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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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处男’来得好听一点。”她没神经地解释。
甘憬琛闷哼了声,更没有看她的勇气了。
“怎么可能!?”这次她是整个身体都转过来面对他。“你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吗?”
“交过一、两个。”
‘可是没进展到那个程度就散了。“他过于专注在学术研究和院务,不怎么注意自己也会遇到这方面的需要和困扰。
“这么慢?”发现他两眼发直,她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眼看到自己的胸口,猛地抽了口气。“别乱看!为什么你对我就出手这么快?”快速掩上胸前的春色,她脸红心跳地质问道。
“别问了!”他霍地将她扑压在床,狂乱地吻着她。
“喂!”她用脚踢他,却正巧让他“卡位”成功,挤身在她双腿之间。“我想知道嘛!”她羞红了脸,心知这回逃不掉了,改以柔性诉求。
“那……不再阻止我摸你了?”他变狡诈了,学会向她勒索。
“嘎?”她蜷起脚趾,还是觉得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随、随便你啦!”这个大猪头,这种事还要问人家?羞不羞嘛!
“不!”她惊惶出声,整张脸羞得快燃烧了起来。
“喔,那下次好了。”下次,下次他一定要她为自己好生“服侍”一番,而那是值得用心期待的。
“甘憬琛!”该死的!他能不能闭嘴?
贝苡芙闭了闭眼,实在受不了这个碎嘴的男人!
“你只能跟我做,不准你去找别的男人‘做实验’!‘他霸道地搂紧她,才刚发泄完的身体因这紧密的拥抱,”不小心“又起了”化学变化“。
“这种事还能实验的吗?”她哼了声,心头泛起一股小甜蜜。
“苡芙……”蹭了蹭她的背,他的吻随之落下。“我‘好像’又冲动了。”他难受地蹙起浓眉。
“嘎?”有没有搞错?哪有这么快就补足弹药!?她惊跳了下,随即想到他还没给的答案。“不行!你还没说你为何对我出手这么快?”
“等一下嘛,我们再做一次,我再告诉你。”有了初次的体验,他很想、很想再经历那种肌肤相触的快意。
“不行!”她没得商量地拒绝。“你到底说不说?”
“苡芙……”他委屈地撒撇嘴,又学了一个新花招——撒娇。“等一下……”
“还等一下?”她实在受不了他的“等一下”。“不说,我踢你下床喽!”她也有对付他的方法——威胁,很有效,而且屡试不爽。
“那……说了,可不可以再来一次?”要讨价还价是不是?那大家一起来吧!
“你、你真是个大色魔!”她是招谁惹谁来着?早知道就别跟他有那么一腿!
“是,我是大色魔。”他沉痛地点了下头。现在说什么他都认,只要她点头答应。“可不可以?”
“你、你先说,我考虑!”她可没答应哦,只是考虑。
“好,我说。”魔手兀自开始进攻,攻其不备。“我怕我如果动作慢一点,万一让你逃走了怎么办?”这么说很没面子,但这是事实。
“能怎么办?”她只恨自己没能逃快一点,终究让他给逮住了。“叫你别乱摸的嘛!”喉!被她抓到了喉?
“你刚刚答应过了。”
“我说我考虑!”
“考虑跟好是同义字。”
“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老师说的未必都对。”
“那你又这样说?”
“教学相长嘛……”
耶?教学相长是这么解释的吗?哎——看他们这么亲热的份上,大伙儿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第6章
才换好护士服,就看到骨科的好同事郁茹,形色匆匆地跑到小儿科的护理站来探头探脑,让贝苡芙看了直觉好笑。
“你在找什么?贼头贼脑的。”她从后方拍了郁茹一下,害得她惊叫好大一声。
“要死啦!干嘛这样吓人?”郁茹不停地拍抚胸口,看清贝苡芙的脸后松了口气。“还能找谁?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嘛!〃郁茹一脸埋怨地瞪着她,恍若她倒人家会落跑似的。
“找我?找我什么事?”这女人找她准没好事,好奇宝宝一个!
“还问我什么事?”郁茹睁大了眼,一副惊天动地的模样。“当然是为了昨天刘大光找你麻烦的事啊!听说你昨天早退,脸上还浮着五掌印呢!”真气自己做的是固定晚班,不然说不定她还有机会看到那幕精彩的“实况转播”了,哎——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贝苡芙无力地猛翻白眼;从她一脚踏进医院至今,不晓得已经接收到多少名为“关怀”的“注目礼”,瞧得她心里直发毛,只得当作没看见地加快脚步离开,但还没人有胆量像郁茹问得如此直接,真教人招架不住!
“别不好意思嘛!来,我看看,看看还有没有痕迹?”郁茹有点好心过了头,用力捧住贝苡芙的脸蛋转来转去,恨不得能瞧见半点“蛛丝马迹”,却造成小小的“茶包”,差点没让她脸上好不容易消失的‘红掌“再现。
“别闹了,郁茹!”她没好气地拉下郁茹的“五毒手”,主动将脸侧了边,好让她瞧清楚了。“早消失不见了,还轮得到你来看吗?”这女人,足以荣登八卦堡主!
“唉!刘大光那家伙真的动手打你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大光看起来人模人样的,长得还算体面,没想到竟是个会动下打女人的坏男人!
“该死的刘大光,下次不要被我遇到,不然我一定替你报仇!”她伸出手刀装模作样地“咻咻”砍了两下,一副江湖大姐大找人寻仇的嚣张模样。
“够了,不要把麻烦惹大了。”这不是她所乐见的,而且唯恐为医院和甘憬琛惹来麻烦。“憬琛已经警告过他,我想他应该没胆子再来医院闹事了。”
“嘿!你可说到重点了喉?”郁茹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上弯的眼不住在她身上打转。“听说院长跟你一起早退,而且脸上和你一样‘惨遭毒手’,怎么样?他是不是很神勇?”
其实白痴都猜得到院长脸上的红印是怎么来的,八成是英雄救美,却落个“反被狼吻”的凄惨下场。
不过院长难得的“英明神武”,总得让苡芙清楚记得才有价值,这就是她用心良苦的地方;借机将此事再重复一次,这样苗芙就不容易忘了。
其实她能理解刘大光连院长都扁的理由。谁教她们院长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脆弱模样,还有着古代文人般的儒雅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不会还手的傻蛋,教那恶人不想欺负他都难。
噢!她怎能漏掉这么精彩的好戏!?说起来实在让她扼腕得想痛哭流涕!
“郁茹!”
贝苡芙警告似地瞪了她一眼,脸仁的绯色却泄漏了她的秘密,她忙不迭地将郁茹拉至护理站旁边的楼梯间。
“别乱讲!让人听见了可不好。”别人已经把她和甘憬琛的事传得够难听了,她真的不希望因此影响到他院长的声誉和职务。
“哎唷——干嘛不好意思嘛!”郁茹邪恶地瞟了她一眼。“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还怕人家说项吗?而且这种戏码每天都可以在三流的连续剧里看——”她流畅地叨念不休,却在视线落到贝苡芙敞开的护士服领口后,两眼发直地戛然中止。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贝苡芙被她诡异的目光看得心虚莫名,不禁伸手拉了拉领口,但这个看似单纯的举动落入郁茹眼里后,却被她主动解读成欲盖弥彰。
“嘿嘿!”郁茹不怀好意的干笑两声,弯起的眼成了上弦月。“刘大光虽然坏,可是他还是有点催情作用!”苡芙和院长就像二硫碘化钾,得加上刘大光这个“镁”作为催化剂,才能燃烧出眩目亮眼的火花。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一大早就胡言乱语。”贝苡芙不甚明白地蹙起秀眉。“你最近可能太累了,现在早过了交班时间,你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免得满口胡说八道。”
“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吐了口气,郁茹决定鸣枪收兵,反正她已经得到想要的“真实内幕”。“你说得没错,我还是‘卡早困卡有眠’。”她说完便顺势走下楼梯。
贝苡芙摇摇头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准备回护理站接班。
“唉,苡芙。”下了没两格阶梯,郁茹陡地出声喊住她。
“干嘛?”又怎么了?她用力闭上双眼,双手扶在安全门的卡榫上,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想,我还是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郁茹促狭地稍作停顿,在接收到她的白眼时,才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某件事’曝光过度,最好找条丝巾围住你的脖子。”
***突兀的,贝苡芙的脖子上当真多出一条五花十色、看起来“俗搁有力”的丝巾;那是她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向做清洁服务的欧巴桑借到的。
“贝小姐,天气好像还没冷到要围丝巾?你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嘎?”几乎每个人在见识过那条丝巾的“魅力”之后,总会问上这么一句听起来极为刺耳的问句。
该死的甘憬琛!他竟然把昨天傍晚发生的“证据”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都没想到她会有多尴尬!
更该死的是,偏偏护士服的领口就是设计得开口这么大,教她怎么遮都遮不住,她能不去借这条该死的丝巾吗?她忿忿不平地暗忖。
她踩着重重的脚步,一路杀气腾腾地往急诊室踱去,理由很简单,因为甘憬琛今天没有排门诊,他在急诊室值班。
“医生,求求你,无论如何请你得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还来不及踩进急诊室的入口,贝苡芙便在敞开的门外听到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促使她不留自主地加快脚步直冲急诊室。
“这位太太,麻烦你冷静一点,让我先看看孩子的情况,好不好?”甘憬琛的手用力按压在病床上孩童的胸口,还得分心安抚焦躁的母亲,而一旁的助理护士已经火速地准备好氧气等,却也多少因那名母亲的哭喊而慌了手脚。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她冲到甘憬琛身边才停下脚步,没敢阻碍他急救的行动,因而站在他斜后方两步的距离。
事有轻重缓急,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何况她跟甘憬琛之间纯属私人事件,她可以耐心等到两人独处时再来解决,但急救是攸关人命的生死大事,目前没有任何事会比救活病床上那个孩子来得重要。
“苡芙!”甘憬琛一见到她,明显地松了口气、忙把眼前的烫手山芋丢给她。“麻烦你请这位太太到旁边坐一下,我要帮这孩子做CPR。”
贝苡芙点了点头,把那位年轻的妈妈领往急诊室外等候。
她很清楚的明白,孩子一旦产生任何病状,如没意外,焦虑的往往是母亲,那种担心是怎么也无法平息的恐惧,她很能理解这位太太的行为;可是这种行为不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造成救助上的困难,因此甘憬琛的要求实属合情又合理。
“太太,我知道你很担心,但请你相信医生。”贝苡芙拉着来回走动的母亲坐到椅子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刚才那位医生是我们的院长,他是个很优秀的小儿科医生,请你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他。”
“院长……”这两个字仿佛对这位妈妈起了极大的安抚作用,她真的逐渐平复了下来。“小姐,你说的是甘院长吗?”
“是。”贝苡芙挑了挑眉,立即做出答复。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低语着,脸上露出没钱的安心笑容。“小姐,我听说甘院长仁心仁术,他绝对有办法救回我的孩子,是不是?”激动之下,她反手握住贝苡芙温暖的手。
“我相信院长会尽他最大的努力。”这种事没有绝对,而且她对那个孩子的情况并不清楚,不能给她确切的答案,但她很高兴这个妈妈因而平静了下来。
想不到甘憬琛能带给病患家属如此大的安抚能量,这让她心里不由自主地为他感到骄傲利喝采。
接下来的时间,贝苡芙完全没机会想到自己的困扰,因为她的耳朵全借给了这位母亲,听着她细数甘憬琛曾做过的“伟大功迹”——甘憬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顺势压揉着鼻管上的软骨,微微叹了口气。
“累了吗?”贝苡芙推开院长室的门,手上拿着他惯用的瓷杯,走到他位置旁边。“要不要喝杯乌龙茶,提提神?”这是他的习惯,不喝含有咖啡因的饮料。
“谢谢。”甘憬琛勾起淡淡的微笑,伸手接过她为自己准备的“爱心”,喝了一口后摆到桌上。
“那个孩子……有问题吗?”她无法忘记那位母亲的焦虑和泪水,忍不住希望得到孩子已平安无事的消息。
“有点麻烦。”是好不容易救了回来,而且目前看起来稳定,但谁也无法保证下一刻不会再休克。“可能是冠状动脉的问题,还得做些精密的检查才能完全清楚。”
“那怎么办?”牵涉到心脏,维系生命的主脉,听起来就令人觉得忧心。“情况似乎很糟?”
“我们只能尽力了,不是吗?”伸手搂住她的腰,微一施力,便让她跌坐在大腿上,将鼻尖凑进她颈窝间亲昵地闻嗅。“感情用事的小东西。”
“什么小东西?你不要给人家取一些怪怪的名称啦!”她羞红了脸,不依地用力拍了下他的胸膛。
“嗯……”他闷笑低呻着,霍地看到她脖子上那条可笑的丝巾。“你干嘛绑这个?喉咙不舒服嘛?”没意外的,他也是很没创意地跟别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还好意思说?”她翻了个大白眼。“还不都是你搞的鬼?”
“我?”他愣了下,满脸无辜。“我做了什么?”一早上忙下来,他根本忘得一千二净。
撇撇嘴,她动手扯下丝巾,侧仰着头让他看清脖子上的红印。“呐!罪证确凿啊!”大笨蛋,她要是不遮起来,他们两个都别做人了,早晚被流言给淹死!
“嗯?”眨了好几次眼,确定自己没错看后,他又低低地笑了。
“笑!?你还笑得出来?”她扬起秀眉,不敢相信他竟是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你怎么发现的?”拉了拉她手上的丝巾,他相信她的眼光应该不至于那么糟。
“唉!说到这个就丢死人了!”现在想起郁茹脸上的得意之色,她还觉得羞愧呢!“还不是郁茹……”她发泄似地把早上跟郁茹的对话说了一回。
“哦——”他使坏地拉长尾音,故意在她脖子的唇印上轻咬一口。“你是说,还是有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