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传说(太爱你之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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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门口警卫说有一位小姐说她和三少爷有约。”
老管家走进餐厅,对坐在首位俞锦源报告道。
“和子真有约?”俞锦源微聚拢两道浓眉。“告诉她子真病了,请她改天再来。”
“爸,等一下。”俞子城拦住老管家。“她有说她是什么人吗?”
老管家偏头一想。“门口警卫说她说了一堆,不过全是英文,他只知道她要找三少爷其他的全听不懂。”
“请她进来。”俞子城先向老管家吩咐道,才转向父亲。“爸,我们先看看她找子真什么事。”
“也好,你去看看。”俞锦源摆摆手。“说到子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淋雨淋到发高烧。”
俞子城不理会父亲习惯性的叨念,亻顷身轻啄妻子的小嘴一下,才起身离座,到客厅去。
下一会儿,老管家领着一位金蓝眼的摩登女郎走进屋里,俞子城乍见她只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艾曼达。奎克。”她先报出自己的姓名,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俞子城,子真的大哥。请坐。”俞子城伸手与她一握,指了指沙发请她落坐。听见她的名字,他便记起自己何时见过她。去年他到纽约开会,曾有人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不过她的身分反倒更让他觉得奇怪,子真什么对候认识这位华尔街的理财天才的?
“我记得你。”艾曼达微微一笑,“那天唯一对我的投资公司没兴趣的人。”
“奎克小姐为客户创造利润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不过敝公司和香港天地投资公司合作己久,彼此已经培养出相当的默契,所以暂时还没有更换的抒算。”俞子城客气地说。
“唉,我真讨厌那个姓符的,老是跟我抢生意。”艾曼达似真似假地埋怨道。她口中姓苻的便是香港天地投资公司的总裁苻天沼,两人虽然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不过向。来好胜心强的艾曼达多少有些和他暗中较劲的意味在。
俞子城直视人艾曼达眼中隐而不显的一丝丝黯然,明白她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那么‘讨厌’符天沼。
“还没请教奎克小姐找子真有什么事?”他将话题移回子真身上,无意无礼地窥探他人的心事。
“我来替他治病。他在哪儿?”
俞子城颇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他在楼上,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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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病了?”艾曼达低头望着床上一脸病容、唇色苍白的子真。
“他前天莫名其妙地在花园里淋了一夜雨,然后就发高挠了。医生虽然已经来看过了,也吃了药,不过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俞子城对她咧嘴一笑。“我相信奎克小姐一定有什么秘方可以让他恢复精神。”
“有没有用是不知道,不过秘方倒是有两帖,一帖叫朵拉。孟,一帖叫孟纯琬。”
语音才落,便见躺在床上的病人,长睫缓缓掀动,迷蒙的目光茫然地注视着房内多出来的两位意夕卜访客。“大哥?”
“看来奎克小姐的秘方效果谅人。”
子真顺着兄长的目光,望向房内的陌生女子。“你是?”
“我是艾曼达。奎克,你的乐迷。我们以前没见过,不过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现在还有个相同的问题。”艾曼达迳自拉了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不介意我坐着说吧。大老远从纟丑约飞过来,实在很累人。”
“当然,请坐。”子真挣扎着拥被坐起。
“你们慢慢聊,我下去吩咐人送点热饮过来。”俞子城欠身离开。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多洛夫斯基老师吧。我曾经跟多洛夫斯基老师学过一阵子的钢琴,不过我的程度比起老师的另一位得意门生朵拉。孟当然是差多了。”艾曼达顿了下,确定子真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后,满意地一笑。
“自从七年前她临时取消一场颇为重要的演奏会,她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艾曼达点点头,“看来你对她也满熟悉的。我今天就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些美于她的事情。”
“你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子真亻顷身向前,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与急切。
“别激动,记得你是病人。”艾曼达等他靠回墙上,才慢条斯理地说,“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比较喜欢朵拉。孟还是孟纯腕?”
子真愣了一下,神色肃然地答道,“孟纯琬只是我的学生。”
艾曼达受不了地横他一眼,“我只问你喜不喜欢,又没问你地是什么身分。你这叫不打自招。”
子真微微红了脸,抿唇不语。
“既然孟纯碗。只是‘你的学生’那就不提她了。”艾曼达斜瞄他一眼,故意挪揄道。“关于朵拉。孟突然从钢琴界消失的事,其实我也是从多洛夫斯墓老师那儿听来的。朵拉。孟有个双胞胎妹妹,也是从小就跟着多溶夫斯基老师学琴,虽然是双胞胎,但两人在音乐上的造诣却截然不同。因为嫉妒,就在她们十七岁生日那一天,她妹妹用刀划伤了朵拉的手,因此她不得不取消隔天的演奏会,后来医生判定她的手再也不能弹琴,她就此从吉典音乐界消失。”
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不过我们憎恶彼此。子真忽然想起纯婉之前说过的话。
“朵拉的手伤在哪里?”他轻问,不自觉屏住呼吸。
“右手无名指。”
艾曼达才说完,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病人竟然一跃而赶,夺门而出,她连忙追上前去,叮嘱道,“喂,别让她知道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不然她会逃开。还有她坐今晚十一点的班机回纽约……”她喃喃地将本来打算说的话说完。她本来还准备好几套说辞要劝他去拦住纯琬,不过现在看来都用不着了。
其实不管她是朵拉。孟或是孟纯婉,他早就明白就是她了!
第六章
“小姐,您快来,她说时间到了,不等您了,我拦不住她呀!”玛莉亚抓着行动电话,堵在纯琬门夕卜向艾曼达求教。
“玛莉亚,让开。”纯碗拉着行李箱,瞪着站在门口不走的玛莉亚,两人僵持不下。
电话那头的艾曼达看了下时间,吩咐道:“没关系,让她走。”
“可是……”玛莉亚迟疑地抬眼看纯琬。
“放心,自然会有人拦住她。”
“玛莉亚,让开!”纯琬喝道,火气逐渐扬升。
玛莉亚又看她一眼,无言地退到一旁,让她离开。
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轻声道:“你保重。”
“你也一样。”
“恩。”纯碗轻轻点了下头,用力提起行李箱,蹒跚地走下楼。虽然她们两个老是在吵架,但她心中却也明白玛莉亚是真的关心她。
走到玄关,她才拉开大门——
“我很抱歉。”无力的低哺伴随着巨大的身影整个向前倒下。
“俞子真?”纯琬轻呼一声,连忙接住他倒下的火烫身躯。
一辆银色的宾士房车见她出现,立刻俐落地倒车离开。
“喂!别走啊。”她出声喊道,但宁静的街上只剩下扬起的尘埃。
“俞子真,你怎么了?别压着我。”纯琬用肩膀撑住他,努力腾出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但触手处异常的火热让她吓了一大跳。
“玛莉亚,快过来。”她连声唤道。
两人七手八脚地把子真搬上二楼纯琬的房间,让他躺,下。
纯琬倾身伸手轻触他火烫的额头,忍不住蹙起秀眉。
“发高挠还到处乱跑。”
站在一旁的玛莉亚强忍下笑意。他们家小姐说的没错,果然有人会拦住她。
“玛莉亚,去叫医生来,顺便打个电话叫他家人来接人。”纯碗看了下时间,又望望他苍白的脸,迟疑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后转身走向房门口。“我快来不及了。”
“你还是要走?”玛莉亚诧然。“你不照顾他?”
“我为什么要照顾他?他是死是活干我什么事。”钝琬狠下心说,但目光仍是不忍地回头望了他几眼。
玛莉亚楞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讨来,也往门口走。“那就更不干我的事了。你一走,我还得忙着整理房子,才没空照顾他。”
“你也不管他?他在发高挠耶。”
“你都不管了,我为什么要管?他要病死在这里也跟我没关系。走了,走了,你不是要赶飞机?”玛莉亚推着她往门夕卜走。
“可是……”纯碗频频回首。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别可是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我看他大概也不会死,顶多脑筋挠坏了而己,不用拘心。”
纯琬看着他泛红的脸庞和粗浅的呼吸,最后决定道:
“我确定他没事再走好了,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像太狠了。”
“这可是你说的喔,我可没叫你留下来。”玛莉亚申明道,强抑下唇边的窃笑,走出房门。
医生看过子真,替他打了支退挠针后,他终于开始发汗将过高的体热排出,呼吸也逐渐恢复平稳。
纯碗坐在床边,拿了毛巾替他把不断冒出的汗水擦干,以免他又着凉了。
玛莉亚端蕾刚煮好的热姜汤上来,放在床边的五斗柜上。“等他醒了,让他喝点热姜汤,会舒服一点。”
“你骗我。”纯碗平静地,语气不像在控诉,反倒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有吗?”马莉亚装傻。“我骗你什么?”
“你骗我留下来。”纯碗轻柔地拨开子真额上湿黏的黑发。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刚才还推着你走,要你别管他,赶快去机场,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玛莉亚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其实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狠心。”
待门关上,纯琬才轻声叹道:“我知道。”
就算她真的狠得下心丢下发高挠的他坐车去机场,还没到半路,她一定又会折回来,玛莉亚只不垃是帮她省了一趟注定白花的车钱。
纯碗放下毛巾,俯身望着子真沉静安详的睡颜,一点也不狠地撂下狠话道:“害我没赶上飞机,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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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解释一点也不合理!纯琬瞪着端坐在钢琴前优雅地弹着琴的男人,有些忿忿不平地想着。
约莫是意识到她的注视,子真回过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意。
同祥温柔的笑容缓缓浮上她的脸,在他回过头后又垮了下来。她跟他笑什么啊!她自厌的想。带实讨厌自己在他纯净尤邪的笑容下,忘了该追根究底的反驳每一个解释的合理性。
那天晚上他十二点多才醒,醒来时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很抱歉。”
“俞教授,您做了什么事得让您拖着病体专程来道歉?”她搁下替他擦汗的毛巾,秀眉一挑,故意语中带刺地。
“我很抱歉让你误以为我巳经放弃了。”
她脸色转冷。“那只是我误会了吗?”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故意躲你,但原因却不是你想的那祥。”他挣扎著想坐起身。
她斜睨他一眼,原想不理他,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扶着他坐起来,顺便还抓了个枕头让他垫着,以免墙壁太凉让他病情加重。
她不悦地瞪着多事的双手。“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那个吻。”
他的话唤醒她对那个失控的热吻的记忆,粉白的双颊微微泛起红晕。
“我那时候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
她等了一会儿,但他似乎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打算,她只好开口问,“所以?”
“我很抱歉。”他很顺地接口道。
她看着他,隐隐觉得他的解释少了很多事没。但一看到他略显苍白的单纯笑脸,那些“隐隐觉得”就真的全部都隐形不见了。然后隔天早上,她就看到那天硬扯下来的项炼和银色钥匙安安稳稳地躺在她手心上。跟着,她又开始像之前一样,没课就往玻璃琴室跑。
“想什么?”
忽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她一大跳,她捂着心口,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吓人啊!”
子真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了,一脸无辜的模祥。“你在想什么?”。想咬他……纯琬望着他丰润的唇瓣,突然冒出这祥的念头。她一楞,连忙不自在的挪开目光。
“没……设什么,发发呆而己。”她心虚地垂下目光,但仍不时抬眼偷觑他看来极柔软可口的唇。
可口!她微皱起眉头,又仔细打量起他弧形优美的双唇。这形容词怎么会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嘴?
子真伸出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今天不练琴吗?”
纯琬眉头一拧,差点伸手拉下挡住她视线的大手,但一回,连忙止住蠢动的手,僵硬地回他一笑。“练,当然要练。
她走向钢琴,在椅子上坐好,十指平放在琴键上,望着空无一物的谐架两秒后,起身走向子真,弯腰捞起搁在他脚边的背包,对他尴尬地一笑,“忘了乐谱。”
拿出乐谱,她把乐谱搁回地上,拿着背包走向钢琴,正要把背包往架上放,才发现拿错东西。
“拿错了。”她努力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朝子真耸了下肩,走回去把乐谱拾起,然后放进背包裹,跟兼靠出笔记本,把背包放下……
“算了,你今天也别练了。我看你呆得满严重的。”子真拉住她,朝她手中的笔记本努努嘴。
真的看起来好可口。纯碗回过头见他努了努嘴,看着看着又失了神,根本没意会到他努嘴的意思。
见她反常的举动,子真忍不住叹了口气,拉她在身边坐下。“你今天怎么了?”
纯琬这才又回过来。“没没没什么,呃,我现在要练琴,对,我是要练琴没错。”
“拿着笔记本练琴?”子真拖起她的手连同她手中的笔记本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我……”她支吾半天,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算了,既然你今天也没心情练琴,我带你去一个发呆的好地方。”子真接垃她手中的笔记本放进背包裹,跟着一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