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娱乐1971(1-640)-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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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人边唱边跳?因为手里还得拿话筒。
无限话筒已经发明出来了,可是音质还不怎么好,用来平时发言讲话可以,但用来唱歌会造成声音失真,所以王梓钧现在只能站在话筒架前做一些小幅度的舞蹈动作。
但由于王梓钧先前的惊艳表演,造成了先入为主的效果,即便是他现在随便伸伸胳膊腿,歌迷们都觉得他比身后那些跳得大汗淋漓的舞者要好得多。
一时间,现场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陈坤厚虽然对舞蹈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不代表他没有鉴赏力。早在王梓钧开始跳街舞的时候,陈坤厚就将自己手里的摄影机将过程全部拍下来。
陈坤厚不知道的是,他和负责录制演唱会摄影师手里的几盘原版胶卷,过了三十年后,被街舞发烧友炒成了天价,都能在台北闹市区换一套房子了。
郑振坤在一边看着则是一脸奸笑,王梓钧弄了这一出,恐怕港台的歌手们,得头疼怎么去练舞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好像转眼就过去了,等到宣布演唱会结束的时候,歌迷们觉得王梓钧只唱了几首歌而已,一些女歌迷甚至哭喊着不让王梓钧离开。
王梓钧连忙安抚道:“我也舍不得大家啊,不过今晚我们还安排了一点小节目,我将换一个角色出场,这次不是歌手,而是导演。”
张仁勇兄弟一人拿着帽子给王梓钧带上,一人拿着导筒交到他的手里。
台下的观众席里面也插入了一些龙套演龘员,场记端着排版冲到台前,王许钧拿起导筒亲口喊道:“《酒干倘卖无》第四百九十六场,艾克什”
喊完之后,王梓钧和场记才猛得闪身到了一边。
林清霞穿着一身演出服,踩着满地的雾气,像一个仙子一般走过来,四面的摄影机也纷纷工作起来。
这时台下的歌迷才意识到王梓钧是在拍电影,既好奇又兴垩奋,不少人的眼神不是看向舞台,而是看向四周的摄影机。
当林清霞拿起话筒开始对口型演唱的时候,王梓钧才猛地想起来,用力的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糟糕,忘了向歌迷解释这是假唱了,千万别出事啊。”
“什么时候儿时玩伴都离我远去,
什么时候身旁的人已不再熟悉,
人潮的拥挤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沉寂的大地在静静的夜晚默默地哭泣,
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
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萧丽珠反复录制了一个多星期的唱片,没有丝毫的瑕疵,不过现在大家都以为是林清霞在演唱。经典的歌词和动听的旋律,很多人猜想这可能是王梓钧亲自作的词曲。
“一样的月光,
一样的照着新店溪,
一样的冬天,
一样的下着冰冷的雨,
一样的尘埃,
一样的在风中堆积,
一样的笑容,
一样的泪水,
一样的日子,
一样的我和你
很快的,歌迷们发现这首歌的不同来,到了高潮处,那歌声居然竭斯底里起来。在现在的人想来,女人嘛,就该温柔一点。
所以现在女歌手唱歌的风格都偏向温婉。
当那怒吼发泄般的歌声传出,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觉得十分有味道。男歌迷只觉得这种唱法很新奇,女歌迷却在狂呼,这才是女人应该唱的歌。
不得不说,这首歌的唱法和曲风,放在现在,确实有点女权的味道。
三台摄影机从各个不同角度捕捉着镜头,台下观众在猜想之余,纷纷全~文打听唱歌的歌手是谁。
一首歌唱完,后台伸出一只手朝王梓钧比了个1的手势,王梓钧看了下手表,也朝林清霞挥挥手。
《一样的月光》唱完,很快《酒干倘卖无》的前奏音乐又响了起来,一群女舞蹈演龘员也走上来台来开始跳舞。
林清霞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拿起话筒,这首歌可就要演技了,不仅要对口型,还要在演唱的同时悲伤流泪。
“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办……”
这首歌倒是温柔下来,不过歌迷们却更加疑惑一一酒干倘卖无?反复地唱这句歌词是什么意思?而且那前奏音乐怎么像死了人以后放的哀乐?
这首歌王梓钧在后面的高潮处做了一点变化,节拍稍微放缓了一些,不然整体风格和歌曲的含义以及电影的内容有些冲突。
台下的观众没看过电影,自然不能最清楚的理解歌曲的含义。不过里面从“没有天那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等等歌词中,已经知道这是首颂养育之恩的歌曲。
歌迷渐渐地从参与拍电影好玩,到认真地静下来欣赏歌曲,一些人触景生情,亦联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人,忍不住跟着哼起来。
摄影师飞快地抓着歌迷们的表情反应,不过更多的还是拍摄龙套演龘员的特写,而王梓钧此时也换上了一身西装坐在下面,他可是演的男二号。
连续唱了三首歌,王梓钧才跳到舞台上,大喊道:“卡!我宣布,《酒干倘卖无》杀青啦”
“哦”剧组的主创人员高兴地抱在一起欢呼。
“谢谢,谢谢大家帮忙”王梓钧对台下歌迷笑道,“我的新电影可能再过一个月就要上映,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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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歌迷们嘻嘻哈哈地笑着答应,他们也很好奇,自己会不会出现在镜头里。
演唱会结束后,不少歌迷冲上台来要签名,李京浩如临大敌,像一头豹子一样挡在王梓钧前面。
王梓钧朝后台退去,一边退一边帮歌迷签名,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终于将疯狂的歌迷摆脱。
林清霞紧张地问:“我没有露馅出纰漏吧?”
“没有,完美演出!”王梓钧笑道。
光辉乐队的几人也过来和王梓钧击掌庆祝胜利。
陈飞鹏崇拜地说:“梓钧,你跳的霹雳舞太帅了,能不能教我们?”
“是啊,我在后面看着都差点忘记演奏了。”冯乃凯惊讶地说,“你那个像风车一样转动的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对了,还有这个,倒退着走……”
冯乃凯脚底板搓着地,无奈后台摩擦力太大,差点脚下不稳摔了一跤,引得一阵哄笑。
王梓钧道:“想学也可以,不过我也不太会,你们选找个老师把霹雳舞的基本动作练好,再来学我的动作就事半功倍了。”
“王先生,这些都是歌迷留下的礼物。”工作人员大堆小堆抱进来各种鲜花礼盒。
“先放这里吧,待会儿我叫人来搬走。”王梓钧道。(
正文 196【和邓丽君组建乐队】
“喂,警垩察吗?我家楼下有一群精神病一一一一一一什么骗你们?我老太太骗你们作甚?”真的是一群啊,大概有四五个,全是年轻人……对,他们在那里放着收音机打滚。你们快来管管,不知道是文疯子还是武疯子,说不定要打人的……”一个老太太一边打电话一边从窗户向楼下看去,“什么?我家在哪儿?哦,对了,我这里是信义路一段16号…………
老太太挂上电话,监视着那群疯子的一举一动。那是一群年轻人,连邻居家的阿桂也在,以前这孩子就跳什么霹雳舞跳得像发羊癫疯一样,当时老太太就劝过阿桂的父母管管孩子,你看吧,现在跳出事情了,都疯掉了,只知道在地上打滚。多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的还在读书,就这么疯了。
街道的树影下,一个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懊恼地说:“阿桂,到底是怎么旋转的啊,衣服都擦破了。”
“确实是这样啊,我看见梓钧老大在舞台上这样跳的。这样双手抱着……”另一人突然翻身倒地,双脚在空中交叉乱蹬。
就在他的脚要落地的时候,猛然间用力一蹭,再度翻了起来。只是其他几人还没来得及叫好,他却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唉!又失败了。”其他人叹息道。
“是地不够滑吧?”阿乐说。
“这里是最滑的了,我再来试试。”说完,阿祥再次倒了下去,这下连滚了四五圈,其他人轰然叫好。
“怎台弄的?结说说诀窍”阿桂连忙问。
阿祥似乎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他捏着阿桂的腰说:“这里要用力,力道要和腿部协调,两条腿的力道和方向也要协调……”
一通讲解后,四五今年轻人一起在地上乱滚。
来往的路人看得莫名其妙,都以为遇上疯子了,一些人掩面而走,一些人则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一个少妇对自己的儿子说:“宝贝儿,你要努力读书,不然长大了就会像他们一样。”
“妈妈,这些大哥哥怎么了?”,小孩子好奇地问。
“他们考试不及格,老师罚他们打滚。”少妇答道。
小孩子被吓得打了个冷颤,说道:“妈妈,我们走吧,好口怕啊。
突然一辆车飞快地开过来停下,上来下来几个穿制服的人,朝着那群少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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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少年队来了。”阿乐正在地上滚得不亦乐乎,眼睛瞥到远处跑动的人影,吓得他忙不迭地停下来,站起来一边喊一边跑。
剩下的人闻言大惊,也都想跑,只是阿桂和阿祥跑得慢,被少年队按在地上逮个正着。
少年队领头那人喝道:“全带回去,干他娘,这些小子一刻都不安生,这都是第七批了。”
王梓钧现在手头接到文化局的通知,上面的内容让他哭笑不得,说什么跳霹雳舞可以,不过动作不要太大,不然有伤风化。
我了个去……
听说现在因为学他跳霹雳舞,仅仅台北就被抓了几十号人。
王梓钧连忙打电话给王洪钧询问:“王叔叔,这个跳霹雳舞以前不是可以的吗?”
王洪钧训斥道:“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些天下面接到好多投诉的电话,说你带坏了他们的孩子,大街上打滚像什么样子”
王梓钧解释道:“这是霹雳舞,是舞蹈艺术。”
“艺术个屁,谁不会打滚?”王洪钧说,“以后你也不准跳了,不然老子都不敢给你说好话!”
我……
王梓钧无言以对,这纯粹是对牛弹琴,说再多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也无法理解。
挂上电话,王梓钧觉得有些悲哀,过年之前,文化局为了迎接新春,就弄出了一个“清洁行动”把歌厅酒吧里唱颓废摇滚的歌手逮了个遍,又在街上到处抓穿牛仔裤,留长头发的。特别是抓留长发的,执法队员看见头发稍微长的就过来用捻着头发比,一旦超过耳朵和颈部多少尺寸~~嚓嚓,身高过车轮者,斩!哦不,是剪头发。搞得现在许多人唱歌都只敢偷偷摸摸,跟当年上海的地下党一样。
看来台湾的娱乐事业要想繁荣,最大的限制依然来自于当局的管制。
“老板,那个鬼佬又来了,说是一定要见你。”张仁勇走过来说。
“让他进来吧。”前几天王梓钧都忙着剪辑影片,没空搭理那个美国人。
“哦,伟大英俊帅气的王,我终于见到你了。”艾利一进门就张开双臂,要过来拥抱王梓钧,却被警惕李京浩拦住。
王梓钧走过去和他握手道:“抱歉,前几天很忙。”
“没关系。”艾利后退一步,口中模仿者音乐节奏,突然动作僵硬,如同机器人一般挥舞着手臂。
“机器人舞?”王梓钧也笑着和他跳起来。
“哟呵”艾利猛然放开手脚,脚下踩着太空步,虽然动作很生涩,但已经有了那么点样子。
王梓钧倒立着转了个圈,落下来踢踏两下便开始做着托马斯。
“哦,就是这个,我爱死它了。”艾利也跟着做起来,只不过动作还没做完,就一屁股摔到地上。
“该死的”艾利锤了下地面。
王梓钧伸过手去把他拉起来,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美国朋友。”
“我叫艾利,去年到的台湾,后来去了该死的越南,不过上战场的第一周就幸运中了一颗可爱的子弹。”艾利没什么心机,像倒竹筒一样说,“感谢那颗子弹,我和同去的几个家伙不是残废就是见上帝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
“好吧,刚才的舞是为那颗子弹而跳。”王梓钧笑道。
“是的,为子弹而跳舞。哒哒哒哒哒哒……艾利口中模仿机龘枪声,突然双脚疯狂地点地,两手像个疯子一样乱舞,不过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动作像是在卡通片里的人物躲子弹一样,“看见了吗?狗屎,这是我自己发明的子弹舞。哈哈!”
王梓钧问道:“老兄,你入伍前是专业舞蹈演员吗?整}理”
“不,我是个摇滚歌手。那些该死的越南佬,我的乐队都快签约了,天啦,如果我不来亚洲,说不室我已经红透了美国。”艾利抱着脑袋痛苦地说。
王梓钧呵呵笑道:“老兄,我觉得你可以转行去拍电影,你很有表演的欲望,也有表演的天赋。”
“是吗?我也这样认为,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说不定我和伊丽莎白泰勒就是荧幕情侣了。”艾利夸张地说,“噢,泰勒,我迷死人的天使。”
王梓钧突然用中文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什么?”艾利听不懂。
“中垩国的古老诗句。”王梓钧用英文翻译了一遍。
艾利拍手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也不晚啊,泰勒才不过40岁。我听说她和她的第五任丈夫好像经常吵架,说不定就快要离龘婚了。你现在回美国,说不定还有机会。”王梓钧笑道。
“哦,还是算了吧。”艾利苦着脸说。
“说吧,老兄,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王梓钧问。
“当然是和你学跳舞,哦,上帝,那天真是吓死我了,我没想到霹雳舞还可以这样跳。”艾利说。
“抱歉,我并不是舞蹈老师。”王梓钧耸耸肩道。
“我可以给你学费。”艾利道。
“不,我有自己的职业,我是导演和歌手,跳舞只是业余爱好。”王梓钧笑道,“再说,你认为我会在乎那点学费吗?”
艾利想起那天演唱会的疯狂场