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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偏爱自找苦吃-第7部分

小说: 偏爱自找苦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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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硬生生地隐忍下体内奔腾的情动。再继续垂涎她的美色,他才会从“犷男”变成“瘀男”——积郁着满腹欲望而瘀结得内伤的男人!

    “少来!”他侧身,与她保持一臂之遥。“明明是妳帮杂志的美容保养品当评鉴人,现在找不到白老鼠做实验才要拉我下海!”

    他扬高挺直的鼻梁,鄙视着。凭她这点雕虫小技就想诱他上当?门儿都没有!

    “你、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抹黑中伤我的一片赤诚!”她抚着胸口,一副受伤吐血的受辱表情。

    “拜托妳,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妳是造型师,不是演员,这么爱演不会进军演艺圈喔?”

    “我是在培养第二专长,接受职前训练。”她笑得皮皮的,自以为幽默地接口。

    他瞪视着她。这个丁薇光真是生下来毁灭他的,他早该料到的!

    老虎不发威,她简直把他当成一只病猫,完全无视子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任性地为所欲为了!

    “丁薇光,我限妳在十分钟之内把桌面整理干净,否则等会儿我一定会把那些面膜全都扫进垃圾桶里!”他威悍地斥道。

    惧于他的怒气,她缩着肩膀,将琳琅满目的保养品全都收进袋子里。

    “是妳和我签定【共同居住纲领】的,如果要维持居住的平和,就该努力恪守!”他板着脸,提醒她。

    “唉……”她轻逸出一声叹息,委屈地抱怨道:“现在【中央政府】在干涉【地方自治】了,连摆放一些东西都要被嫌弃……”

    “妳最好闭上那张聒噪的小嘴!”否则他一点儿都不介意使用外力封缄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将她的怨言悉数吞噬入腹!

    “现在不只民工政治离我愈来愈远,连仅剩的『言论自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继续自得其乐地演着独角戏。

    她发现,挑战他的耐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虽然他的外表傈悍豪迈,但是内心却是温柔细腻的,只是老喜欢用粗率的动作来隐藏住真实的自己。

    愈和他相处,就愈喜欢他散发出来的那股温暖又沉稳的气息,让她飘荡空虚的心田忍不住偎向他,寻求那股令人安心的感觉。

    “还有,根据我们的协议!第四条、衣着必须合宜,不得过分暴露。所以不准妳再穿着随兴地出现在客厅!”

    他抚着抽痛的额际,开始怀念起初初相识时,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情景。现在的她,简直顽黠得令他哭笑不得。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人】会看到。”她洒脱地说道。

    欧阳烈的俊脸已经阴成灰黑色了,他实在不想提醒她,他不只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情欲勃发的“男人”!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和道德良知过人,早就变身为“狼人”,上演恶狼扑丰的戏码,把她生吞入腹,以解男性的饥渴了!

    他深吸口气,从牙缝里进出几个字来。“反正,就是不准妳再穿无袖的上衣和过过短的裤子出现在客厅里!”

    “我不介意你也穿短裤出来客厅闲晃啊!”她转过脸,漾起一抹淘气的笑容。“还是你对你的飞【毛】腿自卑?我这里还有新上市的菠萝酵素除毛膏,保证无痛、连根拔起,要不要试看看?”

    她继续不死心地诱哄着他当白老鼠,好让她能写下使用心得,发布在杂志上,藉此赚取外快。

    “丁、薇、光!”他怒吼着,力图重振一家之主的权威。

    “我又没有耳聋,不必吼那么大声啦!”她揉着发疼的耳朵。

    “还有,把妳那个装着笨金鱼的玻璃缸拿去放在阳台,不准再给我摆在茶几上!”

    “要是把鱼摆在阳台上,牠们会很寂寞耶!”

    “如果妳继续把牠们放在茶几上,当心我会把牠们烹煮成一鱼三吃!”

    她嘟着嘴,双手捧起透明的鱼缸,哀叹道:“唉!已经有人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他闭上疲惫的双眸,悻悻然地提醒着。“限妳在十分钟之内,将客厅恢复原状!”

    薇光驯顺地捧着鱼缸,准备跨离客厅。俯下脸,她低视着心爱的金鱼。

    其实,她不喜欢养鱼,因为太滑溜了,又不能捞在怀里护慰着,但是为了锺尚诺,所以她爱屋及乌,细心喂养着他留下来的宠物。

    这缸鱼,是她爱情的延续,也是支撑着她脆弱思念的凭借。

    自从上回在餐厅里分手之后,她就联络不到锺尚诺,打了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忙线中,传了简讯又不见回应,让她沮丧到快得忧郁症,忍不住质疑起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恍神地陷入思绪中,不小心踩到乱丢在一旁的室内拖鞋,双脚打滑,整个人往后倾倒。

    “啊|”她爆出惊骇无比的惨叫声,狼狈地跌躺在地上。

    她手中的鱼缸硬生生地摔毁在地板上,玻璃进裂,碎片散落一地,水四溢漫流,弄湿了地板,金鱼挣扎地弹跳着。

    “该死的!”她凄厉的惨叫声扣住欧阳烈的步伐,他立即旋过身来。

    薇光一心想营救地板上的金鱼,因此不顾后背的疼痛,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手和脚都被玻璃碎片扎到,划出一道道的血口来。

    “不要动!”他喊住她,低吼地飞奔至她的身畔。“妳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的鱼……”她焦急地蹲下身,光裸的脚底扎进锐利的玻璃碎片,痛得令她拧皱眉心。

    “都叫妳不要动了,妳还在做什么!”他趿着拖鞋,将她从湿泞的地板上打横抱起来。

    “先救我的鱼……牠们不能死……死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她吃痛地惨叫着,一心都悬在金鱼身上,就怕牠们也被碎片扎伤。

    “妳先顾好妳自己吧!”他担忧地低吼着,将她抱到沙发上,低头触及她身上渗着血痕的伤口,一把燎烧的怒焰窜出了他的胸臆,巴不得将地上的金鱼丢进阳台,焚晒成鱼干!

    锺尚诺!又是锺尚诺!

    那男人到底是对她施了什么匮魔咒,教她掏钱又掏心地固守着他?

    “我不要紧,先帮我把金鱼捞起来好不好?”她柔弱无助地攀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他的嘴角僵硬地抿成一条线,强而有力地扣住她的脚踝,完全不顾她的恳求,低下头要检视她的伤口。

    “阿烈,先帮我捞鱼,我的伤口可以等会儿再处理,求求你……”她双手合十,莹亮的大眼涌出了焦急的泪水。

    欧阳烈知道以这个女人执拗的个性,如果不帮她,她肯定会不顾脚上的伤口,径自前去营救那些鱼。

    顿时,怒气和恨意盈满他的胸臆,教他忍不住妒忌起那个未曾谋面,却早已进驻、霸占她心房的男人。

    他垂眸,深深地睇着她,无奈地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找了盆子装水,小心翼翼地将金鱼放进水里……

    她低头,看着所有的金鱼都安然无恙地悠游在水里,意识渐从紊乱转为清明,这才发现脚底还扎着玻璃碎片,痛得她小脸都皱成一团,泪水也一波波地涌出眼眶。

    他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蹲在她的跟前,盈握住她纤细的脚丫,将扎在皮肤上的碎片取出,再拿出干净的纱布包裹住渗着腥红血液的伤口。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心里却因为她可怜的模样,而紧紧纠结……

    他隐约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地失控,正一点一滴地受到她的蛊诱,从单纯的情欲吸引,到为了她而心旌荡漾。

    “没有。”她摇着头,皱着眉心,却不敢在他的面前喊疼了,怕激起他的怒气。

    “脚上的伤口有点大,我拿件外套让妳穿上,带妳去看医生。”

    “好。”她垂着脸,不敢迎视他。

    欧阳烈走进她的卧室里,打开衣柜,随意挑了一件过膝的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掩住她暴露在外的体肤。

    “地上的碎片怎么办?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她嗫嚅着。

    “先带妳去看医生,我等会儿Call小伍来处理。”他担心她在医院里会一直挂心那几条该死的鱼,只好先拜托助理伍壮元帮她买一个新的鱼缸,再顺便来清理一下环境了。

    他妈的,他实在不想“公器私用”地占用助理的下班时间为他处理私事,但是为了丁薇光,他还是破了戒。

    他拦腰将她抱起,步出客厅,锁上门,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薇光安分地偎在他的怀里,睑蛋熨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眺声。

    如此亲昵的接触,教她的心乱了节拍,不由自主地轻颤着。他男性的阳刚气息仿佛从鼻翼窜入她的心肺,安定了她凄惶的心……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欧阳烈抱着丁薇光到附近的医院挂急诊。在急诊室里,她挨了两针,一针是为了预防破伤风,另一针则是麻醉剂,准备进行脚底的缝合手术。

    她的脚底缝了七、八针,扎上了绷带,领了几包止痛药。

    返家后,他不发一语,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方才他们离家之后,伍壮元马上从工作室里拿着备钥,赶来替他收拾房子。

    现在,玻璃碎片已经全都扫进垃圾桶里,连湿浓濂的地板也抹干了,几条肇事的金鱼安然无恙地浮游在宽敞的四方玻璃水缸里,里头还种了几条绿色的水藻点缀着。

    “我去煮点粥,妳先坐下来休息。”他睇着她憔悴苍白的容颜,心疼道。

    “我不饿……”她虚弱地斜躺在三入座的沙发上,别过脸,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眼眶里不争气的泪水。

    欧阳烈径自走进厨房里,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烹调着一锅香菇瘦肉粥。

    薇光趁着他不在的空档,偷偷地取出手机按了一串熟悉的号码,静待着远方捎来的讯息。

    此刻的她,疲惫孤独地蜷缩在沙发上,渴望能得到一点安慰。

    她有好多话想告诉锺尚诺,说她好想念他:说她为了护住他的鱼,受伤了,说她好想听听他的声音,随便什么话都好……

    电话转接到语音信箱里,她不放弃,又传了简讯过去,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回应,哪怕只是简短的几个问候字,她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要对她置之下理。

    她抬起眼,看着玻璃箱里色彩斑斓的金鱼,沮丧地臆想着,锺尚诺就像这滑溜的鱼,不带真心,不想安分地停留,只想自由自在地从这座城市里游走到下一座城市。

    如果不是真心,又为什么要向她承诺呢?

    为什么要用暧昧的言语,模糊她的芳心?

    他冷绝的态度,正一点一滴地扼杀她对他的感情,不晓得这残存的爱能教她撑到什么时候?

    欧阳烈端了一碗香气四溢的热粥出来,放在茶几上,瞄到她眼角湿润的泪水,心口不禁发涩。

    “要不要吃一点呢?”欧阳烈将汤匙递给她。

    她任性地翻过身,背对他,偷偷拭着淌下来的泪,语气喑哑地说道:“我不饿,吃不下……”

    “是麻药退了,伤口在疼吗?”他翻着放在桌上的药袋。

    她早已分不清楚痛的是心还是脚底的伤口了……

    “要不要先起来吃点粥,垫垫胃,再吃颗止痛药呢?”他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柔声哄动着。

    薇光难过地咬住下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要是自己心里的伤也有止痛药,可以止住疼痛,该有多好?

    欧阳烈在她的身畔瞧见了手机,这才发现她流泪不是因为伤口在疼,而是难过着那个烂男人对她的冷淡。

    ……如果,那男人的声音可以哄住她的泪,他真想卑微地放下尊严,请他拨通电话给她。

    他静睨着她孤单的身影:心酸地思忖着,陷在这苦恋灾难里的人已经不是丁薇光一个人,他也跟着沦陷了。

    明知道她的心已经太过拥挤,没有他容身之处,他还是无法自拔地恋上她,承受着和她一样苦涩单向的恋爱,爱着同样将爱梗在喉间,不敢表达的人。

    他踅到客厅的一隅,掀起覆在琴架上的蓝色布幔,打开琴盖,修长的指尖熟练地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舞着,敲弹出一串串悦耳的音符。

    “缓缓的阳光,寻找焦点的身影;隐隐的声音,回荡记忆里的空……”

    他自弹自唱,柔缓醇厚的声腔逸出一段动听的歌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里。

    薇光怔住,被琴音和歌声吸引,翻过身,就着昏黄的灯光,盯着他宽阔健硕的背影。

    “人在风里飘着,在时间的无尽里走过:爱是片片散落,在永恒的无言中错过……”他忘情地弹着,希望藉由琴音抚慰她心里的伤。

    她聆听着陌生的歌曲,为他细腻的心思而动容。

    要是她爱上的人是欧阳烈,该有多好呢?

    她心碎地想着,欧阳烈待她多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大方地伸出援手;在她寂寞时,任凭她撒泼使蛮,尽情搞怪:在她病痛时,第一时间护送她上医院,仓皇地奔波在急诊室里……

    “泪冷了,梦死了,静谧是一个远方:雨洒了,天垮了:心泛着光……”他敲着键盘,弹出间奏。

    她觉得那悠扬的琴音彷佛化成一道暖流,漫过她寂冷的心坎,止住了她的泪,让她忘记了悲伤。

    “这首曲子是你自己做的吗?”她开口问道。

    “不是,这是电影“经过”的主题曲。”他转过脸,瞄着她苍白的脸庞。

    “喔。”她点点头。

    “这首歌的歌名很特别,就叫|【微光】。”

    “跟我的名字一样?”

    “把它送给妳。”他回头,继续弹着钢琴。

    轻柔的音符像绸缎,轻轻地擦过她的耳膜,抚慰了她的伤,她阗冷的心正因他的音符而炙热跃动着。

    他细腻的心思,让她的心融得一塌糊涂。

    “再唱一次好吗?”她柔声地要求。

    他点头,弹着钢琴,从副歌里继续吟唱着。

    “人在风里飘着,在时间的无尽里走过;爱是片片散落,在永恒的无言中错过——

    她闭上眼,斜躺在沙发上,感觉到低沉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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