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34度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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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急速降温。
“照顾好伊儿!我去帮她买碗面,她一天没吃过东西。”我也是!
“冰凌!”我叫住了他,有点结巴的说:“那个……对不起!”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去照看伊儿吧!”他说,转身离开了。我站在病房门口目送他进了电梯才重新回到房内,坐在了刚才冰凌的位置上看着伊儿——她依然睡着,所以我无法看到她那双超大号的眼睛,只有长长的睫毛向外翻卷着。她的脸色煞白,充满了病态,左手上插着针管,而有右手上的几个针孔还依稀可见。一想到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禁一阵心酸,慢慢牵起了她的右手,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伊儿吊瓶里的药水打完了,我叫来护士小姐帮她拔针,顺便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了下来。护士小姐说伊儿今天发烧高达39。3度,情况很不好。
“但是现在烧能退下来就真的没事了吗?”我怀疑道。护士小姐笑了笑道:“放心吧!你女朋友不会有事的。情人节能在医院度过也挺浪漫的啊!呵呵……”浪漫个屁!你高烧发到40度试试爽不爽!
护士小姐走后伊儿还依然睡着,我用药棉帮她按着新的针孔,担心的望着她。可能是我太过用力,弄疼了她的手,从而使她醒了过来。
“凯诺……”她双目微睁娇嗔道。我心里一颤,握着她左手的手笨拙的往后一缩,那药棉便掉在了被子上,她的手立刻滴出了鲜血。我吓得连忙拾起药棉,打算再帮她按在伤口上。可就在我颤抖的手刚刚捡起药棉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身子一阵发暖,接着发现自己的肩膀已被占用,再然后,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嘤嘤的哭声。这一连串动作看似协调,却无法与时间搭配恰当。正当我还在聆听着世界上最让人辛酸的交响曲时,门外一声巨响终止了一切。我猛回过头——冰凌正蹲在地上一边用颤抖的手捡着打碎的碗一边喃喃的说:“那个……这面……我再去买一碗!”说完就逃走了。我还依然愣在那里,怀里的伊儿百感交集的一声“冰凌”将我的思绪振飞回来。
“我去看看他!”我不顾病房内再三呼喊自己名字的伊儿,直冲出了302室追下了楼去(别对我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伊儿是我兄弟喜欢的女孩儿,而刚刚的那一幕……我为冰凌担心所以才追下去的)。
这个夜晚,隐忍和潜伏的暗流使人们隐没了自我。空气中潮湿的植物气息如此明媚真切,就似泪珠低落花瓣的瞬间,一切随风流逝而去。一片漆黑的夜空惟有几朵浮云掠过天际是才能微觉到似泪般闪烁的星光。周围已被沉没吞并,仿佛自己的呼吸跟着淡淡冷落……
当我走出医院时,冰凌正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低着头沉默着,似乎已和这深夜融为一体。我默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刚才……”我试图解释点什么,可他却猛的站了起来道:“你怎么在这儿?笨蛋!你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上边?”说着他就自己先冲上了楼去。这就是爱吗?
“冰凌!”我破天荒的喊了一声,他的步子便渐渐慢了下来,然后转身,冲我挤出微笑道:“什么?”我上前几步回答说:“如果我和伊儿交往了,你会祝福我们吗?”冰凌没有回答,一直凝望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接下来的那句“开玩笑的”。可我并不打算要这么说。最后他只好干笑了一下道:“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如果你们真的交往了,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不过……呵呵……对她好点!”混蛋!扮英雄是吧!好伟大啊!我呕!你你让我失望透顶了。
“呵呵……谢谢你!真想知道把心爱的人让给别人是什么感觉。一定很不是滋味吧!”我故做轻松的所。
“啊?你说什么?”
“你很喜欢伊儿的,不是吗?”本来并肩走着的两个人都因为这一句对白而停了下来。冰凌深沉的说:“有些事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解决的。你和伊儿……”这家伙果然在为那事担心。我于是拍拍他的肩笑道:“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女友的,刚才那说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起却真的中套儿了,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低智商的人总是会在高智商的人面前显得被动。呵呵……”
“臭小子!说什么呢?”事实就是这样,当你给予陷入黑暗中的人一束光线时,即使在最初的一瞬间照得他双眼刺痛,他也会禁不住一阵狂喜。任何人都不会例外(别误会这并不叫犯贱)!
等到我们再次来到302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冰凌那个走到哪里都安静不下来的妹妹——这样病房里也就热多了点喜气。悲哀的是,我很不幸的被沦为了批判的对象。她在列举了“n”条男生不该迟到的理由之后,竟枉下评论道:“邱凯诺!你这个人简直比法国人还懒散!”冤枉啊!你还好意思说?今天会闹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韩冰凝!要不是嫌麻烦,我一定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到时候只怕比会欲哭无泪。
我冲冰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对伊儿表白(冰凝这只“知了”刚去了厕所,这是绝好的机会)。他于是喃喃的开口道:“伊儿……我有事想对你说。”
“哦?”伊儿猛抬起头,眨着眼睛道:“刚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冰凌没有说话,望着她等待着接下来的句子。
“我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不管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是不是?”说到这里伊儿又停了停,冰凌点头回答了她的问题,她就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想要恋爱了,你会不会……”好浪漫的情人节啊!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电灯泡站在这里非常别扭,于是开口打断她道:“等等!我想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说完我就转身往出走。可被伊儿叫住道:“凯诺!你不能走。”
“啊?可是……我站在这力量里会妨碍你对冰凌表白的。”我傻笑道。
“什么嘛!我是说……冰凌!如果有一天我要恋爱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永远站在我身边关心我吗?”这演的是哪出啊?
“啊?”冰凌久久的愣在了那里,我和伊儿的目光都停留在了他身上,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反映,可他却迟迟未能作答。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成语——万念惧灰!
“我不知道!要看看‘他’是什么态度才能决定,要是对方很难搞,我还是离你远点吧!”毫无生气的回答。
“不会!他为人很和善的,而且和你是好朋友。”前功尽弃了。
“是凯诺吧!”该死!越抹越黑。可伊而却还不住的点着头。门突然被推开,冰凝笑问:“凯诺怎么了?”
“多嘴!”冰凌怒喝道。冰凝苦笑着耸了耸肩,换了话题接着聊。却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第十八章
我本以为我的生活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可是从这个晚上往后的好多天,日子却过的异常平淡。黎明前的那段时间天空总是异常黑暗。同样的,暴风雨到来之前,海面上也会异常平静。正月十六再次报名的时候,压抑良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雪。我哪里也不想去,站在窗前看着这场雪,不知道它到底应该属于2004的最后一场雪还是2005的第一场雪。毕竟这场雪的到来源于2004的寒冷。
下午5:00的时候雪还依然下着(作者注:其实这天西安并没有下雪,如果你是个相信浪漫的人,那么就按我说的去想——雪真的好大),离终止报名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我于是很不情愿的穿上外套出门去了。
天已经快黑了,学校里的人却还是很多,看来大家都和我一样,想等雪停了再来,实在拖不下去了才来的。南枫中学的同学们总是会在不必要的时候表现出他们不应有的默契,给彼此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由于某种“特殊原因”学校决定将报名时间延长到晚八点。在大家的强烈反对下校方终于屈服,宣布将报名时间延长一天。我猜我们的校长一定和李世民关系很好(常听他唠叨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听到消息大家都离开了,我趁着最后的时间赶了趟晚班,报了名之后才走的。收好票据,转身离开,却刚好与后面冲上来的阿策撞了个正着。那家伙身体往后一倾靠在了栏杆上,手里的钞票却一张张从四楼飘了下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徐志摩的那句诗——“我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接着就听到下面有人喊:“天上掉钱了,老天爷开恩了。”阿策立刻爬在栏杆上大喊:“那是我的钱!”可是底下那帮混蛋根本没人理他,一边捡着钱一边互相撕打着。就这样,在2005年2月24日南枫中学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出血事件,十三人受有不同程度的重伤被送进医院(其中有5个是下楼的时候狂奔以至跌伤,还有两个是从二楼跳下去摔伤的)阿策被以“故意谋杀”罪送进了南枫中学的地狱——政教处。估计会受到刘主任低级水系魔法(口水攻击)的狂轰烂炸,再不济点——通报批评,参与作案的若干人民币由校方“保留”直到整件事“水落石出”为止。
第二天,雪还依然下着,在大家都不得不冒着严寒去学校报名的时候,我则是去了网吧,将自己的小说在一个文学网站上开始连载。46号是我最常用的号码。可是今天这台电脑却和顾客赌气,玩起了大罢工,我只好坐在了旁边的47号。打开网页,将自己的作品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上去,忘我看着自己那厚厚的一叠稿纸,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成就感——我的小说终于要与读者见面了,我好期待,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手指在键盘上欢快的跳着舞,我于是又将知识部小说重温了一遍,觉得似乎比自己印象中的那部《展转飘零的落叶》(作者注:此书已经完成,我会在不久后将它以《花落的那一天》外篇的形式上传起点,敬请关注。)还要好很多。于是一边打着字一边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似乎比小说更加精彩的往事。
“请问……这儿有人吗?”突然一个女孩子指着我旁边的46号机子问道。她留着披肩短发,头发很黑,很柔顺,五官除了眼睛很有神之外,基本可以被定义为“无特色”。但可喜的是她这几样搭配在一起很顺眼。而且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会让人莫名的感到一种亲切感,从而很不自觉的想要和她多聊几句。我于是停下手里的活道:“没人,但是这台电脑坏了,用不了,你坐旁边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多废话,可她还是很客气的道了谢然后坐在了旁边的45号位置上。我本以为她会是那种俗气的只会在网上聊QQ的网民,可谁知这丫头却一直不曾动过键盘,而且会不时的会心一笑。站在专家的角度分析,我猜到她可能是在看电影,更俗!
我没有再理她,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已经快结束。中午家里没人,母亲让我在外面吃午饭。我还想继续打字,便去了网吧的服务台买了点零食填饱肚子。回来的时候经过45号电脑,那个女孩儿还依然坐在那儿,我无意间看了一下她的显示屏,出乎我的意料——她并没有看电影,网页上显示的是起点中文网的网页,下边赫然写着:《展转飘零的落叶》正文第五章:三剑客现身。那不正是我刚发的文章吗?见鬼了!
“起点中文网,这文章很好的!”我还依然在她身后愣着,她突然回过头冲我笑道。我微微一笑答道:“谢谢!”
“哦?”她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于是指了指旁边47号我一直在用的电脑,桌面上显示的也是起点中文网的网页。我于是冲她笑笑道:“我也在看这本书,是我朋友写的,所以代他向你道声谢。”我毫无目的的撒了一个谎。女孩子一般都比较单纯,所以她不加任何思索就相信了我的话,并微笑着说了一句“感谢犀牛”,之后就又去看书了,我也很快回到位置开始工作。
网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因此每过一小会儿就会有人来按一下46号电脑的主机开关,然后随着45号那边传来的一声“对不起,这台电脑坏了”而离开。我本也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可是每次都被对方抢先,郁闷!终于又来了一个,我立刻抬起头道:“先生,这台电脑……冰凌?”见鬼!唐僧又误打误撞进了小雷音寺——因心急而丢人。
“笨蛋!看清楚了!我叫冰凌,不叫先生。”被这家伙抓住小辫子还真不是好玩的。我只好傻傻的笑笑道:“呵呵……冰凌是你啊!”
“你小子在这儿坐了很久了吧!在干什么?”冰凌将身子一斜坐在了我椅子的扶手上,我于是条件反射般的将身体向另一边挪了一点道:“在上传小说,已经发到第七章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是我的读者。”冰凌听了我的话将头转向了旁边道:“是她?”
“怎么?你们认识?”我好奇的问。
“对,她和冰凝关系很好,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冰凌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我由此推想——一定不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喂!不只是喜欢性格吧!”我猜上次冰凝拿给她的那封信就是这个女孩儿写的(后经证实的确是这样)。
“胡扯!”又来了,我发现每次冰凌掰不过别人的时候就会说“胡扯”,每当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明白真正的“胡扯”马上就要上演了——“哎!你别再打了,赶快和我出去,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冷饮店,我们去尝尝!”冰凌道。我惊讶的望着他问:“学校旁边?冷饮店?你要去尝尝?现在?”据我所知我们学校旁边方原百米之内早就没有了空房,而且在飘着大雪的日子里去吃冷饮,我怕连老板也会骂我们神经病。所以在冰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光良在我耳边唱《童话》。
“那就去图书馆吧!总之我不想在这儿呆了。”没办法,我只好跟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