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34度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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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似的,依然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死人般的不动声色。我猜想,他可能是因为太爱妹妹了,所以才会任由她胡闹而不加制止的。
“喂!那儿有船,我们去划船吧!”阿策看到了湖面上的船,鬼叫了起来,并第一个朝那边冲了过去。
“疯子,别去!”韩冰凌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并对着阿策大喊,想阻止这个卤莽的家伙做蠢事,可阿策已经上了船,旁边的草丛里立刻窜出一个老头子:“上那个冒失鬼上了我的渔船?”说完他立刻跳上船,从船头把撒下的鱼网收回来到道:“跑了!全跑了!你是哪来的冒失鬼?吓跑了我的鱼!”开玩笑,像这样的死水湖会有鱼那才叫奇迹呢。可面对老头的质问,阿策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不断的在口中重复着一个“我”字。韩冰凌见此走了过去,直截了当的问:“你要多少钱?”那老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五根手指。韩冰凌冲阿策使了个眼色,他便心领神会地把钱地了过去。老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韩冰凌又叫住了他,递过去一张“桂林山水”道:“我们要租船。”老头忙点头道:“行行行,随便划,可是这租金好像有点……”
“他刚才不是给你50了吗?老人家,做人呢,有时是要把握分寸的,你蒙了我一次,怎么?还指望我再栽倒一次吗?”韩冰凌语气阴森的说完这番话,老头便一声不吭的接过钱走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后边同时伸出了三只竖起中指的手——“干!”
骗子老头小时之后,大家便都上了船。韩冰凌和妹妹坐在船头,我和伊儿坐在船尾。阿策坐在中间的位置划桨。这是他活该,谁让他提议划船呢?爱划就划个够吧!韩冰凌好像对目前的阵型有些不满,从上船以后就一直板着脸;后来竟然和坐在中间的阿策争起了驾驶权问题。阿策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紧握双桨,寸步不让,最后两人为了一对桨在船上大闹了一番,直到船翻了,五人全被沦为落汤鸡才收手。
等到几个人挣扎着爬上岸,平躺在草地上时。我都快要崩溃了,喘着大气叹道:“还好今天的太阳够温度,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都怪韩冰凌,是他先过来跟我抢的。”阿策把责任全推到韩冰凌身上了。
“笑话!你要是把桨乖乖给我,那船它会自己翻了不成?”韩冰凌不屑。
“旱鸭子下水,不死才怪呢!”
“死?1。5米的水深,恐怕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被淹死。”
“你……”那两个笨蛋有开始对战了,我不想再理他们,便把头转想了另一边——韩冰凝正半坐在草地上拧衣服里的水。我无意间注意到她的脸颊——少许被打湿的头发贴在洁白的脸蛋上,一粒粒水珠顺着脸颊滑至下巴处,然后依依不舍的垂下去——好美!有点卡通人物的风格。她突然把头转向我这边,我们的目光刚好对接在一起,我被她水灵灵的眼睛电地找不到北了,连忙收回视线。她则对着我调皮的一笑道:“别害羞,我没有恶意的。”我心里一惊,她的确是没什么恶意,可我好像想太多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躺在草地上,在烈日下,一会儿衣服就被晒干了。经刚才这么一折腾,我的肚子已经开始饿了,韩冰凌适时的看了一下表道:“已经12:00了,我们可以进入主题了吧!”
“那还等什么?我早就饿了,我给你面子,在等你发话呢!大哥!”韩冰凝调皮的拍了拍大哥的肩,如释重负!
“起初的‘大逃亡’加上刚才的‘落水事件’,我也有点能量供应不足了。”伊儿迎合道。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着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由阿策引发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和阿策相处一年了我竟然还活着。真是不容易啊!这时韩冰凌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大概是想看看我的意思。我只好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那就开始吧!”韩冰凝立刻轻快的跑向放着篮子的大树下把东西拿了过来,伊儿则从挎包里拿出一张长、宽均为1。5m的黄白色相间的布在草地上铺开。阿策见势忙跑过来道:“怎么?要开饭了吗?呵呵……我也刚好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等等,我记得章策阁下好象不在我邀请的范围之列啊!”韩冰凌当众泼了阿策一盆冷水,心里怕是早就乐翻天了。
“别啊!要真这么绝情,我好意思看,你们也不好意思吃吧!”没什么好奇怪的,阿策的脸皮一向很厚,不过今天确实厚的有一点过分,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妥!”韩冰凌抬起头望着天空开始装傻。
“冰凌,别这样啊,给人家留点面子,毕竟大家都是……”伊儿发了善心,可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被韩冰凌打断道:“这样吧!你掏钱买,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看了,我们也不会‘不好意思’啊!”
“这是个好注意!互不亏欠!”韩冰凝举双手赞成,阿策却有些不情愿的说:“讲钱多见外啊,不如我们……”
“我们好象没有必要太‘见内’啊,阿策阁下!”韩冰凌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阿策只好屈服了。作为朋友,我真的很同情他。别误会!我只是同情他的IQ——何必死皮赖脸的跟过来自讨苦吃呢?悲哀啊!
这顿饭吃得还算爽,因为韩冰凌那家伙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汉堡、午餐肉、红酒、面包、果酱、沙司、薯条还有饮料,应有尽有,就连水果也带了不少(就韩冰凌那个鱼木脑子,是不会想这么周到的,这些一定是他妹妹准备的。)。阿策在韩冰凝和伊儿刚把东西刚把东西摆出来的时候,就疯狂的扑了上去,嘴里还嚷嚷着:“我出可很多钱呢!”……
一顿美餐过后,几个人便都满意的躺在了草地上韩冰凝突然叹道:“今天可真是开心啊!尽管也有倒霉事发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特意向阿策那边扫了一下),可有喜有悲才好玩嘛!”阿策听了立刻唱起了反调:“现在是挺开心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不自然,尤其是‘开心’两个字说的十分哀怨,我们都知道他的钱包在流血),可是开心过后你就会莫名的感到一阵空虚。这就叫‘喜尽悲来’吧!”这家伙又开始宣扬自己的现实主义了。结果其他人都被他给惹火,投来了极不友好的目光。阿策不想再吃亏,只好装傻不出声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确很开心。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就连阿策那个讨厌的家伙也不在。心里顿生一种凄凉之感。这时才发现阿策的那句“喜尽悲来”颇有几分道理。为了使自己好受点,少几分“悲”,我早早的便去睡了——希望晚上能作个好梦!
第七章
南枫(我的学校)是一个很乱的地方,高中部最乱。因此学校的校规就制定的比《宪法》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周升旗的时候都会听到教导主任在全校师生面前通报:“某某与同学发生纠纷,将其殴打至伤,行为恶劣且无悔改之心,予以除名处分;某某自开学以来旷课多达50节,学校多次对其进行教育,但收效甚微,今予以除名处分;某某在厕所吸烟,被某老师当场抓获,予以记大过处分;某某处事不慎,打破教室玻璃,予以罚款10元处分;某某在放学之后公然走进教工厕所小便,予以严重警告并留校查看半年处分……”我们学校对打架、跷课的处分是相当“严厉”的——跷课超过30节一上,一般来说是会被除名的,但如果你送得起礼,那就另当别论了。至于打架,如果你只是打了一场小小的架,那被除名定是免不了的,可如果你动了刀子,或是别的什么利器狠干了一场,那则是再安全不过的了,校方不但一个屁也不会放,而且还会尽力为你掩饰罪行。据说,这是因为资产阶级具有软弱性!
今天我和韩冰凌为学校当义工,免费打扫了校前马路(我们两值日)。上课10分钟了才干完,旁边那个该死的、长的像屠夫的老师一直在旁边唠叨个没完。当然,他并不是催速度,而是催质量。他反复说了好几次的话是这样的:“你们这两个‘油条’给我扫干净点。否则就别上课了……笨蛋!灰尘也要扫,别偷懒!”
“扫这么干净干什么啊?那个笨蛋要不是‘二院’逃出来的就是脑子进水了。他以为这是他家床头不成?”我枉下评论道。
“听说南非那边最近发生了地震,大多数居民因房屋倒塌而无处居住,他那边的亲友晚上可能会来这里扎营。”韩冰凌一边挥动埽把一边回头白了屠夫一眼。最后我们在受了40多分钟的欺压之后,终于得到解脱。上课后的校园静的吓人,以至于我和韩冰凌都不敢大声说话。等到我门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教学楼下时才发现下边站着一排人在背“二十一条”(不是当年日本灭亡中国提出的“二十一条”而是南枫中学校规二十一条),其中就有阿策。他正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我和韩冰凌。
“喂!阿策!犯什么事了?”我探着脑袋小声问道。
“上楼的时候脚步太重,吵到指导员老师了,被罚站一节课。”阿策满脸委屈的向我们诉苦,我和韩冰凌则早被乐翻了,在一旁狂笑着。这笑声确实是有点放肆,也就很理所当然的招来了指导员老师。结果,我和韩冰凌也各领到了一本“二十一条”站在了阿策的旁边。
最担心的时刻终于到了,下课的时候,楼上楼下的同学们都像观看动物园里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对我们这群另类的少男少女指指点点的,我是被羞的满连通红,可是阿册和韩冰凌却一个嬉皮笑脸一个面无表情。突然,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她在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露出微笑道:“你好,好久不见!”我尴尬的笑笑说:“是好久不见了,我……我想这里不适合聊天。我……”我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这群难友,再指了指自己,她会意的笑了笑,告了别便离开了。
“哇!美女啊!凯诺,快介绍我们认识吧!”阿策夸张的叫了起来,我没有理他,脸上的红色早已经褪去。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她的微笑,我都会被感染,心也会不老实的在胸口乱跳。我本以为当我再次回到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会正常,可这似乎没那么简单。虽然我们现在都明白,当初的分手是一个天大的误会造成的,但我们都没有要悔棋的意思——至少这个误会证明了彼此间的爱还不够坚定。“还是把她忘了吧!”我想。受了重伤的伤口,只有把烂肉、脓包全部清除,伤口才会愈合,何必活在已经失去的历史之中呢?阳光只会带给愿意走出阴影的人温暖。
“喂!凯诺,你这个笨蛋,快说话啊!帮我介绍一下,那个美女她……”
“阿策,你安静点!”阿策还在一旁叽叽歪歪个没完,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虽然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但却很奏效,阿策他很识相的就闭嘴了。
这天中午,我在母亲的花店里一边看着店一边伏在门口的桌上写着小说。我总觉得在这样的气氛中写东西很有感觉,但也有坏处的——偶尔会有客人来打断思路,但如果小心点的话,是不会太影响的。所以我还是对目前的写作氛围挺满意的。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邱凯诺,死了。”突然。韩冰凝一边大声诅咒着我一边闯进了店门。我被她吓了一跳,忙停住笔,抬起头,望着她道:“谁说我死了?你这个冒失鬼,这么慌张干什么?”
“我不是说你,我这盆紫丁香快死了,你快帮我救活它啊!”她用哭调求我道。我心里一阵发酸便答应了下来,接过她手里的花——这盆可怜的丁香,几乎是被泡在泥水里,枝叶毫无生气的向下垂着,一副要死的样子。我在它的叶子上摆弄了两下,抬起头对韩冰凝说:“浇太多水了笨蛋!”这丫头根本不懂养花。
“咦?不是说紫丁香喜欢水的吗?怎么会浇死呢?”
“那你也用不着拿它当荷花养啊!这样养法,不死才怪呢!”我说着便去里屋重新拿了个花盆,虽然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懂,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我还是清楚的。母亲现在不在店里,我只好自己料理了。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这换土的事是不能再拖了。我于是拿了个盛满水的盆子,把花连同泥土从花盆里取出来,为了防止把根系弄断,我只好把它放在水里将泥土清洗掉。然后放进新的花盆里,重新填上土,适量的浇了点水。整个过程中韩冰凝没有说一句话,她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我的一举一动,直到我长嘘一口气,宣布大功告成她才小心的望着我问:“这样就好了吗?你确定它不回死了吗?”
“不知道,你先把它放在这儿,我过几天再把它还回来。”我实在担心这盆花现在还给她会活不到下个礼拜。她则是听话的点点头。我猜想她也不希望这盆花这么早就死吧!
把韩冰凝送走,又过了30分钟母亲就回来了,当她看到那盆紫丁香后,她看了看我问:“哪儿来的花?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朋友送来的,快浇死了,让我帮她照顾一段时间。”我说,只是抬了抬头,然后就继续写小说了。
“是女孩子送来的吧!”母亲神秘的笑了笑。
“恩!”我这次则是连头都没有抬,用鼻子回答了母亲的问题。突然又想切点什么,放下笔耐心的望着母亲问:“妈!紫丁香的花语是什么?”这个问题是在刚才母亲露出微笑的时候瞬间从心里冒出来的。不知为什么,我很急于知道它的答案,可母亲却只是望着我,笑而不答。
第八章
西安的秋有时会像冬一样的冷,从夏到秋的过度更是短的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在这个换季的时节,有很多人不幸患了重感冒,我当然也不会列外,因为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弱,而且每次患病都是越扛越重,只有用药才能“灌”好。所以今天在放学后,我便自己先去了药店。阿策之所以没有跟来是因为这家伙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