便问:“你是……”
焉逢道:“老丈人,请问您是本地人吗?”
“啊……你说什么……”
“老丈人,您是本地人吗?”
“老夫是……本地人……不……是外地人……老夫……不清楚……”
焉逢听他说得这么迷糊,便又问:“老丈人,我们是否……曾在哪见过面呀?”
“啊……?”白衣老人看来不太明白他所言,焉逢见他一脸茫然,便连忙说道:“对不起,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白衣老人便道:“老夫……大病初愈……彷佛做了一场大梦……最近……精神恍惚……什么都记不得……”
“哦?”
“对了……最近是怎么了……何以……好多爹娘……哭哭啼啼……跟儿子……哭别……”
“哭别?”
“对啊……好多村子……都是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焉逢心想:“莫非老人家是在说兵役征召的事?”便答道:“老丈人,或许是因为丞相最近北伐,所以征召年轻人上战场作战。”
白衣老人道:“那……为何……要北伐?”
疆梧答道:“因为要振兴大汉,克复中原,讨灭曹贼啊!”
白衣老人嘀咕道:“振兴大汉……克复中原……讨灭曹贼……?那是什么……”
疆梧这下可被问倒了,支吾了一阵,才道:“朝云,你说这该怎么解释?”
焉逢道:“总之……就是打仗。”
疆梧便道:“老人家,这样您可以懂吗?”
白衣老人道:“打仗……我懂的……老夫年轻时……也打过仗……立过……不少战功……那……他们有打赢吗?”
焉逢道:“呃,每次都因粮秣耗尽,所以没什么赢。”
白衣老人道:“那……那些……父母跟他们哭别的年轻人……最后如何……”
“呃?”焉逢又被问倒了。
白衣老人接道:“他们……都平安回来……父母身边了没有?”
“这……该怎么说……”
端蒙这时道:“老先生,我来告诉您吧……诸葛丞相不善用兵,却又老爱打仗,为了他一个人的北伐大梦,搞得举国上下,越来越不堪!”
疆梧不由恼道:“住口,端蒙,不许你如此汗蔑丞相!”
“哼,我所说难道有哪里不对?”
“昔日先帝夷陵之败,大汉命运如风中残烛,若非丞相,我们早已成为曹贼子民了!是丞相当年闭关抚恤民生,救了大汉。何来把大汉搞得越来越不堪?”
“昔日是昔日,我说的是如今的局势!丞相北伐至今,哪次如愿收复关中了,哪一次啊?”
眼见二人越吵越激烈,焉逢马上喝止道:“好了,两边都立刻停口。有这般争吵的力量,为何不留到战场上杀敌?就算你们如今吵出什么结果,难道就表示丞相的忠奸对错,就当真因此被决定了吗?”
二人都愣住,焉逢道:“丞相是对是错,全看我们是否努力奋战,好让大汉的旗帜,再次飘扬于故都洛阳,不是吗?区区口舌之争,到底又能成就些什么?”端蒙听焉逢说得有理,便放松了脸色。疆梧也立即道:“你说得对,朝云,我为刚才的冲动致歉!”端蒙也道:“是我失礼,焉逢……我也致歉。”
白衣老人这时道:“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丞相……要让这么多小伙子……离开爹娘……上战场去呢……不明白……老夫不明白……”横艾一直在旁边没有作声,因为她已经知道这白衣老人的真正身份,只是故意不声张而已。
众人便向这老人辞别,然后便准备离开箕谷小村,继续向五丈原进发。不过,当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横艾忽然道:“朝云,我们今夜可否投宿这村中?”
焉逢问道:“咦……为什么?”
横艾便用手抚摸着额头道:“路上我似乎染了点风寒,身子很没气力……我们从成都一路赶路至今,有点累……”
疆梧道:“喔,原来我们的横艾,也是会生病的呀?”
焉逢道:“呃,是发热了吗?我看看……”说着,便要伸手过来触摸横艾的额头,看她是否有发热。谁知横艾却惊叫道:“哎呀,等一下!”并立即向后弹退两步,严肃地说:“你可是个男子耶,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摸一个淑女的额头呢?”
焉逢怔住,自知失态,连忙道:“确实是我的疏忽,横艾!”
横艾才道:“没关系啦,所以今晚可否投宿此村?”
“嗯,自然无妨。你今晚好好休息养病,我们等你身子好些再启程。”
耶亚希在旁边却暗自嘀咕道:“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尚章见她自言自语,便问:“怎么了,夷娃?”
“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我一定得问清楚……”
于是,焉逢一行人便折返村内,去找住宿的店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小旅店,这里只有一位老人家看店,焉逢便上前跟老人家说要住店,老人家连忙为他们准备。焉逢见这个店子只有他和妻子两位老人家,便好奇地去问他道:“请问……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会想要经营客店呢?”
老人道:“不瞒您说,其实我的儿子在很多年前,便因诸葛丞相的北伐战事而阵亡了。而我那唯一的孙子为了立下军功,也毅然投身军旅。算一算时日,他也离开好些年了……咱们开始经营客店,是在丞相北伐之后的事了。虽然这儿地方简陋,但我和妻子都尽心让投宿的客人得到最好的休息。因为出入这儿的兵团越来越多,我想,或许咱们的孙子也会在其中呢!”
“嗯……”
“啊……真是抱歉,说了这么多,客倌肯定不爱听的吧!天色也晚了,你们请好好休息一晚吧。”
“好的。”众人便在这个小旅店中歇息下来。
当日深夜,焉逢担心横艾的身子,所以辗转难眠,便决定起来,去探问一下,当他来到横艾、端蒙、耶亚希她们所住的房间时,却发现只有端蒙一个人,焉逢便问:“咦,横艾人呢?她不是因为风寒,身子不舒服?”
端蒙道:“不清楚……方才她说要出去吹吹风。”
“吹吹风……?奇怪……她今日身子虚弱,怎又到外头吹风?”
同一时间,横艾一个人离开旅店,又来到村里,找到了那位白衣老人,横艾轻声唤道:“总算找到您了……您怎会在此地出现?”
那白衣老人回头看着横艾,依旧一脸迷惘地说:“姑娘……你……问老夫吗?”
“是的。”
“老夫……住在这村中啊……”
“胡说,不可能。”
“真的啊……老夫住在这村中……所以对此地……有印象……”
“我已问过其他村人,他们说你是从遥远外地而来!村人见你精神恍惚,又一身破烂衣着,孤苦无靠,因为可怜你,才收留你住在此地罢了。”
“老夫……老夫真的住在这村中……”
“好吧。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您可否认得我是谁?”
“姑娘……我没见过你啊……为什么这么问……我没见过你啊……姑娘……你认识老夫?”
横艾听到这里,忽然低下头来,声音变得有些凄然道:“唉,也许是我害了您……‘续命之法’虽可把凡人性命延长十至二十余年,但并未能保证对方记忆、心神也可以完整回来……昔日云梦女神为了拯救一位她所挚爱之人,曾使用过此一秘法……结果对方醒来,却成了一个半死不活之人,平白折磨又十年才解脱死去,反更让她苦痛不已。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说着,横艾便跪倒在白衣老人面前,泪如雨下,并道:“当初我坚拒您的要求便好了……”
白衣老人呆呆地说:“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横艾缓缓站起来道:“也罢……不如,我现在便来让您解脱吧。”说完,便拔出草剑,意欲动杀手,白衣老人愣道:“姑娘……?”可是横艾看着白衣老人,却始终下不了手,只得叹道:“下不了手……罢了……”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草人偶,然后施法,草人偶便变成了一名年轻的女子,横艾就让这人偶走到白衣老人身边。白衣老人惊讶地说:“姑娘……这小姑娘是……?”
横艾道:“艾儿,她就唤做艾儿吧!她会好好照顾您,保护您不受到任何伤害。可听到了吗?艾儿!”那人偶马上答道:“是,笙儿主人。”
横艾便向白衣老人抱拳道:“再会了……老朋友。我们今生,就此别过……”说完,回身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