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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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笑笑，希望不要太苦涩，让尤游看出自己的不情愿，伤害他的满腔热忱。
“那你就来对了！这家店可是老字号，味道倍儿正宗。热乎乎的老汤煮出来的猪下水，泡着新出炉芝麻满满的火烧，啧啧……呼噜呼噜一口呼噜到肚子里，浑身从里往外冒热气，保你什么病都没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就见尤游陶醉的吞着哈喇子。
“这味道实在是……”够一呛！
“唐总，这卤煮和臭豆腐差不多，别看他闻着骚，吃起来倍儿香！不信，一会儿您尝尝。”
臭豆腐他也不敢吃……=　=“好，尝尝。”
“前边儿还有家烤翅店，也倍儿地道。腌好的鸡翅，烤的火候倍儿足，一咬下去，都是油。有微辣，不辣，还有BT辣。尤其是BT辣，那一口下去，保管你辣到找不着舌头。”
“啊？”
“嘿，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这时候，你再嚼一个搭配的冰果，冻得嘎嘎硬的冰块里包着倍儿甜的果子，混着那辣味儿，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尤游说着说着，还情不自禁的闭起眼，回味起来。
“这不是自虐吗？”忽冷忽热，对牙齿健康是种考验。
“啊？嘿嘿，大概吧！那家店天天爆满，NB的还得预约。五道口也有一家，直接就叫BT辣，门脸儿不大，北京城甭管哪里的，都有慕名过去的。也比前边那家便宜。听说前阵子老板还在锦绣大地那边儿开了分店，唐总，您说火不火？”
“嗯，看样子不错。”
“您甭看有些店店面小，里头东西可地道了。回头我请您去五道口那家BT辣尝尝，包您吃一串儿想两串儿。对了，还有他们家的烤馒头，抹上酱豆腐撒上香菜香葱，啧啧，没治了！”
“成吧。”尤游绘声绘色的奋力推荐，任谁都觉得胃口大开，想去尝尝鲜，他倒没看出来，这家伙说话虽然经常忘了通过大脑审核，但还挺有感染力。“看样子，你是北京人。”
“地地道道，我们家就住瓷器库胡同，就前边儿南池子。”
“是吗？挺好。”
“是挺好，就是没人住。”
“怎么没人住？”
“我在方庄自己买了房子住，那边儿我妈住，前年，我妈去德国给我姐看孩子，然后干脆定居了，那边儿房子就空着了。”
“哦，这样啊。方庄，那你上班挺远。”
“还行，还行。”
“房子空着可惜，怎么不租出去？”
“嗨，我也想说租出去，我妈不让。说租出去，她要是突然回来住哪儿？我说就住我那儿呗，她还嫌弃她儿子哪儿是猪窝。您说说……我就顺着她呗。唐总呢？”
“我住朝阳。”
“哟，您怎么没捎带手儿在SOHO买套公寓住？进出多方便。”
“图个清净。收购焕然之前，我就住那边儿，现在习惯了。”
“嘿，光顾聊天了，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尤游也不见外，抱着碗一股脑儿的就往嘴里胡噜，就跟不用喘气儿似的。
唐彧彧见他吃的挺香，也没多犹豫，勇敢的尝了一口。
你还别说，别看闻着味儿，吃起来还真挺香。热乎乎，真和尤游说的那样，吃进去从身体里头就暖和起来。
汤里的火烧，也不知怎么做的，明明泡得软软的，咬起来还倍儿有嚼劲儿，汤头也鲜香浓郁。
吃着，吃着也顾不得维持绅士形象，学着尤游的模样往肚子里灌，似乎，灌着吃更香。

“切一片西瓜四五两，真正的薄皮脆沙瓤，当四合院的茶房飘着茉莉花儿香，夏天的炎热全部被遗忘掉。
酌一杯佳酿漂远方，胡同里酒香醉人肠，当老城角的夕阳回荡拨浪鼓儿响，北京的土著有一点点感伤。
我一个人蹲在墙根儿没人der，眼睛愣着神儿心中纳着闷儿，怎么今天的我这么没有精气神儿哟，好像写歌词写丢了魂儿哟。
大清早路边的馄饨摊儿，一个板儿农骑着板儿车拉着板儿砖上班，豆腐脑一块钱一碗，风声中飘着京韵大鼓的形。喝一碗豆汁就一个焦圈，青花瓷罐滚着麦芽香的油渣，胡同口的蟹串着冰糖葫芦串，旁边的茶馆摆着一张马三立的相片，缸比盆深盆比碗深碗比碟子深，waiting　for　your　consideration，一放好多年它还是这么哏那……”
回家路上，满嘴儿化音的歌儿充满尤游的马6，尤游听着还不够，还跟着哼唱。
“这什么歌？”挺逗。
“张伯宏《北京土著》，嘿嘿，还成吧？”
“挺逗。”
“听着亲切，小孩儿一海龟，写成这样不容易。虽然有人说他写的还不够京味儿，我觉得挺不错了。”
“嗯，舌头挺利落。”
“就是，儿化音说得挺利落。我还刻了《穷开心》，唐总听不？”
“不了，这挺好。”唐彧彧微笑，那歌儿忒闹心……=　=“就咱们俩人，叫唐总挺别扭。”
“那叫嘛？”
“随便。”
“彧彧？彧？嘿，我怎么直起鸡皮疙瘩呢？”挠挠脑袋，尤游觉得挺苦恼。
“我也是。”肉麻。他名字挺好，怎么尤游叫起来就觉得那么肉麻？
“得，那我还是叫您唐总吧！”
“成。”
“唐总，药您熬了吃了吗？”
“吃了，挺管用，谢谢。”就是苦了点儿。
“那是，相信我没错的！”尤游又得意起来，趾高气昂的。“吃完我再给您抓！别跟我客气！”
“呵呵，不和你客气，不过，我也不能总生病吧？”这人说话……真是不经大脑。
“这倒是，没事儿，以后病了就跟我说，还是咱们中医靠得住！”
好吧，他不是咒他多多生病，唐彧彧心说。“这事能成。”
“诶，尤游，你对谁都这么热心？”
“啊？嘛意思？”
“我觉得你这人挺热情。”
“嘿，我那些哥们儿都说我自来熟。”
“确实，有点儿。”很含蓄的肯定。
“不好？”
“没，挺好。”
“就是。我这人就是这点儿好，打小儿不认生，到哪儿都不怵。”尤游自己挺骄傲，从小到大，他就没怯过场。
“要不能拉来那么多客户，这也算是你的特长。”
“唐总，我倍儿崇拜您这种伯乐的眼光！您一眼就把我的优点看透了！我从今往后，就跟着您死心塌地，不离不弃了！”
这话儿说的。就跟发誓要永结同心似的。唐彧彧忍俊不禁。“我看成。”
“得嘞！您说成就成，打今儿起，我就一门心思跟着唐总您！您让我上山，我绝不下海，您让我爬树，我绝不跳墙！我就佩服识才，惜才的人。您说，恁的咱再有才，没人赏识不也是发不了光，散不了热？怀才不遇，我郁闷啊！”
=　=，刚才还是山盟海誓，怎么就跑题到自我为中心了呢？不由得，唐彧彧再度发笑。
“唐总，您也觉得我说的对吧？”
“对，对。特对。”这人，真逗。
有这么一位挨身边儿，好像挺不错，至少总有乐子，不愁笑不出来，不会寂寞。

“靠！唐总，这儿房子可贵！”从车窗往外探，尤游感叹。
“还成。”唐彧彧还是内敛的微笑，很，优，雅。
“我就说，人比人气死人，我哪辈子能住上这种房子啊！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X玉山庄啊！开玩笑吗？报价都用美刀，一平米折合人民的币好几万。还没算公摊，物业。住这儿的除了富豪，就是那些明星。听说那个XXX和XXX，以及XXX都在这儿置产。
“不过，唐总，我听说这儿房子漏水。”生怕别人听见，尤游神秘兮兮的凑近唐彧彧耳朵提供小道消息。
这么贵的别墅，要是漏水，开发商可够黑的！见过宰人的，没见过这么宰人的。
“我住着还行，没见着漏水。这么晚了，不如你留下住一晚吧。”
能成！刚想答应，尤游这次多了个心眼儿，人家其实只是客气一下吧？他要是当真大咧咧住下来，也挺皮厚。得，咱还是不干那招人烦的事儿吧。
“不了，我开车快，一会儿就到家。”
“那行，不勉强。今天谢谢你。明儿见。”
“这不久见外了吗？诶，唐总，您车毛病了，明儿怎么上班？用不用我过来接您？”
“不了，我还有别的车。”
“成，那唐总您休息。”也对，人家一大老板，总不能够只趁一辆车吧？“诶，唐总，您明儿也别检查车况啊！”
“为什么？”0。0？
“您要是车又出毛病，我不是就又有和领导套近乎的机会了吗？”
“你这人，真逗。”^o^
“咱实话实说。我颠儿了啊，拜拜您那！”扬扬手，开车走人。
当然，临出去社区前，尤游决定多转悠几圈，膜拜一下富人住的高档别墅。
唐总那套房子，少说也有四百平米，那得多少钱那！得，咱下辈子继续努力吧！

“夫人，我回来了！”唐彧彧一进门，门口正蹲坐着一只灰色的英国短毛猫，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闪亮。
抱起猫咪肥胖的身子，一起往里走。
“夫人，公司里有个人特逗，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好。”
……


　
　　　　　　　　　　　　　　　　　　
　女朋友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一碗卤煮，拉近了唐彧彧和尤游的距离。
尤游对唐彧彧的平易近人，更是陷入史无前例的崇拜。
“唐总，您也吃饭啊？”员工餐厅，老远就听见尤游大咧咧的声音，还带着爽朗的笑意，惹来一阵低笑。
唐彧彧眉头皱了皱，实在很佩服尤游的口无遮拦。端着餐盘和尤游同桌落座。
“我就不能吃饭啊？”当他神仙，靠空气活着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您也在职工餐厅吃饭啊？”
“不行吗？”
“当然行！我就是佩服唐总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不是马屁，发自肺腑。
“前阵子刚接手公司，比较忙，就在办公室吃盒饭，吃腻了。”每天变着花样吃，也禁不住天天吃啊。山珍海味都腻味了。
“就是，盒饭哪儿是人吃的啊！油大，还没营养。焕然比别的公司好，就好在有员工餐厅，比吃那些添加剂强多了！”
盒饭不是人吃的，那他吃了那么就，岂不是已经不是人了？这人……=　=
“嗯，味道还不错。”
“就是，厨师和服务人员都是下岗女工，做出来的东西都特家庭，吃着倍儿舒服。我一人住，天天吃外卖，就指着中午这顿感受家庭温暖活着了。”尤游一副不胜感激的模样，引人发噱。
唐彧彧就奇怪，论长相，尤游绝对不属于搞笑份子，挺帅气一人，怎么一言一行就这么可乐？
“诶，尤游，明儿有时间吗？”
“明儿周末，唐总有吩咐？”
“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成吗？”
“成！领导发话能不成吗？”
“那行，回头再约时间地点见面。”
“没问题。随叫随到！”

礼拜六，尤游按照约定到了王府饭店门口和唐彧彧见面，唐彧彧也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很准时，两个人就进了饭店。
婚礼挺气派，宾客也特多，能在王府饭店办这么大排场的婚宴，新郎新娘来头小不了。
唐彧彧并没有往会场里走，只在宾客签名薄上留了名，留下礼物，礼金，带着尤游掉头就走。
尤游是做好蹭吃蹭喝准备来的，结果啥也木吃到，不禁有点失望。
不过，看到唐彧彧阴沉的脸色，失望就被好奇以及担心取代。忍不住临走前看了一眼里头烫金的挨前门楼子都能看见的新郎新娘的名字。
“辛辛，王瑞心。”
于是，记忆的河流逆转，了然。
王瑞心，心心，不就是那天唐总喝醉酒，嘴里呼唤的名字？唐总的女朋友啊！那是。
呵，敢情，女朋友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你瞧这事儿闹得。
唉，想不到唐总这么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也能失恋啊？！为嘛，他忽然觉得心理倍儿平衡？过去，他以为，只有他这种小人物，小市民才有资格经历失恋的考验。原来，众生还是平等的。
转眼再看看唐彧彧忧郁的漂亮脸庞，同情心哗哗的，放肆奔流。
人长得漂亮就是这便宜，眉头皱皱，就让人心疼。
哪儿像他，当初失恋那么多次，也没人安慰他，一个个的都幸灾乐祸，没一个有良心，有同情心。包括他姐和他妈。
嗯……得好好想想怎么安慰唐总。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下一个会更好，明天更辉煌？
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是蜈蚣的手足，女人是冬天的棉衣服？这不是扯呢吗？怎么都像火上浇油。
“尤游，有没有喝酒的好地方？陪我喝两杯。”
“有，有，太有了，喝高还不怕闹事！”
“我还能闹事不成？”
“嘿嘿，这可保不齐。”人发愁时特别容易醉，这人一醉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

“这是……”
“我家。怎么样，不错吧？绝对不怕喝高了闹事！”
“没什么不方便吧？”
“瞧您说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方便，太方便了！请进。”哈哈，把领导请进家，等于和领导的关系发生质的飞跃，这事能成！
“打扰了。”
TAT真有礼貌！尤游不禁感慨。
“你家挺整齐，不像猪窝。”
“就说是吧。我妈那就是洁癖！作为一资深光棍儿，我家简直太干净，太整齐了！”又开始自我陶醉。“您随便坐，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我给您拿酒。”
大衣一脱，接过唐彧彧的大衣一并挂在门口的衣架挂好，换了鞋，跑进厨房。
拿着啤酒，拿了点儿花生米，开了罐鱼罐头，再来两根儿火腿肠，往茶几一放，齐活。
一抬头，唐彧彧正在他屋里呢。
“唐总！我屋乱！”吼叫着跑过去，就怕丢脸。
“还行，你收藏挺多。”一柜子的……漫画。墙上都是动漫海报，摆件也都是动漫周边。书桌正上方的墙上偌大的一面印有海贼王标识的旗子，床头则是偌大的一张太空堡垒里的明媚特写海报。因为尺码超群，所以在满墙的海报中特别显眼。
这些都还好，关键是床上那个和凉宫春日等身的娃娃……具体用途就有待深敲了。=　=
当然，尤游也注意到唐彧彧的眼光最终停留在床上那个娃娃。
“唐总，您别误会，千万别误会！千万千万别往歪处想！”忙不迭解释，就怕被误会成猥琐色大叔。
“尤游，你不知道吗？通常，人们越是让别人别往歪处想，别人越是会往歪处想。”唐彧彧忍不住捉弄手忙脚乱的尤游。
“我比窦娥都冤！”讨喜的帅气脸庞一下子变成苦瓜脸。
“怕人误会，说明你心思其实也不正。”
“唐总……我一定是被冤死的！”
“行了，我想你应该没那么猥琐。”
“就是，就是，我一光明磊落大好青年，除了偶尔419，基本上特纯情！”
419和纯情其实自相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